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8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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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朝朝嘖了一聲,隨即不滿地放開他:“沈暮深,你如今的反應太無趣了。” “殿下想要我如何有趣?”沈暮深反問。 顧朝朝想了一下:“至少要像從前那樣,動不動就冷眉冷眼才是。” “殿下喜歡那種?”沈暮深揚眉。 顧朝朝笑了笑,沒有否認:“就是覺得更好玩些,你現在的反應,倒是沒什么特別的了。” 沈暮深本以為她在說笑,可聽到她后半句時,心里突然有些不舒服:“我不懂殿下的意思。” “我就是隨便一說,你千萬別多想。”顧朝朝在他唇上親了親。 沈暮深表情緩和了些:“日后這種話不要亂說。” “嗯,知道了。”顧朝朝敷衍。 沈暮深抿了抿唇,這才緩緩開口:“殿下今晚是留在我這里,還是讓我過去?” “我留下和你過去有什么區別嗎,不都是咱倆睡一起?”顧朝朝哭笑不得,“我今晚有事要辦,恐怕要到明日才能回來,不能陪你了。” 沈暮深頓了頓:“殿下這幾日很忙嗎?”前幾日的濃情蜜意之后,她便時常出門,與他相處的時間都少了許多。 “是有些忙。”顧朝朝點頭。 沈暮深蹙眉,正想問她都在忙什么,她便擺擺手離開了。看著她頭也不回的背影,沈暮深心下又一次開始不安。 沉思許久,他寫了張字條,給一直守在長公主府外的下屬傳了過去。下屬收到字條后,便直接按他的吩咐行事了,一直到晚上時才出現在偏房中。 “可查出來了?”沈暮深沒有點燈,屋里漆黑一片。 “查出來了,長公主這幾日夜間,都是在四喜胡同的楚風館過夜,每日到天亮才出來。”屬下沉聲道。 四喜胡同,京城有名的煙花巷,楚風館是里頭最具盛名的女子尋歡地,就連沈暮深這種從不去那種地方的人,也知道里頭都是年輕漂亮的男人,是專程伺候女人的地方。 當聽到這個消息時,沈暮深第一反應便是不信,前幾日的煙花仿佛還在眼前綻放,顧朝朝在煙花之下,可是親口承諾他將是她最后一個男人,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變心。沈暮深一邊篤定,一邊默默攥緊了拳頭。 “可知她在里面做了什么嗎?”他的聲音極為平靜。 “屬下不知,長公主所在廂房有眾多護衛,屬下無法近身。” 沈暮深沉默許久,才低低應了一聲:“知道了。” 屬下見他再無別的問題,便直接離開了。 沈暮深獨自在房中坐了一夜,一直到天光即亮,遠處傳來顧朝朝回府的動靜,他才眼眸微動,活動了一下早已經坐得發僵的手腳。 顧朝朝沒有直接來他的偏房,而是回屋睡到晌午時分,洗過澡才來見他,而這時的沈暮深已經等了她一夜加一個上午了。 “回來了?”他看到她后,竟然意外的平靜。 顧朝朝微微頷首,一屁股坐在他旁邊后,還不忘催促小廝:“趕緊上菜,我都快餓死了。” 小廝連忙應聲,不出片刻便上了一桌子菜。 顧朝朝開始埋頭苦吃,一邊吃一邊還不忘招呼他:“你也吃啊。” “殿下昨晚在外頭忙了什么,竟然會餓成這樣。”沈暮深神色平靜。 顧朝朝‘啊’了一聲:“也不是什么大事,但確實沒什么時間吃飯。” “也是,楚風館那種地方叫人流連忘返,即便做出萬種美味,殿下恐怕也沒時間吃。”沈暮深警告自己要冷靜,沒問清楚之前不可沖動,可還是忍不住陰陽怪氣。 說完,他自己都覺得自己煩人,再看顧朝朝,更是一臉震驚地盯著他,仿佛被發現了什么大秘密。 他心底火氣再次郁結,正要開口時,就聽到她疑惑地問:“你是如何知道我去那邊的?” “……你還真去了?”沈暮深咬牙。 顧朝朝趕緊放下筷子:“別誤會,我去那邊不是為了玩樂,而是有要事與人相商,定在那兒不過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 “殿下同人商議什么,以至于要特意掩人耳目?”沈暮深反問。 顧朝朝嘆了聲氣:“還不是商議要如何與你成親。” 沈暮深愣住。 “你當我不提,皇上如今便不催婚了嗎?許多事我不與你說,只是不想你有壓力,”顧朝朝伸手捏住他的臉,“誰知我不與你說,你倒是胡思亂想起來了。” “你說……要與我成親?”沈暮深還有些不敢置信。 顧朝朝揚眉:“怎么,不信?” 沈暮深喉結動了動,半晌憋出一個字:“……信。” 顧朝朝笑了,起身直接倒進他的懷里,他張開雙臂,牢牢將人抱住,鼻尖貼著她的脖頸問:“那么多可以掩人耳目的地方,為何一定要選楚風館?為何一定要留下過夜?” “那是我一個故友開的,相較其他地方更安全些,留下過夜也是因為太晚了撞上宵禁,你若實在不放心嘛……”顧朝朝拉長了音,在他看過來時倏然一笑,“那我下次帶你一同前去,只是要委屈你在門口等著,我聯系的那幾位大人身份不低,怕是不愿意見你。” 沈暮深認真地盯著她看了許久,直到她臉上的笑意快繃不住時才問一句:“我當真能去?” 雖然早就料到他會如此,可真聽到他親口說出時,顧朝朝心里還是有些悶悶的:“你一個天之驕子,去那種地方作甚。” “如今已沒有天之驕子,只有你的裙下之臣。”沈暮深眼底是幾分認真。 顧朝朝扯了一下唇角,靜了靜后道:“你若愿意,明日我便帶你過去。” “嗯。” 兩人商議好后,突然一陣無言,顧朝朝坐在他懷里喝了小半碗湯,這才突然問了句:“對了,你還沒告訴我,如何知曉我去楚風館了?” 沈暮深一頓,平靜回答:“你身上有男子慣用的冷香味,我前些年辦事經過那兒時,嗅到過一樣的味道。” “還真是狗鼻子。”顧朝朝笑罵一句,似乎信了他的話。 兩人之后便沒有再提此事,翌日晚上,顧朝朝就說話算話帶他去了楚風館。 凡是男歡女愛之地,都是差不多的,楚風館同其他青樓相比,亦沒什么不同,四處都是孟浪的笑聲和靡靡之音,沈暮深一進入此地,便厭惡地蹙起了眉頭。 他的到來也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尤其是那些不認識他的女客,更是恨不得將眼珠子黏在他身上,也因此引來不少男倌的敵意。顧朝朝跟沈暮深一道走著,自然沒有錯過這些人的視線,見狀不由輕笑一聲:“我家暮深當真是受歡迎,若是來了這兒做男倌,絕對是頭牌的料子。” “殿下,不好笑。”沈暮深對這類玩笑本能排斥。 顧朝朝橫了他一眼:“這么認真做什么。” 沈暮深抿唇。 顧朝朝見他這副樣子,眼底閃過一絲失望,接著徑直往前走去。沈暮深沒有錯過她眼底的失望,緊了緊拳頭后沉默跟隨,二人很快到了最大的廂房門前。 “你在此處等著,我今晚要商議的事有些多,你若是等煩了,可以提前回去。”顧朝朝提前交代。 沈暮深將她鬢邊碎發別至耳后:“不用,我等你就是。” “行吧,那我就先進去了。”顧朝朝說完,便直接進了廂房。 房門在他面前關上,隔絕了大部分聲音,但他依然隱約聽到,屋里因為顧朝朝的到來熱鬧了許多,還有一兩個年輕的聲音大呼小叫,全然不像談正事的樣子。 沈暮深按捺下心中的焦躁,垂著眼眸守在門口。 然后一等就是一夜。 顧朝朝從屋里出來時,天色已經蒙蒙亮了,她一身酒氣,眼神也有些迷蒙,看到沈暮深后愣了愣:“你還真等了一夜啊?” “殿下。”沈暮深抬頭看向她,眉眼間是一片沉色。 顧朝朝笑了一聲朝他倒去,沈暮深立刻將人接住。 “走吧。”顧朝朝捏捏他冰涼的手。 沈暮深沉默地扶著她往外走,走了一段后突然開口:“殿下日后商議事情時,還是不要再請舞樂了,免得總是這樣,一談就是一夜。” “這是合理應酬,你懂什么,”顧朝朝滿不在乎,“咱們有求于人,自然要該安排的都安排了。” 沈暮深聞言,便知道已無溝通的必要,于是安靜地扶著她上了馬車。 二人一路無言地回了長公主府,又沉默地各回各屋,顧朝朝全程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當天晚上,顧朝朝又要去楚風樓,叫丫鬟通知沈暮深后,沈暮深沉默地換好衣裳,隨她一起出門了。 心上人為了和自己成親,每日里辛苦應酬,還因為怕他不放心,所以特意帶他一起,他怎么都不該再有意見,可沈暮深就是越來越煩躁,越來越不安,甚至好幾次都想質問顧朝朝,去楚風樓究竟是為了飲酒作樂,還是為了和他成親。 然而他每次都忍住了,因為他總覺得,一旦問出口,兩個人的關系就會出現裂痕。 可他們明明才剛互通心意沒幾天,那場盛大的煙花仿佛還在昨日,他怎就開始擔心出現裂痕的事了呢? 沈暮深心里藏著事,在顧朝朝面前越來越沉默,顧朝朝不知是不在意,還是裝沒看到,從來沒有主動詢問過他,這種漠視叫他如同被置于火上烤,想要打破卻又無力。 連續五六日后,沈暮深又一次站在廂房門口守夜,如今來回經過的小倌和老鴇,看他的眼神已經從最初的好奇到現在的同情了。 他盡可能忽視所有人,也盡可能忽視房中傳來的所有笑鬧,卻還是在看到一個男倌衣冠不整地從屋里出來時,徹底失去了理智。 他沉著臉直接沖進廂房,一進門便看到顧朝朝正摟著一個男人喝酒,而她周圍哪有什么朝臣權貴,分明就是她從前那些狐朋狗友。 “這便是你說的,需要應酬的朝廷大臣?”當看到眼前這一幕,沈暮深突然出奇的冷靜。 顧朝朝微微一怔后,當即沉下臉:“胡鬧,誰叫你進來的。” “你不跟我解釋?”他反問。 顧朝朝看也不看他一眼,從腰上摘了荷包直接扔給一個紈绔。沈暮深看得清楚,那荷包就是他親自繡給她的那個。 “喲,多謝殿下,”紈绔笑嘻嘻地打開荷包,將里頭的金銀掏出來后,便將荷包丟到了地上,然后挑釁地看向沈暮深,“我能贏這么多銀子,還是得謝謝沈少爺,您今日若是還不進來,贏的便是殿下了。” “成事不足。”顧朝朝冷淡地看了沈暮深一眼。 沈暮深微微一窒,接著反應過來:“你拿我……打賭?” “沈少爺別生氣,不過是大家伙兒無事消遣罷了。”靜余夫人捂嘴笑了一聲。 沈暮深死死盯著顧朝朝。 顧朝朝被盯得心煩意亂,蹙了蹙眉后冷淡道:“看我做什么,還不快滾出去。” “殿下,何必這么兇呢,別忘了他可是您最喜歡的新寵。”靜余夫人噙著笑打趣。 顧朝朝面無表情:“不過是個玩意兒罷了,如何談得上寵與不寵。” 玩意兒……顧朝朝的一句話,猶如世上最鋒利的刀刃,直直刺進沈暮深的心臟,即便內里已經被刺穿,可面前卻沒有漏出半滴血。 “你說我……是什么?”他眼睛逐漸猩紅。 顧朝朝輕嗤一聲,看向他時只有從前的厭惡和反感,半點沒有互通心意后的溫情。明明今日出門之前,她還噙著笑在他臉上吻了一下,說這世上最喜歡的就是他。 沈暮深往前走了一步,顧朝朝周圍的人立刻目露警惕,他生生停下腳步:“……為什么?” 為什么不過短短幾個時辰,她便好像變了一副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