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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278節

    顧朝朝嘆了聲氣:“行吧,你再緩緩神。”說罷,便自顧自坐下用膳了。

    沈暮深蓋著被子躺了許久,直到身下感覺削減,他這才長舒一口氣起身。

    兩個人綁在一起睡了幾日,顧朝朝見沈暮深睡得還算踏實,便想著以后就這么睡了,結果沒過多久,某個夜深人靜的夜晚,她就忍不住把沈暮深叫起來了。

    “……快、快解開,我要如廁。”顧朝朝將手上的死結遞到他面前,漲紅了一張臉求他幫忙。她已經解了許久,要不是實在憋不住了,也不會把人叫醒。

    沈暮深愣了愣,趕緊幫她解衣帶,可惜平日一扯就開的衣帶,今日不知怎的格外難解,他沉默一瞬后直接找了把匕首,從她手腕處將衣帶割開。

    顧朝朝恢復自由,一溜煙地跑了出去,沈暮深沉默許久,捏了捏鼻梁倏然笑了。

    顧朝朝回來時,就看到他已經重新閉上了眼睛,似乎已經睡了。她默默松了口氣,還是覺得丟臉,于是輕手輕腳地爬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結結實實。

    床下本已經熟睡的沈暮深,黑暗中默默揚起了唇角。

    第二天晚上臨睡前,顧朝朝又找了一條新的衣帶。

    沈暮深看到她拿著衣帶,眼底閃過一絲笑意:“不要了?!?/br>
    “嗯?”顧朝朝茫然抬頭。

    “綁著睡不舒服?!鄙蚰荷罨卮?。

    顧朝朝眨了眨眼睛:“不綁的話……你能睡得著嗎?”

    “睡得著,”沈暮深說完見她還在遲疑,于是又加了一句,“其實昨晚你睡著后,我也解開過,能睡著?!?/br>
    “真的嗎?”顧朝朝看到他點頭,頓時歡呼一聲倒在床上,滾了兩圈后才躺平,“還是這樣舒服啊。”

    沈暮深笑了一聲,起身將蠟燭熄滅了。

    中秋之后,天氣便漸漸轉寒了。

    皇上又病了兩場,身子愈發羸弱,連看奏折都成了問題。自從身子愈發不好之后,他便迷上了求神拜佛,這回連續病了兩次,更是早朝也不上了、奏折也不批了,將一切都交給沈暮深,自己則跑去了京郊的法遠寺祈福。

    顧朝朝聽說這個消息后,趕緊告知沈暮深:“他這次回來后,便會在冬月初二那天在宮里辦法會,屆時文武百官、各家官眷都會前來,而那些刺客,便是混跡在他們當中進來的,所以你得阻止這場法會才行。”

    因為這本是重生文,而重生之前的內容不多,對于刺客的描寫也只有寥寥幾筆,顧朝朝只知道是因為沈暮深樹敵太多,卻不知道刺客都是誰派來的,能給他提供的有效信息自然也不多。

    沈暮深不喜歡她提起這些事,聞言只是微微頷首:“知道了。”

    “一定要阻止?。 鳖櫝娝桓辈簧闲牡臉幼樱D時蹙起眉頭。

    沈暮深見狀,便知道自己一味逃避,只會讓她更加擔心,從而說出更多訊息,于是沉默片刻后斟酌道:“皇上這幾年格外癡迷佛道之事,只怕我三言兩語,無法阻止這場法會?!?/br>
    “那怎么辦?”顧朝朝頓時更加憂慮。

    沈暮深勸慰:“那日我會增派人手在宮門守著,所有官員除家眷外不得帶任何隨從,也會讓人挨個搜查,保證他們不會帶任何武器進來?!?/br>
    顧朝朝還是不放心:“也要盡快查出是誰想殺你?!?/br>
    那就太多了。沈暮深笑了笑:“嗯,我會的?!?/br>
    顧朝朝這才抿了抿唇,擔憂地看他一眼。

    沈暮深轉移話題:“不必再想這些,我陪你去園子里走走吧?!?/br>
    顧朝朝打起精神,剛要點頭,身下突然一股溫熱,她先是愣了愣,意識到什么后臉頰倏然紅了。

    因為做辰妃的時候絕經早,四十五之后大姨媽就沒了,加上她重來這一次已經兩個月了,大姨媽都沒有來過,所以她把這件事忘了個干凈,卻沒想到今日竟然毫無預兆地來了。

    “怎么了?”沈暮深看出她表情不對,聲音瞬間沉了下來。

    顧朝朝一言難盡地看向他,不知該如何解釋。

    “哪里不舒服?”沈暮深薄唇抿起,透著一絲嚴厲。

    “……沒有不舒服。”顧朝朝糾結片刻,在他耳邊低聲說了些什么。

    沈暮深雖然只在她一個嬪妃身邊伺候過,也從未經手這些事,可人在后宮待了這么多年,對女人的事還是清楚的,聞言瞬間便明白了。

    “是我的失誤,我竟將這件事給忘了?!彼鄣资羌兇獾陌脨?。

    顧朝朝見他沒有因此窘迫或別扭,心里松了口氣:“叫人送幾條月事帶來吧,我這會兒小腹便開始疼了,恐怕得換身衣裳歇著,不能陪你去園子里走走了?!?/br>
    “這個時候,還提什么園子。”沈暮深將她扶坐下,便親自去了一趟內務府,當著內務府眾人的面索要月事帶。

    能在這里當差的宮人個個都是人精,看到他親自前來要這些女人用的東西,驚訝之后趕緊將最好的幾種都取了出來。

    沈暮深不知該選哪種,索性都要了,拿著離開時想到什么,走到半路又折回來:“伺候來月事的女人,可有什么講究?”

    眾人:“……”您確定要用‘伺候’這個詞嗎?

    沈暮深面無表情地掃了眾人一眼,立刻得到了無數經驗。

    顧朝朝在屋里等了許久都沒等到人,小腹的墜痛感越來越明顯,衣裙肯定也透了,整個人都十分不舒服。

    等得無聊時,她拿起桌上茶壺倒了杯水,端起來剛要喝,沈暮深便進來了。

    “……你可算回來了?!彼裏o奈地嘆了聲氣。

    沈暮深看到她手里的杯子,立刻三步并兩步走過來,直接將杯子奪走了:“水已經涼了,我叫人給你換一壺?!?/br>
    說罷,便召人換了壺紅糖水。

    顧朝朝捧著他親自倒的糖水小口小口地嘬,喝了半杯后便感覺疼痛緩解許多。沈暮深見她眉頭總算不皺了,這才將手里的包袱交給她:“去換了吧?!?/br>
    顧朝朝捧著大包袱有些茫然:“這什么?”

    “都是月事帶,我不知道你要用哪種,便都拿了些,你挑喜歡的用就是。”沈暮深說著,連人帶包袱推到床前,又從柜子里給她拿了新的里衣,這才背過身去。

    顧朝朝看著他挺拔的背影,猶豫一瞬后便低下頭開始更衣。

    沈暮深背對著她,能清楚地聽到背后窸窸窣窣的聲音,他唇角噙著笑意,直到她說‘好了’才回頭,伸手去拿臟了的衣物。

    顧朝朝趕緊制止:“不用你洗!”

    “我不洗,讓浣衣局拿走。”沈暮深見她不肯,便退了一步。

    顧朝朝這才沒有繼續阻止,只是看到他拿著自己臟了的衣裳,微微有些不好意思。

    沈暮深沒有多說,將衣服送出去后,回來時拿著一個湯婆子,看到她已經躺下,便半跪在床邊將手爐塞進被窩。

    感覺到腹部傳來的暖意時,顧朝朝側身笑著看向他:“將來誰若能嫁我家暮深,那真是有福了?!?/br>
    沈暮深神色淡淡:“你糊涂了,我是太監?!?/br>
    “又不是真太監,將來有機會正名,還是能娶媳婦兒的。”月事來勢洶洶,顧朝朝聲音有些發虛,乍一聽倒多了幾分溫柔。

    沈暮深定定看了她許久,直到她因為他的眼神逐漸不安時,才對著她笑了笑:“我如今,已經有對食了?!?/br>
    顧朝朝一愣,直到他要出門時才哭笑不得:“那怎么能一樣。”

    沈暮深回頭看向她,眼底是克制隱秘的溫柔。

    顧朝朝對上他的視線突然心頭一熱,沒等看清他眼底的情緒,他便已經轉身離開。

    來月事的滋味實在不好受,小腹墜痛唯有躺在床上才好受一點,可躺得久了,勢必會弄臟床單。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跟沈暮深同住有多尷尬——

    尤其是萬分小心,床單卻還是弄臟時。

    “你如何舒服就如何來,不必顧慮我?!鄙蚰荷钜膊煊X到了她的別扭,于是先一步開口。

    顧朝朝聞言嘆了聲氣:“你這么大一個男人站我跟前,我怎能不顧慮?”

    沈暮深唇角浮起一點弧度:“我在你眼中,也是大男人了?”

    顧朝朝想說當然,可對上他的視線時,突然心頭一動。她還未來得及細究這突如其來的感覺,小腹便又是一陣疼痛,她頓時無力蜷緊身體,輕輕哼了一聲。

    沈暮深蹙了蹙眉,卻也沒辦法幫她:“你且只管休息,床單弄臟就弄臟了,再洗就是。”

    說罷,便將湯婆子塞到被子里,接著拿起一旁剛換下的臟床單離開了。

    顧朝朝虛弱地看一眼他離開的方向,隨即又因為小腹脹痛閉上了眼睛。

    她這次月事來得洶涌,一連在床上躺了多日,等到身上徹底干凈時,皇上也從寺里回來了。

    如她所言,皇上一回來,便定下了冬月初二辦法會的事。這些年來,他的精力已經不足以支撐他做太多事,法會一事自然還是交由沈暮深負責。

    沈暮深再次忙碌起來,每日天不亮就走了,一直到深夜才回來。顧朝朝起初還強打精神等他回來,后來發現這樣做只會讓他分心后,便果斷按時吃飯睡覺了,沈暮深第一次夜歸沒有燈火指路,心中多少有些惆悵,可進屋后瞧見她沉睡的側顏,又覺得一切都值得。

    他雖然不愿顧朝朝泄露太多天機,可但凡她說出的話,他都認真聽進去了,這段時間皇宮守衛格外嚴格,以至于連皇上都聽說了。

    “不過是一場法會,何必如此興師動眾?!被噬蠈⑺械礁?,言語間皆是不滿。

    沈暮深垂著眼眸:“皇上近來身子不如從前,奴才怕有人會動不好的心思,所以才嚴加防范?!?/br>
    皇上神色一動。

    沈暮深看向他:“皇上,近來請您立太子的奏折越來越多了?!?/br>
    “放肆!”皇上猛地將桌上東西掃到地上,又搬起周圍東西開始砸,一邊砸一邊怒喝,“朕瞧著他們就是巴不得朕早點死,才會如此咄咄逼人!”

    他臉色漲成了豬肝色,整個人都搖搖欲墜,沈暮深面色淡定地往后退了一步,卻還是被四濺的碎瓷片傷到脖子,留下一條細細的傷口。

    皇上發完火,這才看向他:“你說得對,防人之心不可無,就該查得嚴點,免得有人動不該動的心思。”

    沈暮深垂下眼眸,脖子上的傷口順著皮膚往下滲血。

    皇上掃了他一眼:“你退下吧。”

    “是。”沈暮深應了一聲,直接轉身離開。

    兩刻鐘后,沈暮深坐在了自己的屋子里,賞賜隨之而來。

    顧朝朝等他接了東西關了門,才從屏風后出來:“他倒是會打一巴掌給一個甜棗。”

    沈暮深揚了揚唇,隨手將東西丟在桌上。顧朝朝更是看也不看,走到他跟前踮起腳,仔細打量他脖子上的傷。

    因為要看傷口深不深,她不知不覺地就離得極近,呼吸出的風濕潤又溫柔,撫過他的脖頸時,沈暮深脖子上的汗毛都微微豎起了。

    “傷口不算深,但還是要擦點藥。”顧朝朝確定了情況便要往后退,結果因為兩只腳踮了太久,小腿肚酸了都不知道,稍微退一步便腿腳一軟。

    沈暮深眼疾手快,立刻將她扶住,顧朝朝因為慣性直接撞進他懷里。

    當臉頰埋進他的胸口,顧朝朝腦子空白一瞬,接著便聽到了急促的心跳聲。她回過神來連忙后退,對上沈暮深的眼睛時,從中窺見了一閃而過的克制。

    “腿不舒服?”他語氣平靜。

    顧朝朝怔怔看著他,在他問第二遍時猛地回神,這才咳了一聲回答:“有點酸?!?/br>
    沈暮深聞言,立刻搬了把凳子過來,顧朝朝道了聲謝坐下,低著頭輕輕捏著小腿肚,偶爾抬眸偷瞄,就會看到他安靜地站在自己面前。

    就像永遠可靠的哨兵,寸步不離的守候與保護。

    她抿了一下唇,將注意力集中在雙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