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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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望舒實在不知道該把掛在自己身上那個往哪兒推,還得忍著聽他一勁兒跺腳,喊地上好多蟲。 神堂內格外濕熱,正是適合蛇蟲生存的溫度,多半這也是為何分明是冬日,張府仍有蟲患的原因。 顧望舒向前行幾步,隱約似乎聽到類似微弱蟬鳴磨翅聲。 不過想來如此冬日何來蟬聲,并未注意,只停在祭臺前站定。 中間供著的東西被一塊染了血的紅布蓋得嚴實,艾葉見他伸手要摘,忙地怕得噤聲跳到顧望舒身后,扒著人肩頭探出半雙眼偷看。 “怎么,難不成你喝多了會變成膽怯君。”顧望舒嘲笑中猛地扯下紅布,不容得下一句拌嘴調侃,二人齊齊愣在原地! 那神堂靈位上立的并非什么神像、畫像,竟是塊刻著字的玄色圓頭石碑! “這……” 艾葉這會兒嚇得更是背后發(fā)毛,幾乎要跳起來全背在顧望舒身上,指著碑說: “好……好多蟲蛇……” 顧望舒定睛一看,那塊石碑并非玄色,而是上面爬滿了黑蟲與不過小指粗長的小蛇。 艾葉見此瘋了似的把腦袋埋到顧望舒背上,吭嘰道:“回家算了,好惡心,好惡心!” 顧望舒亦覺如此,皺眉道:“原來那類似磨翅聲竟是小蛇吐信,看來這里以活物祭拜的傳聞并非有假,活物腐爛才會引來這些東西。” “好端端的為何要弄這么臟啊!”艾葉捂眼道。 “稍等。”顧望舒提三枚火符甩到石碑上,石碑頓時燃成一片,蛇蟲稀里嘩啦燒焦掉落滿地,露出石碑上原本刻畫的內容。 “這是……”神堂內光線昏暗,好在顧望舒習慣不明不寐,借長明燈看得見石碑上密密麻麻刻得都是正字。 唯第一排寫著小字道:“顯胤三年。” 顧望舒不禁念道:“顯胤三年,北疆大亂,朝堂不濟,死無辜六萬余人,七百五十人。” “什么六萬人七百五十人的。” 艾葉擠在顧望舒耳邊,一開口全是酒氣,惹得他更是惱火,不耐煩道:“我哪里知道。” “不過這里的正字數完剛好七百五十。”艾葉顫顫巍巍指著碑道。 顧望舒無暇顧及他目光靈敏,原地沉思片刻,將“顯胤三年”念上幾遍,喃喃道: “自新帝登基以來朝堂常年動亂,無辜人死傷無數,只是我等長居世外,并未對朝堂事有太多了解,如此看來定是那年發(fā)生過什么大事,才會死了這么多人。” 他又道:“但這六萬與七百四十有何聯(lián)系,為何碑上又只刻七百四十正字——” 他再往前一步仔細打量片刻:“挨個被以利器劃掉了。特別是最后這幾十個正字,刀刃還是新的,只剩最后一個正字仍在。” 艾葉在他背后狠地干嘔一聲,驚得顧望舒以為他醉得要吐,連忙將他從身上甩下,雙手攏起接到他嘴邊去。 艾葉胃里“咕”地一翻,還好是憋住了,用手狼狽抹去口水,撐腰無力笑道: “做什么,你還打算用手接啊。” “……”顧望舒尷尬放下手去在身上蹭蹭:“怕你吐我身上。” “我沒醉,是這神堂里太臭了,吃的又多,我剛試圖嗅出些什么——嘔——” “別聞了。”顧望舒皺眉道:“我來查。” 艾葉這會兒虛得冒汗,哆嗦往石碑前的滿是香灰的香爐里指。 “呃……不行了不行了,背我會兒,背會兒,我不想躺在這兒全是蟲蛇的地兒…” 說完咚地一頭撞在顧望舒身上。 “……”顧望舒撫額一嘆,任那半死不活的把全身重量傾在自己身上:“下次再喝雜酒,扭了你的頭。” 他俯身往香爐中看去,香灰中惡臭逼人,幾十只白色rou蟲拱在里頭。 “香灰怎會生蟲。”顧望舒沉著伸手撥開幾只,從中捻了些灰出來。 艾葉見狀背毛大炸,暈得頭都醒了:“我靠!你這輩子再碰我了!” “小聲!”顧望舒忙地張手堵嘴,艾葉眼看他才捉完蟲的手直奔自己嘴巴而來,叫得更歡。 “別碰,別碰我!啊!救!” ——“什么人!” 門外官兵隱約聽見聲響,艾葉耳根驟立,剛想說話發(fā)現顧望舒那抓過蟲的手已經堵在自己嘴上了。 這妖頭皮猛炸,頭發(fā)根根繃成了直的,沒等眼淚出來就被顧望舒連滾帶爬拖到祭臺下頭。 祭臺下由一張紅布遮擋,隱約見得幾個穿靴的兵停在外頭,其中一個往里喊了兩聲“何人在此!” 另一個悄摸道:“這鬼地方哪兒有人啊,你聽錯了吧。” 艾葉:“嗚……!!!” “誒,你聽!” “這……這不是鬼叫嗎!” “你進去看看。” “哎!怎么不是你去!” 顧望舒就差把自己整個拳頭塞他嘴里了,又覺得懷里這妖渾身僵硬得像根木頭不太正常, 順他視線看過去,竟是條渾身翠綠的小蛇掛著半條身子緊盯他們。 “你倆誰怕誰還不知道,別叫了。”顧望舒小聲道。 艾葉聞言淚眼汪汪擠眉緊起鼻梁,做出個極不像樣的兇相。 顧望舒險笑出聲,沒想到那小蛇還真吃這套,悻悻縮回縫里。 二人擠在一處,官兵遲遲不走,又不肯進來,頗有守株待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