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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棠舟知道自己現在說什么,殷問崢都聽不進去,干脆只笑了笑,先迎合著他的意思,轉了話題問道:“剛剛那人,便是盧沿風的人了吧?” “嗯。”殷問崢微微頷首,“這段時日以來跳腳最厲害的也是盧沿風派系。” 江棠舟眉梢微挑:“四皇子那頭便沒什么反應?這又是為何?” 殷問崢解釋道:“你知不知道有句民間俗語,叫做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這大恒江山本就不是他的,即便他在里面攪混水害得大恒江山大廈傾覆,又與他有何干系呢?” 江棠舟這才點頭:“不過,四皇子那邊,我們卻也不得不防。” 殷問崢眼神晦暗的往外看了一眼,不知道又想到了哪里。 作者有話說: 為了慶祝一百周年,從今天開始日更了,哈哈哈哈(其實是我終于忙完了) 第9章 孤這里不需要人伺候 半夜時,江棠舟突然被外面過于嘈雜的聲音給弄醒了。 睜開眼,眼前卻仍是黑通通的一片,想來外面雖然吵鬧,卻沒點燈,他靠著床欄半坐起來,喊了聲聽雨。 聽雨急急忙忙的進來了,問道:“爺,可是把您給吵醒了?” “外面做什么呢?” 聽雨道:“說是要大晚上的練兵,但剛才我湊過去看了一眼,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兒。” 江棠舟總覺得有些不對勁,低頭思忖了一番才道:“你過去打聽打聽這是要做什么——不,讓燕青去,燕青眼生。” 燕青跟聽雨的性子不一樣,來軍營這幾日,聽雨已經在里面混了個眼熟,燕青卻因為只在自己的營帳和江棠舟的營帳里待著,那些大男人家的都對燕青不太眼熟,只知道江棠舟身邊有兩個伺候的。 聽雨應了一聲,急匆匆便出了門。 這下子江棠舟是怎么也睡不著了,如今再一回想今天下午,也覺得當時殷問崢的反應實在合不了他的性子,估摸著是有什么針對于那舒芩的動作。 果不其然,過了半炷香的功夫,燕青匆忙回來了,抹一把額頭的汗道:“爺,奴婢聽說是太子爺那邊半夜突然發了難,有一位副將說是下午挨了凍,發著高熱,本來在營帳里睡得好好地,被太子爺叫人把他拉了起來,送進了黑牢里面去。” 黑牢是邊關一種特有的懲戒方式,往里面送的人,出來之后非死即殘,手段極其殘忍。 聽說進去了跟進十八層地獄沒什么兩樣,得將人給折磨死。 江棠舟便長嘆了口氣,他就知道,殷問崢絕不是善罷甘休的性子。 “我的大氅呢?”江棠舟說著便要下床,“領我過去看看。” 燕青愣了愣,忙上前扶住了江棠舟。 “爺,外面好大的雪!”聽雨擰著眉頭道,“您還是別去了,萬一凍著了怎么辦?” 剛說完,江棠舟便伸出手掩唇咳嗽了兩聲,臉上泛起一團潮紅來,他已站起身。 燕青連忙將大氅給他披上:“爺當真要去么?” 江棠舟“嗯”了一聲,邁腿往門口去,簾帳剛掀起了一角,江棠舟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說:“罷了。” 聽雨愣了一下:“怎么了,爺?” “你之前同我說過,那舒芩有個兒子,可是?” “是。”聽雨點頭,“我也是聽那些人八卦時說的,說是快到弱冠了,同他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跟書生似的柔柔弱弱。” 江棠舟將簾帳又放下去,說:“你去想點辦法,把舒芩進了黑牢的消息送到他那里去,順便再給他透露一點信的事兒。想必那舒芩定會在家里藏點什么。” 聽雨雖然不解江棠舟這么做是為什么,卻也領了命,冒著風雪出門往外去了。 “爺,是要回去休息么?”燕青仰頭望著江棠舟。 “嗯……”江棠舟頓了一下,“去旁邊看看吧。” 為了落下口舌,江棠舟與殷問崢的營帳是分開的,只是挨得特別近,就在隔壁。殷問崢的營帳要比江棠舟的大上不少,還能做出個兩室一廳來。 燕青護著江棠舟入了殷問崢那邊的門,剛將傘放下去,突然覺得鼻尖一絲過分的花香味撲面而來,江棠舟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瞬間被人給抱了個滿懷。 那人還嬌嬌柔柔的喊著:“將軍,您可算是回來了~” 江棠舟一方面有些尷尬,一方面又有些生氣,他攔住對方那不斷在自己上半身磨蹭的一對胸,沉聲道:“這位姑娘請自重,我不是……” “奴家等將軍許久了,”女人打斷江棠舟的話,便要更緊的摟住他,“奴家都要按捺不住了~” 江棠舟的臉更黑了一些:“我不是你口中的將軍。” 那女人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非常迅速的往后一閃,這時營帳里才點了燈燭,叫那女人將江棠舟的臉給看清楚。 江棠舟心情恢復了平靜,尋摸了案幾邊自顧自的坐下了。 燕青替他倒了杯茶,他便坐在那里悠悠閑閑的喝著,將這女人完全視若無睹。 那女人卻厚著臉皮開了口:“你是太子妃吧?” 江棠舟沒搭理她。 女人道:“奴家聽說,將軍有些畏妻,為了你將自己后宮佳麗三千都盡數遣散了。” “男人畢竟是男人,有三妻四妾也正常,你這般做,未免也有些太不給將軍面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