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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翎嵐有些奇怪,卻也沒有多問,轉身和李向晚一起,走出了臨永夜的臥房。來到花園,季翎嵐這才出聲問道:“表哥,剛才發生了何事?我怎的感覺你和永夜表哥之間有些不對勁。” 李向晚聳聳肩,道:“除了給他診脈以外,無事發生。” 季翎嵐微微皺眉,道:“表哥,永夜表哥的性子孤僻,對人冷漠了些,你別放在心上。” 李向晚頓住腳步,看向季翎嵐認真地說道:“阿嵐,世子并非你想象的那般簡單,他有何目的我雖不甚清楚,不過我敢肯定,他接近你的目的絕對不單純。” 季翎嵐沉默了一會兒,道:“表哥放心,我也不傻,對人該有的防備,我還是有的。” 李向晚點點頭,道:“快走吧,陵兒還在等著你。” “這么晚了……”季翎嵐嘆了口氣,無奈地說道:“他這性子,也不知何時能改改。” “他唯有對你的事上心,你希望他改嗎?” 季翎嵐苦笑著搖搖頭,道:“表哥,我先走了,就不送你了。” “去吧,在這公主府內,還能有人對我不利么?” 季翎嵐沒再多說,快步朝著自己的院子走去。 待李向晚回到客院,一道黑影突然出現,躬身說道:“主子。” “何事?”將桌上的醫書收起,李向晚頭也不抬地問道。 “方才主子與季公子從青竹園出來時,有人在暗中窺視。” 李向晚手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向男人,道:“他們可能聽到我與阿嵐的對話?” “若對方不會唇語,那個距離應該不會聽到。” 李向晚接著問道:“那我與阿嵐分開,他去了哪里?” “他跟著季公子離開了。主子,他們會不會已經發現季公子和表少爺的關系?” “陵兒身邊的人也不是吃素的,若是被發現,那也是他故意的。”李向晚頓了頓,道:“青竹園那邊你盯著點,我總覺得這個世子有問題。” “是,主子。”男子躬身退出門外。 回想起臨永夜看向自己的眼神,李向晚輕笑著說道:“那雙眼睛,還真像個狼崽子。” 季翎嵐回到聽雪園,果然見臥房的燈還開著,既窩心又無奈。 見他來到門前,高威行禮道:“見過主子。” 季翎嵐緩聲說道:“很晚了,你去休息吧。” “是,主子。”高威應聲,剛想離開,就聽房頂有聲響,他縱身一躍來到房頂,只見一個黑影閃過,剎那間便沒了蹤影。 季翎嵐察覺異常,抬頭看向房頂,見高威縱身躍下,問道:“發生何事?” “回主子,方才有人窺視,只是待屬下上去時,對方已經沒了蹤影,只在瓦片上留下了些許痕跡。” “窺視?”季翎嵐的臉色變了變,道:“居然敢在公主府窺視,這些人還真是猖狂至極!” “主子放心休息,就由屬下守夜便可。” “阿威,你和劉大哥、高大哥商量商量,輪班值夜吧。” “是,屬下遵命。” 房門被打開,傅南陵探出頭來,看看門口的季翎嵐,道:“阿嵐,你回來了,怎的還不進來?” 季翎嵐見他只穿了件單衣,連忙走到門前將他攬進懷里,隨之進了門,道:“穿的這般單薄就敢往外跑,你是不想好了是吧。” 傅南陵‘嘿嘿’笑了兩聲,道:“我這不是聽到你回來,卻不進門,有些著急嘛。阿嵐,方才發生了何事?” 季翎嵐知道他在轉移話題,卻也沒有揪著不放,道:“高威發現有人窺視,待他上到房頂時,人已經走了。” “窺視?”傅南陵皺緊了眉,面色難看地說道:“看來那些人還是不死心。阿嵐,不能再等了,是時候使用雷霆手段,拔除高家的勢力了。” “皇祖父已經在剪除高家的勢力了,只是這么多年,高家已經枝繁葉茂,滲透到整個朝廷,若是一次性拔除,恐會讓朝廷發生動蕩。” “那就除掉根源。”傅南陵冷漠地說道:“只要殺了高振海,除掉高家的領頭人,他們內部勢必大亂,再整治那些小魚小蝦,便輕松得多。” “想要殺高振海談何容易。” “阿嵐,高振海此次出使傅國,雖然帶了不少人,卻是殺他最好的時機。” “你的意思是半路劫殺?” “高振海最愛收集名家字畫,我覺得吳青給你畫的那副江山社稷圖應該能派上用場。” 季翎嵐皺著眉頭說道:“那副畫是吳大哥費盡心力畫的,若是毀了那就太可惜了!況且若不能一擊即中,冒險刺殺的人很有可能會有來無回。” “阿嵐,這個你不用管,只要把畫交于我便成。” 季翎嵐一彎腰將傅南陵抱了起來,放在床上,蓋好棉被,道:“我去洗漱,馬上回來。” “那你快點,我給你暖被窩。” 季翎嵐回到書房,將之前整理的訂貨清單拿了起來,緊接著就進了解剖室。打開儲物柜,將清單放了進去,又拿出手機給唐棠發了定時短信,這才查看手機里的留言。 接連半個多月沒過來,居然沒有一條留言,讓季翎嵐有些疑惑,心中嘀咕:“難道我想錯了,喬依依對喬家那么死心塌地?” 將櫥柜里之前他畫的那副畫像和江山社稷圖拿了出來,季翎嵐關上櫥柜就出了解剖室。簡單地洗漱過后,他拿著東西就回了臥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