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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平常人家,養(yǎng)家糊口是綽綽有余。只是這孫氏平日里大手大腳慣了,李大人那點俸祿根本是入不敷出,而孫氏的娘家又落魄了,她只能將主意打到兒子身上,自作主張地為李明真定了這么一樁婚事。直到下了聘禮,收了陪嫁,李大人和李明真才知道這門親事,就算再反對,也來不及了。成親第二日,李明真便請調(diào)去了遼廣,至今沒有回來過。” 季翎嵐點點頭,道:“這就難怪了。不過這李大人也是夠糊涂的,即便是退婚,也不能就這么稀里糊涂地賠掉兒子一輩子的幸福吧。” “李大人倒不是擔(dān)心他的官聲,而是擔(dān)心退婚之后錢氏的境況,哪曾想這一時心軟,竟給兒子娶了個這樣的媳婦兒進門。” “那李大人如何打算?” “看李大人之前的表現(xiàn),大約是會將錢氏趕出家門吧。至于孫氏,畢竟給他生了兩個兒子,念在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上,最多是收回她的管家權(quán),將她禁足。” “這般處理倒是合情合理。” 兩人一邊吃,一邊聊著,時間慢慢過去,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 “對了,上次遇刺的事,皇上怎么說,可查到了什么?” “父皇震怒,下令鷹衛(wèi)徹查,不管結(jié)果如何,總要做做樣子。” “那這么說,這件事也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父皇雖然病重,但人不糊涂,他在位二十多年,這點事還能看不清?只是就目前的形式,他選擇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 “即便如此,也不能任由平王胡作非為吧。” “父皇心里有桿秤,左邊是立傅南平為太子,右邊是不立。傅南平自以為是的做法,正在一點一點的增加右邊的重量,若他再繼續(xù)下去,不用我做什么,他也會親手斷送了自己的前程。” “倒也是,人的容忍是有限度的,超過這個度,縱然再不舍,該棄的還是會棄的。那你舅舅那邊呢,高眉兒的死可有定論了?” “據(jù)說已經(jīng)找出兇手,是高府的一名奴才,因貪圖高眉兒的美色,想要強迫與她,高眉兒不從,便心生歹念,殺了高眉兒。這套說辭,也就騙騙無知的百姓罷了,經(jīng)不起斟酌。”傅南陵譏諷地笑了笑。 “那奴才認罪了嗎?”季翎嵐的眉頭皺緊。 “認罪了。大抵是我那個好舅舅威逼利誘,讓人認了罪,據(jù)說在獄里過的還不錯,不僅沒受刑,還有吃有喝,就等著秋后問斬呢。” “這就是權(quán)勢。無論高高在上的林貴妃,還是高眉兒,都是權(quán)勢的犧牲品。”季翎嵐忍不住嘆了口氣,明明知道事實并非如此,可他卻無能為力,這就是權(quán)力至上的封建社會的生存法則。 “所以只有擁有了至高無上的權(quán)勢,才能讓阿嵐光明正大的站在我身邊,才能更好地為阿嵐的今后鋪路,確保即便我死了,阿嵐也能平安喜樂的過完這一生。” 看著傅南陵眼底的認真和堅定,季翎嵐心里的震動無以復(fù)加,呢喃道:“阿陵……” 傅南陵一怔,隨即欣喜地說道:“阿嵐,你終于肯喚我‘阿陵’了。” 季翎嵐面色復(fù)雜地看著傅南陵,他終究還是低估了傅南陵對他的感情了嗎?這樣的深情,他真的要得起嗎? “阿陵,你何時進宮?” “今日,待會兒便走。” “你等我一下,我去拿點東西。” 季翎嵐起身去了臥房,關(guān)上房門進了解剖室,拿了給傅南陵準(zhǔn)備的藥,包在一個紙包里,隨即出了解剖室。 季翎嵐將紙包打開,指著里面的藥仔細的叮囑用量,道:“阿陵,你可聽明白了?” 傅南陵點點頭,道:“阿嵐說的每句話,我都銘記在心。” “這些藥只是以備不時之需,若是喝了慣常喝的藥,就不要再吃這個,以免用藥過量,這一點一定切記。” 傅南陵看著徐徐叮囑的季翎嵐,嘴角忍不住上揚,狹長的鳳眼笑成了月牙,沒人知道,傳說中心狠手辣的王爺,就是這么好哄,只要季翎嵐的一句話,便能讓他喜笑顏開。 季翎嵐被盯得一陣不自在,道:“傻笑什么呢,我說的話,你可聽清了。” “阿嵐,我馬上就要進宮了,有一段日子不能相見,你能不能讓我抱一抱?”傅南陵眼巴巴地看著季翎嵐,眼底滿是期待。 季翎嵐臉上一熱,道:“待你從宮里回來再說。” 傅南陵雖然有些失望,但心里也多了幾分期待,道:“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阿嵐可不能反悔。” “我只說‘再說’,又沒說別的,你是否想的太多了。” “我不管,在我這里‘再說’便是應(yīng)下的意思。”傅南陵索性耍起了無賴。 季翎嵐一陣好笑,卻也沒有反駁,將藥包仔細包好,放進傅南陵的荷包。 兩人的關(guān)系好不容易有些緩和,傅南陵有心明日再進宮,沒想到龐立卻來了王府。傅南陵雖然有些不舍,卻也沒再糾結(jié),坐上馬車便進了宮。 季翎嵐回到院子,去劉漣的房間看了看,見他正在熟睡,便又退了出來。左右沒什么事,便開始琢磨他要開的藥店,晚上九點他進了解剖室,唐棠已經(jīng)在這里等他,桌案上放著他點的麻辣燙。 “好香啊,已經(jīng)很久沒吃了。”季翎嵐走向桌案,迫不及待地拿起筷子,夾了一塊腐竹放進嘴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