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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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葉子,你現在是咱們王家二房的臉面,跟著里正去好好祭拜。” 三葉子挺挺小腰板,也不怯場,循著大人禮節,給里正行了禮。 楊家就在跟前站著,楊厚德和他爹面上激動,卻強壓下去,一臉嚴肅認真地跟上去。 院外人群中三三兩兩,漸漸匯成一行十數人,齊齊往里走。 這些人雖然是跟在里正往里走,慶脆脆看著那架勢,分明是跟在三葉子身后。 她回頭往自己身周看看,不知何時,那些人家的女眷都站了過來。 等同于說,這些人家是跟在王家身后的。 孫里正一腳邁過門檻前,回頭往人群外看去。 原本站得稀稀拉拉的村里人竟然呈三簇。 一伙是三大姓人家女眷。 站在中間的是那些閑散懶漢人家。 另一邊卻人數不少,瞧著人頭黑壓壓的。但是卻將王二媳婦擁在中間。有以王家為尊的氣勢。 他一腳踏進公祠,心說:這是好事。 在他手里,花溪村再不能像以前一樣,過勉強果腹的窮日子。 —— 院子里傳來一陣吵鬧聲音。 不過那聲音很快小了,最后再聽不見,取而代之則是一陣紅鞭子炸響。 慶脆脆便知,里正強橫態勢下,外姓人從今日起,再不會是以前被三大姓壓著的情景。 許是風大了,又或是想到往事。 站在她一側的秦婆子伸手在臉上擦了一下,慶脆脆看到她手背上的晶瑩水漬,心中嘆一聲。 秦家大郎同她家走得近,往日不乏和丈夫一起喝酒。 有一次醉酒,秦大郎紅著眼眶嚎哭了許久,嘴里一直喊爹。 成家立戶的漢子捂著臉蹲在地上,扯著嗓子叫爹,聞者心慟,最后是被家里人扶回家的。 秦家大媳婦說,當年秦家和趙家兩家地挨著,每年趙家都將河源截住,累得秦家只能辛苦挑擔澆水。 起沖突也是因為這河道。 秦大郎耐不住趙家的譏諷嘲笑,最先動了手。自此引出后來的一系列事情。 最后以秦家十五畝地全部送給趙家收場。 不給又能如何? 前里正說不給賠償便全家搬遷走。 秦老爹認了,回家還安慰大兒子說不愁再掙出一份家業。 十五畝地,是三代人的心血呀,一場口舌之爭就這么葬送了。 沒過一年,秦老爹就沒了。 外人說是急病沒了。 其實心病罷了。 往事寒涼,但春日風漸暖。 慶脆脆聽著里邊一聲拉長調子的‘叩’喊聲,道:“好日子都在后頭呢,且瞧著吧。” 聽到這一句話的人俱點頭。 或許是去歲那一年生意給的底氣,她們心里信服王二媳婦,以后也愿意一直跟著王家往前闖。 祭祀過后就是分rou。 一整只豬,一整只牛,一整只羊rou,都是要分給村里人家的。 這些都是福rou,不可嫌棄多少。 孫里正把持分rou的公道。 三葉子力氣小拿不動,是楊厚德幫著拿回來的。 慶脆脆看是膘肥最多的大肚子rou,心里滿意。 王海和王豐接過來,好奇地打聽方才里邊一唱一詠的動靜。 三葉子將手里的槐樹樹枝在兩人頭上點點,“這是觀音大士座下的凈瓶水,洗滌去穢,消除不詳。” 兩個王笑嘻嘻地沾著水,往身上擦抹。 慶脆脆自然也淋受一番。 接下來的儀程便輕松歡快許多了。 各家早就包了五色糯米飯和彩色雞蛋,全都在公祠外的紅色長拼桌子上。 所謂五色飯,乃是新春剛長出來的紅蘭草、黃飯花、泡開的紅色楓葉、紫番藤,汁液浸泡糯米,然后做成紅黃黑紫白的五色糯米飯。 據說此種飯是祭祀天上仙君的,可人丁興旺,可包身體康健。 再就是搶花炮、繡球上樹、打堂鼓扁擔、鑼鼓迎春神,彩蛋撞夫等。 慶脆脆看小芬臉蛋跟手里的紅雞蛋一般顏色,低著頭同一個大板牙兒郎碰碰碰,然后兩人對站于花神尊下,各自吃光了手中的雞蛋。 看樣子,這就是小芬說定的夫君了。 本村人,是個木匠,爹娘也公道。 有手藝的人家,小芬成親了,過得必然是好日子。 放眼看去,人人喜氣盈天。 春來了,萬物生,又是一年繁忙起,不過,這不就是人間日嘛。 哦,還有一個在家相守的乖乖夫君呢。 一直到天上昏意,這一天的熱鬧落幕,各往各家去。 慶脆脆同秦家人在路邊作別,開鎖進院,就見院中檐下都是大紅燈籠亮著。 三葉子驚呼出聲。 慶脆脆也未曾料到他會精心準備到這般。 囑咐三葉子和兩個王早些歇著。 過二道門,進東院,滿眼盡是紅。 就連路邊移栽過來的杏樹都綁了俏皮的紅綢子。 就連春風都解人意,庭前、墻隅、青石板上,盡是或粉或白的杏花。 前后兩輩子都護著她的那人就在臺階下,從她一踏進月牙洞前,笑得眉眼生喜。 “夫君,你穿紅色,真好看。” 不知為什么,她好想落淚。 明明早已預料到今日的事情,可真到此處,滿懷感動。 王二麻子上前幾步,先將手里的紅緞布的另一端給她,囑咐道:“要拿好。” “牽紅,攜手到老。” 四方蓋頭遮面。 “遮蓋,后半生無憂,夫君相護。” 他一板一眼地說著那些古訓,蓋頭下的慶脆脆啪嗒落了淚,乖巧地跟著他去了家祠。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王二麻子覺得后邊的‘相敬如賓’不好。 明明是夫妻,怎可像賓客一般虛客套? 于是改道: “夫妻對拜,相濡以沫。” 慶脆脆沒忍住笑出聲。 這四個字必然是他從別處打聽來的,卻格外合心意。 最后一聲,聲音因為激動帶顫——“送入洞房。” —— 兒臂粗的大紅蠟燭燃在高燈架上,燈下妻子顏色嬌艷,杏眼清澈如剛化開冰的淺溪,里面有一個小小的他。 睫羽就跟后山抓回來的花彘雞尾巴一般密,一扇一落像是撓在他心上一般。 她必定是歡喜的。 明明只喝了一杯合巹酒,卻好似灌了一壇子燒刀子一般熱。 定是因為她梨渦太好看。 他下意識咽下口水,視線凝在近在眼前的紅唇上。 “脆脆,我想....” 想什么? 慶脆脆讓他如餓狼一般的目光盯著,呼吸都慢了半拍。 “我想親親你。” 只是親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