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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這股力道舒適的精神力撫慰著,緊繃的神經(jīng)慢慢松懈下來,緩緩握住齊曜放在他腦后的那只手,眷戀的享受其中, 柔聲說道:“雄主,你這時候,應該采取一些措施?!?/br> 齊曜一怔,“措施?” 齊曜沒有任何撫慰雌蟲的經(jīng)驗,發(fā)情期是要做什么?不就是撫慰雌蟲嗎?難道還要做別的? 伊邇這么問,是對他敞開心扉了?他允許他做別的了? 如果伊邇要他做別的,那……的確是他考慮不周了。 他們目前現(xiàn)在還沒有任何備孕的計劃,他們又是S級的易受孕體質,是應該要采取措施的。 但是蟲族社會是怎樣備孕的,跟人類社會是一樣的嗎? 齊曜滿腦子問號,不知道該怎么問伊邇,又怕問了,伊邇會笑話他。 他糾結的眉頭皺起來。 伊邇完全不知道齊曜在想什么,還以為齊曜這副表情是在擔憂他,便細心道:“如果控制不好,我很容易失控,所以雄主需不需要讓小恩準備一個抑制環(huán)給我戴上。” “抑……制環(huán)?”齊曜又愣了,飛馳的心猿意馬被這三個字拉回,他表情僵了僵,“不,不需要吧?” “你不怕我萬一控制不住,對你造成傷害?” 雌蟲發(fā)情期得不到撫慰,或者撫慰力度不夠的話,極易失去理智,情緒暴走,蠻橫霸道的逮住雄蟲就…… 抑制環(huán)對雌蟲有很好的約束、抑制和懲戒的作用,尤其對于身體各方面機能都強悍的軍雌來說,佩戴上抑制環(huán),一旦發(fā)生攻擊雄蟲的行為,抑制環(huán)會自動開啟懲戒模式來制約雌蟲。 這是一種保護雄蟲的工具。 伊邇提出這個建議,是防患于未然,他怕在自己的失控狀態(tài)下,軍雌強悍的力量會傷害到脆弱的雄蟲。 驕傲的伊邇,為了不傷害他的雄主,竟然自愿佩戴那種東西嗎? “不怕?!饼R曜思緒回歸,他的伊邇怎么能佩戴那種懲戒性質十足的東西,他不需要,他可以很好的撫慰伊邇,“作為一只S級的雄蟲,伊邇,請你相信你的雄主?!?/br> 伊邇嘴角揚了揚,他就知道,他的雄主是足夠自信、足夠強大的。 別墅封閉的空間里被精神力和信息素填滿。 低調悠揚的小提琴曲從角落里緩緩飄蕩出來,是小恩站在墻角,它從音樂庫里搜索了十幾首小提琴曲,通過舒緩的旋律給他的主蟲緩解情緒。 齊曜問:“伊邇,要回房嗎?” 伊邇耳邊飄著小提琴曲,贊同道:“小恩在這里確實顯得多余?!?/br> 說著,抱起齊曜,腳步沉穩(wěn)的邁上樓梯,徒留小恩精心準備的小提琴曲在客廳里悠揚飄蕩。 踢開臥室的房門,伊邇輕輕的將齊曜放在了床上。 齊曜覺得好笑:“我們這樣子,怎么那么像……” 像什么,齊曜沒往下說。 伊邇挨著齊曜躺下:“上次你不是說,有你在,就不允許我使用抑制劑?” 他別有意味的看著齊曜,“其實如果使用抑制劑,現(xiàn)在我應該也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了?!?/br> 齊曜單手支著腦袋,空出來的那只手握住伊邇的手,“你現(xiàn)在還沒有穩(wěn)定嗎?” 穩(wěn)定下來了。 其實發(fā)現(xiàn)的早,還沒來得及讓情緒發(fā)作,齊曜就讓伊邇穩(wěn)定下來了。 他一直悄無聲息的釋放著精神力,神不知鬼不覺的在安撫伊邇暴動克制的情緒。 他一直讓伊邇置身在他的精神力范圍內。 齊曜撓了撓伊邇的手心,“嗯?你怎么不說話?是還沒有穩(wěn)定下來嗎?” 兩蟲臉對臉,挨得很近,精神力和信息素糾纏的不分你我。 大概是因為伊邇本能的渴求這個讓他極度放松、又極度舒適的精神力,他情不自禁的又靠近了齊曜些。 齊曜的心猿意馬再次飛馳起來。 他看著伊邇那雙眼睛,深藍色的瞳仁,與眼白形成鮮明的對比,就像……就像他在藍星去北歐旅游時,看過的凌晨破曉時分,深藍色海岸線上絮絮的風雪,圣潔而神秘。 他在這雙眸子里沉淪進去。 心跳不由自主的加快,他想,他可以親親伊邇嗎? 就一下,他不多要。 可以嗎? 如果不可以…… 不可以又怎樣,那是他的雌君,他想親他,只有他能親他。 那是他作為雄主的權利。 就這一次,他想霸道這一次。 鬼使神差的,齊曜靠近伊邇。 他呼吸有些顫抖,聲音小到幾不可聞:“伊邇,你能把眼睛閉上嗎?” “怎么了?” “你就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br> “嗯。” 伊邇閉上眼睛。 齊曜屏住呼吸,緩緩的探頭,微微啟唇,在伊邇的唇邊停頓了一下,又慢慢的轉移到伊邇的眼睛上,在伊邇薄薄的眼皮上落下一個吻。 輕輕地,如柳絮撫過眼尾。 伊邇睜開了眼睛。 纖長的睫毛掃過齊曜的下唇,齊曜身體一僵,捂住眼睛趕緊把身子扭過去。 他到底沒有勇氣。 他怯場了。 “你要跟我說的話,就是想親我?”伊邇把他的臉掰過來,讓他正視自己。 齊曜并不敢承認:“我說是你的信息素勾.引的我,你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