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門千金 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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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夫人放下茶盞,迎面望過去,只見杜家這位姑娘舉止嫻雅,呵氣如蘭,氣度高華,她瞬間眼睛一亮,竟然道:“杜姑娘,你過來,我這一見著你就歡喜的很。” 俗話說事出反常必有妖,若薇并不上前,反而道:“邵夫人,可是有什么棘手的事情,若不然等我父親下衙過來,再——” “不是,咱們總算是鄰居,昨日你們家中的樹倒了,把我們家墻壓塌了,人也受傷了兩個,這可不是賠錢了事的,萬一人死了呢?”邵夫人見若薇不過來,又開始虎著臉道。 在一旁的蘇管家想出言阻止,這邵家剛上京沒幾日,宅子都還沒來得及修繕,他們家樹倒下,自家墻垣半點事情也無,偏偏邵家墻卻塌了,該理賠的也都賠了,現(xiàn)在看著小姐年輕就想訛錢? 卻聽小姐道:“邵夫人,我年輕的確不懂這些,但我們得知此事,就已經(jīng)派人過去看了。不僅幫您把墻垣修繕好,您說人受傷了,我也讓人去請大夫去。這話又說回來,怎么我們家的墻都沒事兒,您家就落了一顆小樹就潰倒成那般?您也別動不動說什么死人的,大家都是講道理的人,您上門也不是來這里威脅我們的吧?” 邵夫人當(dāng)然不是上門訛錢的,她們邵家也不缺錢,但是缺的是一門得力姻親。邵家行伍出身,如今在候補兵部缺處,邵夫人原本想的是借此事拿住杜家把柄,再送個好處,讓杜家感激涕零,這樣邵家再好提出要求,讓杜家?guī)兔ο蛐胶罡f項也就順理成章。 哪里知曉杜家這個姑娘年紀(jì)小,卻是個軟硬不吃的人,她若再說下去,恐怕兩家就要撕破臉了。 杜家可是文官出身,大魏以文馭武,若是得罪了文官集團(tuán),邵家也是吃不了兜著走的,但邵夫人在西北橫慣了,臨走之前還放了幾句狠話:“你這姑娘好生厲害,明明是你家的樹傷了我家還反而態(tài)度蠻橫……” 但也終究沒有再糾纏,就帶著人出去了。 蘇管家則看著那邵夫人回去,才準(zhǔn)備回府,見劉寂一身孝服打馬經(jīng)過,二人相識,蘇管家趕緊上前請安。 劉寂則問起:“你在街上做什么?” 蘇管家就把今日之事說了,還抱怨道:“我們姑娘是受氣了,也不知哪來的野人,這樣耍橫,幸而是我們姑娘涵養(yǎng)好。” 他說完再覷劉寂的臉色,卻見他臉色一沉,看起來駭人,蘇管家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第47章 追殺 “姑娘, 您說真有意思,邵家上京候補官身,我還以為來勢洶洶多厲害呢, 結(jié)果上回在武威練兵,這次去張掖練兵, 笑死人了,我還以為多了不得呢,還敢來咱家找麻煩。”翠茹笑道。 若薇撫了撫胸口,松了一口氣:“我還怕那個邵夫人故意把她家下人弄死了,訛詐咱們家呢, 沒想到她們馬上就要赴任了, 如此我就放心了。” 剛好馮氏從成國公府回來,聽說了此事,也是后悔:“真沒想到我不在家里,出了這樣的事情, 說起來還是薇姐兒你運氣好。對了, 你姨夫已經(jīng)順利襲爵,但降等襲爵, 現(xiàn)下應(yīng)該是侯爺了,成國公府其余的幾房都分家分出去了,嘖嘖嘖,一個個平日里可是道貌岸然, 到了爭家產(chǎn)的時候, 和一般人家也沒兩樣。” 成國公府分家了也好, 不過馮氏又說了一件事情:“你姨母有了身孕, 也難怪讓我去幫忙的。她還不好意思說呢,我替她哭了幾場, 要不然她那個身子也受不住。” “什么,姨母有孕了?”難怪要把娘喊過去的,不過,這也是另外一喜了。 馮氏點頭:“是啊,你姨夫倒是高興的跟什么似的,你姨母懶得搭理她。原本你姨母生你二表哥時壞了身子不能生了,這半年調(diào)理得當(dāng),居然又懷上了,她自個兒小心的很,我和你曹家外祖母說了,她老人家派了兩個人過去。” 自從馮氏回家,若薇也算是卸下家務(wù)事了,她是覺得自己真的不喜歡管事,無事一身輕。 杜宏琛聽說曹璇有孕也是錯愕,但他歡喜妻子回家來,夫妻二人溫存自不在話下,又提起隔壁邵家的事情,杜宏琛道:“邵家聽聞和廣寧伯有舊,回來就去拜了碼頭,但是廣寧伯府居然沒管他,一群人呼啦啦上京,那位邵將軍明里暗里還想娶咱們家女兒呢!” “這不是胡鬧嗎?他想娶就能娶的嗎?”馮氏譏誚。 杜宏琛皺眉:“就是娶不成,也能拿住把柄啊,說咱們的樹弄傷了他們家兩個人,萬一死了呢?我們家就是洗脫冤屈,也沾染一身臭味,他們再出來做個好人,可不就欠下人情了么?” 官場上的事情可大可小,政敵要搞你,這事兒就是把柄,御史會糾結(jié)攻擊,誰還管真相的事情? 馮氏一拍大腿:“這家人活該。” “是吧?所以我說這事兒看著小,其實也可能會變大,你看封瑯為何自請外放,也是同樣的道理。你若是只想當(dāng)個庸官,就沒什么人針對你,但你要有作為,那不好意思,沒事兒都被扣屎盆子,更何況是有點小風(fēng)就起浪。”杜宏琛在京為官也是看的分明。 做官和做學(xué)問不同,做學(xué)問雖然也有人情往來,但還是看真才實學(xué),做官就不同,做官要先學(xué)會做人,好官未必能身居高位,庸官卻高高在上。 怨天尤人懷才不遇天天感慨并不能解決問題,這個世上提出問題的人很多,解決問題的人很少。 轉(zhuǎn)眼已經(jīng)到了年底,容觀音出嫁宋旭,兩邊和杜家關(guān)系都不錯,家中的人就分開去。若薇跟隨母親到容家,杜宏琛去宋家吃酒,反正兩家都很近。 容家四處一片紅,當(dāng)真是熱鬧至極,容般若對若薇道:“我jiejie的嫁衣是她一針一線自己繡的,她素來耐得住性子,我就不成了。” 若薇知曉容般若定親的事情,就道:“你的婚期可定下了?” “我只比我jiejie小一歲,年紀(jì)也不小了,定在了明年八月。對了,你還不知道吧,苗依依在我jiejie之前就出嫁了呢。”容般若也徒生感慨。 想起苗依依,若薇總覺得已經(jīng)是恍若隔世了,至于容梵音她并沒有放在心上,一則這輩子容觀音嫁給宋旭了,她就不可能成為小容氏了,二則,容梵音總是一幅咸魚樣,聽容般若說她總聽天由命,可命是自己掙來的,天怎么可能幫你? 如果一切都做了,還是失敗了,那也問心無愧,如果什么都不做,就等著自己命運變好,那幾乎不可能。 就像前世宮里的常貴妃,人家都說她無兒無女卻很討皇上喜歡,可若薇觀察過她,她看似并不爭寵,實則用了十分的力氣,每一句話都是背后揣度多遍的。 沒有人會隨隨便便的成功,看起來游刃有余的人,也許在此之前已經(jīng)努力過數(shù)年才舉重若輕。 容觀音已經(jīng)穿好嫁衣在閨房里,蓋頭也早已蒙上了,容梵音沒有容般若那般喜歡交際,就在這里陪著她。 即便蒙著蓋頭,容觀音依舊是妥帖,她還吩咐下人:“把那栗子糕,一定要熱熱的,做好了給三姑娘。” 容梵音笑道:“大jiejie,你就別惦記我了。” 其實容觀音也是想找些事情打發(fā)來緩解緊張,雖然宋家離她家很近,可是嫁出去就是人家的人了。她以前曾經(jīng)聽杜若薇說過,說宋家做一顆桂花糖都十分講究,不愧是詩書禮樂之家,和旁人家不同,議親以來,她也發(fā)現(xiàn)了,杜家完全遵循古禮,即便婚事定的急,但也禮數(shù)周全。 鳳仙笑吟吟的端了栗子糕過來,容梵音看向鳳仙,此時她依舊是長姐的好丫鬟。可后來怎么叛變了呢,記得前世她進(jìn)門的時候,鳳仙已經(jīng)外嫁了,還被長姐的另一個在靖海侯府收的丫鬟出來揭發(fā),那個丫鬟也是有意思,根本不認(rèn)識長姐,卻口口聲聲表面為長姐報仇,實際上步步為營,長姐的兒子被她所害,后來她成了劉寂的寵妾,最后自己死的時候,聽聞劉寂還要為她請封誥命,她還暗地里準(zhǔn)備好了不少炮仗,說自己死了她就準(zhǔn)備放。 而容梵音之所以決定擺爛,也是最后她在自己病床前說的那番話,她居然說她從來都不喜歡劉寂,一切都是做出來的,劉寂喜歡什么,她就學(xué)什么,把夫君當(dāng)成東家,撈榮華富貴,就不會失望,而她之所以郁郁而終,就是有期望才有失望。 正想著,外面杜若薇進(jìn)來了,容梵音趕緊站起來問好,她見杜若薇這輩子口碑極好,常常出去交際,數(shù)月前還因為在廣寧伯府的事跡不少人要上門求娶,只不過和前世不同的是,現(xiàn)在她還沒有定親。 “容三姑娘,你怎么盯著我看?難道我臉上有什么嗎?”若薇笑道。 容梵音臉一紅:“沒,沒什么。” 若薇搖搖頭,拿出自己送給容觀音的新婚賀禮,是一對魚戲蓮葉的荷包,蓮葉自然有百年好合的意思。 送完禮物,若薇寒暄了幾句,就先離開了,留下容家三姐妹在這里說話。 外人走了,容般若也沒忌諱了,不免道:“說來奇怪這杜姑娘也十三了,怎么還未定親,我聽說連大理寺少卿都有意于她,這樣的待價而沽,也不知道是為了什么?” 容梵音心想即便杜若薇如今是宣平侯府的外甥女,可前世她也是靖海侯府的外甥女呢,那又如何?到最后也只能找到宋旭。 如今杜大人只是個翰林院編修,官位不高,唯一好點兒的可能是她嫁妝變多了。 前世能夠說親劉寂是因為她繼母劉氏是劉寂姑母,如今關(guān)系不大,恐怕很難高攀了。不過,劉寂也不是什么好人,心中只有權(quán)勢地位,為人狠辣,并非良配。 容家婚事之后就是酈錦春嫁到禮部侍郎家,若薇和酈錦春關(guān)系更好,不僅帶了自己做的一匣子針線給她,又親自挑選了一對玉佩送給她。 酈錦春原本和她關(guān)系就很好,自從若薇出面替她解決事情之后,兩人關(guān)系愈發(fā)進(jìn)益。 打開匣子一看,酈錦春見里面有八只荷包,絡(luò)子六條,香囊兩只,俱是精美無比,看的出來費了不少功夫。她很是感動:“薇兒,多謝你了。” “我們倆說什么謝不謝的,你日后過的好,我比什么都高興。”若薇笑道。 酈錦春暗自點頭,又感嘆道:“日后怕是沒那樣的好時光了,你我二人閑暇在山莊并肩躺著賞月,彈琴作詩,于我而言,如今學(xué)的最多的就是管家理事,針黹女紅,頭都沒怎么抬起來過了。” 若薇道:“可是龔姐夫不是很好么?上次你還說他送書給你,那些書都是你愛看的。你們兩家也算是世交了,門當(dāng)戶對,他人不壞,你就把日子好好過,自個兒自在就成。” 多少夫妻能兩情相悅是極少的,相敬如賓是常態(tài),不相看兩生厭就是好的了。 作為從小看父母相親相愛長大的,若薇當(dāng)然能夠渴求一心人,永遠(yuǎn)白首不分離,雖然這些很有可能是奢求,但奢求又何妨呢?為何她就不能夠擁有一段最好的感情。 陸續(xù)參加了兩次大婚,轉(zhuǎn)眼就翻年了,來家里的裁縫正為她量體,不免對馮氏道:“杜姑娘這是又長高了些。” 馮氏歡喜道:“我們天天在家倒是發(fā)現(xiàn)不了,還是你們外人看的清楚。” 對于女兒長高點,馮氏當(dāng)然很歡喜,姑娘家個子高挑身形窈窕又玲瓏有致,這才好看。而且姑娘家有不少過了十五歲就不會再長了,馮氏自己就是這樣,過了十五歲個頭就沒再長過了,她自然希望女兒高挑些。 若薇挑了幾個樣子,裁縫說好如何配色,以前一般換季,大概是做四套衣裳左右,今年一口氣卻是做了十套衣裳,就連繡鞋也是做同色的,全部都是最時興的。 她估摸著知曉自己肯定是要說親了,雖然爹娘不言明,但是她已經(jīng)猜到了。 等衣裳做好了,馮氏就和沈夫人約好去西山的大古寺上香,她對若薇道:“這次去可一定要誠心的拜佛,讓菩薩能夠感受到你的真心。” “知道。”若薇隨意道。 “不是知道就完事了,這大古寺求姻緣是最靈的,你得誠心拜拜,這次為了你能搶到頭香,我已經(jīng)和你姨母說了,把她們家在那里常住的客房借來住下。”馮氏可是cao心的很。 若薇沒想到娘親如此鄭重,她擺手:“娘,雖說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可是咱們能上香就好了,為何一定要搶頭香?難不成不搶頭香,女兒就不能覓一個如意郎君嗎?” 馮氏拉著她的手道:“話不能這么說,如果沒這個條件,我也沒指望,偏偏有這個條件,為何咱們不試試呢?我來京也好幾年了,以前咱們只為柴米油鹽發(fā)愁,從來沒想過到如今這個地步,原本我是一切滿足的。但是這幾年我冷眼旁觀,這大戶人家誘惑多,丫頭們,但凡出挑點的,都想著做姨娘成半個主子,男主子呢,多半來者不拒,女主子不怪男主子,偏偏發(fā)泄到那些女子身上,夫妻容易反目。你二伯母我很是不喜歡她,可是見你二伯如此,還是有些替她不平。” 大抵前世她嫁的是皇帝,自個兒都不是什么皇后嫡妻,當(dāng)然也就沒有這種感覺。如今聽娘提起,她有些出神:“娘,其實我很羨慕爹和您,這么久了,都還是這般恩愛。” “傻孩子,我也曾惶恐過呢,我原本想的是你爹中個舉人就好,咱們一家在長陽也算個人物。可他中了進(jìn)士,整個人如脫胎換骨一般,我在想我自己也沒什么能配得上的。他若真的說誰送個小妾來,我怎么辦?可后來我就不怕了。”馮氏如此道。 若薇好奇道:“那為何您又不怕了呢?” 馮氏笑道:“有什么好怕的,他不要我,我也不要他了。我為了你們姐弟,做好我的職責(zé),可不會再和以前那樣為他好了,等你們姐弟成人了,我就回長陽養(yǎng)老,買一屋子的話本子,我天天吃飯都沒功夫呢。” “娘……”若薇總是被她娘逗笑。 馮氏看著女兒道:“但是你爹從來沒有讓我失望,所以我希望你能和我一樣幸福,夫妻二人永遠(yuǎn)都不會背叛對方,只有對方一個。這個大古寺的頭香真的很靈,反正近來無事,我們提前住進(jìn)去,也是為了你的終身大事努力。” 女兒和自己不同,若是女兒高嫁到靖海侯府,許多事情她未必能夠幫得了,再者出嫁了,若非婆家做的過分,娘家人也不好上門。 其實馮氏真的看好女兒的這樁婚事是因為袁氏,袁氏曾經(jīng)和她提起過她和靖海侯的事情,她們真心相愛后,眼里再沒有別人。 見娘說的這般鄭重,若薇也同意了:“您放心吧,我一定誠心拜佛。” “不止啊,拜的時候一定要說自個兒的名字,家中住在何處,求什么。”馮氏叮囑。 “知道了。”若薇笑。 雖說若薇和沈二姐關(guān)系一般,但兩家大人關(guān)系不錯,已經(jīng)有大半年沒見了,許多事情都已經(jīng)是滄海桑田,但沈二姐的嘴依舊沒變。 一上馬車,她見小桌上擺的是棗泥糕和山藥糕,連忙擺手:“我就知道你們家買的是順芳齋的棗泥糕,死甜死甜的,一吃就噎死人。” “我吃著挺好,尤其是里邊的棗兒很新鮮,不像旁的地方,核桃也不夠脆,棗泥也不新鮮。”若薇拿起一個嘗,并不同意她的話。 沈二姐撇嘴:“罷了,這個吃食你愿意吃就吃,我也不與你爭,但是爭頭香我是爭定了。” 若薇知曉她家借的是成國公府的禪房,但沈家借的吳興沈家的禪房,馮氏雖然和沈夫人好,可是涉及到女兒的終身幸福,她絕對不可能相讓,只是沒想到沈二姐這么快就挑明了。 “沈jiejie,你也未必是我爭,我聽說廣寧伯、韓國公府的姑娘也會來。”若薇挑眉。 沈二姐看了若薇一眼:“反正我搶不到,你也搶不到。” 若薇懶得理她,因為她比她們都有優(yōu)勢,這就是她沒裹腳,能跑的快。 說起來之前她還是個秀才女兒的時候,裹腳似乎成了一個無法嫁好人的象征,可隨著上京她爹中進(jìn)士來,才知道真正想娶她的人,似乎并不看這些。 她們在意的是她爹的祿位,在意的是她的嫁妝,還有她娘能不能生,連她美丑都不會看。 馬車到西山腳下,為了表示虔誠,有不少人都是走著過去的。她們也決定爬山上去,馮氏和若薇都是沒裹腳的,且西山的路并不陡峭,不過兩刻就到了山頂。 自從上次若薇被送去成國公府回來,杜宏琛說了馮氏之后,馮氏才意識到女兒已經(jīng)不是兒童,而是少女了,還是一位絕色傾城的女子,故而讓女兒同她住下。 這里的禪房布置雖然簡素,但是很干凈,反正只住一晚,母女二人能夠有一席之地已經(jīng)很滿足了。 午膳用過后,若薇就想先去踩點,總該知道要去哪兒上頭香,明早起來才能直奔此處。馮氏受廣寧伯夫人邀請正要過去,就不能陪著若薇,遂道:“你把翠茹添香都帶上,逛到那兒了就回來,別走遠(yuǎn)了。” “您放心吧,我聽說大古寺已經(jīng)封了,外人現(xiàn)在是進(jìn)不來的。這里面的和尚都要回避,沒事兒的。”若薇自己就是個小小翰林的女兒,這里貴人這么多,她前呼后擁帶的人太多了,在佛門清靜之地仿佛太吵鬧了,給人印象也不好。 大古寺雖然算不得一流相國寺那樣的佛寺,可近兩年因為一個女子搶頭香,原本滿是胎記的臉卻覓得良緣胎記也散了,這樣名噪一時,成了女子們新的“月老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