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6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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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二麻子如今被分到專管收魚的事情,正拿著這一年的兩大本厚簿子,算清楚分總條陳,然后要和楊厚德還有他舅舅一并合計來年的事情。 至于三葉子,他小臉繃著,年前又拔長一小截,慶脆脆給他新做了一件白色鴨絨夾衣,腰板挺直,小手像模像樣地拿著他哥專門做好給他的騾子毛筆,正描著字底紋,學認字呢。 外邊王海請示后一進門,最先打個冷噤,“夫人,老爺,今冬這天氣,比往年冷不少,瞧著像是要下大雪的樣子。” 慶脆脆招呼他自己倒水喝,“佃戶家都還好吧?” 王海點點頭:“回夫人,都還行。地里這幾天上了冰碴子,人力砍不動了,他們也不去翻土。 那里離后山近,循著以前老爺進山痕跡,砍柴打獵都便利。竹屋都捆裹了稻草,北地人生火在地上挖坑,避火星子,還暖和。聽姚小哥說,昨兒還打了一只獐子,送到鎮上換了些錢,不好再收您送的米糧了。” 說著指了指灶房,“回來前,他們還送了許多獐腿rou呢。我一并送到北邊灶房了” 家里不短缺rou食,不過山里野味自有滋味,倒是很久沒吃了。 慶脆脆于是道:“那今晚便吃獐子rou吧。” 佃戶自食其力是好事,慶脆脆受了他們的心意,那三家人心里便好過些。 總是欠著他家情分,沒辦法挺直腰桿子做事。 她看看王海身上的衣衫,瞧著袖口都有些磨舊了,道:“新衣裳舍不得穿?” 之前就已經將說定的兩套冬衣發給了兩個王。 方才瞧著王豐已經穿上了,倒是王海卻沒換。 王海:“我請貨郎給家里送了一套,身上的這件還好著呢。新衣裳等翻年了再穿吧。” 知道他是個孝順孩子,慶脆脆便沒有多問。 正說著話呢,外邊王豐敲門進來,“夫人,柳大和柳二來了。” 慶脆脆道:“讓他們進來。” 伏案這么久,慶脆脆讓丈夫和三葉子起身走動一番。 炕頭再暖和也不能死坐著,松快筋骨眼睛,不至于長時間一個姿勢損累著。 柳大和柳二是來接年后最后一波干貨的,慶脆脆看著他們收點好,將一張出樣文紙遞過去,“這是年后最后一波貨了,若是賣光了,不拘哪天,讓管事和小劉鎖好門戶,便算是年前歇業了。” 柳大接過白紙來,確定上面數額正是出庫的重量,謹慎地收在懷里。 這邊出庫給條樣,回了鎮上入庫也要給條樣,若是中間少了斤兩,那就是他們兄弟兩個的失職了。 他拱手應下:“夫人,我兄弟兩個....” 慶脆脆道:“你們雖是在鋪子里照應著,卻也是跟著王家的活契,鋪子哪一日停業,便算做歇假。年后破五再上工。你們要回老家去看看?” 柳大搖搖頭:“家里沒人了,我們兄弟在哪兒,家就在哪兒。所以想借個福氣,今年能在村里跟您和老爺一并過節嗎?” 說罷兄弟兩個笑呵呵地撓著腦袋。 慶脆脆便看向丈夫。 王二麻子正凈手呢,方才從小庫房出貨沾了不少魚油,有些黏糊糊,見脆脆看過來,明白這是要自己做決定。 其實家里人多一點也沒什么不好。 而且熱鬧,一進門的下人套舍還有空處,住得下。 “想來便來,只不過不能在村里瞎起哄生事,平日里院子沒什么事情,你兩個若是閑著便幫襯灑掃,平時盯緊了門戶就成。” 柳大柳二自然點頭應下,兄弟兩個樂呵呵地往外去。 一側的王海和王豐跟他們走得親近,閑著沒事做,請示后便同去鎮上走一趟。 也幸虧臨時起意走了一趟。 這天后半晌,兩個王回來都是一身泥土,狼狽不堪。 原是不知哪里的三五個小蟊賊,竟然在這鄉路上打劫過路人。 瞧著他們一行四個,個個穿得齊整衣衫,還牽著一只馬騾,馬騾背上一左一右大籮筐有一人高,一看就是肥客。 可惜他們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柳家兩兄弟的實力。 王豐坐在堂下,一臉眉飛色舞學得興起,“柳二哥一腳就將為首那人踹翻了。那人還掙扎著要用刀傷柳二哥的腿,卻不想柳二哥一扭一撇,頓時便將他手腕給斷了。剩下的那幾人瞧著陣勢不對,轉身就跑了。” 王海順著他話音也是難掩激動地點頭。 三葉子自然聽著好奇,三個人蹲在炭盆前嘀嘀咕咕。 慶脆脆聽說沒人受傷,還保住了貨,長吁一口氣。 馬上就是大年節的,若是見血傷人命,心里都不大痛快。 不由感嘆:“柳家兩兄弟真是能干,這也算是因工有災,年前結算的時候多給些紅錢壓壓這禍運。” 想起今日若不是兩個王主動請告,對方人數上不占優勢,未必肯善罷甘休。 “你們兩個也有功,也要賞。” 兩個王頓時更開懷了。 慶脆脆知道此事后便叮囑王二麻子,“過年,村里人手里都是有閑錢的,這時候去鎮上保不準什么時候被盯上,你去里正那處走一趟,提醒村里面人警惕些。” 從這日之后,村里人再去鎮上便結伴而行。 不過,去的人沒事,回來的人卻沒有防備。 臘月二十三糖瓜兒粘,慶母做了一大鍋白米甜糕,分了一籃子給大閨女家送來。 這米是大閨女送的,出門的時候,難得沒聽見當家男人叫嘴。不過就是叫了,慶母也懶得搭理。 白米糕是用碾子研磨成漿,濾去米渣,雪白的漿水上鍋小火不斷熬煮,期間需要不停歇地用大棍子打攪,防止受熱不均勻,哪一處生了糊味。 最后全部放在格子屜上,放涼就能吃。 慶脆脆喜歡甜嘴的,米糕本身甜,但是她更喜歡熱乎乎地沾著糖霜吃,一邊聽她娘講事情。 “咱們村有幾個體面人是在鎮上做事的,那蟊賊的消息光自己村里知道。誰曾想趙家大郎是單支從鎮上回來的,大后天的,黑洞洞的,不正是讓人家逮著宰的。” 慶脆脆道:“趙家人沒說給捎個話啥的?” 慶母搖搖頭,“趙家現在早就不是以前的光景了,趙老族公中風以后偏癱了,再鎮不住底下的小心思。尤其是那遠房族親,鬧騰得分家。人人都想著往自家撈好東西,生怕吃虧了,誰還記掛鎮上的人。” 一個院子斗起來一團糟污,村里的趙家人就是知道都未必愿意特意傳話。 畢竟大房過的好日子,天天鎮在眾人頭上,除了大房和老族公,估計誰都想看大方倒霉呢。 慶脆脆也明白里外曲折,聽說趙大郎不僅丟了一月的工錢,連帶著買回家的過年節禮都讓搶了不說,身上還挨了不少打。 本以為這件事就到此處了。 卻不想沒過兩天,趙家老族公竟然過身了。 聽說是趙大郎的事情趙家人不敢說給趙老族公聽,怕老人家有個三長兩短。 卻不想趙大郎身上的傷一好,自己奔到趙老族公跟前一通說嘴,全是怨怪家族人故意不給他傳話防備,這才有了一難。 趙老族公平生最驕傲的事情就是趙家族人同氣連枝,宗親之間凝聚心力、團結一致,卻不想竟然出了這種內部傾軋的事情。 一口氣沒上來,竟又是死不瞑目。 她聽過之后只嘆一聲。 趙家人原本是村里最頂霸的姓氏,可惜上不為上,尊不好教下,真可謂是自作自受。 年前生了這棕子事,趙家這個年怕是不好過呀。 有人歡喜有人憂。 村西邊趙家舉白幡掛白布,人人裹素。 村東邊卻是一陣鞭炮熱鬧。 趕在年前,秦家的新院子終于晾干搭好,選了良辰吉時搬鍋灶挪動新居。 其實這消息早在村里有了音,也不是專門瞅著趙家有喪事才起的。 可誰讓有一句話叫死者為大呢。 因為秦家搬新家的紅事,不少人指指點點說秦家是故意的,非要在趙家老族公沒發喪前辦紅事,是為了報當年被搶了十五畝地的仇。 秦老婆子聽了懶得分辯,只對村里人說:“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們搬家是老天爺的吉時辰,誰要是覺得哪里不對,去縣里遞紅狀子去。” 這幾天又是洋洋灑灑的雪花,雖然不至于壓塌房屋,但是秦家人都惦記趕快去了新家,安窩過個順心的年。 秦家新院子和王家離得不遠,挨著一片小矮山坡,沒有王家磚瓦房氣派,但是泥瓦房子也是村里上好的人家,更何況占地也大。 秦家三兒,新院子里外成三座院子,最大的是老大家的,秦老婆子和秦家四閨女跟著住一院子,另外兩個院雖小些,卻也不擁擠,該有的四向房子都有。 新房子壘砌的時候就有人看過,看秦家搬家笑著問:“秦婆子,你家不是也要分家哇?要不怎么三院子這般分明?” 秦婆子道:“不分家但是分戶頭。一院子還是分明些好,各家過各家的好日子,我老了,想享幾年清福了,每天起早貪黑把持住家,心都快乏死了。” 有些人家不理解秦婆子的做法,唯獨慶脆脆聽了生出欽佩。 有句話說共患難,不同福。 秦家以前日子難,一家人的日子說朝不保夕差不多,常年靠海吃飯的人那是用命在拼了。光看秦家大郎腰背骨頭風濕的樣子,就知道以前日子不好過。 能上自己家做生意,秦家大郎和弟弟從三十里外的碼頭上收海貨,用不著出海冒命,以后好日子也不遠。 這時候新房子壘好,秦婆子打定主意各有各的活法,把錢權分出一半給各房媳婦,不吃大鍋飯,人人都有好好過日子的奔頭。 這才是長者智慧。 起家難,在于長親有沒有眼界。就看中這一點,慶脆脆便屬意和秦家合作,讓他們料理王家的第二間收魚鋪子。 不過都是年后的事情了。 二十四掃房日;二十五糊窗戶;二十六燉大rou;二十七燒公雞;二十八把面發;二十九蒸發糕;年三十熬一熬。 一轉眼就是大年初一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兩天真的好冷呀,小可愛們注意添衣保暖呀。 凍手凍腳在碼字,實在艱辛,可否送一個愛的收藏小心心 mu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