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為何突然這么說?”對此,弦翊王感到疑惑。 羊箋微微歪頭,“我總覺得,你們兩個,給人的感覺很像。” 聽到這話,弦翊王只覺瞠目結舌,隨后無奈笑了。“原來,你是真把本王當你哥哥了。” “那也不一樣。”羊箋想了想,低頭淡淡地笑了。“哥哥是哥哥,您的話,更像是我父親。” 弦翊王:……并不覺得哪里愉快。 但,也罷了。 弦翊王竟是真的生出了一絲暢快了。“本王這次周游列國后回京城,倒也算是有了一點意外收獲,得了你這么一個義弟。” “那可的確是你的喜事。”羊箋煞有其事的點點頭,“我哥常說,有我這個弟弟,當真是他今生之福。” “你可真是……”弦翊王一臉一言難盡。 * 宮內,金鑾殿。 有人自暗處而來,跪在了李純淵的面前。 男子一身黑衣,一張臉被遮得嚴實,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 “屬下在京城發現羊家人的蹤跡,此人乃是羊家之子——羊箋。” “他竟是尋到了京城……”李純淵的眉眼中不免露出了一絲不滿來,他在原地轉了幾圈,道:“絕對不能讓他對任何人說出有關他哥哥的任何事情,明白了沒有?” “屬下明白!”那黑衣人立刻垂首點頭,雖然并不清楚為何皇后對此事如此在乎,但…… “屬下有一事不明。” “說。”李純淵簡潔道。 “既然此人難以控制,為何不直接殺了了事?”黑衣人所做之事,并不乏殺戮之時,也同樣知道這位看起來柔弱的李純淵心狠起來也是真的心狠。 所以,這一次,當皇后娘娘要求他不準傷害那人性命之時,不免略有微詞。 “這事,由得你問嗎?”當聽到這個問題之后,本來臉色還算平穩的李純淵竟是直接冷漠地呵斥,“記住,此事日后不要再有任何的問題,若有疑問,也給本宮爛在心底。” “是……”黑衣人心中一驚,卻也不敢再打破砂鍋問到底。 隨即,這金鑾殿中,再次只剩下了李純淵一人。 他的心,亂成了一團又一團的亂麻。 本來這回門之事已經令他心煩,雖說徐奕則已經說過此事不用太過擔心,李太尉的確是站在了他們這邊,但……還未等他真的放下心來,這宮外卻又突生變故。 那接徐奕則進宮的線人,竟說這羊家之子已經進入京城! 唯恐生變,他早在羊箋入京的同時暗中監視了羊箋。 只是…… 明明就如同那人所說,只要將羊箋殺了,一了百了便可,可他偏偏下不了手…… 而追究其原因,竟是擔心徐奕則不悅。 他何時如此被動過。 但無論如何,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放那羊箋一馬。 他給自己做了原因——他與徐奕則畢竟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若是那人因為羊箋之死而與他作對,那才是得不償失。 只是這理由,怎么想怎么立不住腳跟。 但他心中所想到底如何,卻是連他自己也說不清楚了。 * 即將到大年夜,在春節宮宴之前,宮中舉辦了一場圍場狩獵。 各地皇親國戚都應邀前來參加。 這不僅是為了增添過節的氣氛,同樣也是為了確認這些皇親國戚子弟們的騎射技術,這是徐國每年必做之事,無論如何也不可避免。 徐奕則在這宮中壓抑了許久,聽聞有這么一個活動,興奮的連眉梢都帶著笑意。 他踱步進了金鑾殿,與李純淵說這圍獵的事情。“到時候你也參加,我定讓你看看我這射箭的實力!” 這段日子,一直被李純淵在各種事情上批評,徐奕則早就希望來點自己熟悉的東西來正正自己的面子,而這圍獵,顯然是一次好機會。 似乎是沒有想到徐奕則竟然會主動前來,李純淵一時有點驚訝,“你怎么連門也不敲一下?” “……還得敲門吶?”徐奕則嘴角的笑意僵在了原地,回頭看了下身后當做自己不存在的彭海清,最終明白了一切只能靠自己。 “朕這不是心里暢快,便忘了這事,再說,朕與皇后又是什么關系,何必要敲門呢?” 李純淵無奈嘆了口氣,撂了筆,吩咐身邊之人。“你們皆退下吧。” 彭海清沒動,直到皇后再次開口。 “彭總管,這事,是本宮與陛下之間的私事,麻煩您了。” “是……”彭海清這才輕聲應下,心頭卻是竊喜,這陛下與這皇后之間,其實這般看來,關系也還算不錯啊。 第22章 春時圍獵 金鑾殿,終于便只剩下了李純淵和徐奕則兩人。 相比于其他人在場,徐奕則也更加希望兩人獨處,畢竟雖說此人極其不好相處,但到底知根知底,不用演戲演得那般累。 “好嘛,你又覺得哪里不對了。”徐奕則見其他人已經離去,便直接卸了力氣,懶懶散散地在金鑾殿上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癱坐下來,全然沒有皇帝的架子。 “注意你的舉止。”見此,李純淵更是頭疼。 “反正這金鑾殿被你保護得極好,今日這攝政王也未曾前來,不用這么擔心吧。”徐奕則想得倒也清楚,正是因為清楚,李純淵一時之間也找不到反駁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