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7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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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今日同色系的淡色衣衫,同款式的頭面裝點。 兩個王進來,齊齊愣住。 王豐笑嘻嘻道:“老爺和夫人真是一對璧人,就跟話本子里說的神仙眷侶似的。” 王海不如他嘴巧,但也點頭,“是的,今兒越發像了。” 慶脆脆看丈夫抿嘴樂的樣子,一起跟著呵呵笑。 “好了,莫要貧嘴了。這盤子上紅封禮,一張請神庇佑的帖文,一千銅板做十串,再加上廚上預備好的供品,你們兩個跟著老爺一并送去海神廟中。” 兩人應下。 慶脆脆叮囑了幾句海神廟的事情,送人出院子。 一直到那道依依不舍頻繁回頭的身影消失在山道,這才折身回家。 送了海神禮,海神祭典過后,家里就要忙碌起來了。 她這幾天正盤算著今年的用工事宜。 上一世在縣太爺后院,甚少有出門的機會。 但是主母白氏要照管生意,她跟在身邊伺候,曾去過幾次白家的染色料子工坊。 兩大工坊占地足有一畝地,管事娘子、織工、布匠、小工、長工等,人員配置齊全,前后加起來足有四十幾人,卻不出亂子。 她覺得那樣的工序若是套到家里生意上,未必不成。 腦海中只是一個雛形,所以更需要寫個章程出來。 這之后,她白日全心想著生意用人事情,夜里過著沒羞沒臊的小生活。 一連三天,她終于吃不消某人沒止盡的求愛。 于下晌放出消息,從明日起王家二房重新開始收海貨。 這消息并沒有驚得花溪村人多震動。 因為不僅王家開始收海貨了,也有別村其他人家開始收魚。 慶脆脆預料到了這種事情。 第一天收回來的海貨只有三百多斤,全是靠著碼頭上的收魚鋪子進項。 她不驚慌,照樣讓秦家在距花溪村有四十里外的另一處碼頭買進鋪子。 相較于花溪村附近的小碼頭,那一處碼頭才叫熱鬧,人流如織,每日出海的船有成百上千只,且海貨量更是無法估量。 家里的騾子額外撥出三頭分到那處鋪子,且尋到鎮上車馬行買了大轱轆的輪子車架,運貨行山路更是不費勁。 人若是走山路,來回八十里,再背上沉甸甸的兩擔子,用不了幾年就累出一身病。 但是有了騾子車就不一樣了,一輛騾子車來回不過兩個時辰,趕時間一天能走兩遭,一次就能運上千斤的海貨。 楊厚德有之前收海貨的經驗,自然是鋪子里的大管事,照著之前的章程立規矩收小工,還教秦大郎如何在鋪子里統管一切。 秦家另外兩個兒子則是管著騾車送貨。 新鋪子買好不過三天,第一批騾子車就已經出發到了花溪村。 秦家二郎三郎長鞭子驅趕著車駕進村的時候,引起一陣陣圍觀。 人人驚呼王家這生意不僅不會受到對家的沖擊,只怕是要往更大做了。 頭一回就送回來兩千斤。 幸虧慶脆脆有成算,將柳大柳二叫回來照管,同時還讓兩個王上手算賬,前后入庫給條算賬,忙活了大半個時辰。 慶脆脆想了想道:“兩千斤海貨的收銀加起來有五十多兩,你們兩人頭一遭走,我不放心,叫柳大柳二一并跟著。” 秦二郎將蓋了戳子的入庫條子收好,道:“東家說得對。我和三小頭一回走貨,就害怕出閃失了。有柳大柳二兩位在,我們也放心。” 這當口,騾子也歇好吃飽了,很快四人上車出村。 兩千斤的海貨,可得忙活一陣。 這幾天馬嬸子和錢嬸子都來上工了。 再加上慶母和胡娘子,還有小芬娘并幾位相□□人的幫襯,腌制料理上架越來越快。 慶脆脆有心提拔錢嬸子和馬嬸子做管事娘子,一邊教會她們腌制海貨的小秘訣,另一邊也說些經管生意看人做事的原則分寸。 錢嬸子家遠,越做工越上心。 明眼人都知道王家二房的生意了不得,她眼看東家在教她和腌制海貨沒關系的東西,便知道自己是要被重用了。 年后正月走親戚,他們村有個婦人嫁到花溪村,走娘家的時候說的最多就是王家二房多么了不得,拉扯村里不少人家。 而且跟上王家做事,時間越久還給升位位呢。 楊家改了名字那小子現在一月給工錢二百三十個銅板,逢年底還給三兩的大紅封,平時經管好也時不時有賞錢。 雜七雜八一算,一年下來二十兩銀子絕對是有的。 她不圖二十兩。 月月有進項,一年能穩定給錢,她就知足了。 于是下工回家的一個晚上,她下定決心要搬家。 她當家的是獵戶,腿好以后走路一直跛,要不是婆娘年前在花溪村上過工掙了些小錢,這個年估計一家人都要在冷風中過了。 聽了婆娘前后一鼓搗,心里也起意。 “搬遷不容易了,咱們這一家四個,去那地方連個屋舍也沒了...” 錢嬸子有主意,“沒屋舍不怕,就跟守院子的佃戶一樣,咱們也壘竹屋,掙上一兩年錢,再壘泥蓋新房子。” 她心說未必用上一年,只要今年跟上王家走,一家四口搬過去,她男人不笨,也會做事,大閨女也能干。 以前家在外村,她不敢放小兒子一人在家,但是搬過去就不怕了。 到時候一家三口都上工,一天少說有五十銅板。 一月就是小一兩,一年就是十二兩... 哎呀,不敢想了,越想人都要飛起來了。 “那人家村憑什么要咱們?你是女人家不知道,花溪村很排外的....” 錢嬸子搖頭,“不一樣了,現在花溪村沒地或者地里沒事干的人,都在王家二房的院子做事了。我看還有隔壁村的不少人了。” 她一咬牙:“大不了咱們就像柳家兄弟一樣,良身變奴身,簽年契書,成了王家的下人,管他們村排外不排外。” 她男人還要再說別的,錢嬸子卻已經拿定主意了。 第二天錢嬸子早早出門,趕在上工前要簽賣身契。 慶脆脆千推萬讓,聽她說了萬般理由,最后只好道:“你先起來,萬事得先去里正那里。若是村里愿意接納村戶,你家也不必賣身。” 好容易勸錢嬸子改了主意,慶脆脆和她說好,今日下工后去里正處。 三月中,日頭放晴,佃戶家男人們已經下地燒草木灰養肥地。 快到辰時的時候,先后來了兩批人。 一批是年前給王家蓋房子的工匠,另一批是村里要上工的婦人。 上值有講究,凡是來者,不管男女更換工服,覆面巾。 晾曬院子中原本住人的屋舍都成了換衣處,每一個上工的人拿鑰匙繩子,原本自己的東西縮在獨有的箱籠中。 上工的服裝是慶脆脆提前在鎮上衣鋪定好的,粗布料子,尋常農人家樣式,但是沒有深袖和袋子,光整的一身。 這樣統一服裝,一是為干凈,二則是為了防備某些上工人手腳不老實。 而且為了核驗成品,每一人領受海貨的籮筐都是按照編號來。 從領到上架都是專人的存處,絕對不會混亂。 慶母為了這其中的巧思處贊嘆不已。 慶脆脆道:“這一批都是村里的人,手腳干凈我都信任,但是往后生意往大做,花溪村人手不夠,肯定是要去其他村招人手的。” 慶母看了晾曬院子不遠處忙活上架的工人,“那是蓋工坊的?” 慶脆脆點頭。 這會兒正是日中,做工的人都下值往家去了。 唯獨工匠們不愿意歇著,熱火朝天地趕工呢。 新的工坊特意選在地勢高四周開闊處,院中請木匠做成高低相間的架子,到時候就是一個大的晾曬場。 三月初第一批海貨足有萬斤,適用于江州口味的只占了一千斤,剩下的全都是按照新方子調配出來賣往外地的海貨。 算來,丈夫和請來的車馬行走了五天了。 應該快要回來了。 按照當時的契書送貨收錢,這一批純利潤足有千兩。 有了今年的第一桶金,不管是工坊亦或是收貨都敢放開手腳了。 要知道新的碼頭上收貨若是不設限制,一天能送回來四五千的,完全超過自家生意所能承受的范圍,故而每日收夠兩千斤便收手了。 想起楊厚德昨日盤賬時,講述起每日收貨碼頭有多火熱,慶脆脆低頭一笑。 “我瞧著你院里后頭都是壇子,那是什么東西?” 慶脆脆道:“青紅酒和米酒,再過十來天就能啟壇了。到時候鎮上那幾家生意就是降價擠壓,我們都不必怕了。” 許是王家收海貨的動靜大傳了出去,鎮上幾家生意竟然聯合一塊,所有海貨齊齊降低了二成出售。 這幾天大海鋪子里的流水賬目確實難看。 她昨日盤賬,賬上能用的銀子不足百兩了。 去歲掙了的八百兩銀子都花出去了。 不過沒什么好擔心的,只要外地送的那批貨收好,便無大礙。 正這么想著,見坡下王豐腳步匆匆地往這處跑來,近前開口喊道:“夫人,老爺回來。” 慶脆脆笑意剛彌一半,聽他說完下半句話,臉上頓時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