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5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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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也跟著表忠心,熱切又害羞的樣子讓顧朝朝生出許多罪孽感,但轉念一想,他們并非天靈根,如今能修成金丹,實際年齡肯定要比看到的大一些,罪孽感頓時散了大半。 “那……現在要先如何?”直接動手嗎?顧朝朝不得不承認,她現在腦子里都是沈暮深,根本對這些人下不去手。 好在他們還算懂事,見她不自在便主動倒酒打扇。 顧朝朝見他們不急那事,默默松了口氣,開始與他們對飲。 酒過三巡,顧朝朝放松了許多,離開的念頭也愈發強烈了。幾個少年里有不勝酒力的,借著醉意大膽去牽她的手,她卻眼疾手快地躲開了。 “前輩……”那人顯然沒想到她會拒絕,一時間愣住了。 顧朝朝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抱歉,我有些醉了。” “前輩還在緊張嗎?”那人輕笑一聲,主動到她身邊坐下,“不必緊張的,我們都是一心向道,才會行合歡之術,并非凡人那般只為污濁欲望……” 他小意地勸導,顧朝朝漸漸想到體內的靈毒,在他又一次將手覆上來時沒有再拒絕。 然而不等他碰到她的手,房門突然開了,所有人都朝外看去,只見一道仙風道骨的身影站在門外,哪怕威壓收斂,也能叫人產生臣服之心。 顧朝朝看清來人后后背一涼,汗珠瞬間從鬢角滾落。她默默咽了下口水,顫巍巍端起酒杯遮住臉上異色,心里卻仿佛有一萬只尖叫雞在咆哮—— 沈暮深為什么來了! “前輩?”旁邊的少年察覺到她的不對,乖巧地問了一句,“你認識這個人嗎?” 顧朝朝猛地回神,再抬頭瞬間與門外清冷的視線對視。她指尖一顫,杯中酒瞬間撒了大半,酒水潑到身上,滲透衣衫涼了一小片肌膚,她整個人也隨之冷靜下來。 春山尊者說了,他已經忘卻前塵往事,所以不可能還記得她……對,肯定是不記得的,現在肯定只是意外相遇,她只需要表現得淡定點,就能蒙混過關了。 顧朝朝心跳越來越快,臉色卻已經恢復淡定,只是聲音還透著些許緊張:“這位道友,請問突然來此有何貴干?” 沈暮深沉默地看著她。 顧朝朝訕訕一笑:“若是無事,煩請道友將門關上,我們還有事要說,怕是不能招待你。” “道友。”沈暮深將這兩個字重復一遍。 顧朝朝眨了眨眼,以為他在叫自己,還以為他已經忘了自己所以才會如此稱呼,正要松一口氣,便看到他踏進房中,不緊不慢地朝自己走來。 修仙界實力等級分明,每一級之間都相差甚遠,沈暮深已是大乘,與房中所有人的修為都隔著天塹,每走一步都給人無盡的壓力,沒等走到桌前,便已經有人撐不住吐出一口血來。 原本就在顧朝朝身邊的少年辛苦抵抗,最終也只能咬著牙靠近顧朝朝:“前輩,我好疼……” 話音未落,他突然騰空而起,狠狠摔在柱子上又跌落,兩眼一黑直接昏死過去。其余人頓時驚恐一片,終于忍不住四下逃竄,沈暮深眼中只有僵坐在主位上的顧朝朝,也不在意其余人的去留,很快房中就只剩下他們師徒,和一個人事不省的金丹。 眼看著沈暮深越走越近,顧朝朝已經沒辦法欺騙自己,只能絕望地承認他還記著自己,正試圖解釋時,他的手便已經覆在了她的天靈蓋上。 顧朝朝意識到他要讀取自己的記憶,頓時心下一驚,剛要試圖反抗,天靈蓋便傳來一陣針扎的刺痛。 “唔……”她蹙眉悶哼一聲。 沈暮深收手,垂眸看向她:“原來師尊找這些人,只是為了解靈毒。” “暮深……” “原來師尊從未心悅我,只是為了逼我修無情道,才為我造一場美夢,再親手摔碎,”沈暮深說完,唇角緩緩揚起,眼底是一片悲憫之色,卻叫人覺得莫名危險,“就像師父所贈靈器,得到過,摧毀過,便不奢想了,對嗎?” 第53章 (都瘋了) 兩天了,從和沈暮深重逢,到被他抓回合歡宗困起來,已經過去兩天了。 而沈暮深自從把她抓回來后,便沒有再露過面。顧朝朝坐在院子里,看著周圍新設的結界,心中竟然慶幸他因為世界限制,只能讀取她這個世界創造的記憶,至于穿越啊任務啊什么的,是半點讀取不到,否則她真要徹底被動了。 還有一天的時間,靈毒就要突破春山尊者的壓制了,而她卻依然被獨自關在合歡宗內,沈暮深似乎也沒有出現的打算。 難道他想活活疼死她?顧朝朝仔細想了一下,覺得不是沒有這種可能。 到了他如今這個境界,什么情啊愛的已經沒那么重要,再乍一知曉她愚弄了他多年,即便從她的記憶中知曉她是好心,也難免會生出報復的心思。 所以這次是真的在劫難逃了吧。顧朝朝開始認真思考,在疼死之前自我了結重啟任務,是不是會更輕松一點。 夜幕很快降臨,當黑暗籠罩大地,她的身體也開始出現疼痛。顧朝朝屏息斂神,坐在寢房的軟榻上打坐,試圖將部分已經突破禁制的靈毒清除。 沈暮深就在這時出現,看到她還在打坐,便在她對面的椅子上坐下,而在他的左手邊,是已經燒毀的黑漆漆的床。 顧朝朝睜開眼睛,猝不及防跟他對視了,愣了愣后訕訕開口:“暮深。” “師尊。”沈暮深喚她一聲,語氣平靜淡定,仿佛從未有過九年隔閡。 隨著時間的流逝,顧朝朝體內的靈毒叫囂越來越厲害,每一寸肌膚都開始疼痛,她忍著痛意,勉強對沈暮深笑了笑,試圖跟他進行遲來的溝通:“……暮深,你何時放我離開?” “你要走。”沈暮深抬眸看向她。 顧朝朝對上他的視線后心下一驚,隨即點了點頭:“對,我想走。” 沈暮深不語。 顧朝朝清了清嗓子繼續勸說:“你如今已是無情道大能,飛升指日可待,我一個小小元嬰,已經無法教你什么,我們之間的師徒關系也該盡了。” 她說完停頓一瞬,“我知道九年前欺騙你是我不對,可我也是無奈之舉,你既然已經讀取我的記憶,想來也該知道你當年識海有心魔的事,我不想假意與你歡好,可若不如此,恐怕你會遭心魔反噬……” “假意與我歡好。”沈暮深波瀾不驚地打斷她的話。 顧朝朝頓了一下,隱約覺得他這句話暗含恨意,可轉念一想,如今的他早該斷情絕愛,怎會輕易被她勾起情緒。 ……是錯覺吧。她抿了抿唇,還是接著說:“事到如今,你已是大乘修為,不就證明我和你師父當初的選擇是正確的嗎?還請你看在往日的師徒情分上,放過我這次。” 說完,她見沈暮深不為所動,咬了咬牙走到他面前,蹲下后扶住他的膝蓋,以絕對臣服的姿勢仰頭看他,“暮深,就當師尊求你,放過師尊吧,我真的不能死。” 她如果死了,這個任務就全完了。 沈暮深垂著眼眸定定看著她,看著她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鬢角的汗意越來越重,才帶了些悲憫地抬起手,撫過她的臉頰捏住了她的下頜,迫使她看向自己。 顧朝朝此刻身體每一寸肌膚都是疼的,被碰觸之后疼痛翻倍,盡管沈暮深動作不算重,她也疼得攥緊了衣裙。 “師尊若不想死,此刻不該求我放你離開,而是求我與你雙修。” “師尊,你靈毒入骨,這世上只有我能救你。” “你求我,說一句并非對我半點情意都無,我便救你。” 他的聲音無喜無悲,顧朝朝卻猶如聽到一聲驚雷,極致的震驚之下,連疼痛感仿佛都隨之減弱:“不會,怎么會……” 沒了七情六欲的人,為何會說出這種話? 像是在解答她的疑惑,沈暮深慢條斯理地開口:“師尊,我愛你,從來用的都是本能,而非七情六欲,即便我來日飛升,記憶廢絕塵世忘卻,愛意也絕不會減少半分。” “師尊,徒兒這些年,很疼。” 像是春山尊者愛酒,即便修煉讓他忘卻了酒的名字與味道,他依然會在看到酒的瞬間,本能地覺得渴。顧朝朝就是他的酒,又或者是比酒更重要的存在。 顧朝朝怔怔看著他,許久眼圈都紅了:“不可能,你別騙我,你修的是無情道,能為我難過一年已算極致,怎可能疼九年……絕對不可能……你若真愛我,為何這些年來得越來越少?” “原來師尊是有意識的。”沈暮深唇角浮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 顧朝朝艱難地深吸一口氣,定定與他對視。 “我每個月都來。”他突然道。 顧朝朝一愣。 “每個月初一的燈會,都有我的一盞燈,如今已經過去九年,我掛過一百零八盞,而師尊也如我所愿,活過來了。”沈暮深靜靜和她對視,像在看她,又像在隔著她的眼睛,看那段漫長無望的時光。 “怎么會……”顧朝朝幾乎脫力,心口的疼痛比身體更重。 沈暮深依然面無表情地看著她,眼底是一片一望無際的黑,仿佛沉靜的深海,誰也不知底下有多少暗礁和巨浪。 顧朝朝張了張嘴,突然沒了聲音。此刻她體內的疼痛已經越來越重,蹲著的姿勢也不知不覺變成了跪坐,一只手無意識地扶著他的膝蓋,試圖抓住些什么保持清醒。 沈暮深看著她在自己面前痛苦煎熬,許久在她額頭一點,為她灌入一點靈力。 疼痛倏然減輕許多,顧朝朝猛地松一口氣。 “師尊你看,直到今日,我都舍不得你受苦,靈力無法壓制太久”沈暮深平和地看著她,“所以,求我。” 顧朝朝怔怔看向他,半晌艱難道歉:“對不起……” 她這句道歉,是為這九年來他承受的痛苦說的,落在沈暮深耳朵里,便成了她拒絕這句的話。他周身的氣壓倏然一低,房中諸多靈器被威壓之后猛然爆裂,只有顧朝朝安然無恙,似乎并未被影響。 “你沒錯,你已做到一個師尊能做的全部,”沈暮深手掌輕輕摩挲她的臉,“你只是不愛我。” 顧朝朝聽出他語氣不對,一抬頭便看到他眉宇間縈繞的黑霧,她心下一驚立即大喝:“暮深!你冷靜些!” “師尊不過是不愛我,錯的人是我,”沈暮深眼底隱隱有紅光閃過,“我若不對師尊起不該有的心思,你也不必辛苦詐死,不必受靈毒之苦,都是我的不是。” “暮深,你現在立刻穩定心神,什么都不要想,我們有話明日再說。”顧朝朝體內屬于沈暮深的靈力消退,疼痛再次洶涌而來,她忍著一寸一寸幾乎要將自己撕碎的痛楚,抓住沈暮深的手哀求。 “師尊,你求我,我可以救你。”沈暮深眼神略微渙散,卻依然準確地看出她的痛苦。 顧朝朝連呼吸都是疼的,聞言虛弱地與他對視片刻,最后搖搖欲墜地站起來,仗著他還坐著,居高臨下地看向他:“我不求你。” 沈暮深眼神倏然一暗,眉宇間的黑霧越來越重,神情仿佛要將顧朝朝吞食入腹,雙手卻克制攥拳沒有碰她一分一毫。 “不求,你也要救。”顧朝朝說完,豁出去一般倒進他的懷里,身體碰撞的瞬間,她疼得幾乎要昏死過去,全靠著一口氣撐住了,哆哆嗦嗦地去吻他的唇。 她不能死,沈暮深也不能入魔,除了雙修,她已經沒有別的選擇。顧朝朝攥緊了沈暮深的衣領,直到唇齒間彌漫出一股血腥味,她才略微清醒,睜開眼睛看向沈暮深:“無情道……若是雙修了,會有什么后果?” 萬一修完他會死會瘋,那她還要不要繼續? 沈暮深眉間黑霧已經略微淡去,眼睛也恢復清醒,聞言定定看了她許久,直看得她后背發毛忍不住逃走時,才突然一道靈力直擊她的天靈蓋。 顧朝朝心下一驚,接著便感覺靈毒又一次被壓制,身體的疼痛感再次減輕。 “你以為,我要殺你?” 他意味不明的聲音響起,顧朝朝被戳中心事,干笑一聲解釋:“沒有……” 沈暮深不愿再聽她狡辯,單手揪著她的衣領靈力一震,下一瞬她身上綢緞一寸寸碎裂,伴隨著未散的靈力在空中飛舞落下,猶如一只只斷了翅的蝴蝶。 顧朝朝下意識去遮擋身體,卻被沈暮深攥住手腕直接推倒在桌子上。 當體溫與體溫深度結合,沈暮深低低地發出一聲喟嘆,顧朝朝昏昏沉沉地看了他一眼,發現他鬢發整齊衣衫規范,與自己完全是鮮明的對比。 這種巨大的差異讓她生出些許羞恥,她一邊咬唇克制聲音流露,一邊難熬地用手遮住了臉。然而下一瞬,他將她的手強行拉開,逼迫她與自己對視。 “師尊,我是誰?” 顧朝朝:“……” “我是誰?”沈暮深停了下來,大有她不回答,便不繼續的意思。 顧朝朝體內靈毒再次蠢蠢欲動,她難耐地揪住沈暮深垂下來的衣帶,艱難開口回答:“沈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