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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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嘛,既然你這么說,我就不喊了。麥耶娜從善如流,無所謂地攤了下手:不過我都已經主動告訴你們我的名字了,你們中原人又經常說禮尚往來,總得報個姓名吧。雖然今天是搞了些烏龍,但來日江湖再見,也算是個朋友了。 看在對方如此干脆,拒絕的話就顯得有些扭捏作態,岑遠便答:鄙姓袁,他 麥耶娜正等著后半句呢,見他忽然停滯住,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他也姓袁。半晌后岑遠道,畢竟我們成親了,跟我姓。 晏暄: 麥耶娜愣了一下,旋即就哇哦了一聲,也不知是在感嘆什么。 她身體靠著欄桿后仰,往旁邊歪去繞開擋住視線的岑遠,直接沖對方身后的人眨了眨眼:那袁郎,要是改變心意了,就來南溪酒家找我吧,我住天字號房。 岑遠: 告辭。 出于禮貌,他最后沖對方道了聲別,緊接著二話不說,直接攥住晏暄就走。 身后麥耶娜大笑兩聲,心滿意足,這才又猛灌了口酒,重新回到仍在歌舞的人群里去了。 這會兒已經過了子時,鬧市外圍的人明顯少了許多,不再摩肩接踵,走起路來也少了不少障礙。 駐守在入口處的楊起正在與另一名將士說話提神,余光就見兩道熟悉的面孔從眼前快速劃過,還不等他喊人,轉眼就連背影都看不見了。 楊起:? 直到一旁將士喊了他一聲,他才猛然收回視線,心說或許是有些困了,好像看到了像是二殿下和晏大人的人飛一般地就過去了。 飛一般過去的二殿下可是一點都不困了。 走出鬧市不過一條街的距離,路上漸漸只剩下了打更的更夫,以及半夜溜出來摸糧的野貓野狗。 平時夜晚回府,岑遠要是見到了,經常會去附近酒家買些吃的來喂,這會兒卻像是無暇顧及。 晏暄手上稍稍一用力:急什么。 岑遠一下子被他扯慢了腳步,見鬧市投射出來的燈光已經距離很遠,這才長出一口氣:躲鬼。 晏暄半斂眸,又無聲笑了一下。 你還笑呢,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喜歡笑過。岑遠沖他瞇起眼,禍禍別人家姑娘很開心啊? 晏暄不置一詞,只是手指微動,一根一根地扣進了對方指縫。 他用拇指指腹摩挲著岑遠指背,語氣與方才的一板一眼截然不同。 不是為別人家姑娘。 是很開心,但不是為別人家姑娘。 岑遠小小地嘁了一聲。 他被晏暄帶著亦步亦趨往前走,小聲念叨:逗我很好玩? 晏暄斜睨他一眼:殿下這是顛倒是非。 要我說岑遠轉過身往他臉上揉了一把,你這人就是恃寵而驕。 晏暄任對方吃了把豆腐,眼尾微彎,卻沒有說話。 路邊的燈籠不似熒燈一般耀眼,只向鄰近的區域散發出一圈昏黃的光。光圈的邊緣往晏暄半掩的眼眸投下一片陰影,讓明暗交接之處的眼神顯得比平時更為雋永。 岑遠被扣住的手指蜷了一下。 他用自己都聽不清的低聲嘀咕了些什么,就往一旁別開了視線。 須臾后,待走過一座橋,他道:這么晚了,劉伯應該早就歇息了吧。 十有八九。晏暄道。 岑遠腳步慢慢停下,指了下身側的院墻:那還是別去打擾了吧,我們自己進去。 晏暄: 片刻后。 岑遠坐在墻頭,往墻外招手:小將軍,要不要我拉你上來? 他聲音壓到極低,就跟在和什么人秘密接頭似的。 接頭的晏暄朝他投了個無可奈何的眼神,緊接著輕足點地,下一刻就越過岑遠出現在院內,只有豎在院墻上的枝葉動了毫厘。 岑遠嘖了聲,扭過身來道:那你接著我。 話音剛落,他就縱身一躍。 與小時候相比,現在的岑遠不用人接也可以穩穩當當地落在地上,只是這會兒他故意這么說了,晏暄便也直接朝他伸出手來。 幾乎是在捉住那只手的一瞬間,岑遠指尖微動,眨眼之后就聽一片衣料摩擦兩人位置互換,岑遠徑直將對方壓上墻垣,仰頭親了上去。 第 70 章 狎昵 那其實稱不上是親,更像是一種同時夾帶著針尖麥芒與曖昧繾綣的撕咬。 岑遠在唇舌觸碰的剎那,就用利齒往對方唇上一咬,氣息間頓時混入一股淡淡的血腥。 他咧嘴笑了下,清晰地看見近在咫尺的眸中漫上一層無奈。 晏暄揉捏住他的后頸,稍稍后仰半分,下意識地舔了下唇上仍在冒血的傷口。 岑遠雙眸立刻瞇起。 然而晏暄兩眼幾不可察地彎了彎,另一只手往對方眼尾抹了一下,低聲道:醋成小狗了? 醋成小狗的某人難得沒有噎回去,他想再湊上去,但因為后頸被人牢牢扣著,湊身的動作就變成仰了下腦袋。 緊接著,晏暄就無聲喟嘆,朝他吻下來,用舌尖將血珠送往更深的地方。 主動權被掠走,岑遠掙了一下,感覺對方一只手已然滑至自己腰間,兩只手一上一下同時扣住他,讓兩個人貼得嚴絲合縫。 他見反抗不得,就只能試圖反客為主,閉上眼加重加深和對方的糾纏。血腥味在兩人口中四散,guntang的氣息猶如烈火燎原一般徹底侵占了所有的縫隙,將一切溫潤都吞噬干凈了,只剩下濃重而熾烈到恍若至死方休的狎昵。 夜風忽而劃過樹梢,發出了一竄窸窸窣窣的輕響。 唇齒分離時,岑遠感覺腦中嗡嗡地響,近乎是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晏暄身上。幸而對方身后還有院墻支撐,不然這會兒兩人可能已經滾到雜草中去了。 風聲交織著喘息在上空盤旋,岑遠余光無意朝旁邊一瞥,才發現這里和臥房正好位于長悠府的東西兩個角落,中間隔了一整片觀景湖,是在廚房的后院,而角落里還放著兩捆劈好的柴,荒涼一片。 嘖,可真不是個好地方,他想。 但掃過一眼后他就很快收回了視線,落回晏暄眼中。 岑遠。晏暄忽然喚道。 嗯? 這個就別摘了。 什么? 兩個人的嗓音都有些啞,兀自糾葛在安靜的空氣中,反襯出一種尤為靜謐悠長的氛圍。 晏暄一手握在岑遠手腕:這個。 后者這才反應過來,對方說的是自己手腕上戴的紅繩。 為什么? 晏暄沒有立刻回答,靜靜看了對方許久,道:去去火氣。 岑遠: 他反而像是被激起了一層火,連眼神都變得犀利了些,只是因為眼尾泛紅而缺了不少氣勢。 晏暄見狀,淡淡地笑了一下,改口道:今年不剩多久,戴著去晦氣。 過好半晌,岑遠才不以為意地嗤了一聲:一根紅繩而已,什么時候這么相信這東西了。 總歸不是壞事。晏暄道。 岑遠旋即咂了聲舌,朝對方上下打量了幾眼:有時候還真不懂,你怎么會在這種事上這么倔。 晏暄未置一詞,只安靜地注視著他,可那眼神偏偏就強過了任何一本正經的說教,抑或是難得一聞的情話。 岑遠只感覺自己好似落入一潭溫泉,恍若有溫熱的水流與白霧將他層層包圍。與此同時,他又感覺到自己手腕內側正被人用指腹不經意地摩挲。 那力道不輕不重,但每次劃過要害的時候,就像是有種細密的情愫混雜周遭的溫情,滲透進皮膚深處,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 等岑遠回過神來時,他就已經再次摟住對方的脖頸吻了上去。 與方才的激烈截然不同。 這次他只輕輕碰了一下,就抵著對方的唇意猶未盡地廝磨,細膩而漫長。仿佛只要沒有人來打斷,他們就可以一直這么親吻下去。 只是漸漸地,在虛空之中,在看不見的另一片世界,似乎有數不清的火星濺上了一旁的柴,轟地涌起一簇烈火。 晏暄驀然往后撤回了下一個吻。 他眼眸半闔,長睫陰影下的眼神幽深得見不著底。下一瞬他抿緊了唇,喉結上下滾了一番,將岑遠箍進自己懷里,闔上了眼。 晏暄。岑遠輕聲喚道。 晏暄沒有應聲。 岑遠下顎抵在對方肩窩,目光游離在一株飄動的枝葉上。他感覺到自己也是渾身燥熱,欲望深重,心跳得極快,手抓緊對方后背,指尖幾乎能陷入皮rou。 他啞聲道:我幫你吧。 晏暄依舊沒有說話。 片刻后,岑遠才感覺到他搖了搖頭,同時有一個溫熱的親吻落在自己耳后。 不用。晏暄道。 岑遠說:我可以用 不用。晏暄打斷了他,頓了頓,不是在這里。 岑遠倏然靜了。 一時間,連一閃而過的夜風也靜止了,遠處湖面映出空無一人的湖心亭,亭邊枝條安安靜靜懸在當空。 岑遠將臉埋在晏暄頸邊,緊緊抱住了他。 次日卯時。 府中小廝不多,各司其職,而清掃庭院的事情一般都是由劉伯親力親為。他原本為了不打擾到在臥房里的人,通常都會從外邊的湖邊庭院開始掃起,這日思及兩位大人一夜未歸,過會兒定會回臥房休憩,便換了個方向,準備先去清掃后院。 然而當他一跨入院子,就見一人正巧從臥房中走出。 他怔了一下,拱手道:晏大人。 晏暄一身晨練的便裝,手持鳴玉劍,朝對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指了指院外。 等跨出拱門,他才出聲道:劉伯早。 大人昨夜何時回的?劉伯問著,跟在晏暄身后,旋即又嘆了聲氣:唉,老奴明明還和小廝說過,若是二位大人回來,就來喊老奴一聲的 劉伯不必指責。晏暄道,我們回的時候夜已深,不想打擾,就沒驚擾看門的小廝。 這劉伯欲言又止。 他雖上了年紀,但也不癡不傻,很容易從對方的話語中聯想到他們究竟是怎么進府的,一時無言。 晏暄看到劉伯的表情,也一同無奈地搖了搖頭,唇角卻揚起一個幾不可察的彎度。 他就是這樣。晏暄道。 哎這劉伯可不敢像對方一眼直接出口評價二皇子的是非,于是只感嘆一聲,附和地笑了下,話鋒一轉:晏大人怎的不多休息一會兒,這就去晨練了? 習慣了。晏暄說著,正好到了他平日晨練的前院,便停住腳步,從腰間解下一個布袋遞給劉伯,這個等會兒給府里的小廝發了。 那布袋非常小的一只,看上去裝不了多少玩意兒,劉伯滿心狐疑,接過來一看,就發現里面裝的都是系在腕上的紅繩。 這是? 晏暄執劍指了指臥房的方向,臉上的無奈中隨即多了一道寵溺:說是估摸著大家昨日沒時間出去,就問王爺討了些紅繩,好歹湊個熱鬧,去晦辟邪。 劉伯又是一怔。 但晏暄卻像是沒什么好多說的了,就仿佛這不過只是一件順理成章、又微不足道的小事,等過幾天,指不定說那話的本人都能忘得一干二凈。 因此他旋即轉口吩咐:還在睡覺,別把人吵醒了。 那是自然,等二殿下醒了,老奴再去道謝。劉伯很快接了一聲,又看了眼手中的布袋。他見沒有其他事了,就向晏暄告退,往庭院另一邊離開了。 岑遠醒的時候,正好看見晏暄晨練完回屋。 你什么時候走的。他睡眼惺忪,抱著被子盤腿坐在床榻上,腦袋還半垂著,下巴偶爾往下一點,將睡不睡的模樣。 晏暄放下劍:卯時。 這么早。岑遠打了個哈欠,眼睛又閉上了,喃喃著道:我都沒意識到你走了。 困就再睡會兒。晏暄道。 饒是外頭涼意日漸深重,他在晨練完后也不免出了些汗,于是沒去床邊,在說完這句話后就徑直繞到屏風后脫衣,預備去沖洗一把。 床上岑遠含糊地應了一聲,蜷起身子,腦袋倒向不知是誰的軟枕上,閉眼瞇了個短暫的回籠覺。 一直到他聽見浴房隱約的水聲徹底靜止后,才再次幽幽睜眼,一眼望見屏風后模糊的人影。 他盯著看了會兒,理了理思緒,就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套上靴子,就著床邊的水盆漱口。 晏暄應當是聽見了聲音,問道:起了? 岑遠口中還含著水,從喉嚨深處嗯了一聲。 晏暄換完了衣服,從屏風后繞出來:過會兒去向楚王辭行? 不急。岑遠漱完口,拿臉帕先簡單抹了一把,反正總歸是要去沐浴的。他道:還有些事要辦。 在丹林縣的這些日子,他們大多都是在查征兵和碧靈的兩件事情,除了先前晏暄私下購置了閑云府之外,兩人對對方的行動基本都是知根知底。 因此這會兒,岑遠答了這么個模棱兩可的回答,晏暄第一反應就感覺到一絲疑惑。只是他也同曾經的岑遠一般,并非追根究底之人,另一方面又隱約想到了什么,便沒有多問,只嗯了一聲表示了然。 對了。岑遠本來都已經往屏風后走了,不知想到什么又冒出了個腦袋,這幾天你會去閑云府嗎? 晏暄問:你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