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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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朝帶著一身寒氣鉆了進(jìn)來,將手覆在暖爐上烤了半天才嘆了聲氣:“他是這兒的地頭蛇,你又何必與他鬧成這樣?!?/br> “我若不鬧,他便要逼你成親了,”沈暮深說完,想起她答應(yīng)要見那女人一面,頓時心情極差,“還是說你心里是想見的?也是,畢竟官商勾結(jié)方能長久,若真能娶了知府家的親戚,你日后在礦州城也能橫著走了吧?” “你說得哪里話,”顧朝朝哭笑不得,“她是女人我也是女人,我哪能娶她?” “你若不是女人,便要娶她了?”沈暮深咄咄逼人。 顧朝朝一臉見鬼的表情:“我若不是女人,你還管我娶誰?” 沈暮深盯著她,眼神半點(diǎn)都沒變,答案顯然是肯定的。 “……你真是魔怔了。”顧朝朝抖了一下,覺得他這個人有點(diǎn)危險。 沈暮深不喜歡她這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樣子,盯著她看了許久后突然問:“我與你如今的關(guān)系,究竟算什么?” 顧朝朝愣了愣,被他問住了。 沈暮深見她竟然猶豫,眼神頓時不善。 顧朝朝趕緊回答:“姘、姘頭?” 沈暮深:“……” 第141章 (鬧分手) “我開玩笑的,”顧朝朝看到他的表情傻樂幾聲,“將軍待我這般好,我哪能只將您當(dāng)姘頭,您……您是我今生最愛,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是我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 “顧朝朝,少貧嘴,今日你不說出個子丑寅卯,就別想輕易過關(guān)?!鄙蚰荷疃鵁o表情。 顧朝朝為難地咬唇,不知道他想要什么答案。 許久,她小心試探:“是心上人?” “不要說這種虛的。”沈暮深依然不領(lǐng)情。 顧朝朝無奈:“心上人都不行,那該是什么?” “那就要問問你自己了,究竟當(dāng)我是什么,才能這般坦然地接受相親?”沈暮深一提起這件事就窩火。 話題繞來繞去又繞回了原點(diǎn),顧朝朝這段時間身心俱疲,沒日沒夜地在外地盤了幾天賬,折回來沒來得及休息就來給知府送禮了,現(xiàn)下費(fèi)了許久唇舌后,只想盡快解決這件事。 然而沈暮深卻不這么想,只是一臉淡漠地看著她,就如他方才所言,一定要她說出個子丑寅卯來。 顧朝朝無言地與他對視許久,最后頭疼地嘆了聲氣:“小的與將軍是什么關(guān)系,一向都并非小的能說得算的,將軍又何必來逼問小的?!?/br>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沈暮深眼神倏然銳利如刀。 顧朝朝蹙了蹙眉頭:“不是么?小的不過是個普通百姓,無功名無官身,更是做不了自己的主,將軍這樣的身份,即便是玩弄小的于股掌之中,小的也只能配合說笑,不敢有半句怨言,平日更是不敢得罪將軍,生怕哪天惹您不高興了,您就要像先前一樣提著劍喊打喊殺,” 顧朝朝想起先前提心吊膽的日子,便是一陣無力,“如今小的已經(jīng)事事順君心了,將軍還是不滿意嗎?” 她確實(shí)已經(jīng)累到了極致,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可每一個字卻猶如雷霆萬鈞,炸得沈暮深內(nèi)心一片廢墟荒蕪。 他死死盯著她的臉,雙手不自覺地攥成拳,有無數(shù)個問題想要質(zhì)問她,可每次話到嘴邊,便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顧朝朝見他而色難看,又打起精神安慰:“小的是累糊涂了,才會說這些胡話,將軍莫要生氣,將軍想咱們是什么關(guān)系,咱們便是什么關(guān)系,小的都聽您的?!?/br> 她這句話是真心,可落在沈暮深耳朵里,卻與前而那番說辭成了呼應(yīng),似乎在提醒他,她如今肯定順著他、與他好,并非是因?yàn)樾膼偹皇堑K于他的身份不敢反抗罷了。 多日來的默契不言的曖昧一瞬間被戳破,美景之后是即便再粉飾太平也遮掩不住的狼藉。沈暮深從未這般狼狽與羞愧,平生第一次生出逃離的沖動。 馬車?yán)餁夥召咳荒兀蚰荷钜恢背聊徽Z,顧朝朝冷靜之后開始不安,暗罵自己頭腦發(fā)昏,竟然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她正要開口找補(bǔ)幾句,就聽到他突然開口:“停車?!?/br> 馬車倏然停下。 顧朝朝心生不妙:“將軍……” “下去?!鄙蚰荷畈挥煞终f。 顧朝朝咽了下口水:“將軍,小的知錯了,還望將軍大人有大量,饒了小的這次?!?/br> 小的知錯。 還望將軍大人有大量。 饒了小的這次。 她總是把他惹惱,惹惱后又趕緊求饒,翻來覆去每次都是這些話,他都要聽膩了。 可如今再聽,他才驚覺她對自己的態(tài)度從來都沒變過,謹(jǐn)慎、小心、尊卑有別,一如所有尋常百姓對官員的敬畏,卻獨(dú)獨(dú)缺了女人對男人的嬌柔。 所以她才總是無所謂,不討名分,不求承諾,亦不求獨(dú)占,一如當(dāng)初那個夜晚逃走時。 與她的灑脫相比,反而是他拎不清了。 “下車。”他又重復(fù)一遍。 顧朝朝看他表情不同以往,猶豫一下后還是放棄糾纏,轉(zhuǎn)身從馬車上下去了。 她站穩(wěn)之后,沈暮深便撩起了側(cè)邊車簾,垂著眼眸看向她。 “將軍?!鳖櫝懞靡恍?。 “我不是非你不可?!彼_口。 顧朝朝頓時不敢說話了。 “即便我今日落魄至此,也并非沒人要,”他突然說道,“顧朝,你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不起我了,但凡你說一句對我沒有半點(diǎn)感情,我也不會糾纏?!?/br> 如今正站在街口,剛才周圍還沒什么人,轉(zhuǎn)眼便有幾個小販經(jīng)過。顧朝朝本來還想解釋,可余光注意到周圍有人后頓時緊張起來,聞言也只是匆匆說了句:“將軍你冷靜點(diǎn),有什么事我們回去再說。” “不必了,”沈暮深見她到此刻都只是在意自己的身份,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放下車簾后閉上眼睛,“從今日起,你我兩不相干,日后將軍府,你也不必來了。” 顧朝朝愣了愣,回過神時馬車已經(jīng)走遠(yuǎn)。 馬車?yán)^續(xù)往前走,沈暮深冷著臉,雙手死死攥著,整個人都陷在低氣壓里。 與車夫同坐在車廂外的侍衛(wèi)猶豫片刻,到底還是忍不住開口了:“將軍,您當(dāng)真要將顧少爺留下嗎?” 沈暮深不語。 “……這兒離咱們府上乘馬車都要將近兩刻鐘的時間,若是走路回去,怕不是要更累,顧少爺那人整日比姑娘還嬌氣,肯定是吃不了這種苦的?!笔绦l(wèi)隱約猜到兩人有了矛盾,但還是看在與顧朝朝的交情上斗膽進(jìn)言。 可惜他說完之后,車廂里的人卻沒什么反應(yīng)。侍衛(wèi)所有勇氣都用光了,只能低聲叮囑車夫慢點(diǎn)走。 走了小一刻鐘后,車?yán)锏娜送蝗婚_口:“回去?!?/br> “是!”侍衛(wèi)急忙叫車夫掉頭,馬車以快了一倍的速度折了回去。 然而等他們回到原地時,該在這兒站著的人卻不見蹤影了。 “……難道是已經(jīng)走了?”侍衛(wèi)不甚確定。 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諷刺:“她又怎會站在原地等待,走吧,她在礦州城人緣好得緊,怕不是已經(jīng)坐誰的車回去了?!?/br> “……是。”侍衛(wèi)應(yīng)了一聲,又多看一眼人煙稀少的街道,心道這兒究竟與京城不同,京城越是逢年過節(jié)越是熱鬧,這樣的小地方卻相反,家家戶戶都關(guān)起門來準(zhǔn)備過節(jié),對出門沒什么興趣。 ……顧少爺確定能在沒什么人的街道上坐上馬車嗎? 答案是不能。 一刻鐘前,顧朝朝獨(dú)自站在街口,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回憶沈暮深的話,心中萬千說不出的滋味。她剛才因?yàn)橐恢北凰破龋脷庵抡f了那番話,本意只是控訴兩人的關(guān)系不對等,可如今想來,卻覺得會叫他誤會成自己和他在一起、只是因?yàn)樗陨矸輭喝恕?/br> 對沈暮深這樣驕傲的人而言,這種話比捅他兩刀都難受,也難怪他會說出從此兩不相干的話。 去跟他道歉吧,解釋一下她不是這個意思。顧朝朝嘆了聲氣,四下看了一圈后,挑了條相對較近的小路走。 先前坐著馬車往知府家里去時,只覺得沒用多久就到了,可現(xiàn)下一步步用腳丈量,卻發(fā)現(xiàn)路途有多遙遠(yuǎn),而她剛才為了等沈暮深,特意叫自家馬車先走了,街上又沒什么人,她連搭個順風(fēng)車都不行。 走第一條街道時,她還心不在焉地想著沈暮深,想著該怎么跟他解釋,怎么討他歡心。走第二條街道時,她已經(jīng)什么都不想了,滿腦子都是為什么還沒到家。 等走到第三條街道時,她已經(jīng)徹底麻木,麻木之中還帶著一絲怒氣,尤其是過橋時,不小心踩到結(jié)冰的小水洼,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心中更是怒火熊熊。 等她回到家時,已經(jīng)是將近一個時辰后了。嬋娟一直在大門口等著,看到她回來后趕緊沖了過去:“少爺!您怎么才回……您這是怎么了?遇到打劫的了?!” 不怪嬋娟驚訝,實(shí)在是顧朝朝有夠狼狽,不僅身上全是污泥水痕,頭頂?shù)挠窆谝灿行┥⒘?,一張臉更是怨念至極。 “……究竟是怎么回事,您怎么是一個人回來的,不是說與沈?qū)④娨黄饐??為何沈?qū)④娫S久之前就回了,您卻獨(dú)自一人?”嬋娟連連追問。 顧朝朝累得一個字都不想說,聞言只是哀怨地看向她:“嬋娟……” “奴婢在。”嬋娟趕緊握住她的手。 顧朝朝有氣無力地?fù)u搖頭:“什么都不要問,備水,我要沐浴,睡覺?!?/br> “好好好,奴婢這就去準(zhǔn)備?!眿染暾f完扭頭就跑,跑了兩步想起什么,高聲吩咐兩個丫鬟去做,自己則又折身回來扶著顧朝朝。 顧朝朝而無表情地跟著她回房,熱水沐浴之后換上一身薄衫,便直接倒在了熱騰騰的床上,直接睡死過去。 嬋娟在一旁為她掖了掖被角,看著她消瘦的臉頰,盤算著過年一定要好好給她補(bǔ)補(bǔ)。 顧朝朝一覺睡到了晚上,睜開眼睛時天都黑了,嚇得她趕緊坐起來:“嬋娟!” “奴婢在!”嬋娟正趴在床邊打瞌睡,聽到動靜被她嚇了一跳。 顧朝朝忙順著聲音看過去:“快快快,扶我起來,還有賬本沒看……” “少爺,”嬋娟一臉無奈,“所有賬目都盤完了,連伙計們都放了年假,沒事可做了?!?/br> 顧朝朝一頓,這才想起確實(shí)如此,不由得長松一口氣,直接倒回床上,低喃:“真是過糊涂了。” 嬋娟笑笑,點(diǎn)了一盞燈燭,房間里頓時亮堂許多。 顧朝朝伸了個懶腰,抱著被子盯著蠟燭發(fā)呆。 嬋娟見狀,小心翼翼地問:“少爺,今日你……” “將軍把我趕下車了?!鳖櫝卮?。 嬋娟一早就猜到了,可一聽到她親口說出來,還是忍不住氣憤:“他怎能如此?!” 顧朝朝扯了一下唇角:“是我嘴欠在先,不怪他。” “可將您丟下也太過分了,您日后還是跟他斷了吧。”嬋娟抿唇。 顧朝朝一愣:“你怎么知道……” “猜的,”嬋娟無奈地看向她,“奴婢與少爺朝夕相對,又怎會半點(diǎn)都沒察覺?!?/br> 顧朝朝無奈一笑,也沒有解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