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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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手撐進毛皮和脂肪隔層之間,用力撐開空間,一點點將整片駝馬的毛皮分割下來。 這工作可不好做,鼻子間全是血腥味和牲畜的體味,陸勵然沒折騰太久,就換戍樺去做這事。 看清楚我怎么做的了?他先問戍樺和弦旦。 戍樺最快點頭,就被陸勵然直接拉去接手了。 戍樺:原來問了問題后在這兒等著他呢。 他不由地想掙扎一下,問:你不是打算開腔驗尸的嗎?怎么又變成剝皮了? 開腔了這些皮就用不上了。陸勵然淡淡說道。 戍樺還想問怎么就用不上了,還沒問出口,就被弦旦拍了一記腦袋,催他別磨嘰。 可我們明明還有一些毛皮戍樺嘀咕。 陸勵然輕嗤一聲:別總以為自己手上有富余的東西,野外生存的一大宗旨永遠不要浪費手頭現有的任何資源,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個意外會是什么。 戍樺聞言想想有理,也就不再嘟噥,閉著氣去拆駝馬的皮。 十多分鐘過去,就聽駝馬背后那兒傳來戍樺崩潰的大喊:我不行了,實在太臭了! 陸勵然壓下嘴角忍不住揚起的笑,努努嘴,示意弦旦去接手。 【是我的錯覺嗎,我怎么覺得陸哥此刻像是萬惡的地主哈哈哈羊rou包子送給主播1x頂級和?!?/br> 【倆可憐蛋被差使做苦工哈哈】 【陸哥是在笑吧?是吧是吧!咸魚魚魚送給主播1x白松露】 弦馭捂住臉,隔著直播間都覺得自己好像聞到了他家倒霉弟弟身上的臭味。 弦旦沒受太久折磨,在陸勵然的遠程指導下,完成了剝皮的剩下步驟。 雖然剝得參差不齊,但也算是剝下來了。陸勵然評價,一整塊駝馬皮有幾十斤重,被折起來捆上另外兩頭駝馬身上。 【嘶,求問那兩頭駝馬的心理陰影面積】 【陸哥這沒考慮人家駝馬心情啊哈哈哈哈好慘倆馬】 【主播小心被關愛動物保護協會的人抵制】 【太殘忍了,我要舉報】 【去去去,神經吧,人都要活不下去了,還關愛小動物呢?】 【不是,被樓上帶跑了,陸哥這是給本來就要死的動物一個痛快,再廢物利用,哪里戳到動物保護協會的G點了?】 【搞笑,別理神經病rou羊送給主播1x壽喜鍋】 陸勵然走回那頭駝馬身邊,擼起袖子,接過小刀,看了眼其他人:準備開腔了。 戍樺表示隨意吧,反正也不可能比剛才他遭受的臭味更可怕了。 陸勵然見狀,表情變得有些意味深長。 他小聲提醒柯戟站遠一點,屏住氣,然后自己閉了一口氣,下刀子。 刀子割開肌rou脂肪下的紋理,陡然一股惡臭的膿水從里頭嗞出,弦旦和戍樺反應極快地往邊上一閃,才沒被嗞上。 一股極濃烈的酸臭氣味頓時撲滿整片湖邊,就連湖水里的那片巨大陰影,都往下又潛了潛。 戍樺張嘴想說什么,結果嘴一張,那股酸臭的氣味就往嘴里鉆,他yue了一聲,立即跑到湖邊吐去了。 弦旦忍了忍,聽見戍樺吐得翻江倒海,也忍不住了,飛快跑去并肩吐。 秦齊離得稍遠一些,但聞到這股味道也一時間熏懵了,差點給送走。 陸先生這是什么啊秦齊死死掐著鼻子問。 陸勵然屏氣沒回答,只是把那片刀口開得更大,里頭的膿水紛紛從腹腔里流出來,又盡數被腳下的泥土吸收。 很快,這頭駝馬的肚子里就被放空了,只除了一個孤零零的胃袋,別的器官都沒了。 他看了沒幾眼,便飛快起身跑到幾米外,深深喘了口氣。 草,悶死了。 戍樺嘔吐的聲音還在耳邊,他一開口想說話,那股氣味就頂得他要吐,最后吐的沒東西了,還發出好幾聲干嘔的動靜。 這他娘什么玩意!?他崩潰問。 陸勵然走到上邊的湖岸接了點干凈的水,撲了撲口鼻,緩過來后才說道:被那東西咬了,估計是消化液起作用。 什么??戍樺沒反應過來。 柯戟也跑到陸勵然邊上接水,解釋道:就那截口器。那只駝馬的腳掌上發現有形狀相符的瘡口,瘡口還很深,像是鉆進去過的樣子。 弦旦抽了口氣。 陸勵然點頭:是這樣,但那東西是什么還不清楚,會導致什么情況也不清楚,只有開腔檢驗才能大致做一個猜測。 能從腳蹄鉆進去,那截口器應該也是帶有麻痹性的。 他注意到駝馬的腹腔內側血管都呈現出紫紅,甚至靠近尾段的一片豐富血管叢還出現了明顯的糜爛,應該就是口器分泌出來的消化液造成的。 我曾經在死亡谷的戈壁灘上,也遇到過類似這樣的生物,但不知道它是什么。陸勵然說道,當地的游民告訴我,他們叫它嘴鴨脖子,因為它長得像鴨脖子又細又長,還帶了一張嘴。說被這東西啄一口,不管是人還是動物,都得死,不論死哪兒,身體里都會長出這樣的東西來,像是開花培土。 戍樺睜大了眼,不由看向那頭駝馬,拉遠了一步距離:身體里還會長出那鬼東西?! 我原本也不確定,但現在剖開這頭駝馬后,我差不多明白了。陸勵然沒有戍樺那么緊張,他說道,我看也不一定是長出一個嘴鴨脖子,而是那東西在生物死后,又鉆回了它們的身體里,從內部開始進食,最后破出尸體,被游民看見的時候,就是尸體里又長出了一條東西。 陸勵然說著,用一根稍長的樹枝在駝馬剖開的胸腔里輕輕倒弄,說道:你看這里頭,也沒有卵蛋之類的東西,不太可能是從里頭孵出了新生命。 戍樺惡狠狠地搓了搓胳膊,見陸勵然在里頭搗鼓,不由又想跑去嘔了。 那根樹枝只在駝馬的腹腔里鼓搗了幾下,再被拿出來的時候,最前面的樹枝頭已經發黑,陸勵然懟著地面輕輕擦了兩下,就變成炭灰。 可見這消化液的腐蝕性有多驚人。 那要是人被咬著呢?弦旦緊張地問。 消化液是從傷口血液進入的,首先得按住傷口周圍,減緩流經速度,然后么,說白了也就是烈性消化液,試試看酸堿中和吧。又或者壁虎斷尾,徹底果斷點。陸勵然皺皺眉,一時間也想不出更好的主意。 弦旦也聽出陸勵然話里的不確定,他只能在心里祈禱,千萬別撞見這鬼東西。 【陸哥這聽得我都覺得絕望】 【這長得玩意兒也太詭異了,陸哥居然以前還碰見過】 【主播還去過死亡谷?!吹牛吧!那種地方是人去的嗎】 【死亡谷有啥特產嗎?】 【那里啥都沒,就只有一個溝,有人說溝底下藏了好幾噸的黃金,但誰也沒下去過,下去過的也沒上來】 誒陸先生還去過死亡谷?秦齊驚訝地看向陸勵然,有些好奇,陸先生去死亡谷做什么? 生存考驗。陸勵然說道。 秦齊一噎。誰會去那兒生存考驗???難不成做賞金獵人還要通過這? 陸勵然在心里撇嘴,還不是系統的任務。 成功生存,就能獲得系統的所有輔助功能,徹底向他開放。他當初就是為此才去的,否則即便他從那次墜落后活下來,身上的重傷,憑借現有的醫療水平,也根本不可能恢復到如今的程度。 其他人不知道,一個個敬畏地看向陸勵然。 戍樺:你還去過哪些地方?說來聽聽?讓我見識一下! 秦齊:陸先生陸先生,死亡谷里有什么呢?我聽聞荒星的十大無人區排名里,死亡谷比薩爾巴還靠前呢,陸先生覺得呢? 弦旦:陸先生真是太厲害了,我聽說死亡谷里有黃金萬噸,不知道陸先生知不知道 陸勵然嘴角一抽。 柯戟看向他:你去過死亡谷?一個人去的? 陸勵然看過去,微微點頭,眼見男人眉心有皺起的趨勢,立即止道:生活所迫。別評判他富有冒險精神,崽子都在直播間里看著呢。 卻沒想到,對方眉頭擰得更緊了。 陸勵然看不明白對方在糾結什么,又聽弦旦還在鍥而不舍地問死亡谷里的黃金傳聞,不由好笑:死亡谷的深溝里沒有黃金,倒是有白骨萬噸,你要么? 弦旦噎了噎,閉上嘴。 陸勵然嗤笑一聲,然后招呼起那兩人將駝馬的rou和骨剃下。 這rou還能吃嗎?!戍樺瞪大眼。 沒毒為什么不能吃?陸勵然挑眉,聲刺鳥和它情況不一樣,這個能吃。 那么臭。戍樺小聲。 他還沒想到有沒有毒這一點呢。 陸勵然: 雖說味道不好聞,但弦旦和戍樺想想他們所剩無幾的口糧,在陸先生曾經吃過的蟲子與眼前的駝馬rou之間比較后,還是覺得rou比蟲子好吃。 肯定吧? 我終于知道為什么陸先生讓我們先把皮毛割下來了。戍樺一邊割rou一邊說,雖然還能聞到那股讓人反胃的酸氣,但不知道是不是散開了還是適應了,好像也沒那么難接受了,他小聲對弦旦說道,也就幸好把皮毛割了放遠了,不然要是濺上酸水,我寧愿凍死,也絕不抱著那玩意取暖。 弦旦好笑地看他一眼:你別成天嘴硬,我看你天天說完就反悔。 戍樺噎。 那你是不是這個rou也寧愿餓死,也不吃?弦旦問他。 戍樺搖頭:我當然吃,不然我割它做什么? 不嫌臭? rou能臭到哪里去,烤完都是香的,就像那晚陸先生烤的羊腿一樣。戍樺說著,口水都流出來了。 弦旦嫌棄地看他一眼,肚子卻誠實地叫喚起來。 陸勵然對柯戟說道:你和他們留在這里,我去周邊看看,不知道商艦隊的那些人跑哪兒去了。 我和你一起??玛f道。 這里還安全點,往里面走我也不知道會遇到什么。陸勵然皺眉說道。 那正好有個照應??玛獔猿值馈?/br> 陸勵然想說他自己走更安全點,但對上柯戟的目光,他遲疑了兩秒,微微點頭,那好吧,把你交給那邊三個我也不放心,還是跟著我安全點。 柯戟揚起一個笑,眼尾翹起,鋼藍的瞳色都變得溫柔極了,原本就漂亮的五官更是因為這個笑容而明亮許多。他身后就是碧藍湖泊和艷麗陽光、綠草高樹,陸勵然看得都有些晃神,好像自己是在郊野公園里,而不是什么會吃人的沙漠綠洲。 陸先生,你說的話我們都聽得見,你知道吧?秦齊坐在馬背上,試探地問。 方才的話,真是扎心極了。 陸勵然聞聲回神,暗唾自己居然看美色差點看晃神,聽見秦齊問的話,分神反問:知道,怎么了? 那沒什么了。秦齊摸摸鼻尖,同情地看了眼還在和駝馬rou骨奮斗的隊長和戍哥。 顯然陸先生并不關心他們有沒有被扎心到。 【笑死,陸哥蝦仁豬心!啊哈哈送給主播500x米?!?/br> 【老實人戳人心不自知而已(狗頭)】 那陸先生,我們今晚就在這里扎營嗎?秦齊在陸勵然要走之前連忙又出聲問。 陸勵然點頭道:除非我找到更合適的地方,不然就在這附近吧,找個地勢稍高一點的,離湖遠點。 秦齊點點頭。 弦旦和戍樺對視了眼,兩人不約而同地轉了個身,不敢繼續背朝湖泊了。 陸勵然見狀,嘴角微微翹起,沒多說什么。 他判斷了一下方向后,和柯戟兩人轉身走進灌木叢里。 我們進入沙漠已經有四天了,這里距離我原定打算撤離的地方有點遠,我也不能確定能否及時趕回去。走入林子里后,陸勵然開口對直播間說道。 如果放棄找商艦隊的那些人,我們明天一早就出發離開這里,或許還來得及。陸勵然一邊說一邊往前走,揮開身前的灌木和樹杈,但如果放棄找他們,那恐怕那些人絕無可能活下去。 不是他小瞧商艦隊里的人,而是這里實在兇險,即便是受訓嚴格的星際士兵,到最后也只有他和金斐兩人堅持走到了最后,更不說這一隊只是跑商的商艦隊。 陸勵然不抱多少希望,但他也做不到直接放棄那些人。 當初他自身難保的時候都拼了命帶出去一個人,而現在他尚有余力,怎么可能不拼一把,把活著的人帶出找個鬼地方? 陸勵然看向無人機,露出一個帶點無奈的笑:可能這次得晚點回家了。 他在對金斐和崽崽說。 柯戟心口微脹,他伸了伸手想抓住陸勵然,卻只碰到對方的袖子,抓了個空。 酒店里,金斐抱著陸子騫小朋友坐在光腦前,靜靜看著屏幕里雖然有些狼狽,但仍舊堅定堅毅的男人,輕聲說道:不論多晚回家,金斐都會在家里等著少爺,小少爺也是。 崽崽靠著管家暖和的胸膛點頭。 他扭著小屁股不安地問金斐:papa是要去救人嗎?會不會很危險? 會有一點點危險,但是少爺更厲害。金斐低聲說道。 陸子騫聞言輕輕攥著小拳頭:我看到那個叔叔也在,我們見過面的,叔叔會保護papa的吧? 金斐愣了愣,看向那個跟在自家少爺前后左右的Omega,又想到那人先前的暴力舉動,不由抽抽嘴角,遲疑了幾秒:大概? 話說現在的Omega都那么彪悍的嗎?身為Beta的管家他表示不懂啊不懂啊。 陸勵然和柯戟往前走了一段路,直到身前左右都被密集的灌木叢擋得嚴嚴實實才停下,他微皺起眉頭,不由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