寒門千金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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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薇點頭:“原來如此,這才是價值千金。” 當年因為父親吃紫雪丹的事情,讓母親常常想搜集奇藥,其中就提起正坤丹,說這藥失傳了,原來是胡老太君的秘方。 女子很容易月事不調,要不就是行經腹痛,若有了這藥就可以滋補氣血、調經舒郁,甚至閉經之人都能來月事,算得上是奇藥了。 劉寂看若薇雖然夸價值千金,但還是問她:“那你為何看著并不似太高興?” 原來這個人是有事情就說出來的人,若薇看了她一眼,倒是大膽的說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是感嘆女子不容易,多少女子都有月事的問題,嚴重的可能還不能生育。” “原來為這個。”劉寂耳根一紅,他沒有嫡親的姐妹,從小伴讀當今圣上,平日他多半在書房,丫鬟們對他也是戰戰兢兢,并不敢多言語。 若薇看見他耳根一紅,指著那邊堆的禮盒道:“瞧,一個晚上,咱們倆就成了財主了,可惜今兒好些送賀禮的人都沒記住。” “日后肯定會再見的,到時候就記住了。”劉寂倒是不擔心這點。 二人說到這里,龍鳳燭的燭火星子噼里啪啦的響了一下,似乎驚醒了兩人,提醒他們今日是洞房花燭夜。 劉寂這個時候就想說他明日要去山東的事情,卻見若薇看了他一眼,有些欲言又止,劉寂便道:“你有何事問我?” “明日我就要打賞園子里眾人,你若是有房里人,我自是多打賞些,也免得不會辦事,落了她和你的面子,到底不好。”若薇也是想問這個,這決定了她日后怎么對待劉寂,是真心以待,還是只為了富貴和地位爭寵。 可劉寂突然好像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我可沒有什么房里人,我還是……你別冤枉我。” 若薇一下就開心了,但她瞥嘴問起:“難道你也沒去過秦樓楚館?” 劉寂被氣的差點吐血,恨不得指天發誓,但怕嚇著若薇,還要拼命搖頭:“真的沒有。” 如此若薇才真的高興,一把抱住了他:“那從現在開始,你的身體和心都屬于我,我的身心也都屬于你,我們完完全全的擁有對方,好不好?” “好。”劉寂聽到這樣的情話,只覺得尷尬加頭皮發麻,外加完全沒有抵抗力了。 第63章 新婦 趙mama和胡mama把小丫頭子們都打發出去, 她們倆站在門外沒走,見里屋不一會兒傳來聲響,胡mama才和趙mama相視一笑。 她二人各司其職, 趙mama隨姑娘出行,主要是管著姑娘里外交際, 出謀劃策。胡mama則是管著若薇的身體和子嗣問題,所以二人不沖突,關系也還行。 現在她們倆最主要的任務就是先讓若薇能夠站穩腳跟。 而夫妻之間水rujiao融,總比第一晚就不和諧來的好,開頭都不好, 那日后日子就更難過了。 胡嬤嬤趕緊出去對翠茹道:“要下人備好熱水。” 翠茹和添香都是陪嫁丫鬟, 但她們都不會做小,小姐明確就說了的,她們想要外嫁,她可以幫忙脫籍, 還可以給賞嫁妝, 愿意留在府中伺候的,小姐到時候也是讓她們自個兒選一樁親事, 依舊在府中。 這倆都是準備跟著若薇的,翠茹是孤身一人,添香就更不想回家了,回去了再被賣一次嗎?現在就挺好, 小姐從不打罵她們, 比好多人家的小姐過的都滋潤, 便是嫁人, 小姐也絕對不會胡亂配人,這就夠好了。 所以她們打心眼里盼著若薇好, 見胡mama出來讓她們去準備熱水,兩人臉一紅,趕緊下去催了。 夜里,小廝是不進二門的,翠茹讓兩個粗使的婆子去弄了熱水來,反正都是她們杜家的人,大家現在還是很團結的。 杜家的下人平日在家就是這樣打配合的,吭哧吭哧就把活干玩了,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 新房內,卻是紅帳翻飛,熱度持續升高,衣裙散落了一地,男人身形健壯,胳膊遒勁有力,女人纖細皮膚晶瑩剔透,互相交織在一起,春光旖旎,無限風情。 只是,若薇見他蓄勢待發,也是情動不已,只是沒想到他壓著她立馬就出來了。 劉寂是太激動了些,畢竟若薇若有若無的撩撥,讓他實在是覺得滿腔熱血都想給她,只是沒想到出師未捷。 “啊。”劉寂從若薇身上下來,把頭趴在大紅色的軟枕上,懊惱不已。 若薇拉了輩子蓋在自己身上,偏頭看了他一眼,這種事情實在是不好安慰,怎么說都不對。若說這次不行,你下次再試試,這個“不行”就會讓他有心理陰影。 要是說你好棒啊,那不就把別人當傻子,自己也不是裝傻充愣的人,劉寂如此精明,反而更讓他反感。 要不就裝睡吧,養精蓄銳明早也是可以的。 屋子里跟死一樣的寂靜,若薇原本就困了,昏昏欲睡之際,劉寂卻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又很恐懼,他是不是真的不行? 不,他就不信這個邪! 掀開被子,玉體橫陳,劉寂又不忍太兇猛了。若薇在迷糊之際,發現他欺身上來,她這次就不再用手段了,讓他自己來,這次劉寂似乎無師自通了。 融合之際,若薇有些疼痛,劉寂吻著她的面龐安慰,若薇用手撫著他的后背,輕聲道:“你好厲害。” 劉寂把頭埋在她的肩窩:“多謝。” “從今日起咱們就是夫妻了,謝什么呀!”若薇摟著他,很是親近。 劉寂止不住的開心,若薇卻又拍了拍他:“叫水吧,我們清洗完還要睡會兒。” 二人又叫了一次水,若薇泡在木桶里,出來時,睡意已經散去了不少。床上已經有人在收拾了,胡mama把喜帕用匣子裝好,玉蟬也是跟著忙里忙外,臉上絲毫不露,還提點翠茹和添香。 在一旁的胡mama卻是心中打鼓,這玉蟬若是個脾氣刁鉆的倒好,這般滴水不漏,若再是房里人,豈不是影響姑娘的位置。雖說妾和正妻之別,猶如天塹,可是有個寵妾,到底不好,尤其是拼著命的要生長子,到時候妻妾相爭,孩子們都會波及,并非好事。 若薇知曉劉寂是第一次后,她是絕對不會讓他逃出自己的手掌心的。 到床上躺好,若薇一個人睡一張被子,她準備入睡,卻聽劉寂道:“若薇,我有事情和你說。” “何事?”若薇看著他,見他神情忐忑。 只聽他道:“明日我就要去外地出公差,就留你一個人了。” 出公差?若薇看向他:“可是為了畫像的事情?” 劉寂沒想到她反應這么快:“的確,我大概猜到是誰,但是也要拿到確切證據。此事尚屬秘密,就是委屈你了。” 若薇卻一點兒也不覺得委屈,只是恨聲道:“一定要把那個人抓到,絕對不能放過他。這家伙害的我差點就要進宮,我真的恨死他了。你明日就要去,行李準備好了么?” “放心,我讓,我準備好了。”他的行李一直都是玉蟬替他收拾的,她話不多,辦事麻利,也很有分寸,不會壞事。 但現在他不會這么說,尤其是若薇現在是他的妻子,他之前用人不會看性別,大概就是誰好用就用誰,這幾年玉蟬在丫鬟中是拔尖的,不像別的小丫頭露酥臂,涂脂抹粉想勾引主子,讓自己成為她們的進身之階。 母親素來寬以待人,家中從不責備下人,規矩很松散。 若薇何等聰明之人,當然聽出他話里拐了個彎,但她裝沒聽到,只是道:“既然準備好了,我就不多說了。我沒事兒的,你快去快回,記得早些辦完差事回家。” 她突然冷靜自持,讓劉寂覺得若薇不關注自己了,自然又道:“辦差的事情先別說,我自有安排,只是這府上大嫂管家,你若有想吃的想玩的,不便和別人說,就和劉順說。” “劉順?他是何人?” “是我的小廝,是府里二管事的兒子。” 若薇頷首,見劉寂把自己的心腹介紹給她,她靠在他的懷里道:“和你做夫妻,就只一天,我也十分滿足。你總是這樣好,我心里是舍不得你的,但是我更怕進宮。” “不會的,不會進宮的。”劉寂看的出來,若薇有點恐懼,他連忙安慰,輕拍著她。 若薇從他懷中起身看著他,“嗯。” 現在只是比陌生人熟悉一點的夫妻,說什么生死相許那實在是太早了,她只問他:“你辦的事情都是極其機密的事情,你的東西有沒有不許動,要收放好的?要不然我若是誤丟了,泄露什么機密就不好了。” 若是有功夫,劉寂當然能和她說清楚,但是現在時日緊迫,且他素來除了自己誰都不信任,對于若薇,他當然比別人都信任,可也沒到完全信任的地步。 故而,劉寂就道:“我書房你不要進去,那里都不能輕易動,不是不信任你,是這些信件往來比較機密。” 若薇沒有想象中的敏感,她反而笑道:“這是應該的,這是你的正經事情,你放心我絕對不會進去的。俗話說至高至明日月,至親至疏夫妻,夫妻一心是大方向,但私下咱們也該各自有各自的事情,你不打擾我,我也有我的小秘密。” “你有什么小秘密?”這是劉寂最想知道的。 若薇就知道每個人的好奇心最大,她笑著搖頭:“現在還沒有呢,我就打個比方。” 劉寂摸摸她的頭:“這首《八至詩》是唐代才女李季蘭寫的,她的一生真可謂是紅塵翻滾,歷盡滄桑,好好的,說她的詩做什么。” “是我的不是了。” 若薇說完還想說些什么,卻見劉寂道:“快睡吧,明日還得給爹娘請安。” 今兒真的是累狠了,若薇沾著枕頭就睡著了,劉寂也瞇了一會兒,天還未亮時,他見若薇正酣睡,青絲如瀑全部灑在枕頭上,小臉紅撲撲的,他忍不住親了一口,迅速起身。 他先去告別爹娘,靖海侯夫妻上了年紀,總是很早就醒了,見劉寂過來,他們倒不擔心他,只是對他道:“你和你媳婦說了嗎?” 劉寂點頭:“說了,她沒有任何抱怨之語,讓兒子好好辦差事呢。爹娘,兒子不能承歡您二老膝下,反而還想讓你們照顧新婦,是兒子不孝。” 袁氏素來頗有同理心,聽他這么一說,愈發覺得若薇可憐,遂道:“你放心吧,我們肯定幫你照顧好你媳婦兒。” 劉寂欣慰:“兒子這就放心了。” 情況緊急,劉寂也不能久待,多余的一日都是因為成婚的關系,他攏了攏披風,步入了灰蒙蒙的天光中。 ** 若薇醒來時,枕邊已經空無一人,逢春和半夏進來伺候,玉蟬也恭敬的跪著舉著銅盆讓她洗臉。 劉寂房里一共四個大丫頭,小廝長隨各有幾個輪換著用,他四個大丫頭中,其余三個都是家生子,唯獨這個玉蟬是外面買進來的。聽說是袁氏在回京的路上,見她插著草標,賣身葬父很是可憐,遂帶了她進府,做了劉寂的丫鬟。 她這樣的殷勤懂事,想向主母靠攏,就是不知道是想日后給自己一條生路,還是想要上進。 水溫正好,她洗完臉又坐在梳妝臺前梳妝打扮,這些就不必玉蟬伺候,她也在一旁搭把手,也難怪她一個外面買進來的,反而比其她三個家生丫頭要混的好,的確有她的過人之處,十分的有眼力見,又很有分寸。 打扮好了,若薇對著鏡子看了看,大紅色百蝶穿花紋的遍地金褙子襯的她氣色極好,正所謂十八無丑婦,更何況她現在才十五歲,正是蜜桃開始成熟時。 今日就只需要去靖海侯夫妻那里先請安,她又帶了幾色針線過來,給靖海侯的是兩雙鞋子、六雙襪子、一套裁剪好的薄襖兒,再有一對護膝,給袁氏的是睡兩雙,繡鞋一雙,緞子棉鞋一雙,襪子六雙,抹額兩只,再有和靖海侯同色只紋路不同的薄襖并同色裙褲一套。 袁氏見托盤上的針線十分細密精巧,連聲夸道:“寂哥兒媳婦,你真是好巧的手,還在家里學過裁剪嗎?衣裳都會做。” “太太夸獎,愧不敢當,會些裁剪,只是不精進罷了,還望太太海涵。”若薇笑。 靖海侯不便在這里久留,只是道:“寂哥兒有公差出去了,委屈你了,等他回來了,再讓他陪著你回門。” 若薇又含笑應是,她現在還巴不得待在靖海侯府,這樣花鳥使就不會來,只是這事兒還要打發人回去說一聲。 正好靖海侯離開后,韓氏過來了,她看到若薇后,又親熱的上前道:“弟妹。” 若薇也送了兩樣荷包給她,她謝過后,心中也是可憐,成親第一日,丈夫就離開了,這也太狠心了,怪道是悔教夫婿覓封侯的。 見兩位兒媳相處融洽,袁氏心里很歡喜,她又對若薇道:“如今你大嫂管著家,缺什么只管找她要。” 若薇含笑點頭,心道若是家中只有袁氏和韓氏倒是好相處,袁氏脾性本來就很不錯,看起來為人處事也有章法,韓氏嘛,也是大家子教養出來的,并不不妥之處。 當然,第一面也不能決定什么,還得日后相處才知曉。 再者襲爵的事情也是一件大事,到時候不知道花落誰家?如此想,人都是在有利益沖突的時候,才會露出真正的本性。 不過,若薇又問道:“太太,老太太那兒我還準備了針線,可要再過去一次?” 袁氏眨了一下眼睛:“不必,老太太年歲大了,昨日為了你們的婚事睡的太晚了,現下還在歇息,你有什么讓你的丫鬟替你送過去就是了。” “好,多謝太太指點。”若薇噙著笑,并沒有一絲不快。 早上進膳也是若薇和韓氏站著替袁氏布菜,若薇也在仔細觀察袁氏的飲食習慣,袁氏雖然快年近五旬,但牙口很好,她喝粥的時候,很喜歡吃炒的花生米。 花生米也很簡單,就是直接用油鹽炒的,至于其他的包子、餃子、點心,她就很少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