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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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警大隊被陸勵然的話說得茫然摸不著頭腦:一部分? 陸勵然微頷首,懶得解釋,反正也快到了。 往里又走了十分鐘左右,陸勵然停下腳步:到了。 大隊隊長聞言越過陸勵然走過去,順著陸勵然手指的方向一看,饒是經驗豐富的老隊長也臉色變了變,難看地轉頭喊隊員上來處理。 隊長怎么這副表情取出工具箱的幾個隊員交頭接耳嘀咕。 等到他們從后排走上來,看見眼前的狼藉,那一隊隊伍的人一個個都臉色唰地蒼白得像是墻紙,扛不住的已經跑到灌木叢里吐去了。 就見徐大眼的尸體因為先前被叢林狼分食而肢體散落在周圍,上半身與下半身更是被徹底撕裂開來,大腸小腸和血污淌了一地。 他們來的時候,還有好幾只紅眼的黑烏鴉站在尸體上啄食,一點也不怕人。 而柳三的尸體,相對完整一些,但是一張臉幾乎面目全非,眼珠被砸得脫眶出來,像是破碎的玻璃珠,其中一枚不知道滾哪兒去了。 海警大隊隊長只覺得腳下地面有些異樣,硌得慌,他挪開左腳,就見柳三的那顆眼球正對著他。 嘶大隊隊長在心里罵了無數臟話,最后一臉菜色地轉向陸勵然和柯戟,我們還得處理一下現場,你們兩位先和同僚去做一下筆錄,然后就沒事了。 陸勵然點頭應下,再看看現場的情況,目光透露出一絲絲的憐憫和同情。 筆錄做得很順利,當得知這里還藏著贓物的時候,大隊隊長頭疼地捏緊了眉心:還得搜山啊? 搜山應該不至于,那位發現偷獵團伙的主播也發現了他們藏匿贓物的標記,他跟我說了,我已經讓人去找了。匯報結果的副隊長說道。 那就好。大隊隊長擺擺手,我不行了,你來看著點,我得出去透透氣,這地方也太絕了,我干了二十幾年也沒見過這樣的尸體。 副隊長一臉菜色,但也沒轍,只好應下。 陸勵然和柯戟做完了筆錄后,隊員問他們要不要等下一起搭船離開。 陸勵然想了想,今天份的直播還不便開,要是這就搭船離開,倉促結束直播,不太好。 而且他一想到就差不到百分之十的百分比就能完成進度條,心就蠢蠢欲動。 他看看柯戟,低聲道:不如你跟他們先走吧,我還要完成直播。 柯戟聞言微微皺眉:還有直播任務?你那個經紀人 陸勵然連忙打斷,不能再給自家經紀人背太多黑鍋。 他解釋道:我本來就是為了向觀眾展示一個普通海難者如何求生的過程,雖然中間橫生一個小插曲,但也不能直接因為海上警衛隊出警的緣故回去,這概率哪里是普通海難者碰得上的,總得給一個普遍些的、能實現的方法。 柯戟對上陸勵然的視線,知道這是對方做好的決定,他便說道:我明白了,那多帶一個人荒島求生,帶的動嗎? 陸勵然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柯戟是什么意思,他咽下口水,指揮官閣下哪里需要他帶動! 腿長腰細有人魚線的那種,干啥啥不行,人型掛件第一名。柯戟笑起來,偶爾也想當一回廢柴,這樣的,帶的動嗎? 陸勵然下意識地點頭。 帶,硬拖也得帶的動。 因為島上在執警的緣故,陸勵然的直播沒法開啟,他和經紀人說了一聲后面的打算,然后又登上社交平臺發了個消息。 【陸哥的厲害又刷新了我的認識】 【陸哥這回直播事故可太牛逼,誰能想到點烽火引來的居然是偷獵的!】 【666我聽說這次好像還有那個傳說中的指揮官也在?】 【才不是嘞,也不知道是誰傳謠的】 【陸哥搞定盜獵分子還繼續直播?好評!!】 【好耶!我的快樂續費了!】 陸勵然往社交平臺上發完通知后,簡單掃了眼評論區的情況,見評論區非常和諧,便放心著手忙自己的事情。 最先要做的還是收集淡水 昨天的雨不大,估計也沒下太久就停了,所有雨水裝起來也沒滿一個塑料桶。 陸勵然轉了一圈,之前用繩子收集的巖石淡水也滿了一小瓶。 他續上一個空瓶后,才回到沙灘。 暫時不急著做什么,他開了兩個椰子,和柯戟一人分了一個,就坐在沙灘上一口一口慢慢地飲。 身后是忙進忙出的海上警衛隊,和陸勵然兩人的悠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過可惜,悠閑不到一個早上,過了中午,警衛隊的副隊就來找陸勵然來了。 雖然有陸勵然提供的標記,但整個搜尋小隊把周圍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所謂藏贓物的地方。 跟著副隊一同過來的小隊隊員都站在不遠處的大樹蔭底下,嘟噥著交頭接耳: 肯定是那個臉上帶疤的家伙給的標記不對,不然怎么可能找不到嘛。 我們一支裝備齊全的隊伍都沒找到,換個主播能找到? 我看副隊是著急亂投醫,瞎找人。 陸勵然靜靜聽完那個副隊的話,他偏了偏頭,問:無償還是有償? 第113章 囤錢養崽第一百一十三天 海上警衛隊的副隊聽見陸勵然的問題,愣了一下,然后才說道:如果你能夠找到的話,那就會給予總價值的百分之一作為你的勞動報酬。 主要是他從沒見過一上來就問報酬的人。 副隊打量著陸勵然,眼前這個臉上帶著猙獰疤容的男人看起來像是穩cao勝券一樣,篤定自己一定能找到藏匿贓物的地方。 副隊心里打鼓,他們幾乎要把那塊地方翻了個遍,也沒找到,要不是眼看白天已經過了大半,再找不到那塊地方,他們恐怕就得在這片荒島上過夜了,他也不至于找陸勵然。 顯得他們這群吃公糧的海上警衛隊很沒用。 但沒辦法,想來想去,畢竟只有陸勵然和柯戟親眼見過那片標記,又比他們更熟悉這塊地形。 陸勵然聞言點了點頭:好。不過我有個要求,我要帶上那對兄弟里的一個。 副隊說道:那兩個兄弟也不知道地方在哪兒,說是柳三和徐大眼那兩人藏匿贓物的時候,沒有讓他們跟著。 嗯,很正常,柳三知道那兩兄弟不是完全誠心服從他。陸勵然說道。 那你要他們做什么?副隊不明白,疑惑問道。 那個標記,或許有別的暗藏的意思。陸勵然瞥了副隊一眼,如果我是偷獵者,我留下的標記可不會讓外人輕而易舉地認出來。 副隊恍然,他噫了一聲:你怎么不早說! 我以為這顯而易見。陸勵然扯了一下嘴角,語氣平淡,卻硬生生地讓那海上警衛隊的副隊長憋了一口老血。 副隊暗咬牙,他卻覺得陸勵然分明是在看他們好戲,等著他們過來有求于他。 他壓著脾氣,招呼來向家兩兄弟。 其實陸勵然指出來的問題核心在于思考的方向和角度,所站角度不同,看到的點面、想到的問題也就不同,而越是短促的時間里,越容易蒙蔽住這樣的思考盲區,這同樣也是為什么柳三當初會讓陸勵然帶路的原因。 柳三壓根就沒考慮到,哪怕陸勵然發現了標記,也不一定能夠正確解讀出來。 他只是想到暗指藏掩贓物的地方可能即將被人發現,就已經慌了陣腳,而這樣的慌亂和急促,才是陸勵然有機會切入其中弱點的窗口。 很快,向家兩兄弟都被帶了過來。 陸勵然將腦海中的標記畫在沙灘上,詢問向左:這個標記是什么意思? 正前方十五棵樹后右轉。向左看了眼答道。 你確定?陸勵然挑眉,他又在沙灘上畫了另一個標記,也就是他第一次發現的人為標記,又問道,那這個呢? 右方三十棵樹后左轉。向左很快認了出來,他看向陸勵然,你果然早就知道我們的身份了對不對? 陸勵然在心里隱約有了一張大致的地圖范圍,盡管他不清楚哪個標記在前,哪個標記在后,但從兩塊標記背后所代表的距離方向來看,陸勵然差不多有了一個大致的草圖。 他聞言看向向左,扯了扯嘴角:在柳三和徐大眼阻止我們上船的時候,你們就已經初現端倪了。 向左笑了一下,明白過來。 他的笑容蒼白悲哀:真好,要是我們當初也能發現那兩人心懷鬼胎就好了。 帶著向家兄弟做好口供的同僚也跟著露出些許同情的目光。 陸勵然頓了頓,他沒有再問,只是拿著樹枝在沙灘上簡單畫了一個草圖,最后圈了一塊大致方位出來。 柯戟贊賞地看著陸勵然,作為機動一隊的副隊長,陸勵然有著當之無愧的反應力和大局觀,決策的果斷同樣讓人信服。 當初唯獨沒有將陸勵然提拔為機動一隊的正式隊長,是因為陸勵然有時的心軟和割舍的取決猶豫,而這一點,只能由機動一隊的隊長來補上。 陸勵然果斷迅速地做完了判斷后,才忽然想起身邊站著一個更有話語權的指揮官閣下,他的判斷和決定就像是在班門弄斧一樣。 他下意識地看向柯戟,卻撞進對方截然溫柔欣賞的鋼藍色眼瞳里,他暈乎地覺得那就像是一片盈滿藍火水母的深海,不知不覺地將落入其中的獵物裹挾麻痹。 陸先生?那就確定了?我們現在出發嗎?副隊開口詢問。 陸勵然猛地回神,他面無表情地板著臉,慶幸自己這張面孔應該看不出剛才的失態和失神。 他試探般地用眼神詢問柯戟。 柯戟微頷首,低聲道:我跟著你。 陸勵然像是吃了一顆定心丸,他微微揚起眉梢,嘴角噙著一絲幾乎看不出的笑意,對那個迫不及待地副隊點頭道:跟我來。 他率先鉆進叢林,鑒于這會兒已經過了中午,陸勵然也不想在太陽落山后還滯留在這片叢林里,他行動的速度和之前帶著隊伍去找柳三兩人尸體時,截然不同,快了一倍。 副隊和其他海上警衛隊的隊員跟得吃力,幾人都不由面面相覷了幾眼。 他們好歹是經過正經警校訓練出身的,怎么會比一個主播跑得還慢? 可偏偏,那些橫生的氣生根交錯生長,灌木和刺草都讓他們步履維艱,完全無法像陸勵然和柯戟那兩人一般輕松穿梭叢林。 更不說這會兒是下午一二點,小島上的太陽照在林子里,整個林子就像是一個濕熱的蒸籠。 小分隊跟進來沒走半小時,就已經累得氣喘,完全跟不上陸勵然了。 慢、慢點行不?副隊咬著牙臊著臉喊住已經超出他們幾十米距離的陸勵然和柯戟。 要是再不喊住,恐怕距離還得拉大到百米,那就太丟人了。 也算是變相的及時止損吧。 陸勵然聞言稍稍停住腳步,往后看了眼,就見海上警衛隊的那幾人一個個汗如雨下,狼狽地撐著邊上樹干喘氣。 近了,快到了。陸勵然說道,再往前挪幾步,別那么沒用的樣子。 副隊: 真是欺負人到家門口了。 副隊咬牙,招呼著身后的同僚:你們給我上! 沒人響應。 副隊見狀面子有些掛不住,暗罵道:人家就是一個主播,體力都比你們這些人強!怎么回事!回去加訓! 就憑能在這種原始林子里又跑又跳半小時都不氣喘的本事,這能是普通主播嗎!?隊伍里的同僚哭訴。 就是啊,我們也就在警校里才有這種障礙物越野的課程吧?畢業就沒碰過了! 副隊:還一個個挺有道理?回去就給我回爐重造! 別啊副隊! 我錯了副隊! 啊啊拼了,沖! 陸勵然聽著身后一片怨聲載道,他翹起嘴角,什么也沒說,只是暗自又把速度往上提了。 柯戟低笑一聲,將陸勵然帶著點惡作劇意味的小動作看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覺得陸勵然這點睚眥必報的小脾氣尤其可愛。 那些人先前的嘟噥和質疑沒有逃過柯戟的耳朵,他本想找個機會給那些人一點苦頭,但眼下,他的Omega已經把場子找回來了。 陸勵然聽見柯戟那一聲笑,頓時腳步踉蹌了一下,又被柯戟眼明手快地扶住。 他訕訕地看了眼柯戟,沒想到對方看出了他的小動作。 柯戟好笑又無奈,低聲道:反應那么大做什么?小心腳下。 陸勵然在心里嘟噥,要不是指揮官閣下冷不丁地出聲笑,他才不至于在這種地形摔跤。 盡管心里這么想,但對上柯戟的視線和聲音,陸勵然只是毫無骨氣地紅著耳朵低低應了聲。 雖然陸勵然這邊險些摔倒,有一個小小的插曲,但是他身后那幾個海上警衛隊的隊員和副隊都無暇關注。 他們光是搞定自己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壓根沒空分心去看陸勵然。 不是說快到了嗎?怎么還沒到啊 走不動了,真的走不動了,再多一步也不行了。 為什么要我一個做筆錄口供的文職經歷這樣的地獄苦難? 這應該是讓武力部門干的活! 人家在搞尸體現場,你要換嗎? 嘔 陸勵然收斂心神,認真往前走,身后時不時地傳來隊員的吐槽和哀嚎。 到了。他冷不丁開口,停下腳步。 跟在陸勵然身后的一隊人聞言立即像是打了雞血,相隔幾十米的距離瞬間拉近。 就在這了嗎? 終于到了我的媽呀,干活干活。 這里看起來也不太像是藏東西的地方啊,連個洞xue縫隙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