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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泗抬起眼眸,若有所思的看著諸葛懷握著他的手腕的手指,纖長的睫羽輕顫的兩下,沒有做任何的反抗,乖乖的跟著諸葛懷過去了。 直到諸葛懷讓他坐到床上。 “恩人我……”巫泗一著急眼眶就會泛紅,目光躲閃著,兩只手緊握在一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恩人都沒有坐下,他怎么能夠坐。 “坐下?!敝T葛懷按著巫泗的肩膀,總算把少年安置到了床上。 巫泗本來就很不安了,看到諸葛懷在他面前蹲下身子,掀開他的衣擺后,他更是像是受到驚嚇的小倉鼠,哆嗦著手臂,就差沒有站起來了。 “恩,恩人……”他低下身子,想看一看諸葛懷在做什么。 還好,巫泗的思想中還有一條不能違背Omega的意愿,不然他就會立馬起身逃開。 他閉了閉眼眸,緊抿的唇也在發抖。 雖然他覺得自己配不上恩人,但是如果恩人有需求的話,他還是會滿足的。 就是……這是他第一次,難免會有點生疏,希望恩人不要嫌棄他。 第11章 不應該是他疼 諸葛懷掀開巫泗的衣擺,巫泗傷的比他想象中的要嚴重許多,血rou黏連在一起,都有些模糊了。 他抿了一下唇,打算先給巫泗清晰一下傷口,以防感染,“可能有點疼,你忍一下。” 巫泗緊閉著的眼眸睫羽不安的顫了顫,他微微頷首,想到諸葛懷可能看不到,才用嗓子擠出輕微的聲音,“嗯……” 他知道會疼的,好像做這種事情都會先疼一下,然后就好了,會慢慢習慣的。 像這種生理課也應該是他們alpha所必修的,只是他家里比較窮,家里人又覺得讓他去學那種課也沒有什么用,他就沒有去成。 巫泗緊張的抓住了衣衫,可是他漸漸想明白過來了,這種事情不應該是Omega會疼一點嗎?所以才要求alpha去上生理課,學習如何溫柔的對待Omega。 他慢慢的掀開一道眼縫,看到諸葛懷依舊蹲在他的面前,他的褲腿已經被掀開了,能夠感受到諸葛懷的指腹在他的腿上輕輕的擦過,偶爾會有些痛。 不受控制的喉結傷心滾動了兩下,耳畔暈著一抹櫻花粉。 巫泗向前傾了傾身子,才看到諸葛懷掀開他的褲擺,擦拭著他的傷口。 原來不是做那種事情…… 巫泗松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終于能夠放松下來,可是不知道為什么,心中竟然有些小小的失望。 巫泗的傷口比較深,看樣子不像是磕傷的,到像是被人用什么利器劃傷的。 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巫泗的場景,就是在一堆殘骸上,許是不久前剛遭遇到了襲擊也不一定。 諸葛懷沒有多想,“家里有外傷用的藥嗎?” 巫泗下意識的看向床邊的收納柜,但是很快就收回了視線,快到讓諸葛懷都沒有察覺。 他搖了搖頭。 其實是有的,但是一想到若是恩人知道了家里有外傷藥的話,是不是就不會對他這么好了? 所以他不想說。 巫泗還是做alpha以來,第一次被這么溫柔的對待,從前家里人都因為他是alpha而嫌棄他,他們更想要一個Omega,可是他不是。 “那就只能用這些先湊合一下了?!?/br> 諸葛懷打開小瓶子,從里面掏出一些綠色的藥膏抹在了巫泗的傷口上。 傷口周圍出的血雖然多,但很奇怪的是傷勢并沒有蔓延,明明都出了那么多的血,也沒有傷到筋骨。 諸葛懷想可能是巫泗的體質有所不同吧,就像他之前還要死不活的,在要了蟲族祀官后,不僅將他從地獄里拉了回來,身上的傷口也瞬間好了大半。 他不太確定繼續待在這里會不會安全,畢竟他襲擊的祀官在蟲族的地位很高,若是祀官覺得是受到了欺辱,派蟲族士兵來尋找他就糟糕了。 系統無情的戳穿諸葛懷,“放心,他不是覺得,而是認為,你想想看啊,祀官本就細皮嫩rou的,肯定一直以來都被蟲族保護的好好的,從小到大也沒有受過任何人**,結果你突然把他給綁了,而且他身為alpha卻被Omega給咬了……” “嘖嘖嘖……”系統搖了搖頭,繼續說著風涼話,“簡直就是奇恥大辱啊!說不定抓到你之后會把你大卸八塊呢!” 諸葛懷:“……” 好吧,處境的確不容樂觀。 上好藥之后,諸葛懷重新將巫泗的褲腿放了下來,擦去手指間殘留的藥膏,“好了,你這幾天就不要長時間走路了。” 巫泗微微抬了抬小腿,他本來對痛覺就不是很敏感,如果不是諸葛懷給他上藥的話,他可能就會這么放任的不管。 “那我……睡在哪里?” 恩人不同意他睡在外面,是想要他睡在地板上嗎? 倒不是不可以,可是他一個alpha和Omega睡在一個房間,對Omega總是不好的。 諸葛懷看了一眼還算足夠大的床,有睹向坐在床上,想要極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巫泗。 將被子分了一半給巫泗,“睡在我的身邊。” 巫泗看著被子,遲疑了一下,他的理智告訴自己不應該這么做,自己是alpha,怎么陪和Omega睡在同一張床上。 可是如果依從內心的話,他根本無法拒絕諸葛懷。 他斂下眼眸,伸手接過了被子,然后抱在懷里,怎么也不敢動,直到諸葛懷躺倒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