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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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的確是說過了,但車沒有去保養,只是被不知道什么人噴了很多不堪入目的字眼,開不了了,雖然已經報警,但人還是沒有找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 時年看著他,眸色認真:忘了。 喬遇安覺得時年有點怪怪的,說不出來具體哪里不一樣,但就是感覺和之前不太一樣了,看著自己的眼神時而讓喬遇安覺得溫柔,又時而讓他覺得自己隨時都能被時年碎尸萬段。 這么矛盾的情緒喬遇安只當自己是自己想太多了,溜出廚房給展圖發了個微信,但過去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喬遇安便也放棄了,可能就像時年說的那樣吧,是真的有事在忙。 晚飯很豐盛,喬遇安沒什么胃口卻還是吃了不少,他不想讓時年擔心自己,但時年倒是沒吃多少,一直看著他了,喬遇安發現了,笑著問了句: 今天怎么這么喜歡看我? 時年沒回這句沒營養的話,開口問: 最近有發生什么事情嗎? 喬遇安吃飯的動作明顯停了一下,但很快恢復如常,他知道時年在問什么,一直瞞著什么都不說倒顯得假,于是便點了點頭: 你是想問他倆有沒有找我嗎?找了。 時年看著喬遇安,沒說話。 我發現那個人就在我們醫院骨科接受治療。喬遇安看著時年:我也見到你母親了,她來找我聊了幾句,算是不歡而散。 喬遇安不可能什么都不說,事情太過風平浪靜的話時年反而會不信,所以便撿著能說的說了點,時年倒沒有什么意外的神色,淡淡應了一聲: 別的呢? 喬遇安如果心里沒鬼的話,多半會疑惑時年這個時候為什么不接著問一句:聊什么了? 但他現在巴不得快點結束這個話題,所以急忙就跟著轉移了話題: 別的就沒什么了,不放心我啊?放心,有事我會告訴你的。 時年盯著喬遇安看了幾秒,應了一聲便低下頭繼續吃飯了,喬遇安也偷偷看了幾秒時年,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氣。 喬遇安飯后主動要求洗碗,以往這個時候時年總是拒絕的,他不想喬遇安上班回來之后還要忙家務,自己不上班完全可以把這些全都做了,但這一次卻連話都沒說,甚至主動幫喬遇安收拾了碗筷,在洗碗池前為他戴上了橡膠手套。 喬遇安都愣了,說: 你是不是不愛我了?以前都舍不得讓我洗碗的。 時年扣住他的后腦吻他,咬他的唇瓣,在喬遇安氣喘吁吁的時候告訴他: 我愛你,只愛你。 喬遇安瞬間被撫平了所有的小脾氣:那以后所有的碗都由我來洗,但每次洗碗之前你都要這么親親我。 時年也笑了下,摸了摸喬遇安的頭發: 我先去洗澡。 好。喬遇安應了聲。 時年上樓了,喬遇安看著時年的身影消失在廚房,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消失了,他并非在假裝自己的情緒,和時年在一起,他的確很快樂,也沒有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可現在遭遇事情的到底是自己的父母,塵埃落定之前,喬遇安總是掛心的。 洗完碗上樓的時候時年已經洗好澡了,正靠在床頭的位置看手機,喬遇安靠在墻邊笑著看他: 奇了怪了,你居然也會玩手機? 時年有手機,但對于手機卻極其的沒有安全感,所以除了喬遇安不在家的時候兩人打打電話之外,手機對于時年來說幾乎是沒有任何用處的,這樣喬遇安在家還看手機的時年,喬遇安還是第一次見到。 時年聞聲抬眸看著喬遇安: 展圖在問我出版社的事情。 他回你了?喬遇安問了句:那怎么不回我微信呢? 話剛說完,喬遇安的微信便響了,打開一看果然是展圖的回復,于是喬遇安也就沒在意,笑笑去衣柜里拿了衣服,去浴室之前還特意走到床邊俯身吻了一下時年: 我去洗澡。 好。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多到兩個人連親吻和床上運動都直線下降,現在的他們只會在睡覺之前親吻一下,不一定是嘴巴,大多數是額頭,道一聲晚安或早安。 不是缺少了欲望,是因為心情原因,所以誰也沒有提及,但這一天晚上,喬遇安卻明顯有點狀態,洗完澡上床之后就纏著時年親吻。 以往這個時候,時年總會在第一時間反客為主,他已經習慣了在這件事情上占據一個主導的地位,但今天的他卻是任由喬遇安一個人吻了自己很長時間都沒有什么動作。 他看著喬遇安,理解他這么做的目的。 他害怕自己再問什么,不知道能回答什么,又擔心情緒泄露了什么,所以寧可用身體語言來代替,遮掩。 喬遇安沒感覺到時年的回應,稍稍撤離后看著時年,笑著問: 怎么了?是我沒魅力了?吸引不了你?還是你不想? 時年想嗎?答案是肯定的,喜歡一個人就想要和他親近,這是毋庸置疑的一件事情,只是這些天喬遇安太忙了,太疲憊了,雖然他從來不說,但短短幾天,時年卻已經感覺到他瘦了。 想到明天自己要做的事情,時年有點緊張,他或許比喬遇安還要需要這一刻的激情,于是他沒有說什么,直接扣住他的腦袋,吻了上去。 這一刻的時年才是之前的時年,激情的,猛烈的,沖撞的,好像天地之間只剩下一個喬遇安,而他想要把所有的熱烈都給他,包圍他,融化他。 但不管情緒上多么激動,兩個人到底也還是沒有做到最后,時年明天還有事情,喬遇安的狀態未必就有多好,雖然不講究什么唯美和浪漫的第一次,但至少也該是個無憂無慮的情況下。 可時年許久都沒有軟下來,喬遇安伸手過去被時年攔了下來: 不用。 喬遇安看他一眼,笑了:那不用手,我讓你體驗一次不一樣的。 說完就掀開被子鉆了進去,沒有給時年拒絕的機會。 時年一開始不知道喬遇安要做什么,直到進入一片溫熱,想阻止已經來不及,況且喬遇安此刻給他的感受讓時年也根本無力阻止,所以他也只是掀開了被子,看著他。 結束的時候喬遇安去洗手間漱口,回來躺在床上時年攔過他,親吻他,喬遇安覺得有些怪怪的,這是在床上,時年第一次環抱著自己睡覺,但無可否認的,很有安全感,也很舒服,他笑笑,接受了這個新的姿勢,說: 晚安。 晚安。時年說。 第二天喬遇安是被手機吵醒的,不斷的嗡嗡聲讓他微微蹙了眉,但想到可能會打擾到時年休息,便又掙扎著起了身。 起身后才發現時年沒有在身邊,這是起了? 喬遇安沒在意,拿過了手機,是姜橙的電話,剛要接對方卻掛斷了,喬遇安腦袋不清醒也沒有立刻打回去,看了一眼時間還不到7點,又看了一眼旁邊的位置,時年這是去哪兒了? 被打擾了睡眠,喬遇安也沒想著再睡,掀被去廁所,順便喊了一聲時年,卻沒人回應自己,老實說直到這個時候喬遇安都沒有太在意,畢竟他和時年之間,時年的確要比自己早起一些。 這個時間點,說不定是在樓下給自己做早飯。 上完廁所,喬遇安剛準備下樓找時年,樓下的門就被大力敲響了,有多響呢,大概就是喬遇安此時在樓上的臥室里站著,關著門都還能聽的一清二楚。 喬遇安第一反應就是彭煒陽和梁婉秋他們找過來,想到時年還在樓下,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開門下樓,客廳里沒有時年的身影,喬遇安以為時年是又找了個地方躲起來了,所以只是喊了句: 別出來,時年。 說完便走向門口,打開玄關處的可視門鈴,喬遇安便瞬間松了一口氣,不是彭煒陽,也不是梁婉秋,而是姜橙,但姜橙這是怎么了? 明明知道時年不能被嚇著,為什么還要這么敲門? 喬遇安也沒有想太多,能讓姜橙這樣的,除了姜小米還是姜小米,喬遇安看了一眼身后的客廳,依然沒有時年的身影,他也顧不上安撫了,直接走過去打開了門,原本想要關上門和姜橙出去說,卻不想姜橙一句話就把喬遇安問在了原地: 時年呢? 一句話就把喬遇安問愣了:怎么了這是?你問時年做什么?我還沒見他,我們出去說,你這樣會嚇到 時年根本不在家里!姜橙打斷喬遇安的話:你怎么能讓他出去?! 喬遇安所有的話都哽在了喉嚨處,他看到了姜橙塞到自己手里的手機,手機開著,他看到了手機的畫面,他沒有看錯,是彭煒陽。 彭煒陽為什么會在直播畫面里?姜橙為什么說時年不在家里? 時年!喬遇安回身走到客廳大喊:時年!你出來,是我姐 別喊了!姜橙走進來抓住喬遇安的手臂:這是剛注冊的微博,剛通過的V認證,時年去了醫院。 姜橙開車帶喬遇安去醫院的路上,喬遇安衣服都沒換,穿著睡衣和拖鞋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一直在看著手機,握著手機的手因為過于用力,關節都泛著青白。 時年注冊了微博,以巫岳的名義,這是神秘的巫岳第一次注冊社交軟件,第一次出現在公眾面前。 而巫岳在直播。 喬遇安想象不到,那個連人都不敢見的人是怎么走出房間的,又是什么支撐著他,來面對彭煒陽這個惡魔的。 清晨不到5點,時年就已經離開了2號別墅,悄悄的,沒有驚動喬遇安,上了展圖的車。 此時車已經停在醫院停車場一段時間了,即便還是清晨時分,但醫院里還是有人影走動,時年坐在車里,一次又一次的調整呼吸,一次又一次的伸手去打開車門,不知試了多少次,才下定了決心,打開車門,下了車。 展圖一直站在車外,聽到車門被打開的聲音,他側臉看過去,看到時年蒼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的嘴唇,看到了他不停顫抖的手,于是即便知道這是對的,也于心不忍: 哥,現在還可以回去。 時年僵硬的搖搖頭,看著前方:不能再拖了。 說完便邁步走向住院部,展圖看著時年的背影,什么話也沒說,直接捻滅了手中的煙蒂,跟了上去。 從下車到乘坐電梯到達7樓,展圖能夠清楚的察覺時年的臉又蒼白了一度,顫抖的手臂沒有停下,鬢角處卻開始有一滴又一滴的汗水流下,這是冬天,時年的反應一點都不正常,可即便如此,這個近十年都沒有正常出門,社交過的人仍然沒有一丁點的退縮,在電梯打開的第一時間就邁步走了出去。 時年怕嗎?當然怕,沒有人比他更怕。 他能繼續躲在家里嗎?能,因為喬遇安不會怪他,他的家人也不會怪自己,甚至從未有人想過要讓他站出來解決現在這個局面,他可以理所當然的躲在那棟喬遇安jiejie提供的房子里,等他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完畢,還給他應該的平靜。 他們也應該能解決的,早晚問題。 但時年不愿意再等了,他沒辦法看著他們為了保護自己而被牽連,而受傷,他們明明可以不這樣的,但他們做了,所以時年明明也可以不這樣的,但他也還是做了。 他不可能這一輩子都依賴喬遇安給自己的保護,那對他不公平,對喬遇安的家人也不公平。 他的確害怕走出舒適區,見到陌生的人,但害怕并不代表不能,想到喬遇安和他的家人為自己抗下了那么多,時年也相信,就算他今天倒下了,他們都會接住自己。 那么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他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他有家,也有愛他的家人了。 6點多的住院區很安靜,安靜到護士臺都只有一個昏昏欲睡的護士,時不時從哪個病房里傳來一聲咳嗽,幾秒的時間又靜下來。 展圖看一眼時年,知道他仍然沒有任何退縮的意思,便小聲告訴他: 12床。 時年應了一聲,邁步走過去,他的汗還在流,但腳步卻還是很堅定。 病房外,時年透過那扇玻璃窗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睡著的彭煒陽,那張臉還是會下意識的讓他惡心,想吐,但意外的,卻不怎么害怕了,他給了自己十年的噩夢沒有延續到這一刻,或許在他擁有喬遇安的那一刻,噩夢就已經散了。 哥展圖小聲叫了聲。 時年收回視線,看向展圖,輕啟蒼白的嘴唇,開口: 要再檢查一遍嗎? 為了以防萬一,展圖還是調試了一下時年大衣胸口上的那枚針孔攝像頭,確認自己手機里的畫面沒有任何問題:沒問題。 時年的手伸向門把手,卻被展圖握住,涼的像冰:哥 我沒事,畫面你都能看到到,有事你會進來的,我知道。 展圖松開了時年的手:小心。 時年點點頭沒再說什么,直接壓下門把手打開了門,邁步進了病房,關上了門。 他在門后站了幾秒鐘才一步步走向彭煒陽,看著熟睡的他,然后視線落在了床頭柜上的那把水果刀上。 當年,自己就是用水果刀捅了他。 現在,時年還是想捅他。 但他不能,彭煒陽不配自己碰他,碰了他,時年不知道該怎么回去面對喬遇安。 彭煒陽迷迷糊糊轉醒看到床尾站了一個人的時候他嚇的坐了起來,盯著時年的視線滿是畏懼,時年也是到這一刻才意識到,原來惡魔也有怕的東西,他們怕死,也怕因果報應。 你是彭煒陽出聲看著時年,一時不敢相認,但當時年開了燈,室內亮起來的時候,彭煒陽看到時年的眼睛,一下子愣了:時年?你是時年? 時年看著他,沒說話,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著才不至于抖的厲害。 你終于來了。彭煒陽挪了一下身體,靠近了時年一點:我知道你會來的。 為什么?時年出聲,聲線緊繃:為什么覺得我會來? 那天在別墅門口,你是打算開門出來的吧?彭煒陽看著時年笑:喬遇安太在乎你了,而你也太在乎他了,他為了你不惜連工作,連父母的工作都能拋下了,那么你為了他,也會來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