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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錨點在線閱讀 - 分卷(25)

分卷(25)

    一塊冰涼的毛巾被放在祁闊額頭,嚴朗憂心忡忡地伸手摸摸祁闊的臉頰。昨晚祁闊突發高燒,反胃嘔吐,折騰得嚴朗一晚上沒睡好,又是擦身又是煮粥,清晨六點伺候祁闊吐了一次,嚴朗倚著床頭迷迷糊糊睡著,他擔心祁闊,睡得不沉,被冰涼的手指碰了下便驚醒。

    今天是新時間線的2088年9月17日,正好是嚴朗進入穿梭機的那天。

    這一年多來,發生了許多事情。嚴朗獲得了共和國暗地里的表彰,遞交轉崗申請到金融犯罪科,去北京上班。祁闊同樣獲得表彰,升遷至北京第一物理研究所,投身量子傳送的研究工作。

    新舊時間線合并導致全球大大小小的災難不斷,饒是人類齊心協力抗災,全球人口仍降至42億,索性生物沒有變異,保住了人類地表霸主的地位。

    與此同時,舊時間線的意識投射到新時間線的人類身上,人們夢里是舊時間線的所見所聞,醒來是新時間線的圖景,不少人精神恍惚需要進行心理干預,一時間心理輔導行業迎來了春天。

    嚴朗沒有夢到舊時間線,他本就經歷過舊時間線。祁闊和其他人一樣,每日做夢都能夢到新的驚喜,醒來后情緒不太穩定,十分黏嚴朗,日日開車接送嚴朗上下班。他面上冷淡自持,實際生怕落嚴朗一步,做過最離譜的事,是在發表SCI的論文致謝欄向嚴朗道歉。

    嚴朗不關注學術界,這個消息由好事者散播到網上,一時間成為美談,群眾調侃【連頂級大佬都要小心翼翼哄對象】、【在SCI寫檢討,有被秀到】、【該死,這就是學術浪漫嗎】。ISI(美國科學信息研究所)特意將祁闊的論文發到嚴朗郵箱,縝密的研究、冷淡的排版、和一顆格格不入的紅心,收到郵件的時候,嚴朗尷尬又高興,低頭腦袋埋進肘彎。

    因工作變動,兩人從太原搬到北京,研究院贈予他們一套兩居室,離祁闊上班的地方極近,僅隔一條馬路。然而祁闊每天送嚴朗上班,繞個彎到研究院,白瞎研究院一片好心。

    去年端午節當天,林和祥聽信嚴朗的消息在機場周圍守株待兔,一把逮住Isaiah這只跨國雇傭兵灰兔子,拿了個二等功,之后他每每出差北京,必請嚴朗吃飯。

    今天也不例外,上午十點,一通電話吵醒倚著床頭補眠的嚴朗,他摸到手機,迷迷糊糊地劃開接聽鍵:喂?

    嚴朗,我到北京南站了。林和祥的聲音歡歡樂樂地傳出聽筒,晚上一起吃個飯?

    不了。嚴朗說,家里人生病,我得在家照顧。

    啊你家大佬生病了?林和祥問,自祁闊發SCI給嚴朗道歉后,大佬這個名頭傳遍大江南北,成為嚴朗朋友稱呼祁闊的代號。

    嚴朗說:他發燒,今天還燒的話,我要送他去醫院看看。

    哦哦,那好吧。林和祥說,下回再聚。

    好的。嚴朗掛掉電話,伸手摸摸祁闊的額頭,溫度沒有昨天的高,他拿起半干的毛巾,蹲下,放進水盆浸泡,撈出來擰干,抬頭,祁闊半睜著眼睛看嚴朗。

    感覺好些了嗎?嚴朗把濕涼的毛巾搭在祁闊頭上,我今天請假,也給你請了病假,你想吃什么?

    祁闊伸手握住嚴朗的手,冰涼的手和溫熱的手相貼,他說:我夢見我啟動穿梭機把你送回來,他病中虛弱,斷斷續續地說話,嚇死我了。

    嚴朗眉間輕皺,傾身向前,蹭了蹭祁闊的鬢角:我都忘得差不多,你不要再想這些。

    我怎么能不想。因著生病,祁闊的脾氣變得柔軟而孩子氣,他半躺進嚴朗懷里,閉著眼睛說,差一點我就見不到你了。

    見與不見都在嚴朗手心,若嚴朗為保人類直接在生化所逮捕Carlos,祁闊為救人死在機場,一念之差,天人永隔。祁闊知道結果,卻把選擇權交給嚴朗,他單單想要嚴朗在一個普通的世界活下去,有天空、陽光和鳥鳴。

    可他也不想離開嚴朗,反反復復、徹夜盤算,眼見著穿梭機建成的日子越來越近,砒霜當蜜糖,硬往胃里吞。祁闊的恐懼、害怕、戀戀不舍,摁下確認鍵時全數爆炸,日思夜想的負面情緒投射到新時間線的祁闊身上,這便是高燒的來源。身體一時難以兼容如此多壓抑沉悶的心緒,加之之前每晚的夢境的遞進鋪墊,驟然的高燒差點沒把嚴朗嚇出個好歹。

    我一直在你身邊。嚴朗抱緊祁闊,我不騙你,你也不要再騙我。

    祁闊的手塞進嚴朗手心,十指相扣,有氣無力地說:不騙你。

    那你想吃什么?嚴朗說,我最近學了蝦仁蒸蛋。

    蒸蛋就好。祁闊說,蝦仁弄起來麻煩。嚴朗一向怕麻煩,祁闊把嚴朗的小習慣刻進靈魂里。

    好。嚴朗下床,踩著拖鞋踏進廚房。

    一通敲敲打打,嚴朗端著一碗嫩黃的蒸蛋,蛋羹中央點了幾滴香油、一撮蔥花和三五粒芝麻。祁闊接過嚴朗遞來的勺子,問:賣相不錯,你跟誰學的?

    我媽。嚴朗說,她說你喜歡吃蒸蛋,我小時候把你的模型打翻,她靠一碗蒸蛋讓你不生氣。

    祁闊挖一勺蛋羹放進嘴巴,嫩滑鮮香,他抿了抿嘴唇,說:那件事也不全是因為蒸蛋。不生氣的主要原因是小嚴朗不講道理,吧唧一口親在祁闊臉龐,把自認成熟的小祁闊親了個大紅臉,正好嚴朗mama為賠罪遞來一碗蒸蛋,祁闊借此下臺階,省的小嚴朗再撲上來親他。

    嚴朗問:好吃嗎?

    祁闊挖一勺塞進嚴朗嘴里:你嘗嘗。

    第44愛你是一生的命題

    2089年元旦,嚴朗和祁闊乘坐飛機回了趟呼和浩特,雙方家里的老人對孩子的選擇不說反對,也未說贊同。早在幾年前,兩人便一同回家過年,老人們看得穿,并不戳破,權當看不見,等著孩子們自個兒坦白。

    微妙的平靜被嚴朗一句話打破,他看向母親:媽,我過年想和祁哥去新加坡。

    去唄。任曉菲剝開一個橘子,分給嚴朗一半。

    我們去結婚。嚴朗說。

    任曉菲剝橘子的動作一頓,她笑了下:你心虛什么?她兒子的小動作她最清楚,每當嚴朗不舒服的時候,總得找點什么東西握著,眼下他兒子快把橘子捏碎在手里了。

    我、嚴朗咽了口唾沫,我怕你們不同意。

    不同意我能讓你年年帶小祁到家里過年?任曉菲哼了一聲,你真像你爸,瞎子一個。

    嚴朗瞄了一眼在廚房樂呵呵切菜的嚴鵬樂,縮縮肩膀。

    任曉菲把嗑剩的瓜子放進嚴朗手心,說:要去就去,我看你們磨蹭這么些年,沒個結果不合適。

    老婆。嚴鵬樂的聲音從廚房傳來,該你炒菜啦。

    我來炒菜吧,叔。祁闊起鍋燒油。

    任曉菲招呼嚴鵬樂到身邊來,對祁闊說:行,我們今個兒嘗嘗小祁的手藝。小朗,過來給小祁打下手。

    嚴朗小步快走進廚房,關上門,松一口氣。

    祁闊看向他,問:曉菲阿姨怎么說?

    我媽說我像我爸。嚴朗說。

    祁闊忍俊不禁,說:這是夸你還是損你?

    通常她說我像我爸,都是損我。嚴朗說,他湊到祁闊身后,雙手抱住研究員勁瘦的腰,我們過年去新加坡結婚!

    祁闊學著嚴朗的口頭禪,說:好耶。

    好耶。嚴朗跟著說。

    新加坡登記同性結婚的步驟不算麻煩,照相、簽字、領證,嚴朗拿著新到手熱騰騰的結婚證翻來覆去地看,沒看出個所以然。

    祁闊牽著他坐在公園旁的木椅上,新加坡不愧花園城市的美稱,街道干凈整潔,氣候溫和舒適。祁闊拿出一個絲絨盒子,打開,是一對戒指,他說:結婚了,換個新戒指。

    嚴朗懷念地摸摸無名指上的戒指,想起很久之前,他自記憶清洗后醒來,不知前塵往事,打算扔了這戒指,被祁闊費盡心機的騙走,嚴朗問:你上次拿走我的戒指,放哪兒去了?

    和我的戒指放在一處。祁闊說。

    啊。嚴朗說,沒有你我可怎么辦。

    祁闊不明白嚴朗哪兒得來的結論,他說:沒有我你也能活得很好。

    沒有現在好。嚴朗說,他翻了翻結婚證,放進口袋,伸手拿起絲絨盒子里的戒指,我幫你戴上。

    兩人互相替對方戴上戒指,將舊戒指收進盒子里,祁闊說:走吧,回酒店。

    ?嚴朗站起身,不溜達一圈嗎,這公園挺好看的。

    溜達什么,回去洞房。祁闊說。

    窗簾拉上,頂燈關閉,僅留一盞昏黃的夜燈,祁闊額角泛起汗水,這個姿勢既漲又深,他泄出一聲難耐的喘息,抱緊嚴朗的肩膀。陸陸續續折騰兩個小時,祁闊嗓子疼腰疼,嚴朗體貼地親親他的鬢角,問:要不要去洗澡?

    祁闊橫他一眼,跪在嚴朗腰間休息,他說:我走不動。

    我可以抱你。嚴朗說。

    縱使祁闊萬般不愿意,還是老老實實趴在嚴朗肩頭被抱進浴室,他比嚴朗大五歲,一直不承認自己年紀大,然而有時候不得不服,小年輕體力就是好。

    洗澡的間隙,嚴朗說:未知神教差不多全滅了。

    什么?祁闊揉搓泡沫,抹在嚴朗肩上。

    去年十月,上頭開展了一系列打擊邪教的動作。嚴朗說,包括那群神出鬼沒的雇傭兵,都被扔進牢里織手套去了。

    我十一月去太原出差的時候,遇到了樂樂。祁闊說,它還在工作崗位上。

    我記得我們說要養一條狗。嚴朗說,他拿過花灑沖掉身上的泡沫,你想養什么?

    德牧。祁闊說,可惜北京不讓養大型犬。

    養史賓格怎么樣?嚴朗說。

    也行。祁闊說。

    小兩口到三亞度了個蜜月,紅光滿面地回到北京,飛機落地便看到了等候在機場左顧右盼的林和祥。

    嚴朗!林和祥跑過來,好久不見。

    你怎么天天來北京出差?嚴朗問。

    你不待見我。林和祥說。

    你才知道。嚴朗說。

    祁闊摸了把嚴朗的腦袋,說:這位是?

    我同事,林和祥。嚴朗說,抓住Isaiah的人。

    嚴隊送我了個一等功。林和祥說,感動,太感動了。

    松開我。嚴朗收回被林和祥抓住的手,你來請我吃飯的?

    不是,我等飛機。林和祥說,我下午三點的飛機回太原,聽說你中午一點落地,我早來了一會兒。

    哦好。嚴朗說,我們先走了,你繼續等飛機。

    林和祥眼巴巴地揮揮手,說:下次我出差,去找你吃飯!

    嗯嗯嗯。嚴朗敷衍地說。

    兩人走向航站樓出口,祁闊捏捏嚴朗的腮幫子:你那么兇干什么。

    我沒兇啊。嚴朗迷惑地眨眼,他摸摸口袋里的結婚證,顯而易見地開心起來,我想吃蛋糕。

    路上買。祁闊說,買一整個海鹽檸檬蛋糕。

    和一瓶洗發水。嚴朗說,家里沒洗發水了。

    于是回去的路上,嚴朗獲得了一瓶海鹽檸檬洗發水和一個海鹽檸檬蛋糕,滿意地膩在祁闊身上不動彈。

    明天去買狗。祁闊說,你貢獻個名字?

    旺財?嚴朗說。

    果然不能指望嚴朗的文采,祁闊說,叫端午。端午,像一塊路牌,插在新舊時間線的岔路口,祁闊頗為珍惜當下的日子,他要和嚴朗一同走到生命的盡頭。

    好啊。嚴朗沒有意見,就叫端午。

    名叫端午的咖啡色史賓格睜著葡萄似的大眼睛,方片狀的耳朵垂在腦袋兩側,兩只前爪搭在紙箱上方,小狗好奇地打量它的兩位新主人。

    端午。嚴朗捏捏小狗的耳朵,上午好。

    小狗熱情極了,粉色的舌頭舔過嚴朗的指尖,搖搖尾巴。

    祁闊彎腰把小狗抱出紙箱,觀察了一下小狗扁扁的肚皮,說:它餓了。

    嚴朗將狗糧倒進食盆,兌上一袋羊奶,小狗撲騰著跳到地板上,跑到嚴朗身旁,埋頭吃飯。

    我們要養它十幾年。祁闊說,十幾年啊。

    十幾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嚴朗看著小狗干飯的背影,說,我們要在一起幾十年呢。

    祁闊湊到嚴朗身旁,吻在愛人鬢邊:幾十年而已,很快就過去了。

    等我們老了,就去大學當保安。祁闊說,沒事兒坐在池塘邊喂喂鵝,幫學生寫寫題。

    嚴朗笑彎了眼睛,說:好啊,都聽你的。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