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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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遲瀾剛開始確實是被衛韞突如其來的話弄懵住了, 不過他只愣了一下就同意了,揚起笑臉來:好啊。 如果哥有時間的話當然可以。 他看向沒有動的衛韞:不過哥可能要先等一下,我剛洗完澡換個衣服就過來。 遲瀾頭發上還在滴著水, 確實是剛從浴室出來,那張引得無數人尖叫的臉上此時表現的有些不好意思。 衛韞卻沒看懂他的意思, 只是道:你可以先吹干頭發。 衣服我已經準備好了。 他在準備好的衣服里放了符咒, 專門用來讓隔壁的鄰居穿上以觀測符咒是否有用。怎么可能讓他回去換自己的衣服。 因此在鄰居開口時衛韞就表示自己已經全部都準備好了。 這是不讓他穿自己衣服? 饒是遲瀾也沉默了一會兒。 衛韞究竟什么意思? 他眼中閃過一絲疑惑, 卻壓了下去。 最終還是吹干頭發穿著睡衣過去了。 衛韞在敲門前將東西就已經準備好了。 這次觀測符咒是重點, 畫畫只是其次。在鄰居過來之后,衛韞將沙發上的大衣遞給他。 穿這個吧。 因為不讓穿自己衣服。 遲瀾過來前已經做好衛韞讓他穿奇奇怪怪東西的準備,誰知道剛過去,還沒等他打量對方房子, 就被直接遞給了一件黑色長大衣。 完全打亂了他的陰謀論。 遲瀾低頭一看,眼皮跳了一下。 一件長款英倫大衣? 這件大衣倒不是說款式不好看。 只是顯得有些保守。 衛韞就讓他穿著這個畫? 遲瀾有些困惑, 他聽說衛韞以前畫肖像畫時可不是這個風格。 遲瀾從被衛韞敲開門時就心底疑惑,這時候更是不解。但再怎么不解, 他還是得去換衣服。 遲瀾接過道具服裝進了換衣間。 一分鐘后, 衛韞按了按略有些疲憊的眼睛,就見遲瀾從畫室換衣間里走了出來。 他拿的這件大衣雖然說保守了些,但是不論是材質還是設計都很好。在遲瀾這樣性格開朗的年輕人身上,更有一種刻意壓抑的肆意感。 衛韞點了點頭, 目光停留在大衣內側的口袋里,嘴上卻道:姿勢你隨意吧。 遲瀾: 他沉默了會兒抬起頭來笑道:我第一次當模特,也不知道擺什么姿勢好, 哥幫我選一個吧。 衛韞瞥了他一眼, 皺了皺眉:那就坐沙發吧。 沒能得到任何信息的遲瀾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坐在了沙發上。看著衛韞架起畫板來, 又隨意調整了一下他的坐姿。 肖像畫畫起來其實很快,衛韞畫之前又隱晦地看了眼他,在他身上用數字將陰氣濃郁程度評估為九,隨即低下頭開始認真畫起來。 模特姿勢雖然很簡單,沒有講究多復雜,但是衛韞在畫的時候卻沒有敷衍。 他做事情本來就是這樣,很容易就投入了進去。 十分鐘時間過去了。 遲瀾安安靜靜。衛韞在心底定下時間之后,想起什么抬頭不著痕跡地如同往常畫畫一樣看了大衣一眼。 將觀測的陰氣數值調整到七上,隨即又抿唇繼續。 這種摻雜在畫家觀摩的中的目光含義很難被人察覺,如果是其他人,可能就是以為衛韞下意識的在畫完一筆后抬頭,但是遲瀾卻沒有這么簡單的下定義。這次衛韞邀請他當模特實在是太古怪了。 他雙目在衛韞抬起頭來時盯著他,想要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卻看到衛韞看著自己,眉梢松了些,眼神竟有些滿意? 這樣的目光出現在誰身上都不奇怪。 但是出現在衛韞身上 這人在滿意什么? 遲瀾有些狐疑,接下來在衛韞畫畫的過程中就更多的開始觀察他。看到衛韞一邊畫畫,一邊不動聲色地抬頭偷看他時,神色更是怪異。 半個小時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衛韞滿意地看著鄰居在佩戴了他的符咒之后,身上濃郁的陰氣暫時被遮蓋成了二十以下。 這樣的數據就是正常人的數據了,普通邪祟也不會輕易盯上。 這張符咒可以用,衛韞心底判斷出這個之后,提著的心徹底放松下來。要是不成功,他這次參加比賽估計也不得安穩。 陰氣檢驗結果得出了,衛韞就沒有再關注眼前穿著大衣的工具人。收回目光之后,靜下心來將最后一部分畫完。 遲瀾古怪的發現,衛韞繼在剛才十分關注他,平均幾分鐘就要若無其事地看他一眼后,現在好像意識到被發現,又收回了目光。 任誰被這樣反復的折騰了半個小時之后都很難不想歪。 遲瀾心底奇怪衛韞怎么會和他親近? 是因為他那天晚上給他買了感冒藥?還是因為之前為了接近衛韞一直幫對方的事刷了衛韞好感? 他可是調查過衛韞,清楚他不親近除了謝宙之任何人的事,就算是那位和他認識很久的青梅竹馬也不怎么親近。 想到這兒,遲瀾忽然指尖頓了一下。 說起來衛韞好像很久沒有聯系謝宙了。 他心底亂七八糟的想著,面上不禁就走了神。衛韞收了筆之后抬起頭來,見鄰居眼神皺眉不知道在想什么,不由開口:怎么了? 沒什么哥。 遲瀾聽覺敏銳,回過神來臉上下意識掛上偽裝的笑容笑道。 衛韞點了點頭。 肖像畫畫好了。 你看看。他將畫好的肖像畫遞給他,順便不由打量了一下鄰居 遲瀾還在為今天的事情不解,這時候接過畫來,看到畫上的人時竟然也有些不自在了。 衛韞的能力遲瀾是知道的。在他先后以《惡鬼圖》和《鏡像》出名之后,已經很少有人不承認這點了。這張他的肖像畫自然也畫的很好。不過他看到這幅畫時想到的卻是謝宙。 他頓了頓,忽然問:哥也給別人畫過肖像畫嗎? 衛韞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問,只是隨口道:畫過一張,和你差不多。 不過一個穿襯衣一個穿大衣。 這幾天天氣冷了,這也正常。衛韞畫室里的畫都在墻上,遲瀾看了眼就從角落里看到了那張不起眼的肖像畫,目光微微閃了閃。 畫里的人穿著襯衣坐在沙發上,正常的不能再正常。 是謝宙的肖像畫。 他心中復雜了一瞬,最后卻只是抬起頭來:謝謝哥,我很喜歡。 衛韞不知道他心底想的,試驗成功后心滿意足:這張畫你要的話就拿走吧。 他邊說邊收拾畫具,不過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動作停頓了一下又轉過身來。 對了,有一件事 你身邊有沒有發生過什么奇怪的事? 這個鄰居雖然不是極陰體質,但是身上陰氣也很濃郁。 衛韞問一句只是想確認他有沒有撞過邪。如果有的話,這人幫了他幾次,他畫的那張符倒是可以給他,后面自己再畫一張。 不過在他問了之后遲瀾雖然有些奇怪,卻也搖了搖頭。 不知道哥說的奇怪的事是指什么? 好像除了那天在哥門外看見漏水之外再沒有什么事了。 不過那天可能是我眼花吧。他說著笑看了衛韞一眼。 衛韞: 算了,看起來倒霉的只有他一個人。也不用浪費符紙了。在盡了責任的問了之后,衛韞就收回了目光。 沒什么。 時間晚了我就不留你了,換了衣服回去休息吧。 遲瀾敏感的覺得衛韞剛才的問話好像有什么問題,但是對方卻及時止住了,他只能道:那我就不打擾哥了。 衛韞在遲瀾換了衣服之后目送他離開。之后才拿起沙發上的大衣,從里面取出符咒來。 黃色的符紙被福袋包著。他眉梢松了些,將東西用紅線栓著掛在了自己脖子上。 遲瀾到現在還沒弄清楚今天的事情。 在離開之前若有所感回過頭去,忍不住想要再看一眼,誰知道卻在關門之前忽然看到衛韞拿起他穿過的那件大衣,低著頭靠近好像臉貼在上面一樣。 遲瀾心底驟然漏了一拍,微微皺了皺眉。 衛韞什么意思? 然而這時門已經關住了。 因為回頭看見的那一幕,遲瀾一晚上沒睡好,一閉眼就總是衛韞拿起他衣服的樣子,早上毫無困意的醒來后目光閃了閃。 遲瀾轉頭看了眼對面。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去廚房做了份早餐,端去敲了隔壁的門。 然而遲瀾沒想到的是衛韞卻出差去了。 隔壁的門緊閉著沒有人回應,遲瀾敲了兩下之后端著盤子回去,眉宇間有些煩躁。 低頭拿起手機一看國際美術大賽亞洲賽區主辦方發了微博,晉級賽的三位成員已經登機了。 晉級賽舉辦地點在B市,遲瀾這才看見他們要提前幾天過去熟悉環境。 底下網友們紛紛可惜賽方在人已經走了后才公布行程,要不然他們也能去機場偶遇一下口罩小哥了。 這次比賽場地居然是在B市這個有名的旅游景名市里啊。 早知道我也去了。 不過謝影帝好像就在B市拍戲啊! 因為上一次謝宙發微博替衛韞說話。衛韞粉絲們對謝宙也很關注,一聽B市立刻想到了謝影帝。 遲瀾看到里面提到了謝宙的名字。這次不是像以往一樣看到就在意,反倒是有些不自在。 謝宙也在B市? 網友評論印入腦海,遲瀾眉頭皺了一瞬。 衛韞倒是不知道網友都想到謝宙身上去了,他昨晚試驗了符咒之后今天戴上就走了。不過因為晚上試驗睡的晚,早上起來坐車到機場登機的時候還有些瞌睡。 周行遠遠看見他摘下墨鏡,衛韞捏了捏口罩,提著行李箱走過去。 怎么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那天在初賽賽場上見過衛韞大殺四方的模樣,現在見他半垂著眼有些懶散,周行不由有些稀奇。 衛韞看了他一眼,聲音也有些沙啞。 沒睡好。 飛機時長六個小時,在晚上試驗的時候衛韞就準備好了今天在飛機上補覺。不過他好歹是問了句: 其他人到齊了嗎? 黃之樓馬上過來。 周行看了眼外面。 這次不止我們幾個人,隨行的還有美協一個交涉的工作人員。 敬副院長他們已經先到了B市。 國際美術交流大賽,雖然是比賽但還是打著交流的名義,一些必要的環節還是不能少的。上一次在A市因為是初賽大部分都是自家畫家,所以美協沒有安排人,這次去B市國外的畫家受邀而來就麻煩一些。 周行知道的內幕多一些,便給衛韞透了個底。 衛韞聽著,便也點了點頭。 距離登機還有半個小時的時候,黃之樓和美協的人來了。黃之樓和美術協會關系密切,算是美協核心成員,兩個一起來也不奇怪。 衛韞只看了眼頷首算是打招呼就收回了目光。 黃之樓也沒有多親近。倒是身邊美術協會的工作人員幾次想要說話,但都沒有說什么。 他們幾個人是主辦方定的票接的人,都是一趟飛機,不過一路上卻也沒什么交流。周行上飛機之后便不知道在處理什么事,知道衛韞困的厲害,就也沒有打擾他。 衛韞一戴上眼罩適應了會兒就閉眼睡了過去。飛機里安安靜靜的,沒有人說話。六個小時的時間就叫衛韞用來補覺了。 一直到中午快到了的時候他才醒過來。 你一點也不擔心? 周行處理完事情,想著這次對手的資料,還焦慮了一會兒,沒想到衛韞心這么大。一睡這么長時間,一點也不擔心。 衛韞取下眼罩,閉著眼睛緩了會兒才掙開,就看見面前多了份資料。 這是這次B市賽區的競爭對手。 除了衛韞周行這幾個人本來就要競爭之外,這次通過初賽的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周行剛上飛機就是為了整理資料。 他看向衛韞,衛韞剛睡醒眼尾還有點紅,顯得眼睛弧度很漂亮。鴉黑的長睫落下,過了會兒才慢吞吞地轉開視線。 周行看著他眼睛怔了一下,就見衛韞已經收回了目光。 話說他還不知道衛韞為什么總是戴著口罩呢。 剛才看他眼睛很好看。 就算口罩下臉后半部分長的不好,應該也不會丑到哪兒去吧。 周行走神了一瞬,衛韞就道: 焦慮也沒用。他回答了之前周行問的話之后接過來翻看。 亞洲賽區晉級賽有十八個初賽勝利者,除了他們三個華夏人之外其他的都是各國賽區的人。其中有好幾個也獲得過專業性的獎項,無論是名氣還是實力都很驚人。 這次的晉級賽幾乎就是天才的競技。 我們頭疼他們也頭疼。 國際美術交流大賽名額只看作品,不限制畫家報名。這一次參加的大部分都是之前沒有取得冠軍刷下來,不甘心再來的。 就連周行前幾年也參加過一次,只有衛韞是徹徹底底的第一次參加,是個純粹的新人。 他這樣一說,周行倒是笑了。 是啊,不止是我們頭疼,對面也頭疼。 參賽選手往年都將同一賽場的對手研究的透徹,但是這一次衛韞橫空出世還沒有作品流傳出來。 對面那幫外國人該頭疼死了。 周行神色放松了些,就連黃之樓聽見這話,也看了衛韞一眼。雖然是交流名義的比賽,他們在意個人成績之外也擔心贏不了外國人丟人。 之前幾年一直沒有進入總決賽的畫家已經讓人詬病很久了,這一次也不知道怎么樣。 黃之樓心底嘆了口氣,有些沉重。 衛韞對待對手很慎重,但是卻不過分擔心以讓自己喪失信心。看了會兒后就將資料放在了一邊,飛機下落,很快就到了B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