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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4)

    這時候聽見詢問便淡淡回了一句。

    遲瀾并沒有氣餒,只是道:因為謝宙的熱搜,現在外面估計很多人都在找衛哥,衛哥就這樣出去的話可能會被偷拍呢。

    衛韞的住址雖然沒有透露過, 但是對于某些瘋狂的粉絲來說一查也能夠查到。現在他和謝宙的緋聞正在熱頭上,不只是粉絲,就連一些娛記恐怕也會偷拍。

    遲瀾看向什么掩飾都沒有的衛韞, 有些無奈。

    我送衛哥去吧?

    衛韞瞥了他一眼沒有答應, 他要去的地方很保密。雖然遲瀾可能已經猜到他有一些特殊的能力了,但是他還是不愿意讓不熟悉的人知道這些。

    因此他只是說了句:

    謝謝提醒。就回去重新戴了個口罩, 用帽子遮住了大半面容。

    遲瀾常年是棒球帽的裝扮,還是第一次見衛韞這樣穿。

    對方清凌凌的站在面前,黑色的帽檐壓低之后,愈發顯得那雙眼睛好看。

    遲瀾靠在門邊看著,忽然輕笑了聲。

    哥這樣看著和我好像。

    衛韞皺眉看了他一眼。

    遲瀾眼中饒有趣味。

    不過還是有些不一樣。

    衛韞不是遲瀾當然不一樣,只不過戴了個帽子而已。

    不明白這人發什么神經。

    衛韞沒有理會,拿著東西轉身離開。

    而遲瀾看著他背影,這時候卻收起了臉上漫不經心的笑意,眸光深了下來。

    在看到衛韞和他相像的打扮時,剛才一瞬間。他心中竟然升起了一股自己也無法控制的暴虐欲。

    不是厭惡,而是興奮。

    他看著衛韞這樣穿,很興奮。

    就好像是對方離他更近了一樣。

    遲瀾垂下眼,看向離開的電梯,過了很久才伸手擋住了眼睛,只是輕輕搖了搖頭。

    我真是有病。他喃喃自語。

    不過比起算計衛韞的謝宙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很好。他只是喜歡衛哥這樣打扮而已。

    衛韞不知道遲瀾突如其來的心思。在離開之后,他開車就去了早上決定要去的地方。

    那地方和之外買符紙的不太一樣,人很多。

    衛韞久違的捏了捏口罩之后,跟著人進去,神色并沒有放松下來。即使知道這里大部分都是道士和尚,但衛韞卻并沒有因此放心。

    在進入最大的交易場所之后,他才拿起這里的物品清單看起來。

    張天師今天正好也在特殊交易場里擺攤。

    他面前放著幾沓符紙隨口叫賣著,在看到衛韞的時候,還詫異了一下??吹綄Ψ阶哌^來之后才徹底認出來。

    衛韞?

    衛韞正一個攤販一個攤販的看著。聽到聲音之后抬起頭來,也有些驚訝。

    張天師?

    他剛準備問對方怎么在這兒時就看到了面前的攤子,明白過來。

    我來這里找個東西。衛韞直接了當的開口。

    張天師聽見他的話神色復雜,這里的特殊交易場不比賣符紙的地方,只有能夠結印的人才能進來。

    衛韞現在修習不過短短幾個月時間,已經能夠結印了?

    周圍來來往往的都是中年人。幾乎沒有一個像他這么年輕。

    張天師雖然早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天賦,這時候還是忍不住驚嘆。要不是他是鬼王看中的人,他說什么都要說動對方加入龍虎山。

    心中這樣想著,張天師開口道:你要找什么東西?

    這里我比較熟悉一些。

    衛韞想到靳寒庭給自己的木偶,猶豫了一下,將木偶拿了出來。

    和這個功能差不多的。

    他需要延遲夢魘發作的時間,三個月有些太短了。

    張天師聽到他的要求,伸手接過那個木偶一看。一開始是覺得眼熟,看到后面時表情卻瞬間有些古怪。

    這東西不是他們龍虎山上的嗎?不過這也是祖師從其他地方得來的。

    張天師看了會兒,小心問:你這木偶是哪里來的?

    衛韞神色微頓,抿了抿唇:一個人給我的。

    一個人這不用想都知道是靳寒庭。

    張天師沒想到靳寒庭連祖師的木偶都給衛韞弄來了。那鬼王遠比想象的更在意衛韞。

    他低頭看著木偶,思索了一下。

    這東西這里沒有。

    他幾乎是用肯定的語氣說。

    不過我可以試著幫你問問。說不定會有結果。

    衛韞點了點頭收回木偶來也不意外。

    能夠抵擋和這個世界有關的夢魘,這個木偶肯定不是一般的東西。他這次來只是找找線索,也不怎么失望。

    這里還有其他東西嗎?衛韞有些好奇。

    正好也賣的差不多要收攤了,張天師收了東西之后道:來來來,我帶你去看看。

    不管是從鬼王的角度還是衛韞本身天賦的角度,張天師都想和他搞好關系。而且他昨天才聽靳寒庭發吩咐將印有衛韞的照片拿去了謝宙家門口,這時候面對衛韞難免有些心虛。

    衛韞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在特殊交易場和張天師轉了很久。

    不過他走著走著卻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在張天師向他介紹這里的東西的時候忽然問。

    幾個月前那天你給我的玄陽秘術是誰給的?

    衛韞對這件事好奇很久了,但是一直忍著沒有問。

    這次也是在看了攻四的筆記之后才打算弄個水落石出。

    他眼神認真的看著張天師,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張天師正說到興頭上,忽然身體僵了一下。

    在衛韞看過來時抽了抽嘴角。

    這件事我不能說。

    總之那個秘術無害就對了。

    衛韞目光閃了閃,想到剛才張天師拿到自己脖子上的木偶繩子時的表情。

    他認識這個木偶。

    而這個木偶卻是靳寒庭給他的。

    衛韞在張天師準備閃開話題的時候,開口問:是靳寒庭?

    張天師沒有想到他忽然猜到了,神情有些愕然。

    正是從他的反應,衛韞確定了自己的猜測。

    真的是靳寒庭。

    那個玄陽秘術是靳寒庭在幫他。

    衛韞問完之后沉默了下來。

    張天師嘆了口氣,見對方已經知道,這時候道:我也不知道那個鬼王為什么要給你這個。

    他當時只說是欠了你的。

    欠了他的

    是因為當時誤會他要害謝宙的事?

    衛韞眼皮跳了跳,有些狐疑。但是卻又找不到更好的理由了。

    只是他雖然知道靳寒庭幫了他很多次。但是在知道自己身上那本玄陽秘術也是對方給他的時,心中難免還是有些復雜。張天師似乎是知道他的情緒,開口道:別說是你,當初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也有些奇怪。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食rou動物突然轉性養起了兔子一樣奇怪。然而后面張天師沒有想到那個鬼王還能越來越奇怪。

    一想到自己昨晚做的事,張天師就像嘆氣。

    衛韞心情復雜,對于靳寒庭的抵觸竟然也淡了很多。

    如果是當時靳寒庭將秘術給他之后就說出了這件事。衛韞也許也沒有現在這么復雜。

    但是已經隔了半年,對方還是沒有主動告訴他,這是他自己猜出來的。衛韞目光微閃,心中對于靳寒庭的危險評估又下降了很多。

    這個邪祟似乎也沒有他想的那么不好。

    張天師說完之后,又忽然道:他讓我不要告訴你,這可不是我主動說的,而是你自己猜的。

    衛韞這才回過神來。

    嗯,我知道。

    張天師擦了擦頭上的汗,這時才松了口氣。

    兩人在特殊交易場里看了半天。衛韞零零散散的又買了些東西。

    他身上還有之前畫的一些符咒,看出張天師對這些符咒很有興趣。衛韞猶豫了一下開口道:我將這些符咒給你,除了留意木偶的消息之外,可以幫我再查一個人嗎?

    衛韞對線索斷到謝宙那兒還是有些芥蒂。

    畢竟這是唯一能夠準確的找出原來攻四的人。

    他猶豫了一下,轉過身來:幫我查一下謝宙,他半年前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比起心理醫生,天師們的術法更加莫測。衛韞不知道他們能夠查出什么。但是還想將這件事委托給他們再試一次。

    張天師沒想到居然是關于謝宙的。

    有些慶幸自己這會兒沒有喝水。要是喝著水,這時候恐怕已經噴出來了。

    不過謝宙。想到衛韞不說,那個鬼王說不定也要叫他調查。這時候接下還能得到一些符咒回去研究。

    張天師只想了一下之后就同意了。

    我試著查查,但不保證能夠查到什么。

    謝謝,還有無論能不能查到,這些符咒都是你的。

    我會按照價格支付雇傭費用。

    在這里天師是可以被雇傭的,衛韞請人幫忙就做好了準備。

    張天師點了點頭。

    你回去等我消息吧。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衛韞在里面呆了一天。也該走了。他看了眼時間,轉身離開了特殊交易場。

    一直到衛韞離開之后,張天師才趕緊拿出電話來打給靳寒庭。

    靳先生。

    那個衛韞知道那本玄陽秘術是你送的了。

    想起鬼王連老祖都忌憚的實力。

    張天師覺得這件事恐怕瞞不過對方,還是如實說了一下。

    靳寒庭本來心情十分不好。此時聽了那個中年道長的話后沉默了會兒。在一陣令人膽寒的安靜之后,他才開口問:他是什么反應?

    這個他應該指的是衛韞。

    張天師反應過來道:衛韞沒什么反應。

    沒什么反應?

    靳寒庭心中反問了句。張天師描述的很準確。因為衛韞當時知道的時候,確實是沒有什么反應,驚訝都只是他自己猜的。

    他不清楚對方的想法,只得如實匯報給靳寒庭。

    靳寒庭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垂眸頓了會兒后,掛斷了電話。

    他現在就在衛韞住的地方樓上。

    有些想要見到衛韞

    從昨天開始,這個念頭就一直在。靳寒庭自嘲的扯了扯嘴角。

    有些擔心衛韞又覺得他不懷好意。

    從前是他覺得對方哪哪都不正常,現在輪到衛韞覺得他了

    靳寒庭冷峻的面容上神色沉冽第一次心中緊繃著,像是即將被審判的人一樣。

    而審判的結果就是在知道這件事后衛韞會如何看待他。

    他神情冷戾沒有像之前一樣直接去見衛韞,而是在他晚上睡著之后才出現。

    客廳里的黑貓還在撓著門板。在察覺到房子里多了一個人的氣息之后立馬就安靜了下來,慫的窩在一旁。

    靳寒庭見衛韞沒有讓這黑貓進門,心中滿意了一瞬。

    然而推開房間門的手卻猶豫了下來。

    他站在門外很久,一直到黑貓從一開始的炸毛到犯困睡著,才慢慢收了手離開。

    衛韞閉著眼睛,沒有察覺到外面多了一個人。

    一直到早上起來之后看著圍著你轉他轉,炸了毛的小黑貓。

    才從它身上察覺到了一絲熟悉的煞氣。

    靳寒庭來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奇怪。

    微微抬起眼,然而房子里卻早沒有了那個邪祟的蹤跡。

    衛韞摸了一把貓頭,搖了搖頭。

    想著等下次靳寒庭來的話還是跟他說清楚吧。

    他正這樣想著,隨意地拿起了手機。準備看看今天微博上消停下來沒有,卻忽然看到了一則消息。

    #影帝謝宙昨夜在西山出車禍,目前情況不明。#

    謝宙出了車禍?

    衛韞眼中閃過一絲驚訝,表情變了些。

    他昨天睡的早,完全沒有看到這則新聞。竟然錯過了謝宙出車禍。

    眉頭緊皺之后,衛韞立刻就給謝宙打了一個電話。

    只不過手機聲響了兩下,沒有人接起來。

    衛韞臉色微沉,又打給了謝宙的經紀人,這次總算是通了。

    經紀人一聽是衛先生打來的,瞥了一眼自從車禍醒來之后就一直沉著臉的謝宙。拿著電話走了進來。

    謝宙的手機在車禍時丟了,所以衛韞才聯系不上他。

    謝先生,是衛先生。

    經紀人看了眼手機,詢問謝宙要不要告訴他地址。謝宙點了點頭。

    眼神只有在聽到衛韞名字的時候才有些波動。

    不過這一點經紀人并沒有看到。

    謝宙垂下眼,在經紀人那邊掛了電話之后收緊了手。

    從我腦子里出去。沒有人看到謝宙在和誰說話。

    他病房里只有他自己,但是謝宙語氣顯然充滿冷漠厭惡。

    腦海中一陣陣的鈍痛。想到自己昨天催眠的事情,謝宙臉色難看。

    他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精神出現了問題,還是怎么回事兒。

    謝宙沒有想到催眠之后會看到那樣一副場景。

    他看到了衛韞。

    在半年前的別墅里,他腦海一刺失去意識之后,衛韞和他融合在了一起。

    而那段時間他總會產生自己是衛韞的想法。

    直到昨晚醒來之后他還有些恍惚。

    謝宙臉色冷凝。

    這時候能夠分的清他催眠中看到的衛韞和自己現在認識的人并不同。

    那個人更像是自己的一部分。

    這個說法荒謬又驚悚,但是謝宙卻自然而然的接受了。

    那個被他驅逐的人,這時候卻忽然瘋狂道:我才是應該見他的人。

    謝宙臉上一會一個表情。

    若是病房里有監控,一定會看到詭異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