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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喜和春福對視一眼,道:“殿下,奴才們愿意配合,為了公平起見,嵐郡王也需接受搜查。” “公平?”季娉婷不屑地看著兩人,道:“你們算個什么東西,也敢跟我哥談公平,就算我哥現在要了你們的命,也沒人會說半個‘不’字。” 兩人的臉色一僵,春喜說道:“郡主,奴才們身份卑微,自不敢和嵐郡王相提并論,只是這件事牽涉到娘娘,而且王側妃還因此丟了性命,事關重大,想必嵐郡王若是清白,也定不怕搜查。” 季翎嵐笑了笑,道:“若我沒記錯,你們三人應是御膳房的吧,王側妃可是剛死不久,而且死因還沒有定論,估計皇祖父現在還沒收到消息,你們居然已知王側妃的死與那碗血燕有關,還真是消息靈通啊。” 春喜的臉色一變,連忙解釋道:“我……奴才也是根據殿下的問話,才推測出的……” “自你們進來,舅舅只說那碗血燕里有毒,從未說過王側妃中毒身亡,你是如何推測出的?還是說你們早知那碗血燕被下了毒,受人指使故意栽贓陷害與我?” “沒有。奴才們笨嘴拙舌,不如嵐郡王巧舌如簧,但奴才們確實清白,愿意配合搜查,到時便知奴才們是否撒謊。” 不得不說這個春喜還是有點小聰明的,他的這番話,完全將季翎嵐逼到了墻角,若是他不接受搜查,而春喜和春福那里又沒搜到任何可疑的東西,那他便是有嘴也說不清了。即便最后臨鳳書相信他,人們也會認定季翎嵐便是兇手,之所以不治罪,是因為他是瑤華公主唯一的兒子。這樣一來,不僅他成了公認的兇手,瑤華公主的聲譽也肯定會受到影響。 季翎嵐笑了笑,道:“搜查可以,但我不相信驍驥衛,畢竟驍驥衛的副統領張周曾奉命暗殺過我,難免不會再受人指使栽贓與我。麻煩母親派人上報皇祖父,讓驍騎衛進行搜查,若是還能在我的院子里搜出毒藥,那今日的罪我便認了。” “驍驥衛是殿下的私衛,阿嵐這般說,是懷疑殿下對你不利?”高真真略微發黃的眼睛緊盯著季翎嵐。 這么明顯的挑撥離間,季翎嵐怎會聽不出來,道:“舅母此言差矣,這驍驥衛雖然是舅舅的私衛,聽命的卻不一定是舅舅,阿嵐只說不相信驍驥衛,卻從未說過不相信舅舅。舅舅,您應該不介意吧。” 臨鳳書溫聲說道:“自然是不介意。” 瑤華公主出聲說道:“徐寧,你去稟告父皇。” “是,屬下遵命。”徐寧應聲,轉身離開。 自季翎嵐受傷那晚和徐寧深談過以后,季明秋便決定將徐寧調離季翎嵐身邊。后來,季明秋征求季翎嵐的意見,季翎嵐在得知林奇背叛的原因后,也找徐寧深談了一次,談的什么旁人不知情,最后徐寧還是留了下來。不僅如此,季翎嵐還在臨天堯面前為林奇求了情,后來林奇雖然被驅逐出影衛,還廢了一身的功夫,到底是保住了性命。 大約兩盞茶的功夫,蕭基奉命來到東宮,與臨鳳書和瑤華公主打了聲招呼后,便帶著人分別到春喜、春福,以及季翎嵐的院子搜查,搜查的結果是沒有任何發現。 見高真真的臉色越發難看,季翎嵐笑著說道:“舅舅,還有一人未曾搜查。” 臨鳳書一怔,隨即問道:“還有何人?” 季翎嵐指了指跪在地上的人,道:“劉嬤嬤。” 劉嬤嬤的身子一僵,道:“殿下,老奴是娘娘的人,絕對不會給娘娘下毒。” 季翎嵐輕蔑地笑了笑,道:“你是不會給舅母下毒,但這碗血燕明顯是為了栽贓陷害所用,那你的嫌疑可就大了。,為了公平起見,我的院子都搜查了,劉嬤嬤的住處沒理由放過。” 臨鳳書看向蕭基,道:“勞煩蕭統領再跑一趟。” “是,殿下。”蕭基躬身領命,帶著人去了高真真的院子。 一炷香后,蕭基重新回到前廳,手中拿著一個紙包,躬身說道:“殿下,這是在劉嬤嬤的衣柜里找到的,里面是一些白色粉末。” 劉嬤嬤連忙說道:“殿下,這是老奴藥老鼠用的。” 臨鳳書打開紙包看了看,隨手遞給林亞,道:“林太醫可認得出這是何物?” 林亞接過紙包,放在鼻間聞了聞,道:“回殿下,屬下雖不知這是什么,但這味道與那血燕碗中的味道有些相似。” “這個好辦。”季娉婷走到林亞身邊,將紙包里的粉末倒進一個茶碗里,并續上了水,又拿出一個小瓶放出毒蠱,讓其爬進茶碗里,眨眼間的功夫,那只雪白的毒蠱便變成了藍色。季娉婷再拿出之前那只變色的毒蠱,與這只毒蠱放在一處,笑著說道:“這毒若是一樣,它們身上的顏色也會一樣,你們看,它們都變成了藍色,連深淺都一樣。,我敢保證,紙包里的粉末與血燕里的毒一模一樣。” 臨鳳書的臉色一寒,厲聲喝道:“劉嬤嬤,你還有何話要講?” 劉嬤嬤匍匐在地,惶恐地說道:“殿下,娘娘,老奴是被冤枉的,這定是有人栽贓陷害,還請殿下、娘娘為老奴做主。” “冤枉?”蕭基一聽變了臉色,沉聲說道:“劉嬤嬤可是說我蕭某人栽贓陷害?” “不是,老奴并無此意。”劉嬤嬤連忙否認。 在整個臨國,驍騎衛的大名都如雷貫耳,尤其是它的統領蕭基,身受臨天堯信任,辦事干凈利落,為人心狠手辣,只忠于臨天堯一人,是臨天堯手里的一把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