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6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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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摸摸我。”他低聲乞求。 顧朝朝的心酸個徹底,深吸一口氣揉了揉他的腦袋:“對不起,我若早知如此……” “別道歉,”沈暮深笑了笑,張開雙臂抱住她,“我從未怨恨你。” 即便是知曉她從前與自己歡好只是權宜之計,即便知曉她騙了自己九年,當重逢那一剎那,他依然在感激多過憤怒。 一遇到她的事,他好像就沒什么出息了。沈暮深有些懊惱,卻又忍不住笑。 顧朝朝聽著他輕輕的笑聲,心跳快了一瞬,半晌才拍拍他的后背,帶他回屋里去。 日升月落,秋去冬來。山中的歲月總在不經意間悄悄溜走,當又是新的一年,顧朝朝算了一下,距離原文沈暮深飛升的時間,已經不到半年了。 半年的時間,好像什么都做不了,顧朝朝曾經想過,要不躺平等死算了,反正根據上個世界的經驗來看,刷新之后沈暮深很可能會保留現在的記憶,她到時候直接找他就好。 可惜沈暮深太喜歡合歡術了,或者說他努力修合歡術,就是為了能正大光明地纏著她,做那點上不得臺面的事,怎么也不肯躺平放棄。她只能陪著他修煉,結果硬生生將自己從元嬰初期修到了后期,而沈暮深因為天靈根加持,竟然隱隱有與她持平的趨勢。 半年時間,從一無所有到元嬰中后期,顧朝朝不由得咋舌:“你明明在無情道更有天賦,可為何合歡術也能修得這樣好?” 沈暮深看了裹在兩人身上的薄被,淡定地說了句:“我在合歡術上確實沒什么天分,用了百倍于無情道的努力,才勉強修到十倍無情道的速度。” 顧朝朝:“……”懂了,合著還是應了那句教育界名言,興趣才是孩子最好的老師。 “師尊,我們繼續吧。”沈暮深看向她的視線又開始熱切。 顧朝朝無言片刻,真心求教:“每日里只做這一件事,你就不覺得厭煩嗎?” “不。”沈暮深認真回答。 顧朝朝:“……” “師尊。”他又喚了一聲。 顧朝朝認命地嘆了聲氣:“只恨我并非凡人。”若是凡人,他就不敢動不動就將她困床上一兩個月了。 沈暮深笑了一聲,在她肩膀的紅痣上親了親。 當又一次跟著他沉淪時,顧朝朝抬眸看了眼他眉宇間清明的靈力,突然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都能逆天到半年到元嬰了,有沒有可能剩下半年直接到大乘呢? 一想到這里,顧朝朝精神大振,主動攬上了沈暮深的脖子。 “師尊。”沈暮深受寵若驚。 “噓,專心。”顧朝朝說著,便吻上了他的唇。 房中動靜越來越大,驚起山中一片鳥雀。 顧朝朝沒羞沒臊地跟沈暮深胡鬧……不對,認真修煉了三個月,最后雙雙突破煉虛。 煉虛之后,每一點質變,都需要大量的量變,而沈暮深的修煉突然遭遇瓶頸,不論怎么積累,都無法推動質變,一向不如他的顧朝朝進步反倒比他快。 “莫非我的天賦,只能支撐我到這里?”沈暮深一向是天道寵兒,修煉上從未有過瓶頸,雖然更在乎合歡術背后的快樂,可一直停滯不前還是讓他有些郁悶。 顧朝朝揉了揉他的耳垂:“多少人雙修到死,也難以突破元嬰,你同他們相比,不知強上多少。” “那為何停滯不前?”沈暮深說完,突然想起什么,臉上的笑意漸漸勉強。 顧朝朝頓了一下:“想到什么了嗎?” “……沒有,”沈暮深笑著看向她,“我只是覺得,順其自然便好,其余的不必多想。” 顧朝朝若有所思地看著他,沒等仔細詢問,他便找個借口離開了,那背影怎么看怎么像落荒而逃。 顧朝朝眼底滿是不解,打算找個機會仔細問問。 然而她始終沒有找到這個機會,因為沈暮深開始躲避她了。 每個晚上,他依然瘋狂,仗著體力好,一直折騰到她無力問話才結束,而到了翌日清晨,他又突然以各種理由早早出門,到了晚上才回來。顧朝朝還不能怪他,因為他每次回來,都會帶一些東西,有時候是靈草,有時候是一束花,皆是需要一整日的時間才能拿到的。 轉眼又是兩個多月過去,距離原文男主飛升的時間,只有五天了,而沈暮深依然白天不見人影,晚上抵死纏綿。 顧朝朝不知道等到時間一到,他如果沒有飛升會不會任務失敗,所以不想在最后幾天還留有遺憾。沈暮深像個鋸了嘴的葫蘆,就算問起也只字不言,她只能獨自拼命思考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終于在最后一天前猛地想起,沈暮深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合歡術修到最后,修的不過是一顆真心。” 顧朝朝醍醐灌頂,可算清楚他心里的癥結了,于是在原文飛升期限的前一晚,拒絕了他的求歡。 “師尊……” “你想試試神交嗎?”顧朝朝笑著問。 沈暮深一怔,隨即有些勉強地笑笑:“我覺得現在這樣也很好。” 所謂神交,識海合一、意識交融,所有秘密都不再是秘密,所有真情或假意也無處隱藏。他不怕將自己盡數奉獻,可怕面對那個真實的,對自己只有師徒情誼的她。 他真心覺得現在很好,至少她與他纏綿小意時,看起來很愛他。 顧朝朝就知道他會拒絕,聞言也沒有太意外:“可是我想試試,你當真要拒絕?” 沈暮深抿唇不語。 顧朝朝笑笑,在他臉頰印下一吻,接著意識探進他的識海。他下意識想要反抗,可惜他的識海不爭氣,在察覺到她的氣息后,便放下了所有防備門戶大開。 顧朝朝噙著笑,一點一點進去,沈暮深眼神逐漸渙散,許久到底認命地與她勾纏。 他做好了傷心的準備,卻在識海看到一朵并蒂蓮盛開。 并蒂蓮開,是真心交融的象征,沈暮深先是一愣,接著在溫水般的愛意中落下一滴淚。 “你也知曉,合歡術修到最后,修的不過是一顆真心,”沈暮深意識恍惚間,聽到顧朝朝一聲嘆息,“可你不信我愛你,修為自然停滯不前。” “師尊,我真的不知道……”沈暮深緊緊攥著她的衣帶,仿佛多年前那個少年,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顧朝朝包容地吻了吻他的額頭,化成和煦的風將他環繞。 如果平日的雙修是烈火,碰撞之間激烈得仿佛要吞噬對方,那神交便是春日的陽光,暖,也溫柔。兩個人沉浸在靈與rou的融合中,許久都不能回神。 而天亮之后,任務沒有宣告失敗,世界也沒有刷新重啟,沈暮深的修為也連躍三級,直接進入大乘。 他已是大乘修為,足以毀去合歡宗上空的禁制,卻遲遲沒有行動,而顧朝朝仿佛也忘了還被禁錮著,從未向他提過禁制的事,兩個人就像先前一樣,安安靜靜地在合歡宗內修煉、生活,日子好像同以前沒什么不一樣。 剛開始超過期限那幾天,顧朝朝整日里也提心吊膽,可惜旁邊有個沒心沒肺、還剛剛知曉她喜歡自己的皮猴子,提心吊膽沒幾天便把這件事忘了。 沈暮深進入大乘之后,修煉速度便慢了下來,不過他也不著急,而是慢慢幫著顧朝朝提高修為。 “總不能我一個人飛升了,把師尊留在人世,我可還記得當初重逢時,師尊身邊那幾個野男人。”沈暮深涼涼道。 顧朝朝嘴角抽了抽:“我問你這些了嗎?” 沈暮深輕哼一聲,這才沒有繼續說什么。 顧朝朝看得好笑,捧著他的臉親了一口,沈暮深心情又好了起來。 時光匆匆,轉眼便是三十年,兩個人的修為都到了大乘后期,隨時都有可能飛升。合歡術不同其他,飛升也沒有雷劫,所以二人不必擔心其他,只管耐心等候。 而這一天終于來臨。 一大早,兩人若有所覺地睜開眼睛,看到外頭的祥瑞之兆后沉默許久,安靜地握住了彼此的手。 “師尊,我們要飛升了,”沈暮深有些興奮,“我答應你的,終于要做到了。” 飛升了,她也該離開了。顧朝朝眼眸顫了顫,許久勉強笑了一聲:“今日初一,我們出去走走吧。” 沈暮深還沉浸在興奮里,聞言當即答應:“好!” 當初的禁制已經困不住他們,兩人簡單收拾一番后便下山了。 已經過去三十年,小鎮卻沒怎么變,一到傍晚,便陸陸續續有人出門,在河邊、在路上,在黑夜中,掛上一顆顆明珠般的燈籠。 “怎么還都是兔子,”顧朝朝哭笑不得地橫了沈暮深一眼,“都是你做的好事,日后這鎮上怕是看不到別的燈籠了。” “兔子靈驗。”沈暮深心情愉悅地牽住了她的手。 顧朝朝揚了揚唇角,和他漫步在人群中。不知不覺中,又走到了沈暮深昔日掛燈籠的地方。 似乎想起了那些年無望的等候,沈暮深臉上的笑意淡了些。 “去買個燈籠吧,我也為你掛一盞。”顧朝朝晃了晃他的手。 沈暮深知道她在哄他,眼底閃過濃厚的笑意:“好。” 兩個人走到賣燈籠的小販前,在一眾兔子燈里隨意拿了一盞。 “二位真有眼光,這是老夫攤上最好的一盞,只要五兩銀子。”賣燈籠的老頭咳嗽道。 顧朝朝無言:“一盞破燈籠要五兩銀子,坑誰呢?”不過三十年沒下山,物價漲這么快嗎? “老夫說的是真……” 老頭還沒說完,一個婦人便走了過來,好氣又好笑道:“公爹!都說了不準您出來擺攤了,怎么又跑出來!” 說完,充滿歉意地看向顧朝朝:“抱歉啊姑娘,我公爹老糊涂了,總把現在當四十年前,看到個稍微好看些的姑娘少爺,便以為是好騙的仙者,您別介意,這燈我送您了,您點上之后掛到河邊,定能萬事靈通。” “對對,我兒媳小時候重病纏身,便是我親家公掛了燈之后才痊愈的。”老頭立刻接話。 顧朝朝怔愣看向二人,半晌才心情奇妙地與沈暮深對視一眼。沈暮深接過燈籠,道聲多謝便和顧朝朝一起離開了。二人走后,老頭又開始犯糊涂,對著一堆燈籠念叨一句:“不對啊,我不是賣面具的嗎……” 顧朝朝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出聲,沈暮深也心情極好,最后也不知是誰的靈力溢出,打了個卷灌入老頭印堂。老頭精神一震,思緒突然清明,他連忙追了幾步,卻已經不見他們身影,只能感激地原地磕了幾個頭。 僻靜的河邊,顧朝朝將燈籠掛好,然后側目看向沈暮深:“愿我的小徒弟事事順遂,得償所愿。” 天邊祥瑞之氣愈發濃重,整個修仙界都在好奇究竟何人飛升。沈暮深卻十分平靜,堅定地握緊了她的手:“我早已得償所愿。” 轟隆隆——一陣悶雷響起,大雨突然落下。 沈暮深周身靈力暴漲,眉宇間隱有神性閃現。顧朝朝怔愣地看著他,直到他與自己對視,才揚起笑臉:“暮深,我有沒有說過,我愛你?” “你這里,已經說過萬遍。”他輕笑著點了點她的心口,眼底是只屬于她的浩瀚溫柔。 顧朝朝張了張嘴,半晌低低應了一聲:“那你要幫我記住,我愛你。”等離開這個世界,她就忘了。 “好。”沈暮深不明白她的意思,但還是點頭答應。 顧朝朝笑了笑,正要說什么時,雨滴突然靜止,世界也停止運轉。她看向沈暮深,沒等再抱一抱他,便進入一片黑暗。 黑暗中,她又一次恢復冷靜,再回憶這個世界的點點滴滴,已經沒有太多感覺。她安靜地等,等待進入下一個世界,而傳送開啟前,一個金色光點落在她的手腕上,變成了一個小小的花瓣。 第二個了,她摸了摸手腕上的淺淡紋路,只覺得有些發燙。 第三卷 長公主和她的死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