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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復來歸[重生]在線閱讀 - 分卷(13)

分卷(13)

    箭羽劃破天際,帶出隱藏在刀劍碰撞聲下的肅然風聲。那頭晏暄卻微微側目,手中執(zhí)劍抵住其中一名大漢的刀,稍轉身形,引著大漢背朝向風聲來的方向。

    噗嗤!

    箭頭霎時刺破rou體,大漢左肩被箭扎了個對穿,只留下一個不容忽視的血窟窿。他手中拿不住的大刀落在地上,幾乎將地面都震得抖了一抖。

    啊!

    嘩!

    林中倏然傳出一陣聲響,枝葉亂舞,禽鳥紛紛振翅飛向天穹。

    五皇子岑儀還保持著張弓的姿勢,猛然抬頭,看向鳥群飛起的方向,問道:發(fā)生什么事了?

    他身邊正是負責此次夏苗守衛(wèi)的北軍中尉段蒙,嚴格說來,岑儀還能喊他一聲姨父。

    段蒙同樣看著那個方向,不以為然地道:大約是哪位皇子或公子正在追捕獵物吧。

    岑儀不置一詞,然而這時卻有一名將士驅馬趕來,人還沒到跟前,就已經將聲音傳來:

    段大人!不好了!有刺客闖入白鹿林!

    段蒙瞄了岑儀一眼,旋即將神色一凝:怎么可能!今早我還檢查過圍欄沒有異樣!

    是真的!將士喊道,對方有十余人,從西北角闖入,二皇子與晏大人正好就在附近,已經與他們打起來了!

    岑儀:!

    他不等段蒙說什么,就直接將弓背至身后,揮下馬鞭:駕!

    殿下!段蒙喊過一聲,見對方連頭也沒回,便轉而問那將士:現在那里除了二皇子和晏大人外還有誰?

    將士答:許中壘正帶人過去!

    聞言,段蒙幾不可察地挑了下眉,但很快被他壓了下去。他快速吩咐:你再找些人,一起去找其他幾位皇子公子,千萬別讓別人接近刺客所在的地方。

    是!

    吩咐完,段蒙一牽韁繩,就朝西北角的方向驅馬離開。

    那頭晏暄一把推開捂住肩膀的大漢,回身抬手舉劍,直接擋住了另外兩把朝他劈下來的大刀。鳴玉劍劍身單薄細長,乍一眼看去仿佛只是金玉其外,沒想此時竟能牢牢接住兩把大刀的攻勢。

    那兩名大漢奮力逼近,其中一人卻忽然道:不是他,別在這浪費時間!

    另一人幡然醒悟,猛地撤回攻擊,腳下一旋就要往岑遠的方向奔去。誰知還沒等他邁出幾步,岑遠已經將剩下的兩箭同時射出,箭羽分別朝這兩人飛來。那大漢還沒來得及躲閃,就感覺肩膀一疼,rou|體被硬生生刺穿的痛楚在剎那間輸入腦海,好似有億萬根針同時扎入全身上下的xue位。

    他腳下一軟,一條腿轟地跪到地上。

    肩膀的傷口一股股地流出鮮血,不多時大漢竟又強撐起身體,換成沒受傷的手繼續(xù)執(zhí)起大刀,朝接近他的岑遠揮去。他雙眼幾乎冒血,一邊叫囂道:今日我必將你們漢人的頭顱砍下,為我族人報仇雪恨!

    岑遠眉心一皺,在快速的奔馳中往一旁翻身躲過對方劈下來的刀,而后身形一閃,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大漢的身后。他抬腳踢在大漢膝彎,一邊拉開弓弦,套入對方頭顱,用弓扣住對方咽喉。

    那大漢長得人高馬大,受此一擊卻再次雙腿跪倒在地,身軀被岑遠牢牢控制在臂間,竟連絲毫掙扎都做不到。

    岑遠將弓一勒,沉聲問道:你們是鄂鮮族人?

    哼。大漢聲音嘶啞,想回頭看,卻因為被岑遠桎梏住,連轉個頭都無法。

    他道:沒想到竟然還有人記得。

    岑遠問:何人讓你們來殺我?

    我們要殺便殺,哪有什么人指使!大漢喊道,這一切是你們漢人罪有應得!

    岑遠欲再問,但瞬息之間他捕捉到身后一絲不一般的風聲,立刻抓著面前的大漢朝一旁翻滾出去,然而等回頭再看,他們原先所在的地方并沒有如他預料的那般被箭矢插入。

    他向四周逡巡而去,就見箭矢已斷成兩截,掉在離他不遠的地方。

    電光石火之間,是晏暄執(zhí)鳴玉劍向虛空一揮,正好將射向岑遠的箭矢砍成兩段!

    下一個瞬間,晏暄再次轉身抵擋,鳴玉劍發(fā)出鏗鏘響聲,硬生生抵擋住了兩把砍刀!

    岑遠意識到現在著實不是什么適合慢慢審問的時間,將套在大漢脖子上的弓向上一收,接著一擊打在對方脖頸后,后者直接暈厥過去。

    晏暄!岑遠朝另一邊的戰(zhàn)場驟喊一聲,下一刻就聽見晏暄低沉不失穩(wěn)重的回答:我沒事。

    只見晏暄竟以一人之力抵擋住了近十人的攻勢,但凡有人想要從他身邊繞過,下一秒鳴玉劍便挾裹濃重殺意迎面襲來!拉扯之間,沒有一人得以越過他身側靠近岑遠。

    被使用過的箭支帶著血倒在地上,岑遠將它撿起,拉弓再次放出,直直射入晏暄背后正揮刀而下的大漢手臂中。

    晏暄!岑遠飛身沖入戰(zhàn)局,以同樣的方式將那受傷大漢擊昏,微微側首,別殺,留著活口。

    晏暄與他脊背相抵,沉聲應道:嗯。

    一時間林中靜謐得連樹葉飄下的聲音都能聽見,還能站著的刺客們緊緊盯著兩人,將他們圍在中間,步步逼近。

    晏暄好整以暇,將鳴玉劍甩入左手,劍柄朝后遞了出去:拿著劍。

    岑遠頭也不回地道:不用。他將手里已然變形的弓隨手一丟,從懷中抽出隨身攜帶的折扇。

    一名刺客見狀便哼了一聲:找死!

    話音一落,剩下幾人仿佛都收到了開戰(zhàn)的訊號,一同揮刀向前!

    住手!

    就在這時,數十匹軍馬踐枝而來,轟隆聲下塵土四起。為首之人聲音先至,抵達戰(zhàn)場時劍業(yè)已出鞘。

    其身后將士剛一勒馬便翻身而下,紛紛出劍,場中局勢瞬變。刺客們見己方在眨眼間落入劣勢,竟然也不撤不逃,大有要破罐破摔、拼個你死我活的架勢。

    那為首之人北軍中壘許鵬在其中一名刺客手臂上劃下一劍,沖場中喊道:全部活捉!

    回應他的是愈發(fā)激烈的刀光劍影和兵刃碰撞聲,那刺客們雖一個個五大三粗,但終究比不上專業(yè)訓練過的軍中將士,不多時便落了下風。

    岑遠將折扇在一名刺客的手腕處重重一敲,那刺客只感覺到單臂一陣發(fā)麻,大刀就哐當一聲落到了地上。四周的將士頓時上前扣住大漢雙手別至其身后,一把將其腦袋按在地上。

    岑遠收回手,見所有刺客皆被制服,臉上卻沒露一絲輕松的神色。

    許鵬視線在那幾名兇徒身上巡視一圈,而后轉向岑遠與晏暄,拱手道:二殿下,晏大人,屬下救援來遲,還請恕罪。

    岑遠記得此人,似乎是三皇子生母許婕妤的侄子,數年前借著三皇子娶妃之時撈到這么一個中壘的官職。

    他將折扇隨手插入玉帶,搖頭道:無事。

    二位可有受傷?許鵬道,屬下方才已另外差人先回行宮,讓御醫(yī)待命。

    岑遠再次搖了搖頭。

    除了在地上滾了幾圈,以及最開始時用弓擋箭時虎口被震了一下之外,他渾身上下連皮都沒破一處。

    但隨即他看向晏暄,后者即道:無礙。

    聞言,岑遠方才暗舒口氣,轉向許鵬道:你先帶著這些人回行宮吧,請父皇處置此事。

    是!

    許鵬帶領北軍將士,拖著十數名刺客朝白鹿林外行宮的方向離開。

    還沒等岑遠好好喘口氣,就聽數道馬蹄聲再次從遠處而來。

    來人遠遠喊道:二哥!晏大人!

    岑遠循聲望去,見來人正是岑儀,對方身后還跟有段蒙。

    岑儀一下馬便急吼吼湊上來問道:二哥!晏大人!你們沒事吧!

    岑遠身體向后一縮,故意揉揉耳朵:沒事也要被你吼聾了。

    二哥!岑儀因他這般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更是急躁,轉而同晏暄確認:晏大人,我剛見那些刺客已被帶走,你們沒事吧!

    晏暄佇立于岑遠身后側,問到他了他才發(fā)言:無事。

    那就好!岑儀喊道。

    二殿下,晏大人。那頭段蒙同樣下了馬,打完招呼后就轉向岑儀,五殿下,您這么冒冒失失地就趕過來,要是有什么事情,屬下該怎么向段昭儀交代。

    不待五皇子說話,岑遠便輕聲笑道:是啊五弟,要是你有什么三長兩短,有些人可就萬死難辭其咎了。他看向段蒙,你說是吧,段大人。

    段蒙垂首道:如何處置那群刺客,自有陛下定奪。

    岑遠聞言笑了笑,并未應聲,但段蒙感覺到對方視線落在自己身上,就好似有一雙無形的手剝開了他所有用來偽裝的衣物,直接將他腦海中的所有事情剝皮露骨地展露在眾目睽睽之下。

    段蒙沒忍住吞咽了一下,偷偷抬眼,卻見岑遠已然收回咄咄逼人的視線,負手望向他處。

    危險又如何。五皇子在這時道,二哥與晏大人遇險,我身為大寧皇子怎可坐視不管。再者,這次竟然讓刺客在狩獵之時闖入了白鹿林,段大人作為北軍中尉,本就難逃其責。

    段蒙立刻從善如流應道:殿下說的是。

    行了五弟。岑遠卻抬手一攔,剛才段大人都說了自有父皇定奪,五弟也別越俎代庖了。

    岑儀這才妥協(xié):知道了,二哥。

    那還不趕緊回行宮。岑遠道,小心一會兒父皇問起。

    那二哥和晏大人呢?

    岑遠道:你們先走,我們稍后就回。

    好,那弟弟先告退了。

    說罷,岑儀回身翻上自己的馬,對段蒙道:我們先走。

    后者趕緊朝岑遠二人簡單行了個禮,逃也似的轉身走了。

    不多時,兩匹馬踩著一地殘枝敗葉,漸漸沒了蹤影。

    直到這時,岑遠方才長長出了一口氣,打斗過后的余韻讓他耳畔還留有嗡嗡的響聲。他捏了捏方才被震過的虎口,一邊抬頭看向晏暄,用視線將對方從上至下完完整整地打量了一遍,問道:沒受傷?

    鳴玉劍已被收入劍鞘,晏暄一手按在劍柄上:沒。你手怎么了?

    哦。岑遠甩了甩手,剛才拿弓的時候被震了一下,沒什么,過一會兒就好。

    晏暄不置一詞,劍眉微微擰起。他定睛在對方身上打量了一遭,見對方身上的確沒有可見的傷口,才稍一點頭,抬手吹了聲哨。

    戈影聞聲而來,岑遠見狀便也去找自己的馬,找到后才發(fā)現,那匹可憐的無名小馬身中一箭,早就癱倒在地起不來了。

    岑遠:

    他蹲下身去,撫摸著方才還和戈影鬧騰的小馬駒,默默嘆了聲氣。

    馬死了事小,要走回行宮才事大。

    岑遠本就不是什么好戰(zhàn)之人,這打了一架幾乎是讓他身心俱疲,只想找個地方好好躺倒。本來還有馬可以馱著他回去,這會兒沒了馬,他更是連一步都不想邁了。

    要不找個借口說自己腳扭了,找個地方坐一會兒再動身回去?

    可這么一來,萬一晏暄又生氣該怎么辦?

    他正天馬行空地思忖,耳旁倏然傳來枝葉被踐踏的聲音。

    他抬起頭,就見晏暄朝他伸出手來,柔下聲道:上馬。

    第 17 章 舊事

    岑遠沉吟一瞬,在走回行宮以及和晏暄同騎一匹馬之間快速選擇了后者。

    他虛握上晏暄的手,還沒完全站起身,就感覺到手被人倏然緊握,而后整個人就宛若被提溜起來似的,被帶著坐到了馬背上。

    戈影馱著這個方才還逗它玩過的人,仿佛心不甘情不愿,鼻子哼哼噴了好幾回。

    岑遠根本沒有閑情逸致去安撫。

    他下意識地撈起韁繩,脊背緊貼晏暄的胸膛,整個人都被對方圈在方寸之間。不屬于自己的氣息鋪天蓋地圍繞在周遭,就連身體的熱度都仿佛能無視衣物,源源不斷地彌漫上他的身軀。

    他有些不自在,在馬背上磨蹭著掙了兩下,但還是覺著別扭。

    別動了。晏暄忽地說道。

    岑遠動作一滯,微微歪著身子偏過頭去:那讓我坐你后面。

    晏暄一動不動,雙手依舊牽著韁繩:都一樣的。

    岑遠卻心道,一點都不一樣。

    這姿勢讓兩人貼得太近,以至于晏暄一開口說話,岑遠就感覺到自己耳后有一股陌生的熱氣噴灑在皮膚上,帶著折磨人的酥麻,連同身后的溫度一起侵入四肢百骸,帶給人一種耳鬢廝磨的錯覺。

    但這太曖昧、也太荒唐了。

    就是在他剛重生回來的那日,晏暄抓他上馬,同乘一路,他都不覺得有什么,還有心情掙扎。可如今就因為被綁了一條尚且還不清不楚的紅線,連帶著這簡單的接觸也變得越發(fā)耐人尋味,以至于他現在連動都不敢動了。

    見他靜了下來,晏暄只當他終于老實,便兩腿一夾馬腹,輕甩韁繩,讓戈影緩緩動身往行宮的方向走去。

    晏暄沒有催促,因此戈影也走得緩慢,簡直像是在野外悠閑地散步。

    被驚走的鳥兒漸漸回到自己的窩,樹影在不平整的雜草地上留下斑駁痕跡。一切都像是恢復了平靜,就好似方才那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與刀光劍影都未曾存在,如過眼云煙,只讓清風徐徐一吹就消散在了白鹿林上空橙黃的霞色中。

    嘩!

    驀地,不遠處的草叢中傳來一陣雜亂的聲響。

    岑遠本就在出神,警覺性不如以往,這時猛地被驚了一下,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整個人在眨眼間緊繃成了一根石柱,緊攥著韁繩,指甲幾乎要掐進手心的rou里去。

    這次又是誰?

    又會是什么?

    只是下一秒,從那聲響背后躥出的竟是一只兔子。它看到人后轉身就跑,一個勁兒地往前沖去,然而還沒沖出多遠,就猝然撞上白鹿林周圍設立的圍欄,在地上打了個滾,翻起身后往另一個方向漸行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