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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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那些他永遠不可能忘記陸勵然執(zhí)長刀站在他身前的背影,和那把滴著血的刀尖。 不是?蔣昆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又問了一遍,那你這傷怎么來的?你別跟我說是摔下去的。 羅棋苦笑了一聲,壓低聲音,將方才在底下遇到的情況一五一十地轉(zhuǎn)述了一遍。 伴隨著蔣昆和阿康兩人你一聲我一聲的驚呼,羅棋終于把所有的過程都交代完了。 陸勵然不愧是你!蔣昆痛快地喊了一聲,對那個南虢就不該心軟!羅棋,要我說你就不該下去,看把自己折騰成什么鬼樣子 羅棋苦笑著,既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眼里有些迷茫,他做錯了? 蔣昆見羅棋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搖頭嘖了幾聲:也不知道你聽進去了沒,還好陸勵然他們一聽就下去了,要是猶豫個一分鐘,你就被那個南虢糟蹋了! 羅棋聽見蔣昆說的,回過神來,連忙又轉(zhuǎn)向陸勵然和柯戟,認認真真地道:謝謝你們,是我欠你們的。 陸勵然對上羅棋的目光,他微瞇起眼,目光清明,像是看透了羅棋的念頭。 羅棋狼狽地正要移開視線,就聽陸勵然開口道:你做的選擇沒錯,錯的是南虢,不用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么。 羅棋一怔,下意識地抬眼看著陸勵然。 陸勵然臉上沾著那人的血,看起來分外冷漠修羅,臉色寡淡,卻給人一種出鞘利刃般的凌厲,那雙深棕色的眼睛明明淡漠得沒有多少情感,可羅棋卻在對上對方視線的時候,忽然心安了。 他聽見陸勵然那句話后,反應了幾秒,胸膛涌上鼓脹的酸澀,澀得他慌張眨了幾下眼睛,憋去眼眶里冷不丁冒出來的眼淚。 嗯。羅棋低下頭低低應了一聲,話很少,只是又喃喃著說了一遍,謝謝。 陸勵然拍拍他的肩膀,對蔣昆說道:給他重新包扎一下手掌。 包扎過了誒,什么時候又掙開血的?誒跟你說了這只手不能用力,你別逞強啊。蔣昆低頭一看,就見羅棋那只右手上纏著的雪白紗布又沁出點點血色來。 他恨鐵不成鋼地抓住羅棋的手,耐著性子重新給對方包扎了一通。 阿康看看羅棋和蔣昆,又看看陸勵然和柯戟,似乎沒人還在關注他們腳下的溶洞了。 他抿了抿嘴,猶豫徘徊了許久后,終于忍不住開口問:那條蛇就在這底下,我們就這樣離開真的沒關系嗎? 那你是什么意思呢?陸勵然反問阿康。 阿康握了握拳,低聲道:我們把洞堵死,或者把這里炸塌,碎石把那條巨蛇壓在底下。 柯戟微微蹙起眉頭,但他沒說什么,只是把話語權交給了陸勵然。 首先,這個洞口不是地下洞xue生物的唯一出口,就算炸塌了就算我們?nèi)f幸沒有被塌方牽連也不可能保證它們就再也出不去。陸勵然看著阿康,扯起一個略帶嘲諷的笑。 阿康聞言臉色白了白。 其次,我們才是不請自來的入侵者,這里是它們的家園,它們愛在哪里在哪里,在不危及己身的前提下,我不會去打擾它們,也不希望你們?nèi)ゴ驍_它們。 陸勵然看著阿康,聲音沉了沉,因為通常試圖去掌控它們生死的人,都在試圖插手介入自然的規(guī)則,而他們的下場普遍不會太好看。 阿康咬了咬牙,看著陸勵然低聲問:那如果它們到了我們的世界去呢?萬一它們?nèi)肭至宋覀兊氖澜缒兀?/br> 陸勵然拍掉掌心和身上的灰塵,起身站起來:它們不傻。你以為它們在這里存在了多久?剛剛出現(xiàn)? 他扯了扯嘴角:蛇可以無限生長、蛻皮,直至死亡之日,我們看到的那些蛇蛻大小,證明那條巨蚺的年齡不下于百歲,而那巨蛛和水里的東西、地下河兩側(cè)的植物還有之前在這處沼澤中心地帶遇到的異種化生物,它們的共同點是什么? 阿康下意識地跟著陸勵然說的話思考回憶,腦海中隱約有一個大致的地圖,卻不是那么真切。 旁邊的蔣昆開口:它們的中心點都在這幾顆羅漢草上,以羅漢草為圓心輻射出去 他很早就進入了鬼森沼澤,整個沼澤的地圖都在他的腦海中,而當陸勵然一一說起這些的時候,那些曾經(jīng)出沒過的異常點就一一對應在腦海中的地圖里。 而非常鮮明的,它們都聚攏在這幾棵不可思議的巨大羅漢草周圍。 陸勵然點頭:沒錯,所以換言之,它們已經(jīng)在這里形成了百年以上的共生生態(tài),它們與沼澤相融和諧共處,既然百年以來沒有發(fā)生過與人類世界交際的意外,那以后也不會發(fā)生。 他說完,停頓了兩秒,目光看向無人機的鏡頭,仿佛透過鏡頭和屏幕,直視進某個內(nèi)心靈魂的深處 除非,陸勵然話鋒一轉(zhuǎn),有人為的干預。而一旦人類插手進自然法則里,那么會出現(xiàn)什么樣的意外就不得而知了。 所以我的建議是保持現(xiàn)狀,羅漢草既然幾十年一次盛開,便是自然對此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克制,它們不會越界,只要人類不去打擾。陸勵然說道。 【我覺得陸哥好像是在警告好嚴肅的樣子】 【加一,感覺陸哥兇兇的qmq】 【又兇又帥!!我可以!!陸哥兇我吧,腿軟了】 【此處艾特某某研究所(狗頭)】 【嚶,那實不相瞞,我們神奇動物研究所的財力還不足以支撐我們來到這種危險的地方QAQ】 【我覺得陸哥警告的是之前想要白嫖陸哥的某某軍事研究所】 【 1,我感覺他們是什么都做得出來的,而且還有軍事力量做后盾,嘖】 【要真被陸哥說中了玩崩了,倒霉的不還是我們這些老百姓啊】 陸勵然很清楚這種地方的意外發(fā)現(xiàn),必定會引來許多雙眼睛的關注,他的警告并不是阻止人類對未知生物、環(huán)境的探索和好奇,而是在不破壞打擾原生物生態(tài)系統(tǒng)的大前提下,進行可以和諧共處的探索。 他不知道這份警告能否起到一點作用,但這是他能給出的最衷心告誡,能不能被聽進去就不是他說的算了。 陸勵然看了眼已經(jīng)重新包扎好傷口的羅棋、蔣昆兩人,話頭一轉(zhuǎn):既然已經(jīng)從地下溶洞里走出來了,你們看看能不能再聯(lián)系到接應的救援人員。 蔣昆聞言連連點頭,羅棋也立即嘗試和總部聯(lián)絡。 過了片刻,蔣昆總算聯(lián)系上了方野集團的對接人,他得意地將采集下來的果實和新鮮的花朵丟在鏡頭前:睜大你的眼睛好好認清楚這是什么東西。 這是我的坐標,最快速度過來接我們。蔣昆一揚下巴,見對面的對接人態(tài)度瞬間變得恭敬老實,不由更加趾高氣昂。 他對羅棋、阿康道:你們倆就別聯(lián)系總部了,我捎你們一道回去。 羅棋和阿康對視了一眼,隨后點頭:那就這樣吧。 蔣昆咧嘴一笑,又轉(zhuǎn)向陸勵然:你呢?和我們一起走不? 不了。陸勵然道,我的任務是靠自己離開這里,就和你們在這里分開吧。 羅棋和阿康兩人聞言都愣了一下,明明有機會可以等到救援,卻不走? 蔣昆對陸勵然的回答不是很意外,他走上前碰了碰陸勵然的肩膀,沖陸勵然一笑:我就知道你會是這個答案。但我信你肯定能靠自己走出來,那就在這里分道揚鑣吧。 陸勵然微微一笑,輕輕撞了撞蔣昆,笑道:嗯,再見,祝你們好運。 你們打算怎么走?羅棋開口問。 蔣昆插嘴,看向陸勵然:這題我會,那邊就是阿爾洛克冰川了吧?雪山就在眼前,我記得阿爾洛克的四面山腳都有設立營地,走到那里去就能求救成功了吧? 那里是阿爾洛克,你說的營地信息也沒錯。陸勵然說道,但是有一點,這里距離阿爾洛克的路程遠遠超過你目視的直觀感受。 望山跑死馬,所以我會走另一條路。陸勵然沒有明說他怎么走,也沒必要解釋得那么清楚。 他看向蔣昆,微扯嘴角,看在對方這一路還算老實有用的份上,他多說了一句:野戰(zhàn)隊的過往經(jīng)歷賦予了你出色的體能和抗擊技巧,但顯然還有許多東西是你需要向經(jīng)驗老到的賞金獵人學習的。 蔣昆摸了摸鼻尖,莫名生出一種在軍隊里聽長官訓斥的錯覺。 他正在心中腹誹,就聽陸勵然接著說下去:否則遲早,我會在賞金獵人的訃告單上看到你的名字。 蔣昆: 第215章 囤錢養(yǎng)崽第一百二十五天 看見蔣昆一副被塞得說不出話來的樣子,陸勵然好心情地翹起嘴角。 威脅過了,警告過了,最后就是告別。 方野集團的速度很快,或者說,蔣昆手里的那些東西非常有蠱惑力,那艘支援飛艇在蔣昆掛斷通訊后不到半小時的功夫,就在天際線那頭出現(xiàn)。 陸勵然遠遠地看見,便不再多逗留,直接與蔣昆一行人告別, 無人機緊跟著陸勵然離開,自然誰都沒看見支援飛艇上下來的救援人員一個個配備重火力裝備,那樣子哪里像是來接應支援的,倒像是要開火干架的。 蔣昆和羅棋幾人皺眉對視了眼,心里浮上一絲不好的預感。 蔣昆剛要開口說什么,一個領頭模樣的人大步走上前,冷不丁一抬手,噴出一股噴霧,蔣昆下意識地屏住氣息,卻仍舊不受控制地昏厥了過去。 領頭模樣的隊長招呼隊員把蔣昆三人拉回支援飛艇上,同時道:其他人準備,鼴鼠行動開始,目標:不破壞根莖的前提下,挖掘移植羅漢神草。 收到! 陸勵然和柯戟則已經(jīng)走出了一段距離,他們?nèi)耘f是循著古道的路線走。 陸勵然的腦海中有著一片完整的地圖,盡管他們在地下繞了那么久,可他的地圖仍舊路線清晰 地下的那一通進度,倒是陰差陽錯地幫了我一個大忙。陸勵然邊往前走,開山刀橫在身前,壓過眼前一片片齊腰高的草場,一邊說道: 原本在地面上走的話,我們會經(jīng)過一條名為埃斯泰河的內(nèi)流河,它豎穿鬼森沼澤,而因為地下水的湍急變化,我們可以得到結論,那條內(nèi)流河的水必定澇且湍急,我們無法橫跨,只能繞道。 而埃斯泰河作為內(nèi)流河,豎跨沼澤,要繞開它,簡直是難以想象的工程,我們勢必要多花一倍以上的時間和經(jīng)歷。陸勵然說著,話鋒一轉(zhuǎn),但現(xiàn)在,我們卻因禍得福,從地下得以橫穿過來。 陸勵然彎彎嘴角,他環(huán)顧四周,很快鎖定了一棵高大的峻樹,三兩下爬上高處,眺望遠處,同時說道:現(xiàn)在,我們便是在埃斯泰河的另一岸,而我們距離古道的盡頭,也就是古老的或卡桑運輸公路,只有三十公里遠。 他爬上樹梢,無人機也緊隨著他爬上了半空。 無人機的鏡頭下,就見陸勵然的背后,是一條寬闊湍急的激流,猶如一條銀白腰帶,大塊大塊沒有完全融化的冰塊從湍急的激流中迅速漂過。 哪怕是一艘小艇撞上這樣的冰塊碎片,也足以讓它擱淺冒煙,陸勵然瞥見埃斯泰河上的水況,眼皮跳了跳:要是當場做個筏子強行渡河,恐怕還沒漂三分鐘,就足以被那些冰塊撞得散架。 還好,他們已經(jīng)過來了。 陸勵然手指了指面朝的遠方,呼出一口氣:那里就是或卡桑運輸公路!你們看見那一片黑色的細線了么?那是公路與沼澤欄截的鐵絲網(wǎng)! 只要我們到了那里,就相當于回到了文明世界! 只是三十公里而已,希望就在眼前了。陸勵然從樹上爬下來,他已經(jīng)確認了要走的方向,一下樹,就立即背上雙肩包,與柯戟交換了一個眼神,迅速動身。 他們目前所處的位置是一片茂盛密集的草場,乍一眼看向四面八方,都是一副模樣,極容易迷路。 所有的草都長得有齊腰那么高,草葉上甚至還長著鋸齒,鋸齒鋒利,一不小心就會把皮膚拉開一條淺淺的血印子。 雖然不至于危及性命,但疼,而且惱人,容易引起感染性皮炎,更是讓人頭疼。 陸勵然一邊向觀眾示意這里的草葉有多么鋒利麻煩,一邊演示如何走過這種草場的方式:沼澤就是充滿這種惡劣環(huán)境的地方,哪怕是看起來無害的薇草,在這里都是讓人頭疼的存在。 他將長柄的開山刀橫在胸前,就像是一根長棍,他往前一邊走,刀柄就像是坦克的履帶一樣事先碾開前方的草葉。 下午的太陽熱辣且悶,而這些足有齊腰那么高的草葉,更是保存濕氣的絕好自然生物,以至于這里就像一個桑拿房,濕熱難耐,體感溫度比實際溫度高出至少十度。 陸勵然一聲不吭地走了近半個小時后,才稍稍緩下腳步,他擰開水壺喝了一口,轉(zhuǎn)手遞給柯戟。 他潤了潤嗓子,看了眼綴在自己身前的無人機鏡頭,想了想開口說道: 假使你不知道任何求生技巧,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種情況下到底該怎么做,那我建議留在原地,找一個陰涼處待著,等待救援。 【噗,主播走了老半天后說的第一句話竟是這】 【大概是陸哥親身體驗后發(fā)覺,普通人走進這種草場里后,大多數(shù)情況是走不出去的吧QAQ】 【嘶,忽然覺得樓上真相了怎么回事】 【很有道理啊QAQ】 陸勵然瞥了眼直播間的彈幕,開口解釋: 高溫濕熱會迅速帶走身體的水分,導致脫水中暑;而草場的廣闊密集和相似的生態(tài)環(huán)境,更是容易讓人迷路,因此盲目在這種地方行走是致命的。 他指了指自己,又道:我知道我要走的方向是西北,所以在我一開始確認方向后,只要注意自己的影子和身體的夾角不要發(fā)生變化,那就能避免我在這樣的開闊地面轉(zhuǎn)圈亂走。 但對于大多數(shù)人來說,他們很有可能并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其次,如果碰巧沒有帶上指南針,又或者是失靈損壞,那么我建議,還是待在原地。陸勵然聳聳肩,這不是對能力的看低,這只是為了最大程度地提高你被救助的幾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