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5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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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生了心魔) 盡管沈暮深說話不中聽,但顧朝朝最后還是讓他留下來了,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再不讓他留,這小子能說出更多孤寡老人悲慘死去的例子。 合歡術造成的四肢麻木,恢復起來不是今天動個手指、明天動條腿這種慢慢來的,而是全部經脈恢復好之后才突然恢復,也就是說,顧朝朝要這樣躺上三天。 嗯,比在浴桶里待著強。 她還算容易滿足,前兩天一直躺著不動,等到第三天的時候,漸漸覺得無聊了,于是吩咐守在門口的沈暮深:“你去山下給我買個卷油條來,要多放蘿卜條。” 即便早已經到了半年不吃飯也不會死的狀態,可她從來沒有超過兩天不吃東西過,尤其是這種躺著的日子,大把無聊的時間,足夠她滿腦子回憶各種食物的味道。 她早就饞了,之前是一直忍著,現在是忍不住了才開口。 沈暮深也知道她有多愛吃,聞言眼底閃過一絲笑意:“師尊,你還要一個時辰才能動,現在買回來可就涼了,不如再堅持一個時辰,等好了之后我帶你去山下吃。” 雖然乾坤袋能保鮮,但還是現買的更好吃。 “我沒說一個時辰后才吃,”顧朝朝斜了他一眼,“我四肢不能動,但嘴能動,你待會兒將我扶起來,再將油條喂到我嘴邊,我自然是會吃的。” 她本來想像他說的那樣,堅持到最后再去吃的,結果一連堅持了三天,最后一個時辰反而一分一秒都等不了了。 沈暮深見她執意要吃,自然不會拒絕,于是以最快的速度下山了,可惜他去得挺早,人家還沒出攤,他過了半個時辰才買到帶回來。 當咸香咸香的氣味傳來時,顧朝朝咽了下口水,吩咐他將自己扶起來。沈暮深無奈地把卷油條放下,先是在床上給她疊了幾個枕頭,再連著外衣和她一起扶了起來,最后在她身上蓋了一層薄被。 每一個動作都透著小心和守禮,完全沒有仗著她不能動就占便宜的意思,顧朝朝雖然只裹了一層外衣,但也沒有感覺到冒犯。 等把她扶穩后,沈暮深拿來卷油條遞到她嘴邊:“還是熱的。” 顧朝朝咬了一口,滿足地喟嘆一聲。 “這么好吃嗎?”沈暮深被她的吃相勾起了食欲,可惜當時太著急,只買了一個。 顧朝朝頷首:“好吃,你嘗嘗。” “我不餓,你吃吧。”沈暮深說著,又往她嘴邊遞了遞。 師徒倆一個負責喂一個負責吃,一頓飯很快吃完了。顧朝朝長舒一口氣:“要是能出去散散步消消食就好了。” “不著急,很快便能動了。”沈暮深眼底皆是笑意,怎么看師尊都怎么覺得可愛。 顧朝朝斜了他一眼,正要說什么,手指突然顫了一下,她的表情頓時微妙。 沈暮深這幾日雖然表現與尋常無異,可到底時刻注意著她,一看出她的表情不對,頓時緊張起來:“可是哪里不舒服?” “……你這小嘴是開了光嗎?竟然這么靈,”顧朝朝揚眉,“我已經能動了。” 話音剛落,體內自發形成的靈力突然快速在經脈中沖了一遍,因為速度太快,她疼得悶哼一聲,身體也因為痙攣抽動一下裹在身上的外衣略微滑落,露出了一側肩膀。。 “師尊!”沈暮深臉色猛地變了。 “……沒事,現在已經恢復了,”顧朝朝感受一下四肢的力量,默默松了口氣,“剛才是靈力在沖xue道。” 沈暮深聞言總算放心,看到她衣衫不整后,一臉無奈地捏起外衣邊角,正要給她蓋上時,突然整個人都僵住了。 顧朝朝余光掃到他的手定格在自己肩膀上三寸,頓了頓后不解抬頭,正對上他晦暗的眼神。她愣了愣,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自己的肩頭上,一顆圓潤的紅色小痣。 她暗道不好。 “……我跟著師尊五年,從未見過師尊的肩膀,”他怔怔抬頭,和顧朝朝對視后連聲音都開始發顫,“為何在我的幻境里,卻知道師尊肩頭有這樣一顆紅痣。” 顧朝朝:“……” “師尊,是你嗎?”他的語氣是在問,眉眼間卻是已經得到答案的絕望。 顧朝朝攥緊了被子,有些艱難地開口:“我不知道你在說……” “所以你才會突然反常,才會叫我修無情道、叫我去拜別的師父,我以為……你是不忍浪費我的天賦,原來是因為,我大逆不道,傷害了你是嗎?”沈暮深指尖顫得厲害,捏著的衣角也隨之落下。 他怔愣后退,不敢置信地看著顧朝朝:“師尊,幻境里的人,是你嗎?” “暮深……” “我竟然……對師尊做了那種事,”沈暮深跌跌撞撞后退,撞到桌子時發出一聲悶響,他卻仿佛不知道疼,只是眼睛猩紅地盯著顧朝朝,“難怪,難怪……” 沈暮深轉身往外跑去,顧朝朝急忙要追,從床上下來后才想起自己沒穿衣服,又趕緊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裳再追,可惜這樣已經耽擱了時間,等她沖出門時,沈暮深已經不見蹤跡。 顧朝朝心下一沉,趕緊下山找人,可不管她如何找,都始終找不到沈暮深的蹤影。連續找了一日之后,她越來越覺得不安,最后只好硬著頭皮去求助春山尊者。 “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就突然不見了?”春山尊者無語。 顧朝朝實在沒臉提幻境的事,可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說了。好在春山尊者見多識廣,聞言非但沒有驚訝,反而點了點頭:“我原本只覺得沈暮深在這段師徒關系里不單純,如今來看你也好不到哪去。” ……這個時候就別評價他們師徒倆了行嗎?!顧朝朝窘迫求助:“我能力有限,神識覆蓋面積太小,只能求尊者幫忙了,還請尊者看在他是你這么多年來唯一徒弟的份上,趕緊找到他,此事對他打擊甚大,我怕他會有危險。” “半點打擊都受不得,也配做我的徒弟?”尊者雖然這么說,到底還是啟動了神識。 顧朝朝趕緊讓開點,免得打擾他施法。 尊者閉目片刻,找到方向后便徑直朝前去了,顧朝朝連忙跟上。兩人趕了半個時辰的路,最后在一家偏僻的酒館前停下。 顧朝朝已經感應到沈暮深就在里面,只可惜人都到門口了,卻沒有勇氣進去。 “廢物。”尊者居高臨下地評判一句,接著便走進了酒館。 夜已深,酒館只剩下沈暮深一個客人。 尊者踢開攔路的酒瓶,面無表情地開口:“都出來幾日了,也該回去修煉了吧。” 沈暮深渾身酒氣,聞言遲鈍抬頭,看清是誰后垂下眼眸:“不回了。” “為何?” “沒有意義。” “為何沒有意義?”尊者一向打破砂鍋問到底。 沈暮深苦澀一笑:“我原以為,修成之后,便能回到她身邊,如今才知道,回不去了。”從他做錯事那一刻起,就注定師尊不會再留他在身邊。 即便師尊肯留他,他也沒臉再待下去,因為他心里清楚,他的師尊,從未對他有過半點男女之情,當初在幻境,也只是為了救他出來,才委屈自己同他云雨。 師尊為他委屈了自己,單是這一點,便折磨得沈暮深快要發瘋。 酒館門外,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的顧朝朝心頭一疼,眼眶泛起熱意。 尊者沉默一瞬,靜了靜后開口:“我倒是第一次見,因為有情才修無情道的人。” 沈暮深不語。 尊者靜了片刻,再次開口還是那句:“跟我回去,無情道修成,你便不疼了。” “我沒有資格不疼。”沈暮深輕易給自己下了判決。他欺負了師尊還沾沾自喜,就該承受無盡痛苦,就該受盡折磨。 尊者看著渾渾噩噩的他,覺得有些無聊:“那你日后要如何,以死贖罪,還是浪跡天涯。” “我不知道。”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茫然。 尊者指尖清拈,一點靈力不動聲色地從他識海掠過,當察覺到其間黑霧后蹙起眉頭:“你的道心亂了,你有死志。” 門外偷聽的顧朝朝心里一驚。 沈暮深沒有承認,卻也沒有否認。 尊者盯著他看了片刻,干脆將他打暈了。 顧朝朝聽到不同尋常的動靜,趕緊跑了進來,一進門就看到尊者拎著沈暮深的脖頸,她頓時嚇了一跳:“你做什么!” 尊者掃了她一眼:“沒死,只是暈了。” “……為何會暈?” “我打的。” 顧朝朝:“……” “他再清醒下去,就入魔了。”尊者嘲諷一笑。 顧朝朝猛地睜大眼睛。 半個時辰后,三人出現在春山,尊者將昏迷的沈暮深隨意丟在地上,顧朝朝忍住罵人的沖動,從乾坤袋里翻翻撿撿,最后找出兩床被子,直接鋪在石頭地上讓他躺。 尊者沉默地看著她的行為,最后評價一句:“都是你慣的。” 顧朝朝也不辯解,只是皺著眉頭問:“尊者剛才為何說,他再清醒下去會入魔?” “他的識海已有心魔影子。”尊者簡單地解釋一句。 顧朝朝愣了愣,趕緊伸手去探他的識海,當探出黑色影子后,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由于原文中的男主道心堅定,從未出現過心魔,所以全文對心魔的解釋并不多,但她在這個世界多年,對心魔這個東西卻并不陌生。 修者一旦滋生心魔,便是九死一生,要么被心魔控制,要么與心魔同歸于盡,鮮少有真正擺脫心魔活下來的,即便是活了,也十有八九是廢人一個,終身都極難再突破。 沈暮深若是有了心魔,那飛升便是無望了。 顧朝朝想到飛升失敗的后果,面色頓時慘敗。 春山尊者沒想到她會這么大反應,停頓一瞬后還是發了好心:“別擔心,只是影子,想祛除十分簡單。” “怎么說?”顧朝朝趕緊問。 春山尊者盯著她看了片刻,最后說了一句:“心病還要心藥醫。” 顧朝朝愣了愣,明白他的意思后苦澀一笑:“不可能的,他知道我對他沒那種情意,即便我說不生他的氣,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那你對他有情不就好了。”尊者接了一句。 顧朝朝表情一僵:“什么?” “我且問你,你為何堅持要他修無情道。” 顧朝朝立刻回答:“自然是他有這個天賦,修無情道飛升指日可待。” “看來你我目標一致,那便好說了,”尊者掃了眼昏迷不醒的沈暮深,隨意找了塊石頭坐下,“你且將人帶回去,祛了心魔了了塵緣,等他靈根清凈了再將人給我送回來。” “……照你的法子,心魔倒是好祛,可塵緣就沒法了了。”顧朝朝無奈。祛心魔要喜歡他,了塵緣要不喜歡他,這叫她如何是好。 尊者見她始終不開竅,便有些不耐煩了,思索一瞬后掏出一件法器:“這東西好嗎?” 顧朝朝看到法器眼睛一亮:“自然是好的。”單看周身靈力,便看得出是上古法器。 “送你。” 顧朝朝莫名:“……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