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頁
書迷正在閱讀:錨點、有病、拯救小可憐男主(快穿)、千金小娘子、毒寶出擊、分明是攻四的我變成了萬人迷(穿越)、甜蜜圈套:總裁你放開、先婚厚愛、穿成萬人迷的炮灰男妻、jian臣召喚系統(tǒng)[基建]
“阿陵這般說, 難道已經查到他的真實身份?”季翎嵐敏銳的捕捉到傅南陵話里的重點。 對季翎嵐的敏銳,傅南陵絲毫不覺得意外, 笑瞇瞇地說道:“嗯,他原名叫汪磊, 是高瑾的私衛(wèi),不在朝廷任職。” “不在朝廷任職, 卻敢冒充朝廷命官,看來他們真的是只手遮天。”季翎嵐隨即皺起了眉, 道:“這汪磊身上除了胸口的鈍器傷外,手腕、腹部以及腰部, 還有銳器傷。小臂外側還有防御型淤青、挫傷等, 看他的傷勢應是與人打斗所致。若他是高瑾的私衛(wèi), 又執(zhí)行如此隱秘的任務,那他定是高瑾的心腹,若高瑾想讓他死, 不至如此,難道是他執(zhí)行任務時所致?阿陵,傷他的人是否是你的人,或者就是陸大哥,他們遭遇了?” 聽完季翎嵐的分析,小李子不禁驚訝地抬頭,看向季翎嵐的眼神若有所思,還帶著些許審視。 “阿嵐,你真是厲害!僅僅看了看尸體,就能推斷出這么多。沒錯,就在昨日,他們遇上了,不過與他遭遇的不是陸九,而是零六。”傅南陵簡要的將自己計劃說了遍。 季翎嵐陣怔忪,看著傅南陵微微瞇起的眼睛,他有些晃神,隨即苦笑著說道:“真正厲害的是阿陵才是。” 即便傅南陵表現(xiàn)的再單純,到底是皇家出來的人,能在那樣勾心斗角的環(huán)境中安然無恙的長大,就算有皇帝的寵愛,也定要有非常人的心智才行。季翎嵐剛剛穿越,思維方式根本沒有改變,判斷事物也下意識的基于現(xiàn)代社會,才會被傅南陵單純的表象所迷惑。現(xiàn)在再看傅南陵,季翎嵐甚至開始質疑自己的智商。 敏銳的察覺到季翎嵐語氣里的疏離,傅南陵心里緊,解釋道:“阿嵐,我也是基于你的計劃才想出來的,你是生氣了嗎?” 季翎嵐心情復雜,搖搖頭說道:“沒有。” “阿嵐……” 就在這時,幾個仆從拎著食盒走了過來。 不知該如何面對的季翎嵐,打斷傅南陵的話,道:“先用飯吧,有話待會兒再說。” 傅南陵微微蹙眉,被畫成的桃花眼里水汪汪的,像是含著淚,委屈巴巴地看著季翎嵐。季翎嵐全程低頭吃飯,不去看傅南陵的眼睛,他現(xiàn)在深刻的了解自己容易心軟的毛病,尤其是在面對傅南陵時。 頓飯吃完,兩人也沒說句話,季翎嵐站起身,道:“阿陵,我有點累,先回房了。” 季翎嵐的腦子有點亂,他需要好好調整觀念,努力融入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而且之前的切認知被推翻,他現(xiàn)在需要重新審視傅南陵,以及他靠近自己的目的。 “阿嵐……” 傅南陵委屈又不安的叫了聲他的名字,卻沒有上前阻攔,聽得季翎嵐心里軟,卻狠心的沒有回頭,還是等他腦袋清醒下來,再處理兩人之間的關系吧。 看著季翎嵐離開的背影,傅南陵嘴角勾起抹苦笑。 小李子見狀眉頭緊皺,猶豫了猶豫,道:“主子,這季公子似乎并不簡單,奴才覺得還是詳查為好。” “他是誰,沒人比我清楚,以后他便是你的主子,他的話便是命令,你只需聽命,縱然他要殺我,你也只需遞把刀子。可明白?” “主子……” “嗯?”傅南陵的語氣淡淡,卻透著不怒自威的氣勢。 “是,奴才遵命。”小李子躬下身子,眼底盡是疑惑。 傅南陵嘆了口氣,輕聲道:“這是我欠他的。” 季翎嵐回到房間將門反鎖,脫掉鞋子就上了床。其實他很想找人說說話,可現(xiàn)在還不到和唐棠約定的時間,就算他進入解剖室也沒人可以說話。心里莫名涌起股煩躁,季翎嵐幼稚的將腦袋蒙進了被子里,直到自己出了身汗,才露出頭來。 他自嘲的笑了笑,道:“季翎嵐啊季翎嵐,你好歹也是三十幾歲的人了,怎么現(xiàn)在越發(fā)幼稚?你的智商被狗吃了嗎?要是讓唐棠知道你干的蠢事,肯定笑掉大牙。” 季翎嵐看著窗外的柳樹出神,柳枝隨風飄蕩,送來陣涼風,而他的思緒也跟著飄遠。 季翎嵐生活在單親家庭,從小就沒見過爸爸,也可能是太小沒了記憶,反正他的腦海里完全沒有有關父親的記憶。 就像別的小朋友樣,他也問過mama,‘爸爸去哪兒了’,‘什么時候回來’,這些類似的問題。可mama從來沒有正面回答過,總會看向院子里的那棵柳樹,眼神里是他不懂的情緒。 后來他慢慢長大,也就不再問了,因為他慢慢懂得了mama眼底的情緒是什么。 mama很愛他,她常說‘mama會加倍的愛嵐嵐’,以前他不是很懂,后來等他懂了的時候,mama去世了。 他至今不曾忘記mama臨終前眼底的微笑,那是期待,是向往,唯獨沒有的便是恐懼。 那刻他似乎猜到了什么,微笑的送走了mama,卻趴在她漸漸冰涼的身體旁嚎啕大哭。那年他18歲。 胡思亂想了陣,季翎嵐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不知過了多久,恍惚間聽到窗邊有動靜,他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迷糊中看到個人影在爬窗戶,好不容易爬了上來,衣服還被窗上的木刺勾住,那笨拙的模樣就像是剛出生的小鳥,在奮力的撲騰般。 季翎嵐心里陣好笑,卻裝作并不知情,閉著眼睛裝睡,他就想看看傅南陵到底想干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