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蕩九十年代娛樂圈[重生] 第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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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殷如楚還在上學時過得緊巴巴,兩年前沒考上中專的殷如楚放棄繼續(xù)讀書,選擇自己工作掙錢,母女倆倒是寬裕了些,只是殷母覺得對不起女兒。 想著要是真能再漲點工資,那樣她也能多存些錢留著給楚楚當嫁妝了。 殷如楚卻知道,工資漲了物價必然也會上漲,以后的物價會高得嚇死人,而且九十年代很多廠子會面臨改制、倒閉,工人下崗在所難免。 果然,錢是好東西,那個年代都需要,好在這個年代大家對物質(zhì)生活要求不高,這不是最好的時代,但不得不說這是最純粹的年代。 張小強和光子走了二十來分鐘的路,才到殷如楚家,這個時代沒有手機,連bb機都是稀罕物。 大哥大有是有,不過那得是有錢人里的戰(zhàn)斗機才配擁有的東西,殷如楚及其周圍人現(xiàn)在還屬于不配擁有大哥大的那類人里,找人要么靠腿要么就只能寫信了。 殷如楚打開門見是張小強和另外一個男孩子,雖然不認識光子,但是張小強不會帶著不認識的人來找她的。 于是讓他們進屋子,給他們兩倒了水,兩個人臉上都出汗,那另外一個不認識的男孩子連頭發(fā)都打濕了。 五六月的天氣是夠熱的,光子又是從宋河酒吧里一路跑出來找人,此時已經(jīng)汗流浹背。 “找我有事?”殷如楚看向張小強和光子問。 光子猛喝了一口水,差點沒嗆著,咳嗽幾聲后就急忙告訴殷如楚:“楚姐你病好了沒?老板這兩天沒見你,讓我來看看你,還……還說你要是病好了,今晚上就去上班,不然就要開除你。” 殷如楚這幾天都在看筆記聽歌,家門是不敢輕易出的,實在是沒有方舒和張小強,她怕自己出門真的給自己弄丟了。 不過,影影約約也覺得自己忘記了什么事,現(xiàn)在聽了光子的話,終于知道她忘記了的事是什么了。 之前就聽殷母說自己現(xiàn)在是在酒吧上班的,生病請假應(yīng)該應(yīng)該是殷母想讓自己去廠子里上班。 但是之前的殷如楚不愿意,為此還病了一場,于是她才變成了現(xiàn)在的殷如楚。 光子看殷如楚沒說話,以為是被老板說要開除她的話嚇到。 又急忙補充:“不過楚姐你放心,老板說不是真的要開除你,反正就是讓你今晚上去酒吧一趟,說什么飽耳福,我也不清楚是什么意思。” 殷如楚面不紅心不跳的編著謊話:“行,我病也好得差不多了,本來打算明天就去上班的,既然如此,等我換件衣服,這就和你一起去酒吧上班。” 殷如楚這幾天一直在家,也沒怎么出門,所以穿著寬大的藍白條紋棉毛衫和軍綠色的尼龍褲在家也不覺得有什么。 此刻,站在和房間那張桌子一個色系的牡丹雕花兩開衣柜前,殷如楚強顏歡笑。 因為衣柜里的東西,殷如楚都不好意思稱之為衣服。 衣柜里的東西如下:紅色喇叭褲一條、白色緊身健美褲一條、大紅裙子一條、軍綠色軍裝一套、花襯衫一件,類似校服的藍色外套一件。 請問以上衣服該怎么搭配才能出門見人,在線等,急。 最后,殷如楚說服自己,挑了白色健身褲和類似校服的運動外套穿勉強穿上,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畫面太美。 再看到擺著地上的白布鞋和黑色盤扣皮鞋,殷如楚已經(jīng)心如止水,眼睛一閉換上了白布鞋。 和張小強以及光子走在大街上,殷如楚別扭及了,這身打扮真是太符合她的審美了,感覺所有人都在看自己,這當然是殷如楚想得多了。 畢竟這身打扮在時下可是非常流行的,張小強和光子自然沒覺得有什么奇怪的。 不過光子卻發(fā)現(xiàn)今天的楚姐看上去好像小了幾歲,往常去上班她都是化了妝的,其實光子心里暗暗想:楚姐這個樣子比化妝的樣子的好看多了。 殷如楚此時不知道光子心里的想法,不然一定會想辦法找回自己作為美妝博主的尊嚴。 走到一半,張小強對殷如楚說:“楚楚姐我還得回自行車鋪子里就不和你們?nèi)チ恕!?/br> 往常沒事他都要在店里干到九點的,附近下夜班的人過,晚上來修自行車人也不少,今天跟著過來也是怕殷如楚有什么事,現(xiàn)在確定了她沒事,自己也就不必擔心了。 “行,你忙自己的去吧。”殷如楚雖然第一次見光子,不過看來這以前光子和殷如楚關(guān)系不錯,因此現(xiàn)在跟著光子倒也不覺得會應(yīng)付不了。 剩下殷如楚和光子兩人,又走了三四十分鐘的路,才在七點的時候到了宋河酒吧里。 殷如楚感覺腿已經(jīng)斷了,這交通不發(fā)達,通訊不發(fā)達的年代,連個公交車都沒幾趟,真累死個人。 到宋河酒吧,殷如楚才發(fā)現(xiàn)這所謂的酒吧和自己認知的酒吧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這根本就是個露天場地。 擺上十幾張桌子,前面搭了個簡陋的的臺子,再配上一個大音響,插·上話筒線就是一個舞臺了。 殷如楚腹誹的時候,秦晉已經(jīng)來打他面前,打量了一番:“病好了?” 口氣很熟稔,殷如楚猜測這老板平時和殷如楚關(guān)系不錯,不然也不會讓光子去看自己。 于是露出完美的假笑道:“好了,本來明天準備回來上班的,老板您發(fā)話了,今天晚上就來上班了。” “身體好了就行,今天晚上我可請來了周芳芳來登臺,沒發(fā)現(xiàn)酒吧今天人特別多。”秦晉得意的說。 殷如楚維持假笑:“啊,是嗎,今天人確實挺多,位置都坐滿了,還有人站著呢。” 不對,很不對,重點不是人多,而是今天來唱歌的是周芳芳。 平時這丫頭不是一聽有有點名氣的歌手來表演就挺興奮,怎么今天這是跟我裝呢。 “你就沒點想說的?今天來的可是周芳芳哦。”秦晉又著重說了一遍。 看著老板一副驚不驚喜意不意外的表情,期待的看著自己。 “啊,真是厲害。”但還是不認識,殷如楚冷漠臉。 “殷如楚你病沒好透?往常盯著臺上那眼神如狼似虎,聽歌那專注,好幾次都差點忘記給客人上酒,你以為我沒發(fā)現(xiàn),你裝再給我裝。” 殷如楚忽然想到那些筆記,那些磁帶,殷如楚只讀到初中,現(xiàn)在這個時代也沒有專門的藝術(shù)院校,那么那些筆記恐怕就是殷如楚這幾年來在酒吧打工的時候記錄的。 難怪她堅決不去廠里做女工,原來在酒吧打工并不是她真正的目的,而是在這里她可以聽很多人唱歌。 她一邊工作一片偷偷記下這些人唱歌的問題,然后自己學簡譜,學發(fā)音技巧、唱歌技巧。 所以她重生后身體依然能對那些磁帶作出條件發(fā)射的反應(yīng),跟著那些旋律她能唱出帶著自己風格的歌來。 那是無數(shù)次練習后身體留下的機械反應(yīng)吧,已經(jīng)不需要思索,深耕在腦海里的東西了。 所以她能夠看得懂筆記里殷如楚記錄的那些東西,也能看懂簡譜也就不足為奇了。 殷如楚被以前的殷如楚感動了,以前的殷如楚不知會到哪里去,亦或者她們已經(jīng)融成一體。 但無論如何,她一定要讓更多人聽到她殷如楚的歌聲,因為她值得。 第5章 十全九美 這就是偶像的力量,殷如楚內(nèi)心感嘆,嘴上問道:“所以今天那么多人就為了來聽周芳芳唱歌?” “那當然,她馬上就要上臺了,沒想到你連安陽區(qū)鄧麗君都不知道,真是孤落寡聞。” 秦晉鄙視的看了眼殷如楚,原來是真不知道周芳芳。 “怎么樣,你老板我厲害吧,她現(xiàn)在可是很難請的,我這拖了那么多關(guān)系花了大價錢才能請到她今天來咱們酒吧唱幾首的,今天叫你來不虧吧?” 原來如此,不過安陽區(qū)鄧麗君是什么鬼?她只聽說過鄧麗君啊:“老板,鄧麗君我倒是認識,可周芳芳和她有關(guān)系?” “哼,廢話,鄧麗君誰不認識。這是周芳芳翻唱鄧麗君的歌那真是跟真的也沒什么兩樣了,而且長得和鄧麗君還有幾分像,在安陽區(qū)這一片很有名的,你居然不知道?” 原來是個山寨貨,現(xiàn)在的人追求都那么低的嗎,本尊明明還在卻要聽山寨貨唱,山寨的還這么受歡迎。 不過這個時代也不是想去現(xiàn)場聽真人演唱會就能去的,這樣一想,九十年代也算是娛樂圈的黃金年代了。 那自己豈不是有機會看到很多活化石了,殷如楚一時想得有些多,還想得有些美。 此時,周圍爆發(fā)一陣熱烈的掌聲,原來周芳芳上臺了。 “阿楚今天你可飽耳福了,感謝老板我吧。”秦晉得意的看著臺上,露出一副馬上就可以聽見天籟的表情。 殷如楚也看向舞臺上的周芳芳,夜晚燈光不好,她看不清長相,只知道發(fā)型和穿著倒是確實模仿到位光是發(fā)現(xiàn)打扮確實有幾分相似。 甜蜜蜜的伴奏響起來,這首歌不要說現(xiàn)在,即使在幾十年后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只見臺上的周芳芳舉起手中的話筒: 甜蜜蜜你笑得甜蜜蜜 好像花兒開在春風里 開在春風里 在哪里在哪里見過你 你的笑容這樣熟悉 我一時想不起 …… 聽著聽著,殷如楚就笑了,這么毀鄧麗君的歌,女神知道嗎,經(jīng)過女神同意了嗎。 旁邊的秦晉正陶醉在歌聲中表情很享受,見殷如楚哂笑,問道:“笑什么?這歌不好聽。” “歌自然是好歌,只是今天唱的人卻讓人想笑,也就夠糊弄糊弄外行人而已。” 秦晉聽這話感覺有被冒犯到,他自詡是個內(nèi)行人,殷如楚這是說他外行人,不能忍:“就會說大話,說的跟你是個內(nèi)行似的。” “老板你不覺得她的歌少點什么嗎,她本來的的聲音不夠圓潤宏亮,本來是可以靠氣息調(diào)整,然而她顯然并不會真正的發(fā)聲技巧。不會用氣息調(diào)整聲音,導(dǎo)致音不準,氣息不穩(wěn)。不過是在扯著嗓子生硬的模仿,除了打扮得有幾分像,嘖嘖嘖,沒內(nèi)味兒呀。” 殷如楚一臉嫌棄的模樣,刺痛了秦晉,剛才他還像是聽天籟似的享受來著。 不能怪殷如楚直白,實在是她抽屜里有很多鄧麗君的磁帶,可想而知以前的殷如楚對鄧麗君的唱法、唱腔、技巧是有過深入研究的。 況且還是耳熟能詳?shù)倪@首歌,殷如楚也不能見到女神被玷污,當做什么都沒聽到,只是在聽寂寞吧。 接著殷如楚毒辣的道:“況且今天的話筒很糟糕,這就更放大了周芳芳不會用氣息發(fā)聲的缺點。 真正會唱歌的歌手在簡陋的話筒前也不會發(fā)出類似呼吸的聲音,那樣經(jīng)過話筒的傳遞,這個聲音會很明顯。 如果是跨八度的歌,不會唱歌的人是完全唱不下去的,周芳芳就是這樣,這就是她今天選的歌都比較四平八穩(wěn)的原因吧,不或者不是今天,是每一天。” 秦晉嚴重的感覺自己又被冒犯到,于是杠精附·體道:“說得頭頭是道,你行你上。” 不等殷如楚說話,秦晉又痛擊道:“哦,對了忘記了,上次讓某人上臺唱兩句聽聽,某個人站在臺上呆若木雞的樣子,今天想起來我還忍不住笑呢,啊哈哈哈。” 原來如此,難怪明明天生一副好嗓子的殷如楚到現(xiàn)在還只是酒吧的服務(wù)員,原來是以前的殷如楚有一上臺就緊張得失聲的毛病。 上帝還真是公平,給了人一樣?xùn)|西,又收回去她的一樣,那么殷如楚想,就由現(xiàn)在的她來替來填滿這唯一的一處不美吧。 不理秦晉的調(diào)侃,殷如楚問:“老板,明天周芳芳還來咱們這唱嗎?” “你當人家是我們店里的駐唱,我也就能請得動人家來唱這一晚上,明天還是建華來唱。” “那行,明天晚上給我一首歌的時間。” “干啥?你可別了吧,到時丟了臉你再向我請假,你說我這是準還是不準啊。” 秦晉也怕到時候又跟上次似的,那時候酒吧基本散場了,沒多少人,本以為這丫頭那么愛聽,讓她上臺過過癮,哪知道人家上了臺竟然成啞巴。 這丟臉是小,打擊了自尊心人到時候一蹶不振,直接不來上班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