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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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氣中的氣急敗壞毫不遮掩,可見他們已經(jīng)探到了他們的藏身之地。 就在慶脆脆以為對方如先前一般強攻或是火燒時候,一道沙啞又難聽的男聲從不遠處傳來。 她不由站起身,往聲源處走了幾步。 一腳踩到一塊突出的石頭,身子猛地向一側(cè)歪斜。 沒聽錯。 夾在這道聲音中的,除了倭寇嘰里咕嚕的說話聲,還有女人憤怒的罵人聲音,小孩子干啞的哭聲。 她抖著聲音,一開口,眼淚唰地落下來。 “于大壯,你要干什么?” 方才他說了—— “慶脆脆,想要你meimei活嗎?” 她知道一院子的人都在看著自己,他們懷疑不安,更多的是困惑,對眼下這兩人宛若老友一般的一問一答。 隔著院墻,于大壯卻像是打了勝仗一般,哈哈笑了起來。 笑過后,轉(zhuǎn)身將被反手捆敷在身后的慶翹翹,拉扯到近前,扯她頭發(fā)迫她仰起頭,湊在耳邊道:“你哭!哭出來!知道墻那邊是誰吧,你哭出來,讓她聽一聲。” 原本還唾罵的慶翹翹倏然閉上嘴,眼角余光如有實質(zhì)一般看向身側(cè),“你做夢!” 于大壯呵呵笑,一揮手,站在二人身后的一個倭人得令,一巴掌狠狠地扇在小男童臉上。 慶翹翹目齜欲裂,想要沖過去護著兒子,卻被困在原地只能嗚咽,“于大壯,你算人嗎?你沖著我來!你要報仇,你沖著我來!你沖我來!” “你們姐妹兩個,誰都逃不走!” 他單手將她脖子掐住,大力貫在鋪滿火光的墻上。 再次揚聲,卻不是喊慶脆脆,“諸位鄉(xiāng)親,我于大壯本也不通賊。是再良善的一莊稼漢。可惜卻遭賤人殘害,為求生報仇只能借力。想來諸位能懂我的心情。” “先前那一遭,絕非我于大壯不講信義,而是那幾人過了二十之數(shù),折海大人生氣了,這才令人放箭。” “這一次我同東瀛人說好了,只要你們把王家二房,王慶氏交出來。哦...還有她兩個孩子一并請出來,我們立馬離開,絕不再擾。” “我知諸位困惑為何有此要求。坦白說,如今花溪鎮(zhèn)有名的仁善大商王家,當年乃是殘害同村人,也就是在下,的罪魁禍首。且這些年,她們夫妻借著富錢之利,斷我于家子嗣。” “直言相告,花溪鎮(zhèn)有此慘事,罪在王家夫妻。若非有他們,怎會有....” 只遠處奔來的一個踉蹌身影打斷了他的聲音。 這人一路喊,一路滾爬,終于到了跟前,于大壯才認出是誰。 他嗤笑一聲:“你竟然還活著?我以為你早就死了呢。” 王豐急切地跪在地上給他磕頭求恩,涕泗橫流地開口:“于大壯,你讓我辦的事情,我都做了。開城門,報信,我都做了,冬娣呢,冬娣呢?啊?你把冬娣還給我吧?” 于大壯看著他這慘樣,嘲笑一聲,扭頭同身后的幾個倭人嘀咕一陣。 王豐左右看看,以為他們是在交流冬娣的事情。 緊張又焦灼地等待著... 最后卻只等來幾人意味不明的一陣笑聲。 他聽不懂那些倭人在說什么,可他看得懂。 跟在于大壯身邊的倭人,有兩個便是當初在縣里要挾他和冬娣的人,此時已經(jīng)更換了衣衫,頭上系白巾帶子。 兩人指著王豐一陣蔑視笑意,嘴里咕嚕著什么,觸及他茫然的眼神,惡意地伸出舌頭在唇上舔來舔去,雙手握成拳,像街邊狗一般,做出那種作嘔的姿勢。 喉間滾出一陣陣的哦哦哦的怪異聲音。 王豐僵著脖子扭頭看于大壯,“冬娣呢?” “死了。一個女人罷了,我能養(yǎng)著她兩個月嗎?” 于大壯將他踢開,看他瞬間如爛泥一般癱在地上,嘴里不知咕噥什么,沒再理會。 一墻之隔 工坊院中 慶脆脆并沒有回頭,可她知道各種復(fù)雜的視線落在她身上。 沉悶不過眨眼,角落一個老婦人三兩步撲上來,劉婆子一只手將她架開,“你干什么?!” 老婦人撲騰著手腳,眼神兇橫,“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要不是你,我孫孫不會死,要不是你,我家怎么會有這禍事?松開,我殺了你...” 慶脆脆沒有理會,只凝神聽著墻那處的動靜。 沒有了,翹翹和小川的聲音都沒了,像是來了什么人。 是有援兵了嗎? 她回頭看王海:“有梯子嗎?尋高處,去看看外邊發(fā)生了什么?” 這空擋又撲上來兩三個人,鬧著要打人。 慶脆脆從王海手里接過刀來,喊劉婆子和谷雨退開,她方才哭過,眼眶發(fā)紅,可眼神卻浮現(xiàn)了少有的鎮(zhèn)定和狠厲,“來,是要報仇?有本事過來。” 她們震懾于她手中的長刀,那刀沾過血,上面的血痕猶存未干,在夜色中閃著寒光。 “蠢貨!只會欺軟怕硬的窩里橫。我殺了你孫子?哪只眼睛看見了?我用這把刀殺的不成?” 她指指四周,“睜大你的昏花老眼,看清楚,這是哪兒?這是我王家,由著你們耍橫?我是仇人?那外邊的是什么,你們的恩人嗎?要我開門請你們出去嗎?” “你分不清是非好賴,別人說什么信什么,外頭那人說出去就能活,結(jié)果呢?活了嗎?” 人群再次安靜下來。 這一次王家值守的四五個高大漢子,也不守衛(wèi)各處,而是挪換了位置,緊緊地守在主母跟前,警惕地防備著其他人。 王海從一道攔門處進來,“夫人,沒有梯子,小的把空水缸倒栽到了灶上,站上去能瞧著外邊。” 慶脆脆跟著他挪動,到了跟前,一步步踩著小墩子上了高處。 看一眼,立馬縮回來。 “來人了。” 她不敢太冒頭,只看見一行十數(shù)人,呈先后一列,往這處奔來,手里的刀一般無二,是倭人樣式。 聽著那處又在喊了,她急忙往回折返。 到時聽到于大壯又開始倒數(shù)了,還是二十個數(shù)。 不過這一次,沒有人應(yīng)聲。 于大壯一計不成,重新將慶翹翹扯到跟前,“看來你jiejie有點手段,里邊的人還挺護著的。不過也是,從前村里人就維護你jiejie,沒人說你的好話,一別五年,沒變呀。” 不...也變了。 他掐著慶翹翹的下頜,將人拉近看看,“你丈夫是個副千戶,不嫌棄你一個殘花敗柳娶回家,想來你是有些本事的。” 他沖著身后的倭人招招手,慶翹翹不知對方是什么意思,看著倭人漸漸走近,一點點解開褲帶,慌神道:“你要干什么?” 一步之遙,她往后躲著,“于大壯,你讓他們干什么?” “干什么?你難道不知道嗎?當年后山的事情,這么快就忘了?”他往后退開,位置留出。 衣料撕碎聲、女人尖叫掙扎聲、稚童哭喊叫娘、還有倭人yin邪的吆喝笑聲... 于大壯再次揚聲:“慶脆脆,只要你出來,我就讓他們松開你meimei。當年你救她一回,我再給你救她一次的機會。” “慶脆脆,只要你出來!” 一墻之隔,地獄人間。 慶脆脆回頭看一眼屋子,那里有她的孩子,母子相連,她聽見了虎頭鬧著喊娘的聲音。 拳頭攥緊又松開,身邊谷雨泣不成聲,卻緊緊拉著她的手臂,不停地搖頭。 四五個拿刀的漢子不停說開門搶人,她死咬住唇不松口。 門一開,這院子四十幾個老弱婦孺都得死。 她恍地想起王豐的那句話——這都是報應(yīng)。 “你讓人停下!我出去。” 喊出聲了,憋著的那口氣就散了。 可下一瞬,心口一窒。 慶翹翹嘶啞又凄慘的喊聲傳來。 “不能!不能!” “你不欠我!你不欠我!” 當年你將我從山溝背回去,救我一命,本該是我欠著你的。 有刀出鞘的鏘音 孩童哭聲戛然而止 緊接著‘咚’地一聲巨響,像是什么用力撞擊在墻壁上。 在一剎那,慶脆脆只覺萬物萬息迅速從她身周褪下覆上黯淡,她只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天地倒旋 灰色的墻、無盡的火光、烏云退散后的一點弧月。 無邊際的黑襲來之際,身后有歡喜激動的喊聲傳來:“來了,官兵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留白吧 第98章 .故去的那些人· 這一年的冬至成了臨海縣民眾揮之不去的噩夢,稚童至暮年,回憶起這一天的,唏噓感嘆——那真是好大的一場火呀。 從粗淺幾戶的野村到半千戶的中鎮(zhèn),光陰需過五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