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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4)

    這個分數一出,網友們就知道進前三穩了。

    果然。

    在后面的打分中再也沒有出現超過九十六分的,衛韞是這次決賽的第一名!

    在總決賽之外,衛韞已經蟬聯了三次第一了。

    其實這次就連衛韞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會得第一。因為他后面并沒有按照那種靈感狀態下走下去,而是加了自己的想法

    這種想法有利有弊,衛韞自己雖然很喜歡,但是卻不確定評委怎么看。

    現在在得知分數之后怔了一下,眉梢下意識的松開。

    總決賽的名次公布出來。

    衛韞《向死而生》第一,九十六分。

    B國畫家瀧一郎《懸崖》第二,九十二分。

    葉蓮娜《亡月》第三,九十分。

    三個人眾望所歸,其他畫家也沒有異議。

    鏡頭前,衛韞罕見的露出一絲笑意來,那絲淺淡的笑意沖散了眼中的距離感。叫粉絲們感受到他是真的高興。

    粉絲在安靜了一瞬之后,忽然雞叫起來。

    衛韞笑了!

    笑了啊!

    他笑的好好看啊!

    不止是觀眾們看到衛韞笑了,就連坐在觀眾席上的謝宙也看到了。他看著衛韞站在臺上光芒萬丈,笑意淺淡的樣子。

    不知道為何,心中微微頓了頓,就好像是被什么東西輕輕戳了一下一樣,心中一下變的柔軟許多。

    謝宙坐在鏡頭照不到的觀眾席后,目光注視著衛韞。

    衛韞若有所覺抬起頭來,就看到了謝宙。

    兩人目光相對,衛韞微微怔了怔。他怎么覺得謝宙的目光也有些奇怪。

    相隔太遠,衛韞也覺得或許是自己看錯了,他在鏡頭前什么也沒有說。只是在和謝宙對視一眼后又收回了目光。

    倒是網友順著衛韞看過去,有些好奇衛韞小哥在看什么。

    觀眾席里有誰啊?

    剛才好像看衛韞小哥看向了一個方向,是我的錯覺嗎?

    網友都覺得有些疑惑。

    衛韞小哥應該是在看馬庫斯大佬吧。

    畢竟兩人幾天后就要比賽了。

    剛才兩人應該是互相對視了一眼!有網友已經腦補出了當時的場景。

    實在不是他們幼稚,而是衛韞和馬庫斯同臺競技這件事太值得激動了!

    馬庫斯是上一屆的四連第一。

    而衛韞是這一屆的。

    只要他最后在總決賽上贏了馬庫斯,他就是第一!

    這種即將到來的對決勾的觀眾們心底癢癢的。但顯然主辦方也知道觀眾們的心思,在定下決賽名次與下午的拍賣會時間之后,又放出了這次衛韞,瀧一郎,葉蓮娜,馬庫斯的海報。

    總決賽在六天后。

    衛韞看著這個時間眼神微微動了動,心中也已經有了準備。

    不過在總決賽之前他還想去一趟圣羅美術廳看看。

    之前雖然用了咒術,但是他從來沒有見過那個死亡雕像。

    在鏡頭結束后,衛韞垂下眼搖了搖頭。

    謝宙看向衛韞,剛準備收回目光,卻見對方彎腰撿了什么,襯衣往上,手腕上露出了一截。

    謝宙原本準備收回的目光一頓,眼神凝住。

    這是

    謝宙看到了衛韞手腕上的淤痕。

    這是怎么來的?

    他記得昨天的時候還是沒有。

    自己握住絕對不可能留下這樣的痕跡。

    這樣的角度是有人握住了衛韞的手。

    可是是誰?

    昨晚他送衛韞回去之后對方就沒有離開酒店,今天早上才和美術協會的人一起出來。

    能靠近衛韞的人他一定知道。

    是郁月琛還是遲瀾?

    第60章

    謝宙心中不經意的閃過了幾個名字。

    但還不等他確定, 衛韞便收回了手。

    那帶著握痕的印子被白色長袖遮掩住,除了他之外沒有人看到。

    謝宙目光深了些。

    衛韞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他,抬起頭來有些奇怪。但是卻沒有在人群中看到其他目光, 只好暫且壓下剛才莫名其妙的感覺。

    這時候馬庫斯和美術協會總部的人說了幾句,向著衛韞的方向過來。衛韞轉過頭去, 就見那個相貌嚴肅古板的男人行了一個標準的家鄉禮節之后, 才放松了面部。

    不要緊張。

    我很關注你的畫。

    衛韞被馬庫斯的話語吸引, 微微抬起眼來, 馬庫斯笑道:事實上我還準備收購這幅《向死而生》。

    他眼神狂熱的看著衛韞,就像是看到了同類一樣。

    衛韞有些理解這個天才畫家,他對于有關畫畫的一切有種超乎尋常的熱愛。這一點從昨天發生了那么多不可控的事,馬庫斯卻一點也沒有受到影響就能看出來。

    他對于這個神交已久, 一直當做對手的畫家也很有好感,見狀微微笑了笑。

    那么希望你能夠如愿拍下這幅畫。

    他說完又有些遺憾:可惜你的其他作品并沒有在這里, 我看不到。

    不然我們還可以討論一番。

    兩人在畫畫上都是心思單純的人,沒有什么亂七八糟的心思。

    馬庫斯聽了衛韞回應友好, 點頭眉梢放松道:這很簡單, 在比賽完之后我正想邀請你去我家中做客。

    我想之后我們會成為朋友。

    當然,之所以是之后。

    是因為兩人之間還有一場比賽。

    衛韞和馬庫斯的談話也被播放了出去。

    早在馬庫斯走向衛韞的時候在場就有不少人看過來。

    新舊兩屆的天才,這個噱頭都足夠吸引人。大家以為兩人會劍拔弩張,或者是至少能顯示出競爭對手之間的氛圍, 但是卻沒想到兩人之間互相欣賞,這么和諧。

    在沒有提到總決賽的時候,甚至像是相識已久的朋友。

    果然, 真正的畫家之間沒有那么多糟心事兒, 大家都是惺惺相惜的。

    樓上說的對,我就說馬庫斯和衛韞之間這才正常嘛。

    那個文坤簡直就是畫壇奇葩。彈幕上看見這一幕不由感慨, 之前都是什么糟心事兒啊,不過也幸好衛韞小哥沒有被打倒,要不然也不會有今天的精彩作品了。

    彈幕上議論時,馬庫斯對衛韞也很好奇。他對這個一路從初賽走來的畫家關注已久,但是真實的面對面交談這還是第一次。

    兩人談論了幾句對于作品的理念,馬庫斯就驚喜的發現衛韞和的理念相同。

    他們之間僅僅幾句話就能夠互相理解。

    這是馬庫斯從來沒有在別的畫家身上體會到的。

    他對這個年輕的畫家很有好感,不過聊了會兒后還是道:總決賽我也會全力以赴的。

    衛,我很期待到時候的場景。

    衛韞點了點頭,對于馬庫斯這樣一位對手,他知道自己必須的拿出十二分的謹慎來。早在之前衛韞就看過對方的畫,甚至參加這次比賽研究最多的也是他。

    他也很期待和馬庫斯同場對決。

    我相信總決賽我們都不會失誤。

    馬庫斯聽完面上揚起笑意,僵硬的臉上慢慢放松。

    這時候名次已經出來,不少人開始離席,馬庫斯看了眼外面:等會兒的拍賣會就在后面,你要去嗎?

    決賽上畫家的十八幅畫會以慈善的性質進行拍賣,一半畫家本人簽收,另一半捐出去。這是在參賽協議之前就規定好的。

    馬庫斯要拍衛韞的畫肯定要參加。如果是以往,衛韞說不定也會拍賣會看看,但是他現在心中想著圣羅美術廳的事,于是只是搖了搖頭。

    我還有事,就不去了。

    好,那下次。

    不,是賽場上見。馬庫斯笑了笑。

    衛韞面色也放松了些:賽場上見。他伸手想要捏捏鼻梁,但是卻想起自己沒有再戴口罩,不由收回手來。

    直播暫時關閉,后面要等中午兩點拍賣會開始才會官方開始直播。

    網友們看著衛韞離開有些遺憾。

    啊,衛韞小哥不去拍賣會啊。

    我還以為又能近距離欣賞衛韞小哥的盛世美顏呢。

    人家正主是經常出現,衛韞是除了比賽基本不出現,粉絲們都有些遺憾。

    不過隨即又轉而好奇衛韞要去哪兒?

    好奇的不止是觀眾,還有遲瀾。

    他不去拍賣會去哪兒?

    遲瀾原本是準備參加拍賣會的,但是卻又臨時改變了行程。然而等他出去之后,卻發現衛韞早就離開了。

    一離開鏡頭,衛韞就準備打車去圣羅美術廳。

    不過他站著等車時,卻看到了謝宙。

    你要去圣羅美術廳?謝宙只看一眼就猜到了。

    衛韞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一起經歷過的謝宙,便點了點頭。

    我回去看看。

    他頓了下,又解釋了句:不看看不放心。

    謝宙心神還在衛韞手腕上,見狀道:我陪你去。

    四個字并不是商量的意思,他淺灰色眼眸定定的看著衛韞,神色有些莫名。衛韞剛想猜他在想什么,謝宙卻又避開了眼神。

    走吧,這里打車不好打。

    去前面街區。

    衛韞看了眼謝宙,還是跟著對方去了前面。

    街區就在對面,衛韞看著身旁謝宙卻忽然想到了一件事。

    你

    怎么了?察覺到衛韞要說話,謝宙回過頭去。

    衛韞頓了頓:你這幾天有沒有去寺廟?

    他想到了昨晚忽然出現的靳寒庭。

    他還跟在謝宙身邊?

    要不然對方怎么知道他們在圣羅美術廳出事。

    衛韞的話叫謝宙抬起眼來。倒是心中一怔,瞇了瞇眼。

    對了,他還忘記了一個人。

    那個衛韞提及過的跟在他身邊的邪祟,那個痕跡也有可能不是人留下的。

    謝宙心中閃過這個念頭,目光停留在衛韞身上。

    去過。

    不過他們也看不出來那個人是誰。

    你見過他。謝宙用肯定的語氣說。

    衛韞抬起頭來。

    這次圣羅美術廳的事就是他解決的。

    他昨晚來過酒店。

    昨晚來過酒店

    謝宙停下腳步。

    衛韞正思考著事情,冷不丁見他停下差點撞上,不過幸好謝宙突然扶住了他。

    謝宙伸手握住衛韞左手手腕,就像是剛才衛韞不小心露出來的那些指印一樣。

    他垂下眼忽然想到昨晚就是那個邪祟這樣抓住衛韞的嗎?他是不是和自己用著同樣的姿勢?

    他動作不自覺收緊了些。

    衛韞手腕還有些酸脹,被收緊一握,不由輕嘶了聲。

    謝宙?

    謝宙收了手,深深看著衛韞,沒有問他這個痕跡是不是被那邪祟握出來的。只是在眼眸中莫名的神色閃過之后,又恢復冰冷眸色,慢慢收回手來。

    車來了。

    衛韞回過頭去,果然看見面前停著一輛車。剛才不對勁的感覺消失,衛韞以為是自己多心了,就也沒有再多想。

    圣羅美術廳在查封了一天,確定里面的死亡雕像已經被毀之后就解開了,不過現在還沒有正常的開館。

    衛韞走到門口是以自己是比賽的畫家,當天有東西忘了遺留在里面為由,讓保安打開門的。

    謝宙在一旁靜靜的站著。

    不過在進入圣羅美術廳后,微不可察的走到了衛韞前面,衛韞一抬頭微微怔了怔。

    謝宙淡淡道:我體質與你不一樣,有危險的話我在前面會好很多。

    謝宙是純陽之體,他走在前面,就算有東西也不敢過來。

    他說的雖然有道理,但衛韞總覺得有些怪異。

    兩人非親非故的

    謝宙沒有理由非要這么保護他。然而謝宙這時候早已經走到了前面,衛韞只能道:謝謝。

    相比于比賽那天熱鬧的場景,圣羅美術廳這時一片空曠,一個人也沒有。里面除了衛韞與謝宙的腳步聲,甚至連聲響也聽不到。

    那天我們從觀眾席上一直走到賽區也沒有碰到其他東西,死亡雕像應該不在那一塊兒。

    衛韞開口。

    謝宙點了點頭:去北邊看看吧。

    美術廳外,保安在外面等著。衛韞和謝宙去了北邊的展廳看了眼,沒有發現什么不對。

    他們將整個展廳轉了大半,才找到一間放置雕像的屋子。

    因為死亡雕像之前在這里出過事,驅魔人來的時候將展廳的門牌與介紹摘了。

    衛韞他們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與雕像有關的,直到進了這件空曠的屋子。

    用來裝飾的雕像在死亡雕像被吞噬后就恢復了原樣,被重新搬回了展廳。

    衛韞進了看了眼,甚至還找到了之前他們離開時見到過的那個掉了頭的雕像。

    應該就在這里。

    衛韞站在門外時雙目就微微一動。眼眸中墨色一閃而逝,將陰陽眼打開。

    原本白色空曠的展廳里確實殘留著很多東西,不過已經被驅散了不少,只剩下一些無關緊要的怨念還留在雕像身上。

    衛韞關注的重點不在雕像,而是在其他。

    他目光巡視了整個展廳之后,原本要收回目光,卻忽然眼神一凝,看到了一面墻鏡。

    那面鏡子被十幾個雕像擋住,一時不注意的話很容易忽略。

    謝宙順著衛韞的目光也看到了那面鏡子。他目光微微一頓,神色在衛韞察覺不到的地方有些困惑。

    這面鏡子上好像殘留著什么。

    謝宙沒有陰陽眼看不到殘留的煞氣。但是卻能夠感受到熟悉的氣息。

    那股氣息莫名叫他有一種同源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