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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南陵的心臟再次緊鎖,疼得厲害,頭也不回地說道:“還等什么,跟上!” 季翎嵐應聲,三兩步跟上傅南陵,兩人一起上了馬車。 道路很快被疏通,陸九拉著馬車退出巷子,然后繞道回王府。 察覺傅南陵的臉色不對,季翎嵐連忙關切地問道:“王爺可是身體不適?藥呢?快些把藥吃了?!?/br> 傅南陵攥住季翎嵐解他荷包的手,看著季翎嵐的眼神復雜又專注。 看得季翎嵐更加心虛,他掙了掙手腕,道:“阿陵,別鬧,你必須馬上服藥!” 傅南陵沉默地看著季翎嵐,卻沒有放手的打算。 季翎嵐見狀皺緊眉頭,道:“傅南陵,你再這般任性,以后我便不再管你?!?/br> 看著面前的季翎嵐,傅南陵心里既惶恐又委屈,他不知道自己是否來晚了,傅南平到底和季翎嵐說了些什么,他害怕前世的事被揭穿,季翎嵐會毫不猶豫地離開他。即便想想都心疼的厲害,若當真發生,他不知道自己能否撐得下去。 傅南陵手上用力,將季翎嵐拉了過來,低頭便吻了上去。沒有其他動作,就只是唇與唇的輕輕碰觸。 季翎嵐震驚地睜大眼睛,腦袋有些短路,一時間竟忘了掙扎。待他回神,連忙推開傅南陵,皺著眉頭說道:“你……” 當季翎嵐觸及到傅南陵泛著水光的鳳眸時,到嘴邊的質問不自覺地吞了回去,掙開束縛,解下傅南陵的荷包,拿出藥瓶遞給傅南陵,面無表情地說道:“吃藥!” 這次傅南陵沒再固執,接過藥瓶倒出藥丸,一仰頭吞了下去,眼睛卻始終直勾勾地看著季翎嵐。 季翎嵐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尤其是在方才那個吻之后,他起身說道:“你好好歇著,我去外面透透氣?!?/br> 傅南陵見季翎嵐要走,再度握住他的手腕,眼淚從眼眶里流出,有種破碎的美感。他委屈地說道:“阿嵐,我怕?!?/br> 季翎嵐見他這副模樣,心一下子就軟了,剛才發生的事被他拋之腦后,安撫地拍拍他的手,道:“沒事了,那些人都死了。” “阿嵐,你已經對我用過兩次藥了?!?/br> 傅南陵的眼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掉,明明是個大男人,這流起眼淚來,比女人還讓人心疼。 季翎嵐嘆了口氣,掏出手帕給他擦擦眼淚,解釋道:“我當時也是迫不得己,你本身身體就不好,還那么不聽勸,我能想到的就只有這個辦法。” “阿嵐答應過,以后不再對我用藥。” 傅南陵今日的話不多,卻每句都能讓季翎嵐更加愧疚。 季翎嵐無奈地說道:“阿陵,當時那種情況,我只能那么做,況且我不是自不量力,我有脫身的能力,你為何就不能信我呢?” “癥結不在信與不信,在于我在不在乎,有多在乎?!?/br> 季翎嵐怔怔地看著傅南陵,他眼底毫不掩飾地深情,真的讓人想忽視都難。季翎嵐面色復雜地說道:“阿陵,你……” 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傅南陵也不打算再遮掩,眼睛直視著季翎嵐,讓他看清自己眼底的認真,道:“阿嵐,我喜歡你,不是兄弟親人或者朋友間的喜歡,而是男人對女人的那種喜歡。我想和你在一起,就如男男女女一般,相依相伴,白首偕老?!?/br> 雖然之前會有這種猜測,可當猜測變成事實,季翎嵐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他松開傅南陵的手,不自在地說道:“阿……王爺,我身體有些不適,出去透透氣,你好生歇息?!?/br> 傅南陵還想去抓季翎嵐的手,卻被他躲了過去。 “阿嵐……” 聽著身后那聲滿含失落的輕喚,季翎嵐心里一揪,狼狽地逃出了車廂。來到車廂外,他看向小李子,道:“小李子,王爺方才犯病,剛剛服了藥,你進去照顧著些。” 小李子應聲,站起身走進了車廂。 陸九見季翎嵐手臂上帶傷,關切地說道:“阿嵐,你受傷了,可要緊?” 季翎嵐扒開衣服看了看,傷口不深已經止血,笑著說道:“無礙,只是傷了皮rou,待回去清洗上藥,幾日便能好?!?/br> 見季翎嵐有些心不在焉,陸九微微蹙眉,道:“阿嵐,這次主子真的動了怒,不過也是關心則亂,若是說了些什么,你別放在心上?!?/br> 季翎嵐搖搖頭,苦笑著說道:“若當真罵我一頓倒還好,只是……事情怎會發展到現在這種境況,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季翎嵐說著說著,自言自語了起來。 陸九聽得云里霧里,問道:“阿嵐,可是有何事不解,不妨說來聽聽。” 季翎嵐一怔,隨即搖頭說道:“沒,就是在想今日遇刺的事?!?/br> “今日之事確實蹊蹺。□□,天子腳下,居然有人敢行刺,太過明目張膽。”陸九眉頭緊皺,道:“那些人武功不弱,卻放任我帶著主子離開,這一點最為奇怪?!?/br> 想想方才與那些人的交手,季翎嵐恍然大悟,道:“你的意思是那些人的目標不是王爺,而是……我?” “阿嵐可是有何發現?” “方才我與他們交手,發現每次我將要被傷時,那些人都會收手,根本不像是刺殺,更像是想要困住我?!?/br> “竟是如此?”陸九的眉頭皺得愈發緊了,道:“那他們甘冒如此風險,目的到底為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