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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娉婷依偎在瑤華公主身旁,道:“只要一家人整整齊齊、平平安安,婷兒做什么都愿意。” “待明日,我們便去陵王府找阿嵐。”說到這里瑤華公主眼底也亮起了光。 季明秋將季娉婷拉了起來,道:“時辰不早了,你趕緊回去睡吧,我與你娘親也該歇息了。” 季娉婷撇撇嘴,不滿地說道:“爹,娘又不是您一個人的,我怎么每次想抱抱娘親,您都要跟我搶。” “你都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還讓你娘抱,也不害臊。” 季娉婷不服氣地嘟囔道:“您怎么不說自己都和娘親成婚近二十年了呢?” 看著父女倆斗嘴,瑤華公主不禁一陣好笑,道:“我看你們倆啊,加起來統共三歲,不能再多了。” 兩人互不相讓的相互瞪了一眼。 瑤華公主見狀頓時哭笑不得,道:“好了,時辰不早了,婷兒回去休息吧。” “母親,明日去陵王府,婷兒也想跟著。” “婷兒不是和平王約好一起出游么?” “哪有約好,都是他一廂情愿。這平王嘴上說的一往情深,眼睛里卻半點情誼都沒有,真當我三歲小孩看不出來么。”季娉婷絲毫不掩飾對傅南平的厭惡,話音一轉,接著說道:“再說了,什么事也沒見我阿嵐哥哥重要,您說是吧,娘親。” “這倒也是,那明日咱們一家一起去。” “太好了,謝謝娘親,那婷兒先回房了,不打擾娘親休息了,要不然爹爹又該說婷兒沒有眼力見兒了。”季娉婷說完,還不忘朝著季明秋吐了吐舌頭,隨后便飛快地跑出房間。 “死丫頭。”季明秋眼底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世人常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應是最親近不過,你們可好,整天像孩子一樣斗嘴。若是讓旁人知曉,名震三國的季大將軍,居然是這副模樣,定會瞠目結舌,驚掉了下巴。” 季明秋走上前將瑤華公主抱了起來,道:“瑤兒今日飲了酒,還是早點歇息吧。” 瑤華公主環住季明秋的脖子,無奈地說道:“那也總要先洗漱吧。” “為夫侍候瑤兒便可。” 瑤華公主臉上一熱,笑罵道:“都一大把年紀了,也不害臊!” “為夫正值壯年。” “……” 第二日的晌午,季翎嵐正和傅南陵下棋,只見李勝急匆匆地從門外進來,躬身說道:“奴才參見王爺。” 傅南陵微微皺眉,道:“何事如此驚慌?” “回王爺,臨國的瑤華公主和季大將軍登門拜訪,現正在正廳等候。” 季翎嵐的動作一頓,轉頭看向李勝,道:“瑤華公主來訪?” “是,瑤華公主說聽聞王爺病了,特來探病。” 季翎嵐突然想起那張字條,那日他因為傅南陵的突然病倒,將這件事忘了個干凈,沒想到他們居然直接登門王府。 察覺到季翎嵐的走神,傅南陵有些奇怪,問道:“阿嵐,你怎么了?” 季翎嵐回神,搖頭說道:“沒事。既然瑤華公主來了,那阿陵還是去前院待客吧。” 傅南陵微微皺眉,他總覺得季翎嵐似乎有事在瞞他,這樣的認知讓傅南陵心里不是滋味,說話也不自覺地帶了幾分委屈,道:“阿嵐,我現下病的都無法下床,如何待客?” “那就讓管家出面解釋吧。她是臨國公主,如今登門拜訪,若是置之不理,總歸不好。” 傅南陵看向李勝,道:“公子說的話可聽清了?” 李勝連忙應聲,道:“是,奴才這就照辦。” 李勝躬身退出門外,腳步匆匆地去了前院。 季翎嵐看向傅南陵,直截了當地問道:“阿陵,瑤華公主拋出橄欖枝,你就這般拒之門外,就不怕她轉向平王么?” “轉就轉唄。”傅南陵試探地握住季翎嵐的手,道:“我心里只有阿嵐,容不下其他人,即便是逢場作戲,我也做不到。” 季翎嵐看著被握住的雙手,腦海里不自覺地想起夢里那個柳側妃,心里一陣泛酸,隨即掙開了傅南陵的手,道:“我們接著下棋吧。” 季翎嵐的情緒變化,傅南陵看得清楚,心里難免有些失落,卻佯裝無事,道:“阿嵐,該誰下了?” “該我了。”季翎嵐從棋盒里拿出一枚黑棋,想也不想的落了子。 看著季翎嵐落下的棋,傅南陵心里一陣苦笑,道:“阿嵐,你確定要下這里?” 季翎嵐看向棋盤,才發現自己下了一步死棋,不禁有些懊惱,道:“好吧,是我大意了,這盤你贏了。” “那我們還下嗎?” 季翎嵐將手里的棋子放在棋盒內,道:“不下了,我去看會兒醫書,你也歇息一會兒。” “阿嵐就在這兒看吧,我睡會兒,不會打擾你。” 季翎嵐猶豫了一瞬,道:“好,那你睡吧,有事的話,我再叫你。” 傅南陵雖然如愿以償,心里卻不是滋味,他明顯感覺到季翎嵐的態度變化。他心里清楚,若是他不坦白,那他們之間便永遠橫亙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他們的關系也只會越來越疏遠。只是一旦坦白,或許他們之間就連疏遠的關系,都不會再有…… 兩人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緒,房間里頓時安靜下來。直到又一陣腳步聲響起,才打斷兩人的思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