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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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是。喬遇安依舊笑著: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覺得你很帥,特別帥。 腿上的傷口處理好之后,喬遇安又處理了時年腳上的,相比于腿上的,腳上的不算嚴重,但也腫了好大一塊,這兩天走路想必是不太方便,喬遇安有些心疼: 為什么要去做飯? 總不能一直讓你做。時年說。 喬遇安用棉簽蘸取了碘伏,在時年傷口上去涂抹之前抬眸看了一眼他,笑了笑:為什么不能一直做?還是說你吃膩了? 不公平。時年靜默幾秒,繼而淡淡開口:也不太好。 有什么不公平的?你不是都洗碗了嗎? 時年卻沒有再說什么,喬遇安看了時年一眼,也沉默了,但多少也明白了些什么。 展圖不會無緣無故的跟自己說那些話,一定是他發(fā)現時年對自己有些特別,這點特別或許放在任何一個身上都不會是特別的,但時年和常人不同,接觸的人只有一個展圖,展圖認識他這么多年,知道他的一切習慣,也有他自己做對比,所以才會格外擔心。 那么展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多多少少也應該跟時年說過了。 顧忌著時年的敏感或許沒有說的跟自己這么仔細,但喬遇安看得出來,時年也是明白展圖意思的,他甚至相信了展圖的話: 總有一天自己會離開。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喬遇安幾乎想下意識的脫口而出我不會離開,我也愿意一直給你做,但話到嘴邊,又被理智強推了回來,也想到了展圖跟自己說的那些。 做不到,就別承諾。 他雖然承諾了絕對不會讓時年的病情因為自己加重,但是一直做飯這回事兒,喬遇安還真的不敢保證,他可能會忙碌,可能會出差,也可能會交新的朋友而沒有太多時間。 于是開口便成了一句:沒什么不好的,別想太多,不過你要是實在想做,我可以教你。 時年盯著喬遇安看了幾秒,點了點頭,沒說話。 只是這幾秒的時間時年在想什么,卻是喬遇安看不明白的。 上完藥,收拾了醫(yī)藥箱,喬遇安便準備下樓做飯,卻被時年攔下了: 今天不用做。 嗯?喬遇安疑惑的看他:一個星期沒吃了,不想吃嗎? 嗯。時年說:你剛回來。 時年就是時年,即便是關心人的話也只說半截,不過好在喬遇安足夠聰明,明白他未說出口的那些話,他是覺得自己趕路太辛苦。 沒事,我出差一周你都不知道我吃的有多慘,我做夢都想吃我自己做的飯菜,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你還不讓我做,那有點殘忍。喬遇安笑笑:我很快就好,你腳上和腿上有傷,最好別走動,以免摩擦,就在樓上等我。 喬遇安都這么說了,時年也沒有再說別的,只是在喬遇安起身的時候說了句: 謝謝。 喬遇安有些意外,但看時年這么乖的模樣又很想抬手去揉揉他的頭發(fā),最后被自己忍住了。 冰箱里沒什么食材了,被時年學做菜浪費了一部分,不新鮮了一部分,就算是做飯好吃的喬遇安也做不出什么來了,但喬遇安也不想去買。 連續(xù)一周的山區(qū)義診,外加趕路,說不累是假的,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躺在床上睡一覺,但看到時年的時候又有點心疼,有點舍不得,現在這個局面,喬遇安也便只能回家拿點了。 拎著行李回到家的時候,姜橙正在做飯,姜小米在旁邊蹦蹦跳跳的,母女兩人倒是很自得其樂,見到喬遇安出現,姜小米立刻風一樣的躥了過來: 小舅 喬遇安急忙躲開了:別躥,我一身都是臟的。 姜小米生生的剎車,撇了撇嘴:我又不嫌棄你。 乖。喬遇安揉揉她的頭發(fā):是我嫌棄你,你自己多重了不知道啊?還躥,回頭再閃著我腰。 喬遇安說完就邁步往廚房走,姜小米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么,頓時不滿意了,跟在他屁股后面: 我才8歲啊!8歲你就抱不動了?那你這老腰看來也沒什么要的必要了,反正你和尹叔叔也分手了,以后也用不上了吧? 喬遇安回頭看著姜小米,還沒來得及對她小小年紀竟說出這樣的話表示震驚,姜橙的話便從廚房里飄了出來,帶著看熱鬧的笑意: 那可說不定哦,你小舅說不定快要用上了呢。 喬遇安瞪一眼姜小米,回頭走過去廚房,站在門口無奈的看著自家jiejie: 你都教了些孩子什么啊? 姜橙嘖了一聲:可不是我教的,你太小看現在的小朋友了,再說了,小米也沒說錯什么啊,你這腰 這腰怎么了,姜橙沒說完,但喬遇安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到了□□的鄙視,但話說回來就算姜橙承認了姜小米知道的事情都是她告訴的,喬遇安也不可能去捋老虎的胡須,但惹不起大的,身后這只小的他教訓起來還是輕而易舉的。 轉過身揪住姜小米的耳朵: 我再告訴你一次,離你媽遠一點,聽到了沒? 疼疼疼。姜小米掙脫開喬遇安,跑走了,順便回他一句:離開了她,你養(yǎng)我嗎?你又沒有我媽有錢。 喬遇安懶得再跟這對母女說什么,直接走過去打開冰箱,從里面挑選了幾樣食材拿出來,姜橙看著他: 我做了這么多菜還不夠你吃的啊?要吃自己做啊,我沒那么多功夫侍候你。 做是我做,但你吃不著。喬遇安找了個袋子把食材裝了起來:我跟時年一起吃去。 姜橙聞言愣了一下,隨即笑了: 所以你這不是剛回來,是從時年那兒過來的?可以啊,出差回來第一個先跑到人家家里去,是多想啊? 他受傷了。 簡單的四個字讓姜橙一下子斂了笑意,喬遇安急忙出聲:不是她,是時年自己不小心弄傷的,你別太緊張。 姜小米的事情始終是姜橙的一個雷區(qū),只要沾染上就草木皆兵,哪怕再過多少年,只要姜小米不痊愈,姜橙就不可能放心下來,她微微松了一口氣,卻還是關心時年: 怎么回事? 自己做飯不小心燙著了。喬遇安笑了下:不和你說了,我得趕緊過去了。 喬遇安說完就走,腳步還沒邁出去就想到了什么,回過頭跟姜橙說: 姐,找人把3號別墅打掃一下吧,我可能會在這里住一陣子,一直住在你這里也不太好,那房子閑著也是閑著。 因為喬遇安的這句話,姜橙剛才因為擔心姜小米的情緒一下子散了,她看著喬遇安,緩緩笑了,問他: 喲,之前給你不是怎么都不要的嗎?不是瞧不起我這富二代的萬惡金錢嗎?現在是怎么了?想通了?還是要近水樓臺? 我說過無數次了。喬遇安很是無奈:是你想太多了。 就算是我想多了,也是我親愛的弟弟你給我提供了想多的素材,那房子里什么都沒有,我看干脆趁著這個機會全部買齊全了吧,誰知道你是住一陣子,還是一輩子呢? 喬遇安:夠了。 姜橙見他這樣也就懶得跟他再說,雖然她還沒見過時年,更不知道時年對喬遇安是個什么態(tài)度,但自己的弟弟她很了解,多數會發(fā)生點什么出來,就讓他自己慢慢想去吧。 不過看到喬遇安滿臉疲憊,姜橙還是囑咐了一句: 今晚就別守著了,吃完飯就回來好好休息。 喬遇安沒應,只說了句再說吧就離開了。 喬遇安當然也想好好休息,但是時年的狀況明顯是不適合在晚上的時候過去給姜小米送吃的了,之前因為有一天晚上沒送吃的,姜小米直接下去找時年了,今天晚上多數也會下去,喬遇安怕發(fā)生意外。 雖然機率很小很小。 回到時年家里的時候喬遇安才發(fā)現時年已經從樓上下來了,正坐在餐廳里剝蒜,坐姿規(guī)矩,很像個小朋友,喬遇安笑著走過去: 腿不疼啊?也不怕再把傷口磨壞了。 水泡和傷口雖然大部分都在大腿的正面,但也有幾個水泡是在內側,走路不注意的話勢必會磨到一些,喬遇安擔心會影響愈合。 沒事。時年說了句,繼續(xù)低頭剝蒜。 喬遇安沒急著去廚房,拎著一袋食材站在餐桌前看著時年:覺得我等下會用到,所以來幫我? 時年沒說話,但剝蒜的動作倒是頓了一下,喬遇安便知道自己說對了。 喬遇安一直覺得時年乖起來很像一個孩子,現在這種感覺就更是強烈了,就好像為了給爸爸mama分擔家務的孩子一樣,讓喬遇安忍不住的想要揉揉他的頭發(fā),夸一句乖。 喬遇安有點沒忍住,所以手也是真的抬了起來,但想到時年的敏感到底也是沒有放過去,不過正準備收回來的時候時年倒是側臉看了過來,視線在喬遇安的手上停了幾秒。 喬遇安像是被電了一下急忙把手收了回來: 我去做飯。 時年看著他轉身離開的背影,忍不住的想,喬遇安剛才的動作似乎像是想要摸他。 那為什么不摸呢? 即便是去1號別墅拿了點菜也還是食材有限,喬遇安就照著現有的食材簡單做了兩個菜,做飯的時候還沒忍住打了兩個哈欠,被進來送蒜的時年看到了,張了張嘴,卻沒說什么。 飯桌上喬遇安例行公事的每樣菜都吃了一點后對時年說: 吃吧。 偌大的房子里只有兩個人,不說話顯得空蕩蕩的,喬遇安也不喜歡這樣的冷清氣氛,便主動找了話題: 今天展圖去機場接我的時候我嚇了一跳,還以為小米又把你傷著了,不過你也真是不讓人省心,做個飯還能受這么重的傷,我和你認識這么長時間,大部分的時間你都是傷著的,以后可不許了啊。 喬遇安的話讓時年愣了下:展圖去接的你? 嗯。喬遇安點點頭:我剛下飛機就接到他電話了,你不知道? 他沒跟我說。時年看著喬遇安。 他有聽展圖說過喬遇安是今天回來,但卻不知道幾點,剛才看見喬遇安,原本以為他是回家放了行李之后才過來的,可現在看看,他還是風塵仆仆的模樣,連澡都沒有洗就過來了。 是展圖告訴他自己受傷了,那除此之外呢?展圖有沒有和他說什么?之前展圖跟自己說的那些話,是不是更直白的告訴了喬遇安?如果說了,喬遇安又是怎么回應展圖的? 這些問題時年都好奇,卻不敢繼續(xù)想了。 小米沒有傷我。時年斂了思緒,淡淡開口:她這幾天很乖,還跟我說話了。 嗯?喬遇安一口菜塞在嘴里還沒咽下去就被時年的這句話驚到了:說話?和你? 不怪喬遇安如此驚訝,是因為另一個姜小米開口說話的次數在這三年里五根手指頭都數的過來,也正是因為她拒絕和別人溝通,才讓心理干預一直進行不下去,可是卻沒想到她竟然主動和時年說話了。 嗯,我上樓給她送水果的時候。 說什么了?喬遇安還是很驚訝。 時年看了喬遇安一眼,眼神有些許的閃躲,后來視線在眼前的飯菜上停了幾秒到底是開了口,他說: 小米告訴我,你沒有生氣。 嗯?喬遇安又迷惑了,甚至覺得姜小米會不會只是隨口一說?畢竟這話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意義,正準備開口詢問的時候喬遇安卻突然想到了什么。 他離開的那天晚上,時年因為情緒上的失控讓自己先行離開,這件事喬遇安是真的沒放在心上,就算放在心上,也是擔心時年的狀態(tài),但剛才在樓上時年對自己道了歉,讓喬遇安知道他對自己那天晚上說過的話是耿耿于懷的。 你喬遇安看著時年:你上去是去問小米我生沒生氣了? 時年搖搖頭:沒有,我沒說話,因為我沒見過小米開口,所以就待著了,她可能是看出什么了,主動開口告訴我,說你沒有生氣。 喬遇安有些意外,雖然他一直都知道姜小米是個很心細的人,但在時年和自己什么都沒有對她說的情況下,姜小米就結合自己當天晚上的反應告訴時年他所糾結在乎的,還是有些超乎喬遇安的想象了。 他知道姜小米什么都懂,可這也未免有些太匪夷所思了。 她還說什么了? 還說了一些別的,但時年想到了姜小米之前跟自己說的那些話,她說她不希望他們之間的對話被喬遇安知道,否則將再也不會開口說話。 看看眼前喬遇安焦急的模樣,時年相信只要自己開口說出那天晚上的全部內容,喬遇安一定會緊張,甚至會去聯系姜小米的心理醫(yī)生,到那時或許對姜小米的治療并沒有好處。 說了。時年說:但我答應她不會告訴你。 你們還做了約定?喬遇安覺得自己的情緒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了。 是。時年說:她說我一旦告訴你,她再也不會開口說話,如果你覺得你能在她的面前隱藏知道這些的情緒,你的家人也能做到,我可以告訴你,但如果不能,我覺得還是維持現狀比較好。 喬遇安不說話,時年見此補充了一句: 如果有任何我發(fā)現小米不妥的地方,我會在第一時間告訴你。 喬遇安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時年說的并沒有錯,知道姜小米與眾不同的另一面,不管是自己還是姜橙他們,都會或多或少用打量的眼光去觀察姜小米,這是掩藏不住的,如果姜小米察覺到,真的像她說的那樣再不開口,或許真的會得不償失。 不如讓她和時年正常交流,這樣他們也好知道另一個姜小米到底在想什么。 只是這樣一來,時年也會多一分危險。 我擔心你會有危險。喬遇安說:上次已經讓你受過一次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