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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會?阿嵐很好看, 在我眼里沒人比得過阿嵐。” 季翎嵐不在意的笑了笑,完全沒把傅南陵的話放在心上, 道:“這是誰給你畫的?劉大哥嗎?” “是, 我叫阿嵐起身, 便是想讓他也給你改扮一下。” “好,阿陵等我一下,我去洗漱。” 季翎嵐倒了杯水, 拿出他讓唐棠特意買的木質牙刷,還有裝在瓷瓶里的牙膏,仔細的刷了刷牙。 雖然這里也有類似于牙膏的漱口水,可是常年的習慣養成,季翎嵐還是習慣性的想要刷牙。 傅南陵好奇地看著季翎嵐,問道:“阿嵐,你這是什么?” 季翎嵐刷完牙,將牙刷遞給傅南陵,道:“這是我特質的牙刷,就是刷牙用的,每日早晚各刷一次,牙齒會更白,更健康。” 傅南陵期待的看著季翎嵐,道:“那阿嵐能否送我一支?” “自然,只是這東西看起來簡單,做起來卻不易,得過些時日再給你。”東西儲物柜就有現成的,可季翎嵐現在不能去拿,也不想那么輕易的就給他,生怕是熟人都來給他要,倒不是他在乎這點錢,就是覺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好,那我等著。” 季翎嵐沒再耽擱,簡單的洗了臉,便和傅南陵一起去了他的臥房。劉曦早就站在一旁候著,見傅南陵進來,行禮道:“主子。” “起身吧。” 劉曦直起身,看向季翎嵐,笑著打招呼道:“阿嵐,早。” “劉大哥,早。”相較于陸九,劉曦的性子更顯溫和,季翎嵐與其相處倒是更自在些。 季翎嵐走到梳妝臺前坐下,好奇地看著上面的瓶瓶罐罐,問道:“劉大哥,這些都是上妝用的嗎?” “是,你閉上眼睛不要動,交給我便好。” 季翎嵐閉上眼睛,道:“那個,劉大哥,你幫我往丑里化就成,就是那種往人堆里一放,別人都不想多看一眼的。” 劉曦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傅南陵,見他沒有反對,應道:“好。” 季翎嵐一動不動,就感覺劉曦溫熱的手,在自己的臉上不停涂抹著,冰冰涼涼的還挺舒服。昨晚季翎嵐回到房間,胡思亂想了好一陣,也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就覺得剛睡著就被叫醒了,這會兒閉著眼睛,竟打起了瞌睡。 “阿嵐,醒醒,阿嵐。” 耳邊傳來傅南陵的聲音,季翎嵐茫然的睜開眼睛,打了個哈欠,道:“劉大哥,弄好了嗎?” 傅南陵微微蹙眉,關心地問道:“阿嵐,你似乎很疲倦,可是昨日沒睡好?” “確實沒睡好。”季翎嵐邊說邊看向鏡子中的自己,原本的杏眼變小了,鼻子似乎也塌了下來,臉上是密密麻麻一片雀斑,就算原身看到,也鐵定認不出他自己,這完全變了一個人。 季翎嵐忍不住贊嘆地說道:“劉大哥,你這化妝術真是一絕!我都認不出我自己了。” 劉曦謙虛的笑了笑,說道:“我這易容術趕不上零九。” 季翎嵐笑著說道:“陸大人這般厲害嗎?趕明我得好好請教一下。” 見季翎嵐的注意力被吸引,傅南陵有些不悅,道:“阿嵐,我們吃點早飯,便出發吧,清早下山不會很熱。” “好,那就趕緊吃,吃完趕緊走。” 三人到飯廳用了早飯,和李泰道別后,便徑直下了山。 季翎嵐看看身后的寨子,道:“阿陵,不用跟蔡大當家打聲招呼嗎?” “不必,昨日我已派人知會過。” “出門在外總要有個身份和由頭。”季翎嵐看看三人的裝扮,道:“阿陵是少爺,我是小廝,劉大哥是護衛,我們三人去寧城是為游玩,這樣是否可行?” “聽阿嵐的。” 傅南陵沒有意見,劉曦自然也不會多說什么,三人的身份便這么定了下來。 因為傅南陵的身體原因,三人下山的速度不快,季翎嵐幾次提出讓劉曦背他下山都被拒絕了,所以只要半天的行程,直到臨近傍晚,他們才走出席柳山的范圍。 好在山下有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季翎嵐扶著傅南陵上了車,劉曦則留在了外面,馬車平穩的起步,走的很慢。 季翎嵐看著滿頭大汗的傅南陵,心里一陣無奈,伸手握住他的腳腕。傅南陵下意識縮了縮腳,緊張地說道:“阿嵐,別……” 季翎嵐沒有理會傅南陵,將他的鞋子脫了下來,白色的襪子已經被染紅,緊緊貼在腳掌上。季翎嵐從包袱里掏出裝有碘酒的瓷瓶,又拿了幾個棉球準備好,這才開始小心翼翼的幫他脫掉襪子。 “嘶!”傅南陵忍不住發出痛呼,水汪汪的眼睛像是含著淚。 “讓你逞強,現在知道疼了?”季翎嵐很自然的放輕了動作,一點一點的揭著黏在傷口上的襪子。 傅南陵可憐巴巴地說道:“我只是不想讓阿嵐覺得我沒用。” 季翎嵐無奈地說道:“你是何身份?天之驕子,皇子龍孫,從小嬌養著長大的,我下趟山還受不住呢,更何況是你。我怎會笑你沒用?” “阿嵐,疼……” 傅南陵兩眼紅彤彤的,像是隨時能掉下淚來。 撒嬌的語氣,軟萌的外表,季翎嵐頓時心軟了下來,到嘴邊的嘮叨也咽了回去,說道:“以后再逞強,便自己受著。” “以后不敢了,阿嵐莫生氣。嘶,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