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食修,以飯服人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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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到青崖云幕以及她本來那個世界的啟發(fā),她也打算做一個類似的東西,掛在柜臺后面。 最好再能讓上面顯現(xiàn)出各種吃食做好以后的畫面, 然后在最顯眼的位置放每日主打的菜品,其余的就排成一份食單,每一樣的后面都標(biāo)注好價格,一目了然。 她面前的桌上放著各種靈寶。 這些都是在她說出這個設(shè)想以后, 無數(shù)從他的乾坤袋里拿出來的。 無數(shù)還說,這些東西放著也是放著,讓她揀能用的, 盡管去用。 俞晚雖然不太認(rèn)識這些靈寶, 但她能看出靈寶內(nèi)蘊藏的靈力。 可以說,這上面的每一樣?xùn)|西, 單拿出去, 都是價值連城。 但這樣的東西, 竟然會出現(xiàn)在無數(shù)的乾坤袋里,她總覺得這一切都顯得不太真實。 畢竟……如果第一宗隨隨便便就能拿出來這么多寶貝,當(dāng)初也不至于窮到連小吃攤的租金都付不起。 無數(shù)也有些解釋不了, 為什么他會突然擁有這么多好東西: “這些東西就好像突然之間出現(xiàn)在我的乾坤袋里一樣,我也不知道它們是哪兒來的。” “不過么……既然都進(jìn)了我的乾坤袋了,不用白不用, 你不要有壓力。” 說著,他已經(jīng)打起了呵欠, “那個……師妹啊,我就先回去睡了,你也別熬太晚。” 俞晚應(yīng)了一聲,繼續(xù)拿著靈寶, 挨個兒試著靈寶自帶的功能。 小rou丸、小餛飩和燒餅跟著鐵柱它們送了一天的外食,累壞了,這會兒紛紛回到各自的地方睡覺; 那只禿毛孔雀在玩兒了阿喵一天以后,也終于消耗掉了過于旺盛的精力,回到自己的窩里睡著了。 至于阿喵…… 它趁著禿毛孔雀睡著了,悄悄拔走了它一根剛長出來不久的新毛兒,算作給自己報仇, 然后叼著那根羽毛,靈巧一跳,跳到了俞晚這邊的桌上,找了個位置趴好,聚精會神的看著俞晚擺弄滿桌的靈寶。 大堂里很靜,一人一貓各自做著自己的事,互不影響,無論是誰經(jīng)過看到,都會覺得這一幕非常和諧。 除了…… “喵!” 一聲短促的、有點兒憤怒還有點兒委屈的喵喵聲,引起了俞晚的注意。 她這時候正拿著一面能印下鏡中景象的鏡子仔細(xì)看著,試圖再找一塊能把鏡中畫面印下來的板子。 聽到聲音偏頭看了一眼,卻見岑逸在另一邊坐下來,還一把拎走了在桌上趴得好好的阿喵。 見到她看過來,也只是輕描淡寫解釋了一聲,“它太胖了,占地方。” 俞晚默默地看一眼約莫兩只手那么大的阿喵,實在是沒辦法把這么一只小貓咪,和“太胖了、占地方”聯(lián)系在一起。 不過又看阿喵緊緊貼著岑逸蹲在他的肩膀上,俞晚大概明白了,岑逸就是借口想擼貓,卻又不好意思直說。 “你手里的那面鏡子,應(yīng)該是照見鏡。” 岑逸說著,又隨手從桌上的一堆靈寶里,揀出一塊疊起來的像帕子一樣的東西。 “這半塊云幕紙應(yīng)該還能用。” 俞晚震驚,“這是云幕紙?” 剛剛她把桌上的靈寶每樣都看了一遍,甚至這像帕子一樣的云幕紙更是因為覺得它好看,來回拿起來又放下了好幾次。 她只當(dāng)這是一塊有特殊功用的好看帕子,沒想到這竟然就是她向往已久的云幕? 不過…… 她狐疑的看向岑逸,又隨手拿起一樣?xùn)|西來問,“這個是什么?” “飄寥印。” “這個呢?” “扶疏木。” 俞晚接連問了幾個,岑逸全都對答如流。 問到最后,俞晚只覺得不可思議,“這么多靈寶,你都是從何得知的?” 岑逸的神色忽然有些不自然,“是……在青崖劍廬的藏書樓,有幾本介紹世間靈寶的書。” 俞晚想到在劍冢時,她的那柄玄霜也是岑逸在藏書樓看了神兵譜認(rèn)出的,這時候便也沒有太過懷疑—— 岑逸畢竟當(dāng)了一段時間的散修,可能是有些過目不忘的本事在身上的吧。 有了岑逸的協(xié)助,俞晚很快就把云幕牌做了起來,掛在了大堂的柜臺后面。 之后又裁了些云綢紙,做成菜單,稍加疊好以后,每桌都立了一張。 于是第二天,當(dāng)前來吃飯的食客們,看到大堂墻上的新式菜牌,還有桌上的輕便菜單以后,紛紛驚奇起來: “我的天哪,這是哪個畫師畫的,真的就跟真的一樣啊!” “咦?這桌上的是什么紙?折不了也扯不壞……” “這紙上面鍍的東西是啥?好像還挺薄,還不會擋住紙上的字誒!” 有見多識廣的,聞言瞇著眼睛看了半天,不太確定但又極其肯定的表示,“聽說有一種叫琉璃的東西,通體透明,我猜這紙上鍍的,應(yīng)該就是琉璃!” 大堂里的食客對著新添的菜牌嘖嘖稱奇,飯館門外的人,卻又對門外那張小柜臺上立著的小云幕,感到新鮮。 “門口這塊水牌改的也不錯啊,你們看看,今天的特價菜、推薦菜都在這兒了,還全都是畫,一眼就看得清!” “這是請的哪位畫師畫的呀?這么小的畫上,看的還是那么清楚,還是跟真的一樣!” “嗯……看來這位俞姑娘外出一趟,學(xué)了不少東西,真厲害!” “哎我說,你們還進(jìn)去吃飯不了?你們不進(jìn)去,我可進(jìn)去了啊!” “哎哎哎進(jìn)!進(jìn)進(jìn)進(jìn)!誰說不進(jìn)了!你可不能插隊——” 第一飯館新?lián)Q上的菜牌,自然也引起了周圍其它食肆的關(guān)注,在看清楚菜牌上畫的無比逼真的菜品以后,有不少人開始琢磨著,去哪兒也請位畫師來,也把招牌菜都畫上,再重新定做一套菜牌。 …… 俞晚前一天晚上一直忙著做菜牌,只快到天亮的時候才囫圇睡了一會兒,不過清早起來的時候,她給自己捏過幾道清醒訣,此時已是精神十足的在廚房忙碌。 “俞姑娘,廚房里的調(diào)料有些不夠了,我寫了張單子,你看一下。” 韓大海的聲音順著傳音符傳過來,同時傳到的,還有一張清單。 如今飯館里需要用到的食材,幾乎都能在后院的菜園里找到,采購方面的成本便少了許多, 但調(diào)料這些,卻還是需要單獨購買,再加上飯館現(xiàn)在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再按照之前的采購量去買,就有些不夠了。 俞晚看完了清單上的東西,應(yīng)了一聲,叫了原溜溜過來,讓它先照著清單上的東西,把調(diào)料買回來。 而后又調(diào)整了一下采購的數(shù)量,交給鐵柱,讓它以后就按著新的采購單子去置辦。 等這些都做完了,俞晚看著灶臺上忙活的熱火朝天的砂鍋和大黑鍋,忽然意識到,韓大海寫的這些字,她好像還在別的地方看到過。 不過一時之間,她還真有些想不起來。 正想著,忽然聽到灶臺那邊接連傳來 “鐺!” “砰!” “嚓——” 幾聲。 她嚇了一跳,定睛細(xì)看,卻見不知怎么,原本相處融洽,各干各的事兒的大黑鍋和砂鍋打起來了。 兩口鍋在灶臺上方你來我往,誰也不服誰,更有一番“大不了就粉身碎鍋”的意思。 更過分的是,那口鎏金花紋的砂鍋里還裝著水,每動一下,就有水從里面潑出來,連帶著還弄亂了邊上擺得整整齊齊的配菜—— 整個灶臺一片狼藉,兩口鍋卻視而不見,顯然已經(jīng)打紅了眼。 俞晚正在思考用什么方法讓這兩口鍋先停下來,干正事兒,前面大堂里食客點的菜譜,已經(jīng)雪片兒似的飛了進(jìn)來,瞬間鋪了一墻。 見此情景,她知道,普通的溫和式勸架已經(jīng)不管用了,便直接拔出了玄霜。 一道劍鳴破開嘈雜,薄如蟬翼的劍身角度刁鉆的鉆進(jìn)兩口鍋的中間。 于是,砂鍋盛著剩下的半鍋水定在了半空; 大黑鍋也維持著掄起自己去砸砂鍋的姿態(tài),尷尬的懸在了比砂鍋高出一個鍋沿兒的位置。 正在這時候,門聲一響,岑逸從外面進(jìn)來,語氣顯得有些急,“我剛剛在外面聽到廚房里有聲音——” 懸在半空的兩口鍋,朝著站在門口的岑逸轉(zhuǎn)了半圈,不動了。 岑逸看著幾乎同時轉(zhuǎn)向他的兩口鍋,也半天沒出聲。 “這是……” 他也看到了灶臺上的一片狼藉。 俞晚點了點頭,斟酌著,“嗯,它們幾個確實……挺調(diào)皮的。” 岑逸神色復(fù)雜地看了一眼半空中的兩鍋一劍,走向灶臺,“前面已經(jīng)坐滿了,我收拾灶臺,你先把它們安撫下來吧。” “既是坐滿了,你就去前面忙吧,這里讓它們收拾就好。”俞晚說著,輕飄飄往半空中看了一眼。 玄霜再次發(fā)出一道劍鳴,像是在發(fā)號施令。 兩口鍋面對靈力充沛的玄霜,瑟瑟發(fā)抖。 這可不是騙鍋玩兒的,法器界誰不知道,玄霜劍那可是上古神兵—— 想當(dāng)年黃帝大戰(zhàn)蚩尤,玄霜也是跟著打過仗、沖過鋒的! 這么個翻臉無情的漂亮家伙,在劍冢里欺負(fù)欺負(fù)也就算了,現(xiàn)在……誰敢?! 于是兩口鍋默默的冷靜下來,又在俞晚的命令下,各顯鍋能,把灶臺恢復(fù)原狀。 并且用比往日的速度還要更快的速度,迅速出了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