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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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父王生病以來,皇子們拉幫結派混亂不堪,他不想?yún)⑴c其中才來守邊做這副帥,故意表現(xiàn)的對戰(zhàn)局不聞不問,可仍被幼弟懷疑他想獨攬兵權,他后知后覺,先是害愛妻被陷害死于水牢,如今又害了司諾…… “對不起。”副帥看著司諾穿好靴子,三個字脫口而出。 司諾微怔搖頭,伸手讓副帥扶他起來,才道:“不是你的錯。” 怎么不是?副帥將司諾的包袱和裝著續(xù)命丹藥的瓷瓶交給他,柔聲道:“我送你,送你回到他身邊。” 若能在離去前留在心愛的人身邊,也許你會好過些。 副帥眼眶微濕,心中自嘲,當初若他沒來邊境,若能陪在愛妻身邊,哪怕同死,至少心中不必如此煎熬……可他逃了,可他選錯了,一步錯步步錯! 司諾被副帥抱上馬,坐在他身前,隨著馬匹搖晃全身疼的厲害,卻忍著沒說。 “你為何救我?”看著司諾,副帥總會想起那個早已故去的人,終于在將他送至邊境線時問出了口。 “我想再見見王爺。”司諾坦誠直言,看著神色悲愴的副帥,微微一笑:“真希望南鹿的國君是你,若有朝一日我愿望達成,求將軍不要再戰(zhàn),可好?不必內疚,我不是救你,是為了我自己。” 副帥聽到司諾居然在此刻還要寬慰自己,心中更是壓抑。 “我還沒問過將軍的名字。”司諾看得出副帥不壞,他雖替他擋了一掌,卻有著自己的目的,他此番過來就是要赴死的,只要死的有價值就好,可副帥流露出的卻是深深的內疚,這般講情義的人若成南鹿國君,戰(zhàn)爭必不會再起了。 副帥退后半步,抱拳報上大名:“達圖。” 司諾騎于馬上,有樣學樣報了自己的名字,又鄭重道:“我時日無多怕是等不到安定之日了,只盼將軍早日穩(wěn)定南鹿,將士們也能早日回家。” 時日無多這四個字刺激著達圖,沒人能從幼弟的斷魂掌下存活,而司諾已然是強弩之末,全靠藥吊著,可他數(shù)過只剩六顆,只余六日…… 目送司諾遠去,輕聲念著他的名字,直到再也看不見了才收回視線,對著落日堅定而跪,鄭重許諾道:“蒼天在上,火日為鑒,在下達圖必完成恩人遺愿,絕不辜負!” 行了一段路后,司諾駐足下馬,擦凈臉重新束發(fā),拆掉了手臂上的紗布,又從包袱里拿出白色披風換上,吃下了第二粒丹藥。 藥丸入口即化,一道溫熱的氣流迅速游走全身,司諾能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精神了許多,這才重新上馬向軍營而去。 瓶子里,還剩五天。 司諾在看到駐地時,心跳不受控的快了許多,又緊張又急切,想知道王爺看到他會不會高興些,便扯著韁繩讓馬小跑起來,完全沒意識到軍營重地是不能硬闖的。 馬腿被士兵劃出一道血口,司諾狼狽的從馬背上滾落下來,天旋地轉間被幾柄長矛指著,不由急道:“我要見戰(zhàn)王!” “戰(zhàn)王豈是你能見的!”錢坤上前睨了司諾一眼,覺得他不對勁!衣著樣貌不同于邊民也與南鹿人不同,入夜還穿著白衣更顯奇怪,再看面相又年輕虛弱,怎么看都不尋常! 此刻兩軍僵持,任何變故都可能是大變數(shù),而且王爺懷疑軍中有探子,萬一這人是給探子傳信的就麻煩了,思及此,他不耐煩的揮揮手道:“拖出去殺了祭旗!” 司諾聞言一驚,在被士兵拉起來時慌忙大喊道:“黎瀟!我要見黎瀟!” 而此刻,原本在沙盤前研究關隘卡口的黎瀟像有所感應一般疾步出了營帳,遠遠便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心中一緊,還沒看到被幾個士兵擋著的司諾,便已大喝出口:“住手!” 第044章 別告訴他 聽到黎瀟的聲音,司諾突然有些鼻酸,在士兵放開他時整個人脫力般的跌坐在地,咬著下唇眼巴巴的看著大步而來的王爺。 “黎瀟……”司諾輕聲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這是他第一次認真叫出王爺?shù)拿郑瓜衲钸^無數(shù)遍一般熟悉,心中莫名的踏實。 看清坐在地上的人時,黎瀟的心像被什么東西刺了一下,猛然緊縮,大步上前將人扶起擁入懷中,然而出口的卻是一句質問:“你怎么跑這來了!” 司諾恍若未聞,將臉貼在黎瀟冷硬的鎧甲上,不想回答,他一直很怕自己會失敗,怕再也見不到王爺,直至此刻抱著王爺?shù)难瑢⒆约和耆N進他懷里才放下心來,幾日的辛勞瞬間涌出,整個人疲憊不堪。 “胡鬧!”黎瀟看著懷中的人心緒激蕩,心中涌起一股從未有過的疼惜,下意識的收緊雙臂將人抱的更緊,半響才注意到周圍悄然退開卻在不停偷看的將士,這才拉開司諾的胳膊,將人橫抱起來走向營帳。 “王爺……”司諾擔心黎瀟的傷,可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黎瀟受傷之事怕是連二皇子他們都還不知道,自己就更不能問了。 然而黎瀟注意的卻不是司諾的欲言又止,而是懷中的人比之前輕了許多,雖然司諾一直很清瘦,但畢竟是男子不該只有這點分量,不由擔心,便喊人去叫周禾,留下錢坤和一眾士兵面面相覷。 “讓你在家養(yǎng)著,怎么不聽話!”黎瀟將司諾放在獸皮褥子上,帳內燭火很亮,這才看清他臉色憔悴,一張小臉蒼白如紙,出口的雖是質問,可語氣卻聽不出絲毫責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