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7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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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敢將外甥分內的事情攤給別人,無他,鋪子里是有內檢的規矩,若是被說到東家跟前,便不好辦了。 底下伙計也知道他的難處,心里體諒,互相遮掩著。 他是念著這一月結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總要將外甥擺拉出去,卻不想此時被東家抓了正著。 慶脆脆看他缺了條胳膊,又一把年紀,弓著腰請罪的樣子實在可憐,“這是頭一次。且先放你一回。四月工錢罰了,以觀后效。回去了,該料理料理,該昭明規矩的,打點清楚了。再有下一次,這身掌柜長衫交托出來吧。” 這一番連消帶打,底下管事一時沉入回憶,看自己鋪子里是不是也有哪里不足。 慶脆脆由著他們安靜僵立著。 片刻后,示意谷雨端茶給眾人。 她自己也干渴,卻見身側有一細致白瓷的茶盞遞過來,抬眼正是丈夫端的,一邊使眼色叫她潤潤嗓子,偷摸著豎起一個大拇指贊她。 那神情分明在說:娘子,真厲害! 慶脆脆險些破功,其實她自己心里也虛著,一會兒笑一會兒虎臉的,又不是唱大戲。 全是照著上一輩子白氏的樣子來的。 這一道涼茶像是沖淡了方才的嚴肅場面,慶脆脆道:“罰和賞是一并的。不能說光罰人不賞人,沒得讓外人覺得王家生意苛待。” 管事們連聲說不敢。 慶脆脆道:“海昌鋪子吞貨量大,走賬也快,瞧著才兩個月,賬本簿子已經壘了三本。難得是分總賬目的明細利落,比我這邊自己的內賬都要做得好。大功在楊管事這邊,小功在秦二管事這頭。 照著咱們定好的規矩,楊管事得八兩八的賞錢,秦管事得二兩二的賞錢。且這些日子,大家都辛苦,凡是上工連達十五天的,都能在說定工錢的基礎上每人再封三十個銅子的賞錢。” 這可是大賞。 海昌鋪子的兩個頓時喜樂盈天。 接下來便是鎮上大海鋪子的管事。 這位管事是外聘的,和堂下幾位不是多親厚,頂多拱手問好的交情。 不過今日有了相見場子,以后自然能說和一處。 慶脆脆同樣因賬本純利封了錢。 雖不如海昌鋪子多,但是也有足足五兩,他已然滿足了。 于是道:“早前開春,咱們大海鋪子上下一片愁,柳家兄弟腳跟子歇不住,鎮上那幾家對家鋪子便一蹲就是半天。這四月第一批糟魚干上架,那行情迅速變了。不是小的諂媚,真是想贊您一聲高見。” 說著恭敬地拱拱手。 楊厚德是知道家中有外州生意在頂撐門戶,照著報價,他偷摸算過紅利。 一萬斤海貨干均價在二十五個銅板,那就是一千八百多貫錢,刨了成本,純利少了也有千貫。 有了這千貫,大海鋪子那點進項他便看不進眼睛去了。 這兩個月他偶爾十來天回一次家,大多數時候就在海昌鋪子里照管著,連窩都安頓在那地方,自然不知道五陵鎮上的事情。 聽大海鋪子掌事說話,他猜是有什么貓膩兒。 于是從東家處出來,頓時急巴巴地往大海鋪子管事跟前湊,打聽下熱鬧。 大海鋪子的管事同他還熟,去歲入冬,碼頭生意停下后,有一段時間楊厚德就在鋪子里打下手。 于是不避諱將鎮上的事情。 開春后鎮上有三家同樣的海貨干鋪子新起。 本相干無事,后來王家開始大肆收魚,那幾家生怕被壓價,聯合抱團欺負王家,將海貨均價壓低三成出售。 楊厚德聽得皺眉,“這是打量著東家生意短,家底不厚,往破產了逼人呢呀!” “可不是。鋪子里三月就沒掙上多少,多是老客在撐著。” 但誰都不是冤大頭。 別家降價,偏你家犟著不低頭,來過幾次也漸漸少了。 誰知就在四月頭茬海貨出品,大海鋪子新貨都是紅糟干。 要知道,去歲最掙錢的正是紅糟海鰻干呀。 “有了這紅糟海貨,那別家都只能干瞪眼看著咱們翻身。” 管事姓李,是個大胖子,一想到這一月的揚眉吐氣,頓時老懷寬慰。 “有句話不知楊管事聽過嘛,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這才一個月,河東河西早分明了。咱們大海鋪子現在是鎮上海貨干生意的這個” 他比了個大拇指頭。 “其他家自然就是這個。”又亮出一截小拇指。 騾車套好了,他要往鎮上去了。 柳大同楊厚德點頭后,一并上了騾子架,往村外去了。 這一日盤賬,同時也將下月大海鋪子的補貨拿上。車上一堆堆的,籮筐里都是麻袋裹著的海貨干。 有些話李掌事并沒有明說。 他們跟的是王二家,明面上當家是王二麻子,實際都是那王二媳婦在掌事。 瞧瞧方才那派頭,哪里是村里小門戶沒見識的婦人。 且說婦人心慈慣柔弱,卻不見得。 鎮上那三家欺負人在前,當時東家娘子一言不發,只說由著他們耍橫。 沒多久便搭上了縣太爺外家白家的大船,有白家護持,還怕什么宵小。 陰的來不了,這些人便以為開鋪子擠壓能搞走。 卻不想東家娘子一手紅糟破了局。 這會兒他們也想搞紅糟海干,晚了! 大老天往死了曬,頭一茬春種是廢了,一斗米比去歲貴了八成。 這時候買米做紅糟干,賣價得漲多少才能平賬目? 他們干巴巴瞪眼,只能做尋常海干生意。 這時候覺得低價吃虧了,又變回原價了。 他們漲了,自己家卻要降價了。 想到方才東家娘子同他私下的囑咐,李管事哼哼唧唧地扯了一段鄉村調子,心里悠閑又自在。 若是所預料不錯,今年,鎮上生意只能他一家唱戲發財了。 楊厚德目送他們離去,扭身要回家,正見他舅舅在不遠處,看那架勢就是在等著他賠罪呢。 他怒其不爭,卻不能在村里大日頭下說道,只領著人往家去。 進門上桌喝茶,小芬娘瞧出這兩人不對勁,不敢多攬話。 楊厚德咕嘟喝了兩碗白水,才道:“舅呀,你也心疼疼我。當時走前,我跟東家做了保,說您一定能盯好生意,這才兩月呀,怎么就守不住呢!” 小芬娘眼皮一跳,不敢走了,拉扯墩子坐好,“兒呀,你舅做錯事了?” 楊厚德如此給他娘說了事情,“倒不是說不能用自家人。東家也說了,老子娘去干事都成,前提得把活計做好。你說說請了大菩薩去有啥用? 舅,我是心疼你一條胳膊做不成苦力,這才讓你做管事。那你要是不稀得管事,非要上趕著做搬挪伙計,我費那辛苦干啥?” 小芬娘看她哥抿著嘴不說話的樣子,頓時惱了。 哥哥老實慣了,再加上自覺只有一條胳膊拖累家里人,老認為自己虧欠別人。是個一心受死累死也無所謂的人。 但是他自認倒霉可不能拉著她家厚德一并下水。 兒子做了保,出了呲呲,王二家心里指不定也怪怨上厚德。 想到這點,她坐不住了,起身道:“走吧,我和你回一趟家。嫂子倒是想得美,她繞不過彎子,我去給她說說道理。” 不說小芬娘是如何在哥家說道理,反正歇過一日,五月看鋪子收上來的用工單子來,沒有那個叫樊一強的人。 慶脆脆巡店的時候,瞧著郝管事其他方面做得也好,便不再提起此事。 一進五月,米魚、刀魚、蝦虎等rou質最肥妹的海貨越收越多。 同時娘家慶翹翹的親事提上日程。 第72章 .疑似有孕· 五月過沒幾天,慶脆脆巡店后發現本村來上工的人積極性便少了許多。 她這幾天總覺得身上乏,每日盤賬的精力都不夠。 只當是在外連著幾天奔跑累了,也沒在意。 慶母聽了眼神一亮,“你這月葵水來了嗎?” 慶脆脆搖搖頭,“我一直喝著大夫開的三紅湯,從今年初起,葵水才漸漸準了。” 一算天數,上月底的日子竟沒有來。 她娘這樣問,她自己也懂是什么意思。 驚訝地低頭打量自己的肚子,“不會吧?”懷孩子這般容易的嗎? 慶母也不敢說死,萬一不是喜信,大閨女白鬧一場歡喜,“明日你去鎮上一趟,叫大夫給號號脈。” 她手里的針線活也停了,“讓翹翹跟著你,女婿照管著工坊那處,先定個準。” 慶脆脆總覺得不可能,心里雖然也有一點期盼,卻并不類她娘當回事。 還有更惹她注意的事情,“村里人地里也忙不上,怎么沒心思上工了?” 桌上白紙正是登記好明日來上工的名單。 之前都是有二十幾個,這幾天卻只有七八個。今日最少,只四個人。 慶母同樣一頭霧水,“該是有什么說法的,但是村里現在有些人家說話是隔開我的。人家也知道咱們是一心的,且仔細守著呢。” 慶脆脆皺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