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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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庭眼眸深了一瞬,強制自己從衛韞手上挪開目光。在衛韞轉過身時開口道:你拿走的那塊死亡雕像碎片,可以用來練習南疆咒術,會事半功倍。 這就是靳寒庭今天來提醒他的原因? 衛韞皺了皺眉,看向那人。 但是自從在洞神祭壇中曾經見過靳寒庭一次之外,那個強大的邪祟卻從未現過真身。衛韞只能隔著一層黑霧看到他。 看不清對方冷酷面容下的表情。 靳寒庭努力讓自己神色恢復正常。開口道:記住我的話離遲瀾遠些。 還有謝宙。 有問題可以詢問他。 靳寒庭心底冒出這個念頭又及時止住,最終只是深深地看了衛韞一眼離開。 衛韞額頭又是一跳,不明白這個邪祟發什么神經。 上一次莫名奇妙遮住他的眼睛詢問那個葉蓮娜是誰,這一次又是遲瀾。而且兩次都叫自己遠離其他人。 如果不是確定靳寒庭性格只是暴戾冷酷了些,衛韞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有毛病。除了謝宙之外,他和什么人接近和靳寒庭有什么關系。 這人喜歡謝宙,應該去關心謝宙周圍的人,而不是一直盯著他。 面前的手機已經被掛斷,衛韞皺了皺眉,這時候也沒有回撥過去的想法了。在關了手機之后,猶豫了一下。 在房間里畫了張符。 他現在的能力也畫不了什么能與靳寒庭對抗的符咒。只能寄希望于這個符咒有人進來可以提醒。 衛韞那邊掛斷了手機,遲瀾卻皺了皺眉,盯著手機看了會兒。在衛韞掛斷前,他隱約聽見那邊好像十分嘈雜。 而且有陌生男人的聲音。 耳邊雜音匯聚,遲瀾也不確定自己是否是聽錯了,畢竟衛韞現在就在酒店內。 他握著手機很久沒有說話,過了會兒在酒店服務人員過來時,才收斂了面上神色。 昨晚的事情只有衛韞和遲瀾知道,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 謝宙打量了眼衛韞,見他除了前幾天手腕上留下的淤痕之外,并沒有其他新的痕跡,眉梢微微松了些,不過表情卻還是不好看。 衛韞不知道謝宙心思,剛要說什么,這時候同住一個酒店的遲瀾卻來了,他只好咽下口中的話。 衛哥,謝哥。 遲瀾打了個招呼。 好像忽略了衛韞昨晚掛斷電話的異常。叫衛韞有些好奇他要做什么。 遲瀾看了眼謝宙,只是提了句:衛哥昨天晚上睡的很早? 衛韞點了點頭。 昨晚有些困了。 謝宙沒有錯過遲瀾看向他的那一眼,聯系到遲瀾剛才的話,他臉色淡了些:你昨天找衛韞了? 遲瀾搖了搖頭:只是和衛哥打了會兒電話而已。 不過衛哥好像晚上困的早所以先掛了。他這句話若有所指。 衛韞也看出了遲瀾的意思。 不過他怎么樣和對方也沒有關系,他只靜靜地看著遲瀾在面前表演,心情毫無波動,看了眼時間道:今天美術協會有事,我先走了。 你們兩聊。 見衛韞不接話茬,遲瀾也無法確定昨晚聽見的男聲究竟是真的還是幻聽。 這時候只是搖頭道:衛哥去吧。 我正好有事要和謝哥說。 衛韞對這點倒是沒有什么意外,只是心中有種果然遲瀾喜歡謝宙的感覺,對方接近他八成也和謝宙有關。 他看了謝宙一眼,倒也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在衛韞離開之后謝宙看向遲瀾。對于這個認識時間不短的弟弟,謝宙當然知道對方不止是表面上的性格。 這時候只是淡淡抬眼。 你要說什么? 遲瀾壓了壓帽子,俊朗的面容上帶了些笑意:謝哥,我只是想說,你們昨天走的早沒有看到。這次的拍賣會衛韞的畫馬庫斯沒有拍到而已。 馬庫斯作為成名已久的畫家,積蓄自然不會低。這次又是目標明確要拍衛韞的畫,提前做好了準備,結果居然失手了? 謝宙昨天沒有關注拍賣會的事情。 聽到這件事腳步也頓了一下。 他抬起眼看向遲瀾,便見對方道:拍到的人你也認識。 好像是衛哥的青梅竹馬呢。 青梅竹馬四個字出來,謝宙就猜到了人是誰。 郁月琛。 他眉頭皺了起來。 是他? 遲瀾不止是在試探衛韞,也是在試探謝宙。見對方因為衛韞的畫被郁月琛拍走而神色改變。 心中頓了頓。 明白衛韞確實在謝宙心中有些不一樣。 謝宙太關注衛韞了。 他的人,他的畫也都關注。這對于原本的遲瀾來說本來不應該是個好消息的,畢竟他之前朦朧的很關注謝宙。 但是現在遲瀾依舊心底并不愉快。 只是這次卻是因為衛韞。 想起昨晚自己幻聽到的聲音還有謝宙對衛韞態度的改變,他心底冷哼了聲,這個人太會沾花惹草了。 什么人都招惹。 遲瀾不知道自己為什么這么煩躁。他眼中冷下,面上卻一片隨意的模樣,將這個消息透露給謝宙。 只是心底還回想著衛韞一貫對他不冷不熱的模樣。 謝宙從郁月琛拍下衛韞的畫中回過神來,也許是看出來了他的急躁,深深看了遲瀾一眼,沒有說話。 距離總決賽還有兩天。 衛韞這幾天除了在酒店練習之外,還要去美術協會那兒,針對這次的比賽仔細再做了解。 馬庫斯幾乎算是衛韞穿越以來遇見的最厲害的對手,他半點都不能放松。在圣羅美術廳的事情解決之后,衛韞將其他事情暫且壓在了后面。 只專心準備比賽。 敬文青也知道馬庫斯的厲害,早就準備好了資料。 這次的學習交流很關鍵,本來只是觀眾的周行也沒有過。 衛韞聽著敬院長分析馬庫斯的畫,一邊做著筆記。最后在里面又加上了自己的理解。 不用緊張。 敬文青見他嚴肅,不由道:馬庫斯畢竟比你年長閱歷更多,他的畫雖然確實厲害。 但是我相信等你到他這個年紀也一樣可以。 敬文青在這點上對衛韞很有信心。 不過在總決賽上 他卻嘆了口氣。 沒有見過馬庫斯畫的人不會想到那個古板嚴肅的男人是多可怕的一個對手。敬文青也不確定衛韞能不能贏。 在馬庫斯之外,其他一起進總決賽的兩個畫家甚至都無需太過關注。 衛韞聽出敬文青話中安慰的意思,知道自己也是神經太緊繃了,見狀眉梢放松了些:我知道。 不過他頓了頓,又抬起頭。 我還是想贏。 他參加比賽,就是為了贏,也是為了能和馬庫斯同臺競技,在這樣的基礎上他不想輸。 衛韞抿了抿唇。 周行瞥過頭來看了眼眼前好看的過分的青年。竟然發現自己信念還沒有第一次參賽的衛韞堅定。 名譽加身,馬庫斯就像是他們前面的大山一樣。周行本能的其實在心理上就被壓制了。 但是衛韞卻沒有,他觀察欣賞馬庫斯,但是卻也有自己獨特的繪畫風格。并且并不認為自己一定會輸。 敬文青見他心態平穩,心中不由放松下來。 看著衛韞的練習想:難道這一次,他們真的能夠出一個總決賽冠軍? 衛韞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這幾天依舊每天出來邊研究對手邊練習。 時間過的很快,一連幾天,很快就到了比賽前一天晚上。 衛韞在房間里練習,他剛畫了一個輪廓,沒有注意到手機震動了一下。 微博上其實在比賽之前就在猜這次的冠軍會是誰了,不少覺得依舊會是馬庫斯。畢竟馬庫斯實力遠遠不是其他畫家可以比的,用很多專家的話來說,馬庫斯的畫已經可以算是一道分水嶺了。 他靈氣技巧樣樣不缺,這樣的畫家要想戰勝很難。 更何況馬庫斯上一屆成為冠軍的時候就很強了,現在事隔幾年根據流出來的畫作來看只能更強。 而這次挑戰的三個畫家里,網友們只勉強看好衛韞。 但也只是看好而已。 年齡擺在那里,大部分都覺得衛韞不可能贏。 不過能進總決賽就已經很牛逼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人再進過總決賽了。 隨著總決賽時間迫近,越來越多的人在網上打卡。 衛韞沒有看手機,越到緊急時刻,心反倒越定了下來。 第62章 比賽當天, 衛韞準備好所有東西之后,深吸了口氣。 在工作人員的檢查下進入大廳。 圣羅美術廳即使是最后在死亡雕像毀滅之后經過檢查已經沒有問題了。但是為了避免刺激到一些在現場的觀眾和畫家,美術協會還是換了一個地方。 翡麗絲美術廳是經過挑選之后最適合的美術廳了。 在圣羅美術廳當初有傳言出現的時候, 美術協會的史密斯先生原本就是準備將這座美術廳當做備用的,沒想到雖然當初重新啟用了圣羅美術廳, 但是最終卻還是要回到這兒來。 就像是一場繞不開的輪回一樣, 史密斯先生嘆了口氣, 目光轉向賽區。 因為之前的現場突發事件, 這次來觀看比賽的現場觀眾很少,除了一些同層次的畫家之外,零零散散只有十個人。 當然,這樣也最大程度上的保證了現場的安全。 即使是翡麗絲美術廳已經被排查過了, 但是史密斯還是有些緊張。 這一次,所有地方的燈光都亮著。 直播設備開啟, 將整個大廳照的燈火通明。 郁月琛大概是能明白這位美術協會負責人的緊張。已經出過一次事后這次是絕對不能再出事了。他坐在座位上,手指輕輕搭在腿上, 眼眸望向下面。 進入總決賽的畫家只有四位, 馬庫斯作為守擂方,已經到了自己的比賽場地。 而葉蓮娜,瀧一郎還有衛韞都接連入內,衛韞走在最后面。 在這樣十分重要的日子里, 他的打扮依舊沒有改變,還是之前清清冷冷的模樣,眉梢之間也一片平靜不見緊張。 反倒是粉絲們, 一個個急的不行。 嗚嗚嗚, 我什么時候能有衛韞小哥的定力啊。 他真的看起來一點也不緊張啊。 你看前面,葉蓮娜和瀧一郎額頭上都滴汗了。 面對比自己強了不止一點的畫家。即使是葉蓮娜這樣成名依舊的人也是心情復雜。 她知道自己不能緊張, 現在應該做的是放松,但還是不可避免的提起了心。 而瀧一郎則更嚴重一些。 他呼吸急促,在沒有講解的安靜賽場上顯得分外明顯。評委席上的敬文青搖了搖頭。 知道兩人這樣的心態很容易一開始就給自己壓力,不過這對衛韞也是好事。這說明他只需要與馬庫斯直接競爭就行。 在安靜的幾秒鐘后,入場的幾個畫家沒有向之前那么公事公辦的冷漠,而是互相點頭打了招呼。 衛韞和馬庫斯對視了一眼,看到對方眼中認真之后,心中坦然下來。 這次的主題是【命運】。 當主題出現時,與此同時也反饋給了屏幕上的觀眾。 命運? 附身在其他人身上觀看這場比賽的靳寒庭目光陡然深了些,他對這個詞很敏感。不過附身在別人身上,靳寒庭忍住了異動,只是眸色略沉了些。 而這時,彈幕上也開始討論了。 命運?這個詞本身就很玄妙啊。 感覺美術交流大賽的主題一次比一次深奧。 網友們并沒有夸大,命運沒有死亡那么直觀,但是卻是最難以描述的東西,甚至連表述也不行。 這個主題有可能是需要邏輯鏈的,也有可能是不需要邏輯鏈的,這其中的區別在于唯物主義與唯心主義。 正常由邏輯連來支撐的命運則是你通過學習某樣東西改變怎樣的命運在分岔路口上獲得了什么樣的結局。 而非邏輯連的命運則有些神秘,不為人所知,就像是人們探索星空之外一樣,充滿著未知的色彩。 彈幕上議論紛紛。 很顯然,這個主題激起了絕大部分人討論的興趣。 馬庫斯看著命運這個主題,微微皺眉思索著,沒有先下筆。他同樣的迅速和網友們一樣分析出了兩種畫法內容。 只不過他需要在腦海中先構想一番,才能確定要用哪種,有兩條分岔路選擇,所有畫家都開始思考,好像【命運】的主題在此刻已經開始發揮。 你選擇了畫什么,有什么樣的內容,就會導致什么樣的結果。 是輸還是贏。 衛韞看了周圍一眼,看到三個人都在冥思苦想,隱隱約約好像觸摸到了一些這個主題的含義。 他從比賽開始就已經存在了。 這種東西深入思考時很玄妙,在此之前,衛韞從來沒有思考過命運。 可是在看到這個主題的一瞬間他卻想多了些。 他想到了自己很久不再提起的穿書。半年前一覺醒來,由燈光通明的宴會中到了昏暗的異世別墅里。 這幾乎不是人力能夠做到的事。 衛韞相信,即使書中寫的靳寒庭最后傷勢完全恢復,成了不可言說的存在,但是也做不到這樣。 所以這是命運的安排嗎? 這個奇妙的想法剛出現,衛韞便頓了頓,心頭仿佛籠罩了一層迷霧。 這是靈感的體現,不止是畫畫時的靈感,而且還有身體上身為修行者的靈感。 這種奇妙的靈感出現,其他人沒有感覺坐在前面的謝宙卻若有所覺。 覺得剛才的氣氛有些不一樣。 思考了很久之后,在彈幕的討論中,葉蓮娜已經開始動筆了。 她在能力與技巧上完全比不過馬庫斯和衛韞,所以準備另辟蹊徑,畫一副復雜度很高的畫,而這十分需要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