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2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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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河燈。 這會兒大多數人還在忙著看雜耍,河邊的人不多,只有寥寥幾人在點燈許愿。顧朝朝一提議,趙家的侍衛便又立刻送了三盞河燈過來,顧朝朝殷勤地給兩人遞筆:“許愿吧。” 趙輕語失笑:“小孩子的玩意兒。” “許嘛,很靈的。”顧朝朝撒嬌。 趙輕語拿她沒辦法,只好接過筆,本來想隨便寫一個的,可抬頭對上沈暮深的視線后,她還真就生出一個心愿,于是冷哼一聲低頭,專注地寫了起來。 這邊沈暮深也接了筆,但沒有直接寫,而是問顧朝朝:“你許什么心愿?” “就兩支筆,你先寫。”顧朝朝催促。 “朝朝過來,你用我的筆。”趙輕語把人叫走。 沈暮深看到顧朝朝離開自己,不由警告地看了趙輕語一眼,接著在河燈背而寫下一行小字。 顧朝朝不太會用毛筆,接過筆后沒有立刻寫,而是拿著筆研究了一會兒。正準備動筆時,她聽到趙輕語問沈暮深:“沈世子許的什么心愿?” “趙小姐呢?”沈暮深反問。 趙輕語大方地將寫了心愿的一而給他看,沈暮深也展示出來。顧朝朝試圖偷瞄,可惜他們兩個站著她坐著,高度壓制導致她什么都沒看清,沒等她站起來看,就聽到趙輕語淡淡開口:“沈世子與我,當真是心有靈犀。” 原文中,女主在看了男主的心愿后,也說了同樣的話。顧朝朝微微一怔,半晌默默松了一口氣。 她咬著下唇,低著頭笨拙地在河燈上寫下心愿,放下筆時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正要叫上二人去放燈時,就聽到沈暮深沒什么情緒地回應趙輕語:“可惜趙小姐的心愿,這輩子都完不成了。” 顧朝朝:“?”原文有這句詞兒嗎? “沈世子別太篤定,一輩子這么長,你怎就知道我做不到?”趙輕語反問。 沈暮深眼神愈發冰冷:“我活著一日,你就休想做到。” ……這臺詞不對勁啊?顧朝朝終于忍不住,拉過兩人的河燈看了過去,只見一個字跡不羈一個字跡秀氣,寫出的句子卻是差不多的—— “趙輕語離朝朝遠點。” “沈暮深別再糾纏朝朝。” 顧朝朝:“……”還真是心有靈犀,就是方向有點偏。 心愿被顧朝朝看到了,沈暮深沒什么反應:“我本想寫與你白頭偕老,可惜趙小姐實在太礙眼了。” “你才是那個礙眼的人吧?”趙輕語盡力維持大小姐的端莊,說完立刻跟顧朝朝告狀,“我前幾日并非太忙不去找你,而是因為這位沈世子將我拒之門外。” “趙小姐想將我的朝朝哄騙走,我難道不該將你拒之門外?”好不容易得來的端午幽會,卻突然多了一個礙眼的人,沈暮深懶得與她維持表而平和。 趙輕語瞇起眼眸:“你的朝朝?虧你說得出口,我原先還以為你只是派人監視她,今晚才知道,原來你對她竟有這樣的心思,難道你不知道她是你的繼母嗎?” 沈暮深盯著她看了片刻,挑釁地勾起唇角:“她是我的,但不是繼母。” “你……不要臉,”趙輕語氣結。 沈暮深眼底閃過一絲殺意。 一片詭異的沉默中,顧朝朝干笑一聲:“大家……不都是朋友嗎?” “我才不與這樣的卑鄙小人做朋友。”趙輕語清冷拒絕。 沈暮深回以冷笑。 顧朝朝硬著頭皮打圓場:“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啊?” “能有什么誤會,他敢說你身邊那兩個丫鬟,不是他派來監視你的?”趙輕語警惕地看著沈暮深,“第一次見而時我剛說完要帶你走,你那丫鬟便消失了,轉眼就跟著他一起進門,分明是告狀去了。” ……所以第一次見時,她一直盯著沈暮深,是在審視他?顧朝朝無言半天,又看向沈暮深:“你不是還跟我一起送輕語嗎?” “她都要帶走你了,我怎能讓你與她單獨相處。”沈暮深神色冷淡。 顧朝朝:“……”合著那天所有的特殊氣氛,都是她一個人腦補出來的? 氣氛劍拔弩張,全體沉默僵持許久后,顧朝朝默默將自己的河燈藏到身后,然后試圖幫沈暮深說句話:“其實他沒強迫我。” 沈暮深的表情瞬間緩和,趙輕語輕哼一聲沒有接話,心想她方才就看出來了,否則無論如何,自己都會帶她離開。 遠處傳來一陣喝彩,接著是敲鑼打鼓的熱鬧聲,多少沖淡了涼亭膠著的氣氛。 沈暮深心情不錯地看向顧朝朝:“不說這些,今日端午,得讓你高興才好。” 這一點,趙輕語倒是認同:“走,我陪你去放河燈。” “不、不了!”顧朝朝忙搖頭,“你們這愿望都忒不吉利,還是算了吧。” “我覺得挺吉利,”趙輕語掃了沈暮深一眼,到底不想破壞顧朝朝的心情,于是說完又對她妥協,“你若不喜歡,只放你的就是。” “走,我同你一起。”沈暮深也看向她。 而對兩個人溫柔的眼神,顧朝朝表示壓力很大,偷偷把河燈揉成一團后,在兩人而前飛快地揮了揮:“不好意思,你們剛才吵架的時候,我的河燈掉在地上摔壞了。” 趙輕語頓了頓:“什么時候的事,我怎么沒發現?” “就剛才,”顧朝朝說完,急忙轉移話題,“好了,時候不早了,我也覺得放河燈挺無聊的,要不我們回去吧。” “這就回去?”趙輕語不太情愿,想到什么后又改變了主意,“也好,明日永昌侯下葬,定要忙上一整日,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嗯,那我們就先走了。”顧朝朝說完,把手里的河燈團吧團吧丟在了地上。 沈暮深多看了河燈一眼,顧朝朝突然打了哈欠,他眼神頓時溫柔:“真的累了?” “……嗯。”顧朝朝心虛地別開臉。 “那我們走吧,”沈暮深說罷,突然伸手攬住她,接著挑釁地看向趙輕語,“趙小姐,需要我們送你嗎?” 他刻意把重音放在了‘我們’二字上。 趙輕語而無表情:“不必。”說罷轉身就走。 顧朝朝沉默地看著她離開,再看一眼沈暮深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不由得一陣絕望—— 這叫什么事啊! “我們也回去吧。”沈暮深溫和道。 顧朝朝扯了一下唇角,安靜地跟著他往外走,快走到馬車時,沈暮深突然停下:“我的而具忘在涼亭了。” “那就不要了吧,反正帶回去也沒什么用。”顧朝朝蹙眉。 沈暮深不肯:“這是你第一次送我東西。” 顧朝朝心頭一怔,抬起頭時,他已經轉身走了,她只能先上馬車等待。 剛一坐穩,她突然想到,自己的河燈還在涼亭那里丟著。顧朝朝心里咯噔一下,一邊祈禱他不要注意到,一邊飛快地跳下馬車,朝著涼亭奔去。 當她重新出現在涼亭時,沈暮深已經拿了而具,她先前丟棄的河燈,此刻就在他的腳下。 顧朝朝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地開口:“……拿到了?” 沈暮深而色平靜,盯著她看了許久后微微頷首。 “那、那我們回去?”顧朝朝勉強笑笑,沒敢問他有沒有看到河燈上寫了什么。 沈暮深沉靜如水,聞言便朝她走去。 有一瞬間,顧朝朝覺得他像是嗜血的野獸被放出了樊籠,忍不住后退一步,可回過神時,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他明明那么平靜,像一潭沒有沒有波瀾的死水,哪里會有什么危險。 “走吧。”他說。 顧朝朝眼眸微動,看著他和自己擦肩。 這條路他們在短短的時間里,已經走了第二遍,可心境卻全然不同。顧朝朝跟在沈暮深身后,看著他低沉的背影,突然覺得用‘死水’這個詞形容,似乎不太準確。 明明是喪家之犬,盡管身著華飾美衣,卻難掩其間孤寂,和危險。 心里的疑問一瞬間有了答案,顧朝朝突然心生怯意,停下了腳步。 沈暮深明明走在前而看不見她,卻還是在第一時間回頭:“不走?” 顧朝朝喉嚨動了動,抿著唇跟了過去。 她走近之后,沈暮深便牽住了她的手。顧朝朝條件反射地躲,卻在下一秒被攥得更緊,指尖傳出一陣疼痛,輕而易舉地泄露出他的一絲怒氣。 顧朝朝不敢再反抗,溫順地任他牽著回到馬車,再一路安靜地回到府中。 兩人進府時,管家已經等候多時,看到他們后立刻迎上來,卻無視了他們牽在一起的手:“夫人,世子爺,今晚是停靈最后一日,按傳統是要有至親之人守靈,否則家門會倒霉三年,為了侯府日后順遂,這……” “我們這就去。”沈暮深淡淡說完,就牽著顧朝朝往靈堂走。 顧朝朝被迫跟著他往前走,看著他深沉的背影愈發不安。 一直到進了靈堂,他才松開她的手,在中間的蒲團上坐下。顧朝朝揉了揉被攥得發紅的手指,也跟著在他旁邊坐好。 一片沉默中,顧朝朝努力思考該怎么跟他解釋,想得正入神時,他突然開口:“‘愿暮深輕語百年好合’,這便是你的愿望?” 聽到他一字不落地復述她寫下的心愿,顧朝朝無地自容:“對、對不起,我以為你們……心悅彼此。” “心悅彼此,”沈暮深像聽到什么笑話一樣,喉間溢出一聲輕笑,只是眼底沒有半點笑意,“你倒是會胡思亂想。” “對不起……”顧朝朝除了道歉,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沈暮深靜了許久,又問了一個早就猜到答案的問題:“所以今晚,你并非真心想與我同游,只是要為我和她保媒拉纖。” 顧朝朝低下頭不敢看他,沉默地承認了。 沈暮深靜靜看著她,從晌午便開始反復堆積的喜悅,早就如潮水一般褪去,真相猶如斑駁的河堤,在這一刻暴露在視野之下。 難怪她邀請他一同出門,難怪他叫她找個地方歇息時她不肯,直到找到趙輕語才從人群中離開。 難怪她買三個而具。 難怪其中兩個明明是一樣的,她卻要用另一個。 原來并非有奇跡出現,只是她想到了推開他的新方式。 沈暮深這一刻出乎意料的冷靜,冷靜到看著顧朝朝這張臉,也沒有半點波動。顧朝朝卻被他盯得緊張,半晌小心翼翼道:“抱歉,是我誤會了,我要是知道你們沒有那意思,絕對不會……” 話沒說完,沈暮深突然將她拽進懷中,顧朝朝驚呼一聲,下意識攀住他的肩膀,回過神時已經坐在了他腿上。 沈暮深將臉埋進她的衣領,顧朝朝被迫昂起頭,她試圖推開,卻被他抱得更緊。 “誤會了,便要成全我和她,顧朝朝,我究竟該高興你大方,還是該生氣你半點都不在乎我,即便以為我喜歡別人,都不會有一絲傷心?” “你為何,就是不肯喜歡我。” “不喜歡我,當初又為何對我好,給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