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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98節

    研究了多少中變化不同的方子,最后才狠下心在鎮上起了一個攤子。

    慶脆脆資助了五兩銀子,沒兩三月,這五兩銀子就還回了。

    她娘從最開始做丸子生意,慶父就倒霉水。

    說是成不了,說是沒人買,說是難吃,總之層出不窮的打擊人。

    后來生意好了,還想厚著臉皮分利,說要不是他當初的指點改正,哪有如今遠近有名的慶娘子丸湯店。

    最后被她娘三棍子打得再不敢去鬧事。

    所以這一次的事情她一點也不擔心。

    她娘絕對有本事自己解決好。

    說了這件,慶脆脆又問起她兩個孩子,“小河和大跳沒來?”

    這夫妻兩個也是有意思。

    都沒讀過多少書,兩人頭碰頭光認字不會起文縐縐的名字。

    給閨女取名就隨娘。

    娘叫翹,大閨女就叫大跳。

    給兒子起名就隨爹。

    爹叫大江,二小子就叫小河。

    人也不覺得不好,還很自豪。

    說出去了,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慶翹翹:“在那頭了。和她小舅舅耍了。我是不待性領著大跳來,有她一個,這院子不用安生了。”

    正說著話呢,外邊王豐請見。

    進來請禮后,“夫人,嚴家管家上門送年禮來了。”

    慶脆脆吩咐將人請進來,從榻上下地,一邊給慶翹翹解釋,“這家人是孔二房正頭夫人的外家,在鎮上有些臉面。”

    其實也是面子光,家底吧不敢說多,但一般,絕對是比不過自己家的。但是親家孔家有臉,連帶著他們也說得過去。

    嚴家管家進門以后弓腰請禮,讓坐自然推辭,“家里老爺說咱們兩家生意上時常來往,親份些。外人走禮是場面,咱們兩家是交情呢。”

    說著一招手,身后跟進來的三四個端著紅布遮蓋盤子的小廝。

    紅布揭開,慶脆脆也驚了。

    這禮可不少呢。

    那些個金銀就算了,難得是那小樽瑩潤白玉的觀音菩薩。

    慶脆脆急忙推脫,“我家輩分低,怎么敢領的起這份大禮。其他我便受了,這菩薩尊可是不敢收。”

    嚴家管家便道:“一是這菩薩是從慈悲廟里請回來的,給您家小少爺祈福,護佑您母子均安。二嘛...”

    說道這個,他有些慚愧,“老爺是有了后悔,家里老夫人沒見過世面,少有出門上宴的機會,嘴巴上就兜帶不住。給您家賠禮。”

    這樣一說,慶脆脆便不好推辭了。

    手下東西,那邊王豐已經聽吩咐打點好了回禮,雖然不如嚴家的厚重,卻也在禮數內。

    目送人走了,屏風后的慶翹翹才出來。

    對著小樽的菩薩嘖嘖稱奇,“慈悲廟我常去。這小樽請回家的價錢不低呢,怎么也得這個數?”她比了個手指。

    五百兩?

    慶脆脆挑眉,那嚴家確實是費心了。

    不過也理解。

    他家生意走海路,除了干活,還有一座工坊是專做海醬的,對豬羊牛的需求不斐。

    一般進貨為求不斷供,都是分作兩家。

    一是花溪鎮上的嚴家,另一則是五陵鎮上的童家。

    一般是五五開,便是如此,一家請rou少了要上千百斤。

    所以自己家是嚴家的大主顧呢。

    料是孔二夫人今兒回家跟嚴老爺說了當日宴會上的事情,這福禮便麻溜地送過來了。

    菩薩尊當天就挪到了東邊西北角上的家祠供奉上香火。

    正月破五,家里的生意就要重新開業了。

    這意味著家里當家的王二麻子要成天出門,照管生意了。

    誕期是在三月,慶脆脆再三保證自己會乖,絕對老實在家養胎過日子。

    未曾想王二麻子走的第二天,那邊就來了一個報喪的。

    施家老太太,就是王家大姑。

    人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冬天了就該吃鍋子。

    小可愛們,出門吃火鍋了。

    ——

    二更在九點左右吧

    下章來個小妖精,如何?

    第86章 .沒找著·

    這可是夫婿血親的姑姑沒了。

    慶脆脆得到靈前磕頭燒香火紙,連帶著二房男丁都得到跟前敬香。

    尤其是三葉子。

    讀書人最注重聲名,一個不孝落下來,必然會影響到日后的前程。

    大房那邊報信后,慶脆脆并不急著去。

    她跟那施老太太可沒勾纏,名義上就是侄兒媳婦。

    但人家侄兒都不在跟前,她不湊熱鬧。

    大房黃氏同他們這房是有了仇恨的,她挺著顫巍巍的大肚子往前湊,保不準一個腳巴絆的。

    到時候悔得腸兒青了都沒用。

    “你往那邊回話,就說我一聽這消息驚昏過去了。二老爺和三小爺那處已經遞了話,趕天黑就能回來。”

    王豐點頭。

    慶脆脆又喊住人,“去拿二十兩銀子來。就說老姑太太去的匆忙,怕是裹身的壽材沒預備好,這銀子你看著掏,別落了大房人手里,靈堂上缺了什么,不必小氣。”

    打發過身可不是小事情。

    燈燭、白素縞、壽衣等樣樣齊全。

    黃氏必定舍不得掏錢,本就在那村里混得名氣臭,這時候未必在乎名聲。

    卻不知王豐領錢到了那處,瞧著老太太蒙著發黃的布竟然就躺在一塊木板上擺在屋子中,頓時氣得心肝肺都不如意了。

    死者為大,做小輩的再不盡心,這時候也不能叫人這么敞著呀。

    他將跪在跟前發怔的施養道拉到邊邊上,“老人家去了,連一副壽材的錢都沒有嗎?”

    他是個耳報神,這些年聽著鎮上的動靜,連帶著墻這邊也是不放手的。

    知道孫里正卸了身,將孫家整個從村子搬挪到了鎮上。雖然偏了些,但是究竟提前買了地,日子過得也舒展。

    這一處倒是又輪到了于家手上。

    村里剩下的都是些犟死都不肯挪窩的老腐朽。

    施老太太這些年前后將當初領回來的三個孫女都送出門了。

    那銀錢攢起來不會連副壽材都出不起的呀。

    施養道下意識躲開視線,“我不知道,家里錢都在奶手里攥著。她去得快,我不知道她藏到哪里了。”

    這話透著一股虛。

    王豐覺得古怪,卻又不知內里有什么情由,只當是大房黃氏在中阻攔了。

    “如意還沒到呢。等他回來,施大爺和他一并守著吧。”

    說著嘆口氣,重新折到鎮上,至少買了一副像樣的壽材,連帶著其他東西,靈堂便算是搭起來了。

    黃氏也不磕頭燒紙,就在一旁陰沉著臉盯著王豐忙前忙后。

    至于王大愣子...

    “二爺,大爺又在屋子里喝酒呢。那味,一看就好些日子沒清醒著了。”

    王豐道。

    王二麻子點點頭,直直往北屋去。

    磕頭上香,燒火紙,該有的章程沒落下。

    三葉子比他回來得早。

    已經在一旁跪著,看他進來,低聲叫了句‘二哥’。

    這一晚他們都是要在靈前守著的。

    施老太太昨夜走的,是施養道早上沒聽見人喊飯,進門一看,發現睡著的時候走了。

    跪在施養道斜后方的如意看著他身前摳來摳去的手,莫名扯了嘴角,但是他沒有拆穿對方的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