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他只想以身相許 第6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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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爺那邊,也許久沒有來找她了。 她也不知道世子爺究竟能不能真的為她奮一把,她心中實則并無底。 如果沈二夫人管不住沈從良……不,她絕不能再任他打罵了,那樣的日子,生不如死。 不由想起了林雪芙之前對她說過的話。 她看向了林雪芙。 林雪芙看著林仙之的眼神,就知道林仙之在想什么了。 沈從良那樣一個瘋子,你指望他會看在是他孩子娘的份上善待? 那只怕不可能的! 她知道,林仙之自然也知道。 但是林雪芙?jīng)]有再提那事,只不輕不重地又隨便說了幾句道賀的話,讓人把賀禮留下便要離開。 林仙之卻在這時開了口,“三meimei……” “二jiejie還有事?” 林雪芙回頭看她。 林仙之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間就叫住了林雪芙,可是叫住她有什么用? 林雪芙怎么可能會愿意真心幫她。 她自嘲地笑了一下,搖頭,“沒,沒事。” “二jiejie好好歇著吧,我先回去了,咱們眼下還是一家人,若是有什么短缺的,只管讓人過來找我。” 婚后的林雪芙穿著上更顯端莊,藕色對襟長裙,底下是一件白色繡著百花的襦裙,頭上垂月髻,鑲著翠玉的步搖隨著她的走動,輕輕地晃動。 妝容精致而美麗,眉眼間都添了溫婉貴氣,倒是真的有了一副當(dāng)家主母的氣質(zhì)。 林仙之便又憶起了那個夢。 夢里的林雪芙才是沈從良的妻子,生活過得比她現(xiàn)下都凄慘得多,沈二夫人搓磨,府里下人瞧不起,沈從良想打就打想罵就罵,她身邊那兩個丫鬟都死了。 她記得夢里的林雪芙死的時候,她去看了她。 那樣如花的女子,死的時候,身形消瘦得皮包著骨頭,烏發(fā)凌亂,衣裳又臟又舊,沈二夫人叫人拿著棺材裝了隨意地葬在了城外的一個小山頭上。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做那樣一個夢,那般真實的一個夢。 若那不是夢就好了。 她就是世子夫人,未來的國公夫人。 可是夢偏偏是相反的。 她起初是妒忌的,可到了這一刻,她竟然連妒忌都生不出來。 反而是,有點(diǎn)想求助林雪芙,奉承林雪芙的想法,想討她的好,盼著以后的日子能順一些。 那自幼貴養(yǎng)出來的傲氣,正一點(diǎn)點(diǎn)被生活磨平。 她唯一的期望便是世子能過來看她,給她一個希望。 可是她等了又等,直至出了月子,也沒有等來朱巖的身影。 倒是從下人的口中,得到了一個消息。 崔淑柔,懷孕了。 “哈哈,哈哈……男子皆薄幸,他得到了我,便不再珍惜了。” “說好的不愛崔淑柔,說好的會想辦法把我接去,全都是假的……” 便也在這時,她出了月子,孩子又被沈二夫人帶去了身邊,沈從良又進(jìn)了她的屋子。 一陣尖銳的叫聲,響徹了整個院子,可……院子里的下人皆是沈二夫人的人,眾人都不敢進(jìn)去阻止,只去稟了沈二夫人。 可當(dāng)沈二夫人珊珊而來的時候,那場打罵,早就停止。 林仙之,額頭青腫,嘴角流著血,就癱在地上。 “我兒啊,你怎么回事?她怎么說也是你的妻子,孩子的母親,你不喜歡,你就不要見她,何必動手呢!” 沈二夫人不輕不重地勸了幾句后就把沈從良給帶走了。 甚至都未多頭心一句林仙之。 那一刻,林仙之心里,終于下了決定。 第57章 變天沈從良這傷不管是誰做的,那都得…… “沈從良又動手打二姑娘了。” 林雪芙接到消息的時候,正煮著一壺荷葉茶水,淡淡荷香飄散,叫人心宜。 “重不重?” “打得鼻青臉腫。” 林雪芙頓了一下,想起了前世的自己,那個時候,沈從良也是愛打她,理由是因為他養(yǎng)在外頭的小倌吃醋了。 為了外頭養(yǎng)著的小倌打自己明媒正娶的妻子這種事情,聞所未聞。 但是沈二夫人卻也不當(dāng)回事,初時還會說沈從良幾句,再請個大夫瞧一瞧,后來直接就是縱容了。 她輕輕一嘆:“去請個大夫吧。” “是。”小菊應(yīng)了一聲,便轉(zhuǎn)身出去請了大夫。 眼下侯府林雪芙cao持,小菊拿了府里的牌子去了上京最好的藥堂,請了最好的坐堂大夫過來,還塞了些銀子,讓對方守住口不要傳出去。 回來的時候,小菊與林雪芙一起回了內(nèi)間,才開了口:“姑娘,林仙之也悄悄給了坐堂大夫一袋銀子。” “買的什么?” “買了一大包子沸麻散,她跟大夫說時常被打,有時候家中為了面子并未請大夫,時常疼得睡不著,大夫是個慈善的,也不防她,就真的悄悄給了她。” 林雪芙只緩緩地說了一句,“她也是可憐。” 小菊點(diǎn)點(diǎn)頭,“奴婢站在門口處瞧了一眼,真的是傷得很重。” …… 眼下日頭正烈,沈從白在外頭查案子,忙了一天,只覺得一身汗津,從外頭入屋的時候,只覺得屋內(nèi)一陣?yán)湎泔h來。 小屋里,紫檀八仙桌上擺了兩個瓷白的花盆子,一個盆子里裝著清水,里頭插著林雪芙傍晚在園子里采來的各色鮮花,另一個花盆子里裝著一盆子融了一半的冰塊。 她就坐在桌邊上,拿著絹扇,一下一下地?fù)u頭,她身上穿了一件淺粉色的薄紗長裳,一頭烏發(fā)挽了起來,只在后頭拿一根玉釵綰著,聞得聲音,抬頭看向了他。 那聲音軟軟甜甜:“夫君回來了。” 她說著,手里的絹扇放在了桌上,緊接著就從那插著鮮花的盆子里摸出了一條沾了花水的帕子擰干。 濕了花水的帳子,帶著淡淡黯香。 輕輕地貼在了他的額差臉頰,一下子便驅(qū)走了外頭的熱氣。 他的大手,輕輕地覆在了她的手背上,輕輕地捉起了她的小手。 小姑娘的手本就微涼,方才又在花水里泡了一下,冰涼花香。 沈侯爺?shù)暮斫Y(jié)輕輕地向下一滑,隨手捉著那只軟滑的小手,置于唇邊,輕輕地吻著。 “還是回家好。” 一旁侍候著的環(huán)兒與小菊兩個竊竊一笑,便悄悄地低著頭出了屋子。 林雪芙的臉則是紅了起來,她作勢要抽回手,卻叫他握得更緊。 “讓我再親親。” 她紅著唇,檀口輕啟,嬌羞一句,“夫君,人前還是需得稍做矜持呢!” “好。”他如是應(yīng)著,卻是另一只手直接扣住了她的腰,溫?zé)岬臍庀ⅲ谒亩暂p拂:“眼下無人了,咱們便不需矜持了。” 他說著,便直接將她給抱了起來。 林雪芙羞得不行,這個人,怎的一回來就記掛著這事兒呢! 她嗔了他一眼:“還沒用晚膳呢!” “這便來用!” “……” 林雪芙嗚嗚一聲,還未抗議,那檀口便叫他給封住。 小姑娘唇兒又甜又軟,在這夏日里,如冰一般。 他含著便不舍得再松開,只一路吻著,將她抱著進(jìn)了內(nèi)室,輕輕地放在了榻上。 …… 夏雨瓢盆,半夜里說來就來,嘩啦啦響著,吵得人睡得都不安生,但是卻也掩下了許多的腳步聲。 林仙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走出了屋子。 她身上穿著一件單薄的黑色衣裳,腳步掩于雨聲之中,身形單薄似鬼魅一般,出了自己的芍園,從一處狗洞,悄悄地鉆進(jìn)了沈從良的安思園。 一路熟悉地避開了巡夜的家丁,來到了沈從良房間的窗外。 沈從良嗜酒,每夜都喝得大醉,今天晚上她隔著園門,遠(yuǎn)遠(yuǎn)看到他回來的時候酩酊大醉,兩個家丁都險扶不住他,此時依舊是醉得不醒。 夏日天熱,那窗是打開著的,窗邊的桌上,一個香爐里隱有星火閃動,她不動聲色地拿起了香爐的蓋子,將一個紙包的藥倒了進(jìn)去,隨后便悄悄地又沿著原路回了自己的芍園。 一個時辰后,兩更天,所有人都進(jìn)入了沉眠,她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沈從良的窗邊,從窗子爬了進(jìn)去。 那一個紙包的香料是她在林家時就買的,當(dāng)時只是想著防身,不曾想最后還是用上了。 沈從良仰躺在床上,身上僅蓋了一條薄薄的毯子,她將他的身體用力地翻了一下,讓他趴在了床上,隨后從懷里拿出了一個用布包著的錘子。 她記得幾年前林家有一個家丁在干活時被房上的梁柱給壓到了腰,后來雖是極力救治,可是卻再也站不起來。 殺人她是不敢的,但她要讓沈從良再也別想站起來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