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第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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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二房幸福生活日常/重生后我選擇嫁給王二麻子 作者:粉紅小白菜 文案: —喜歡的話可以點個收藏 慶脆脆重生了,回到了自己云英未嫁,尚在村里跟著小姐妹們一起繡花的悠閑時候。 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今年她十四歲,家里已經托了媒婆暗暗相看夫家。 上一輩子嫁給縣太爺做了十八姨娘,村里人說她穿金戴銀,享盡了福。卻不知她在那吃人的后院備受欺凌,人人磋磨,最后被主母設計陷害她與外男私通,數九寒冬天里生生給凍死了。 慶脆脆思前想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靠不住,她得自己尋摸一個好男人過日子…… 第一卷 :花溪村 第1章 .暴雨之后 臨海鎮·花溪村 昨夜一場暴雨,村里原本就臟污的泥土路變得更加泥濘不堪,一不留神就是滿鞋底的軟泥,走上幾步鞋面上滿滿都是泥點子。 媒婆春娘子嫌惡地跺跺腳,一手攥著粉白帕子捂在鼻子前,另一只手提著裙邊,眼睛四下探看著下一步的落腳地。 嘴巴也不空閑,因為有帕子擋著,顯得聲音悶沉,“遭瘟的破落村,平日里花銀子求老娘來,老娘都懶得搭理。” 跟在她身后的是個十來歲的小丫頭,梳著雙螺髻,頭面素凈,除了鬢邊一朵骨伶似的小雛菊,再無其他。 落眼四周,不難看出那朵小菊花是方才從路邊隨手摘下來的。 春日生機盎然,花溪村里老樹不少,枝頭抽芽顯綠,耳邊凈是嘰嘰喳喳吵嚷個沒完的鳥雀在落窩。 花娘子嫌煩,一回頭見身后的小丫頭扎著腦袋,鋸嘴葫蘆似的,屁都不崩一個,惱火上來。 正好瞧了那小黃花不順眼,保養地很好的大手一把拽了去,還不解氣,扔在泥地里才痛快。 “死蹄子,老娘給你灌湯水多了,是吧?叫你現眼!” 說著又要揮巴掌抽人。 眼風一掃,正好瞧著前邊村巷子有一個婦人拐出來,這才作罷,低低警告她:“再不老實,小心老娘將你賣了窯子做賤貨,聽見沒?” 小丫頭沒說話,腦袋卻像個撥浪鼓一般狂點。 春娘子撫了撫鬢角頭發,換臉似的掛了如春風一般和煦的笑容,先是同那婦人打了招呼,順著她來時的路往里走。 她來花溪村這破落地方就為了一樁事,不,應該是說就為了一個人,慶家剛滿十四歲的大女兒,慶脆脆。 老話常說窮鄉僻壤出刁民,依照她做媒十多年的經驗來說,窮鄉僻壤也出水靈。 水靈靈的蔬果,水靈靈的小姑娘。 慶家脆脆便是這整個村子里最水靈的小姑娘。 水汪汪的大眼睛跟那小鹿似的清澈,櫻唇小口,瓊鼻秀氣,最關鍵是一身滑溜又白嫩的好皮rou。剛抽條的姑娘,小腰只有一把握,胸前已經鼓起玲瓏的小包包,朝著人盈盈一笑的樣子,嬌憨又純又有味。 再過上幾年,那必定是十足十的美人。 花溪村里正家的姑娘要相看,她看重那三兩銀子的媒人錢,這才費心走一遭,豈料遇上這么一個好苗子。 正巧她有個老主顧,最喜歡的便是這些純中帶風情的嫩瓜貨,前段時間剛傳了話,要她尋摸點新人去。 這可不是財神送禮,白花花的銀子自己落在她手心嘛。 原本都說好了,再過幾日就要接人去鎮上了,誰知道昨天慶家托人傳話,說是大姑娘一不小心崴腳跌進剛化開冰的河里,救上來的時候就剩下半天命了。 這可真是耽誤大事了。 老主顧那里她都回過,謝禮銀子都給了十五兩,要是人沒了,十五兩銀子飛了不說,以后還怎么再在人家跟前湊巧宗。 不等天亮,春娘就扯上家里伺候的小丫頭,急促忙慌地雇了牛車來了花溪村。 —— 慶家不是花溪村的富戶,日子也不是最窮的,拐過小道,走到盡頭,門前有棗樹,屋子是半泥半茅草的那家。 遠遠看著門戶開著,春娘子心說正是下地的時候,慶家老爹能出門,想來這大姑娘還好著呢。 她稍稍松了口氣,到了門前,示意小丫頭開口喊人。 廚房熬藥的慶娘子聽了有人叫,探出半個身子,下一瞬急忙起身迎出去,“哎喲,春娘子來了。快,快,進屋子里坐。” 堂屋門一開,原本昏暗的屋子頓時亮堂不少,慶娘子從柜子里取了一小包碎茶葉,捏了指頭尖一點,又覺得茶湯過淡顯得招待不誠心,多捻了四五顆大的。 她把柜子里唯一的一個白瓷杯放在春娘子跟前,“您看看,您要來也沒人支應著,我家里的那個下地去了,我這就叫人喊他回來。” 說著站在門邊朝西屋喊一聲,“翹丫頭,去地里喊你爹回來,告訴他家里來貴人了,讓他快些回來。” 不一會兒,西屋的木門挪出一個人來,嘴里嘀嘀咕咕地說著什么,挪步子跟沾膠似的,透著一股不情愿。 慶娘子心里罵了一句‘懶死你算了’,回頭朝春娘子笑笑,“喝茶,您先喝茶。” 幾步跨進院子里,抽冷子在二閨女胳膊上扇了好幾下,“叫你去,你就快點。相看人家的媒人就在正屋坐著,你在這兒發懶,叫人瞧了,日后能給你說看?” 慶翹翹探出去看了一眼,認出是那日來的氣派娘子,頓時懊悔不已,“娘,你怎么不早說呀?” 早說了,她還能在屋子里收整下妝發,換一身鮮亮的衣裳。 慶娘子哪能不知道女兒的心思,扭她一下,“別廢話,快點叫你爹回來。” 慶翹翹嘟了嘟嘴,見氣派娘子看著自己呢,頓時擺了自認為最好看的笑,還刻意放柔聲音跟慶娘子道‘女兒知道了’。 瞧著她七扭八扭地出去,慶娘子搓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從廚上端了一碟子糕點進屋。 說是一碟子,其實就三四塊指節長的甜米糕。 勉強湊上一個不寒磣。 這玩意在鎮上是最便宜的物件,春娘子自然不會稀罕。看身旁的小丫頭眼巴巴地盯著,“想吃就吃吧,這是慶娘子給你的禮,不用客氣。” 小丫頭有了準,小手飛快,嘟囔嘟囔的,沒一會兒就吃地干凈。 慶娘子瞧著心疼,卻掛著客氣笑,“小丫頭嘴挺壯,有福,將來有福。” 這家里不由她做主,不敢過問別的,猜出春娘來必定是為了大女兒的婚事,也能說上幾句,“脆丫頭平日里是個周全性子,昨兒是同村里的姑娘們一起出去玩,正趕上那場雨來得急,腳下沒留神才跌進河里。” 春娘不由關切,“人還好嗎?頭呀,臉面呀,身上呀,沒損著什么吧?” 慶娘子心說:這話問的,她家大姑娘又不是要賣皮子的山貨? 她道:“倒是沒傷著哪里,就是那河剛開冰,冷地刺骨,人沾上冷,燒地有些厲害。” 慶娘子看小丫頭一眼一眼地盯著白瓷杯看,生怕春娘舍得讓她喝,急忙從一旁端了一大碗白水給她。 又道:“昨夜脆丫頭眼看著不行了,我家那個生怕誤了您大事,就讓走山貨的幫忙遞了話。” 這話說得熨帖。 春娘點點頭,也樂得給面子,端了濁茶潤潤唇,“是得說。男方人家是誰,想必你當家的說了吧?” 慶娘子點頭,“說了,是咱們這十里八鄉頂頂高門的縣太爺家。我當家的知道以后,燒香拜佛,說是祖上冒了青煙才遇著您這么一個貴人,我家脆丫頭給您磕頭都來不及呢。” 春娘受恭維,越發面上有喜氣,“脆脆姑娘有福氣,是命里造化。給我磕頭,就折煞人了。” 她哈哈笑一聲,“看樣子,脆脆姑娘的身子沒什么大礙?” 慶娘子急忙擺手,“沒有,沒有,好著呢。今兒早上還吃了一碗紅糖蛋呢。耽誤不了喜事。” 春娘這才徹底放下心。 —— 正屋婦人說笑的聲音沒避音,院子不大,很快傳到北面屋子 矮板床上面色蒼白的小姑娘悠悠轉醒。 蹲在一旁正繡花的人見她醒了,歡喜地拍拍手掌,“脆脆,你可算是醒了。” 慶脆脆認出這是自己在村里最親近的手帕交,胡燕來。 她懵懵地順著對方動作喝了一碗水,嗓子里終于不再像干燒一般,道:“我這是在哪里?” 鬼差大人不是說要送她去投胎嗎? 可...這分明是她娘家呀! 燕來手里的這個碗獨屬于她,碗沿上的小細口是她十歲時候不小心磕破的,位置都一模一樣。 這是發生了什么? 慶脆脆揉著生疼的腦袋咕噥道:“我這是怎么了?” 胡燕來將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想要叫人,又聽院子慶家嬸嬸在和媒婆說笑,只好作罷。 “你不記得發生什么了?昨兒咱們去壩上戲水,大雨來的突然,往家跑的路上你沒留心,跌進河里去了。” 她扯了凳子往跟前湊湊,“幸虧你沒出什么大事,要是燒壞腦子,大好的親事可就白白溜走了。” 親事? 慶脆脆正要開口問,卻聽外間一道響亮的女聲傳來。 ——“娘,爹從地里回來了。” 這是她meimei翹翹的聲音。 慶脆脆凝神去聽,下一瞬父親沉悶的聲音響起,同什么人打招呼,緊接著有關門的聲音,人聲交談像是被攔住了,再聽不見。 她下意識蹙起眉頭,看燕來又在繡花了,悄聲問道:“外邊是什么人來了?” 胡燕來同她一陣擠眉,“還當你是不好意思問呢。是春娘子,給你說親事的大媒人。” 說完,她倒先臉紅不好意思起來,“你昨兒燒地厲害,你爹以為你熬不過去,使喚人灌了狠藥,又怕沒用,預先托人給媒人講了。” 像是怕被別人聽去,胡燕來壓低聲音,“和你定親事的男方是大官,要是出了差錯,怕是要砍頭的!” 慶脆脆眨眨眼睛,有一瞬間熱淚涌起,可惜胡燕來顧著自己說話,并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