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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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茵茵對上他冷戾的視線,終于確定他不會放過自己,眼底的恨意幾乎化作實質:“你找不到她了對嗎?她走了對嗎?沒想到吧,唯一一個對你好的人也不要你了,沒有人會要你……” 他不想聽她廢話,于是將染了血的刀抵在她的脖子上,面無表情地重復第三遍:“她在哪?” 話音未落,刀刃就嵌進了她的肌膚,李茵茵痛得癲狂—— “你以為她是真心待你?你以為這世上會有人無緣無故對你好、會有毫無目的的接近?” “沈暮深,你也配?!” 刀刃毫不留情地劃破了她的喉嚨,李茵茵悲鳴一聲,原本捂著臉的手本能地去捂脖子,可惜血流得太快,她根本無法堵住。 血液很快將她的衣裳染紅,她死死盯著沈暮深,嘴角溢出一片血沫:“知道她為什么……接近你嗎?” “因為……她是我的人,不接近你,怎么讓你心甘情愿、和繼母通jian……” 說完,就咽了氣。 耳邊傳來一陣敲門聲,沈暮深睜開眼睛,夢里的一切褪去,他前所未有的平靜。 “二少爺,夫人來了。”小廝阿福高聲道,半點對主子的恭敬都沒有。 沈暮深坐起身,許久才淡淡應了一聲。 小廝聽到他答應,這才賠著笑臉看向顧朝朝:“夫人,二少爺請您進去。” 顧朝朝微微頷首,走到門口時,回頭看了眼跟著的紅嬋:“我有幾句話要同二少爺單獨說,你在外頭候著便好。” “是。”紅嬋不再上前。 顧朝朝輕呼一口氣,推開門進去后,紅嬋主動從外面將門關上。 隨著關門聲響起,顧朝朝的視線掃向床邊,當看到沈暮深只著褻衣時,表情頓時有些微妙:“還沒起?” “剛起。”沈暮深糾正她。 顧朝朝訕訕:“那我先出去,你洗漱好再叫我。” “不必。”沈暮深說著,起身便開始解褻衣上的扣子。 顧朝朝愣了一下,回過神后趕緊背過身避嫌。聽著身后窸窸窣窣的響動,她只覺得渾身不自在,清了清嗓子后開口:“我今日來,是有正事想與你商量。” 沈暮深系衣帶的手一停,面上沒有半點情緒。 顧朝朝等不到他的回應,就忍不住回頭看去,結果入眼就是溝壑分明的腹肌,她嚇了一跳,又趕緊把頭扭回來:“我、我不是故意的,抱歉……” 身后人不語。 顧朝朝尷尬至極,只能硬著頭皮強行接上剛才的話題:“……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想問問你,關于你和李茵茵的婚約,你是怎么考慮的?” 說完不等他回答,就繼續道,“我是這么想的,雖然我們不怕他們,可向來都是小鬼難纏,反正你也不喜歡她,也不指望她李家將來能對你有所助益,不如直接退婚,成全她和沈留,就當是解決一個麻煩了。” “當然,李茵茵和沈留都不是什么好人,滿侯府的人又全是勢利眼,解除婚約之后,你也未必好過,所以最好是搬出侯府,我相信以你的能力,離開侯府肯定會有更大的作為,更重要的是……” 話沒說完,她感覺身后一道熱度接近,于是下意識回頭,誰知險些撞在沈暮深的胸膛上。 顧朝朝先是一愣,接著反應過來—— 這人怎么還穿著褻衣! 說是穿著,可扣子全解開了,胸膛和腹肌一覽無余,熱騰騰地散著荷爾蒙,熏得顧朝朝臉上都開始冒熱氣。 “……你靠這么近干什么?”她眼神閃爍地后退兩步。 沈暮深面無表情地看著她,她退兩步,他就進兩步:“你想讓我解除婚約?” “這也是為你好。”顧朝朝說罷對上他的視線,忍不住瑟縮一下。 “為我好。”沈暮深意味不明地重復一遍。 顧朝朝本能地感覺到危險,在他一步步逼近下繼續后退,她正要繼續勸說,可話還沒說出口,就聽到沈暮深開口了—— “你以什么身份讓我退婚,永昌侯府的主母,李茵茵的表姐,還是……”沈暮深一步步朝她走去,直到她的后背抵在柱子上,再無路可退,他才在她面前停下,“我的女人?” 顧朝朝所有勸說的話都噎在了喉嚨里,只是一臉震驚地看向他。 沈暮深眼底一片漆黑:“回答我。” 顧朝朝嘴唇動了動,半晌才艱難開口:“我……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沈暮深盯著她的臉,腦海里卻是夢中李茵茵的聲音,心底的暴虐情緒如風浪來臨前的大海,幽深平靜下醞釀的是一望無際的危險。 許久,他眉眼突然溫柔:“你明白的。” 說完,他抬起她的下頜,指尖熱得幾乎要將她燙傷。 顧朝朝先是一愣,接著眼睜睜看著他的臉在眼前無限放大,眼看著已經感覺到他的氣息時,她嚇得閉上眼睛大喊:“李茵茵昨天來找我了!” 沈暮深猛地停下。 顧朝朝僵了半晌,才悄悄睜開一條眼縫,看到他的唇離自己只有一指距離后,又鵪鶉似的重新閉上眼睛。 許久,他松開了她。 顧朝朝雙腳一軟,全靠身后的柱子才沒蹲下。 她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沈暮深已經在桌邊坐下,離她有十余步遠,一雙好看的眼眸遠遠盯著她,像是想從她臉上找出什么。 顧朝朝干笑一聲,主動幫他為剛才的行為找借口:“你剛才只是太生氣了對嗎?” 沈暮深沉默不語。 顧朝朝強行冷靜下來,蹙著眉頭將昨晚的事說了,說完嘆了聲氣:“李茵茵這次回來勢在必得,這次你若還不肯和平退婚,她恐怕又要生事,萬一再想些下作法子……” 她腦海浮現那一日的纏綿,瞬間沒了聲音,再看沈暮深,還在盯著自己。 顧朝朝默默往柱子上縮了縮,假裝沒有發現他過分專注的視線,“我知道你不怕他們,可真的沒必要為了置一時氣,就繼續在侯府這攤爛泥里攪合,離開這里,利大于弊。” 這是她昨晚深思熟慮過的,沈暮深人生苦難的源頭,就是這座侯府,只要離開,就能避開絕大多數苦難。 更何況他現在已經和三皇子聯系上了,不用去邊關也能大有作為,等到三年后三皇子登基,再順利娶了女主,得到女主娘家的助力,便能一躍成為朝堂上權勢最盛的重臣。 到時候她功成身退,沈暮深也得到了應得的一切,收拾一個小小的侯府還不是一句話的事。 顧朝朝輕呼一口氣,思索該怎么說服沈暮深聽話,正想得認真時,突然聽到他問:“當年我在城外望遠亭等了你三天,你為何沒來?” 顧朝朝一愣。 “我等了你三日,又找了你三日,卻怎么也找不到你的蹤跡,”沈暮深定定看著她,“你去哪了?” 顧朝朝沒想到他這個時候會提起往事,嘴唇動了動,卻不知道怎么回答。 “李茵茵說,你是故意拋下我,”沈暮深似乎也并不在乎她的回答,所以沒給她太多時間,就又一次開口,“她還說,你是她的人,你接近我,待我好,都是為了最后讓我身敗名裂,離開京都。” 顧朝朝猛然睜大了眼睛,對上他清冷的視線后,許多先前沒想通的事這一刻突然明了:“難怪你這一世變化這么大,是因為信了她的話?” 她言語間滿是痛心,卻不見緊張心虛。 沈暮深看了她許久,心底的暴虐仿佛被逐漸撫平。 “我不想信。”沈暮深回答。 顧朝朝輕哼一聲,倚著柱子和他對視:“不想信,可還是信了對嗎?”不然一開始就直接問她了,而不是到今天才坦白。 沈暮深不語,指尖輕點桌面。 顧朝朝的視線落在他修長的手指上,心里莫名憋屈:“我對你那么好,你怎么能相信別人呢。” 她只是小小聲的抱怨,可惜呢喃的聲音太輕,倒像親昵的抱怨。 也像撒嬌。 沈暮深喉結動了動,半晌緩緩開口:“我說了,我不想信,可是那些人都被我殺了,我找不到第二個答案。” 其實答案是什么都不重要,即便重來一世他不斷試探,也根本沒想過和她有第二種結局,可上一世她消失后的那十年,已經讓答案成為他的執念,他只有知曉真相,才能再次毫無保留。 比如一刻鐘前,她坦言李茵茵找過她的時候,他便確定上一世李茵茵死前那些話,都是胡言。 沈暮深突然的沉默,讓顧朝朝隱隱不安。她驀地想起自己重來的時候,短暫看到過的侯府血色,一時有些頭疼:“就算找不到第二個答案,單憑我們過硬的交情,你也該往好的方面想呀。” 沈暮深聞言,表情微微和緩:“我想過,或許你只是死了。” 顧朝朝:“……”合著她死了是好的方面? 第11章 (癡情人設) 顧朝朝本來還有許多話要說,結果聽完他說的,頓時不知道該怎么接了。 沈暮深似乎也覺出自己的話有些不妥,沉默一瞬后開口:“所以那天你為什么沒來?” 當這個問題再一次問出口,他才驚覺自己這么多年來,在意的從來不是她有沒有背叛,而是說好了一起離開,她卻沒有出現。 顧朝朝聽到他的問題,頓時陷入了沉默。 沈暮深耐性極好,安靜地等著她給出答案,寢房里驀地靜了下來。 寢房外,阿福又看了眼緊閉的房門,輕嗤一聲看向紅嬋:“夫人到底做什么來了,孤男寡女半天都不出來,也不怕旁人說閑話。” “李小姐交代的事,夫人自然要仔細辦,至于說閑話,”紅嬋停頓一瞬,冷冷看向他,“這里就你我二人,誰敢出去亂說話,就是世子爺也不會饒了他。” 阿福一聽,就知道她是誰的人了,頓時不敢再放肆:“小的就是隨便說說,隨便說說……” 日上三竿,寢房內因為門窗緊閉,漸漸熱了起來。 顧朝朝靜了許久,最后嘆了聲氣:“我確實是死了。”讀檔重來,跟死也差不多。 沈暮深眼神倏然冷了下來:“誰做的。” “不知道,但除了沈留和李茵茵,我似乎也沒得罪過別人。”顧朝朝毫無心理負擔地把黑鍋推給男女配。 沈暮深放在桌上的手逐漸攥拳,眼底是無盡的晦暗。 許久,晦暗褪盡,只剩下她的身影。 “所以,”他起身朝她走去,最后停在了離她一步遠的地方,低著頭啞聲問,“你從未后悔跟我離開。” 他這句話并不是要她回答,說完之后,纏了他十年的夢魘終于煙消云散。 明明只是普通的逃命,卻被他說得好像有情人私奔,顧朝朝怔怔抬頭,猝不及防闖進他深沉的眼眸。 任憑她再逃避現實,這一刻也不得不承認,他看自己時的眼神,根本就不正常。腦海走馬觀花一樣閃過重來后與他相處的畫面,顧朝朝只覺得呼吸都困難了—— 傳說中沒遇到女主之前,根本不懂情愛的沈暮深,竟然喜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