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5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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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像以前一樣嗎?”沈暮深又問。 顧朝朝忽略心口一陣一陣的抽疼,許久默默點(diǎn)了點(diǎn)頭。 像以前一樣又有什么意思,修無情道之人注定淡漠無情,即便她日日都來,他也會將她忘了,將對她的情意忘了。沈暮深喉結(jié)動了動,許久別開臉:“好,我答應(yīng)。” 第48章 (身體不太好了) 沈暮深說完,空氣靜了一瞬。 顧朝朝看向他,透著些許小心翼翼:“當(dāng)真答應(yīng)?” “嗯,答應(yīng)。”沈暮深盯著她看了半晌,點(diǎn)頭。 顧朝朝猛地松了一口氣,隨即意識到這時候不該笑,連忙清了清嗓子掩飾上揚(yáng)的唇角:“行,你能聽話,這樣很好……那什么,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們便請春山尊者出來吧。” 話音剛落,眼前的洞門便開了,春山尊者一身酒味地走出來,將沈暮深多打量了幾眼。顧朝朝一看尊者表情,就知道他從一開始就在偷聽,無言片刻后主動開口:“尊者,他愿拜你為師。” “哦?確定愿意嗎?我怎么沒看出來?”春山尊者故弄玄虛。 顧朝朝立刻看向沈暮深,見他站在原地不動,只能用眼神示意他聽話。沈暮深僵持許久,還是面無表情地朝著尊者跪下:“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一個合歡宗的元嬰,都能受你一句師尊,我春山尊者就只是區(qū)區(qū)師父了?”春山尊者得了心儀的徒弟,竟然有心思開玩笑了,“還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若非你根骨奇佳,我才懶得多看一眼。” 沈暮深繃著臉不說話。 顧朝朝在旁邊打圓場:“師父師尊都是一樣的,他是怕都喚師尊,日后咱們自個兒混淆,所以才區(qū)分來叫,若是尊者不滿師父這個稱呼,那日后讓他叫你師尊,叫我……” “我不要。”顧朝朝話沒說完,沈暮深就直接打斷了。 顧朝朝頓時cao碎了心。這一刻讓她想起了,當(dāng)初爸媽帶著她去見重點(diǎn)高中老師、她卻因?yàn)椴幌胱⌒.?dāng)著老師面跟父母吵架,還妄圖逼老師放棄自己的事,當(dāng)時爸媽提心吊膽地跟老師賠不是,是不是就跟她現(xiàn)在一樣的心情。 她現(xiàn)在算不算遭到了報(bào)應(yīng)? 正當(dāng)她不知道該怎么圓時,春山尊者笑了一聲:“無知小兒,你當(dāng)這般無禮,我便不收你了?你想得美,給我磕頭!” 顧朝朝:“……”行吧,看來這兩人的師徒緣分不該斷。 她默默放心了些,再次看向跪著的沈暮深。 沈暮深靜了靜,還是對著尊者開始磕頭。他磕得緩慢,每拜一次表情就凝重一分,顧朝朝看得心里不是滋味,干脆別開臉。 修仙界拜師流程有簡有繁,但公認(rèn)的一點(diǎn)就是徒弟要向師父要磕九個頭,當(dāng)初她不重規(guī)矩,沈暮深也沒有提起,所以他們師徒之間一直沒有行過這樣的禮。 沒想到她養(yǎng)了五年的小徒弟,如今要對別人這樣行禮了。 顧朝朝嘆了聲氣,等沈暮深磕滿九個頭要扶他起來時,他卻突然避開了她的手。 顧朝朝心里一疼,正要問是不是生氣了,就聽到他啞聲道:“師尊,當(dāng)初我拜你為師時禮沒有行,如今也一并補(bǔ)上吧。” 顧朝朝微微一怔,還未來得及阻止,他就對著她開始磕頭,這一次表情要認(rèn)真許多,每一下都重重磕在地面上。 顧朝朝忍著眼底酸意,看著他行完禮后勉強(qiáng)笑笑:“乖,起來吧。” 沈暮深對她笑了笑,朝她伸出手。 顧朝朝趕緊去扶。 春山尊者冷眼看著兩人,許久冒出一句:“你們情分這么深,對他的修煉很是不利。” 顧朝朝表情一僵。 “但也無所謂,”尊者說完停頓一瞬,眼底閃過一絲不懷好意,“也不差這一兩天。” 說罷,他看向沈暮深,“走吧,徒弟。” 沈暮深應(yīng)了一聲,深深看了顧朝朝一眼后才跟著他離開。顧朝朝站在原地,眼巴巴看著二人越走越遠(yuǎn),終于忍不住沖過去攔住他們。 沈暮深眼睛一亮,眼底的期待幾乎遮掩不住。 顧朝朝意識到他誤會了,趕緊解釋:“這次帶他來,沒想到要立刻留下,所以換洗衣物什么的都沒帶,尊者可否寬限我兩日,讓我?guī)瘸鋈ベI些東西?” 沈暮深眼底的光瞬間滅了。 “麻煩,都金丹了,連清洗咒都不會用嗎?”尊者不悅。 顧朝朝干笑一聲:“會用會用,可整日里只穿一件衣裳難免會單調(diào)。” “行了,你們?nèi)グ桑弊鹫哒f完,往沈暮深身上下了一道禁制,“待你回來,禁制會指引你去尋我。” “是。”沈暮深應(yīng)了一聲。 尊者轉(zhuǎn)瞬便消失了。 顧朝朝默默松一口氣,回頭看向他:“走吧,我?guī)闳ド较鹿涔洹!?/br> 沈暮深看著她的眼睛,心情又好了起來。 春山下面沒有城鎮(zhèn),兩個人尋了半天,只勉強(qiáng)找到一個小集市。集市上的東西大多粗糙,顧朝朝帶著沈暮深逛了幾圈,只買了一些吃食。 “這些不行,太次了,你穿著會不舒服。”顧朝朝說著,將研究了半天的新襪子放回?cái)偽簧稀?/br> 看著她眉頭緊鎖的樣子,沈暮深心情總算好了許多:“其實(shí)也不算特別差,與我平日穿的差不多。” “哪里差不多,”顧朝朝橫他一眼,“你平日穿的是棉布,這個是麻料,差太多了。” 她親昵的樣子與從前一樣,沈暮深的唇角控制不住地上揚(yáng)“那我們再去別處看看。” 顧朝朝應(yīng)了一聲,又領(lǐng)著他往更遠(yuǎn)的地方去。一路上,沈暮深看著她和自己緊緊牽在一起的手,有些恍惚地想,師尊或許從未疏遠(yuǎn)他,只是真心希望他有所成就。 一切只是他多想了。 兩人走了很長一段路,這一次總算找到了城鎮(zhèn),顧朝朝挑了幾家還算不錯的鋪?zhàn)樱o沈暮深買了一大堆東西,看得沈暮深直搖頭:“師尊,太多了,我真的用不了。” “備著嘛,窮家富路,總要多準(zhǔn)備一些。”顧朝朝笑著說,一想到即將到來的分離,表情卻有些勉強(qiáng)。 沈暮深心頭一酸,靜了靜后低聲保證:“我會盡快學(xué)成,然后回去找?guī)熥稹!?/br> “嗯。”顧朝朝匆匆別開臉。 “我不會忘了師尊。”他又保證。 顧朝朝笑了笑,全部備齊之后帶他回了春山,然后將乾坤袋交給他:“我先回去一段時間,然后就來看你。” “一段時間是多久?”沈暮深非要問出個具體數(shù)字。 顧朝朝想了一下:“十天……七天如何?” 本來想說十天的,結(jié)果一對上沈暮深的眼神,便趕緊改了。 沈暮深對七天這個時間也不太滿意,但想到從這里到合歡宗,來回都需要一日,等于她到家只能休息五天就要過來,也算是辛苦了,于是便沒有再強(qiáng)求。 “師尊,家里錢財(cái)都在我床下,你若要用,就去那里取。”他叮囑道。 顧朝朝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知道。” “切記拿了銀子之后,先去銀鋪換成碎銀銅板,否則你去小鎮(zhèn)買東西,商販?zhǔn)邪司攀钦也婚_的。” “廚房還有一些地瓜干,你回去之后都收起來,我們辛苦種出的吃食,壞了也是可惜。” “一個人在宗門,要小心照顧自己,萬事不可大意,一定要……” “行了!”顧朝朝笑著打斷他的嘮叨,“我在你出現(xiàn)之前,已經(jīng)獨(dú)自過活一百多年,還怕連自己都照顧不好嗎?” 沈暮深微微一怔,笑了:“也是。” 然后便不知道該說什么了。 顧朝朝見他站著不動,心一狠先一步轉(zhuǎn)身離開,飛出一丈遠(yuǎn)時,她忍不住回頭去看,卻看到了他隱隱發(fā)紅的眼眶。她不敢再多看,急匆匆便離開了。 顧朝朝趕了一天的路,終于回到了合歡宗,在空蕩蕩的院子坐下后,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男主已經(jīng)交給他真正的師父了,按照劇情發(fā)展,他的實(shí)力會一路突飛猛進(jìn),不出十年便能飛升成仙。而她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等任務(wù)成功就行。 不用勾心斗角,不用步步為營,只需要等著就行,簡直是她最理想的任務(wù)狀態(tài),可是她現(xiàn)在……顧朝朝看一眼沒有人氣兒的院子,聽著漫山遍野簌簌的風(fēng)聲,突然感到一點(diǎn)寂寞。 她在院子里一直坐到晚上,才垂著眼眸回到寢房,躺下后卻半點(diǎn)睡意都沒有,只能翻來覆去地熬時間。 在她的度日如年下,漫長的一晚總算過去,她難得獨(dú)自一人跑去山下,吃了早就想吃卻一直沒吃的油條,又去戲園子聽了一上午的戲,等出來后,吃個午膳便去湖中劃船,順便救了一個差點(diǎn)被人販子拐賣的小姑娘。 一堆事做完,總算是迎來了新的夜晚。 然后繼續(xù)煎熬。 連續(xù)幾日這樣的生活之后,顧朝朝看著鏡中的自己,有種自己長了黑眼圈的錯覺。 她,堂堂元嬰修者,每天吃好喝好,竟然有朝一日長了黑眼圈,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她連毛孔都沒有了好嗎! 顧朝朝崩潰不已,等到第六天一大早就直奔春山了。 當(dāng)聽到顧朝朝來了時,沈暮深立刻把劍一扔,扭頭就往山下跑,看得春山尊者連連搖頭。 顧朝朝剛找了個石頭坐下,某人就從天而降,直接撲到了她身上。顧朝朝嚇了一跳,急忙運(yùn)氣扶住他,這才沒有倆人一起滾到地上。 “師尊,我以為你要明日才來。”沈暮深松開她,眼睛晶亮地和她對視。 顧朝朝心情也很好:“反正也無事可做,干脆早些來看你。” “師尊。”沈暮深又叫了她一聲,唇角的弧度越來越清晰。 顧朝朝倒是想繃著點(diǎn),可惜一跟他對視就忍不住想笑。她來這個世界五年多了,這五年里一直跟他朝夕相處,除去偶爾閉關(guān),從來沒有跟他分開超過兩天過,這還是師徒兩人第一次分開這么久,再見面難免有些情難自抑。 對視許久后,沈暮深折了根樹枝,開始對她演示自己近來所學(xué)劍法。 春山尊者幾乎是個全才,指導(dǎo)劍術(shù)也不在話下,明明才過了五六日,沈暮深的劍法就明顯更上一層樓。 顧朝朝一邊認(rèn)真地看,一邊酸溜溜地感慨,尊者果然比她更適合做沈暮深的師父。 沈暮深演示完,便立刻走上前來:“師尊,如何?” “不錯,你進(jìn)步很大。”顧朝朝笑著夸獎。 沈暮深笑了一聲,正要說話時,一低頭對上了顧朝朝笑彎的眼睛。抑制了許久的思念突然如決堤的洪水,逼得他眼睛都紅了一圈,他喉結(jié)動了動,驀地想起幻境中那個美夢。 美夢是那樣真實(shí),每一次用力的撞擊,每一次深度地結(jié)合,她每一聲情難自抑的輕哼,每一個勾人心魄的眼神,都仿佛是真實(shí)存在過的。沈暮深眼睛發(fā)熱,身體也發(fā)熱,最初的喜悅過去,便是nongnong的委屈和沖動。 明明師尊已經(jīng)提前一天來了,他卻還是怨恨她來得太晚,明明師尊什么都沒做,他卻還是覺得受到了勾引,只想將她拽進(jìn)懷里,在她唇上留下傷口和血痕。 “暮深?”顧朝朝遲疑地喚了他一聲。 沈暮深猛地回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已經(jīng)握住了她的手腕,他愣了愣,趕緊松開手:“對、對不起師尊,我有些走神了。” “……沒事。”顧朝朝莫名有些怕他此刻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