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他只想以身相許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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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林仙之說完,林老夫人看林雨蘭的眼神,真的是殺心都有了。 好好一個局面都讓林雨蘭這賤蹄子給毀了,不僅毀了與朱家的姻緣,還有可能招來朱世子的遷怒! 林雨蘭此時心里也是有些慌,但事已至此,再說只要給她機(jī)會,她就不信她不能討世子歡心,于是她說道: “jiejie,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什么叫做我攪和呢?你與世子私相授受,還把我給拖累了,這會兒卻把一切都怪我頭上,我何其無辜啊……我也是被害的啊……” 林仙之看向了林雨蘭,只冷冷地說了一句:“向我撒藥的人不是你,真要查,你當(dāng)真以為還撬不開一個丫鬟的嘴。” 林雨蘭看向了林仙之,張開嘴想解釋什么,可是卻正好看到了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她目露不安地看向了姨娘。 林雨蘭雖說不像慧姨娘說的那么膽小,但是確實不是個很有主見很有膽識的人,當(dāng)時也是一時被欲念所cao縱,又來不及多想就去做,此時再想想,如果祖母真要查,難保身邊的丫鬟能守口如瓶。 慧姨娘一見女兒投過來的目光,心中‘噔’地一慌。 林老太太一雙精明的目光微微地冷了幾分,隨后便說道:“仙之說得對,這事就算查下去,也于事無補(bǔ),就這般小事化無了,雨蘭禁足直至朱家那邊來接你過去,仙之禁足三個月,至于慧姨娘……禁足北邊小廂院三年,至于雨蘭,還有仙之身邊的丫鬟,悉數(shù)發(fā)賣了,余的其他目睹了的下人,全都好好敲打一番。” “老太太,老太太這不公平啊,這事兒不查就不查,可是不能把罪名就落在四姑娘身上啊……” 慧姨娘與林雨蘭還想說什么,老太太一記眼光看了過去:“當(dāng)真查下去,雨蘭也不止是給朱世子當(dāng)貴妾這一條路。” “是啊祖母,雨蘭冤枉啊……”林雨蘭才喊出來,那嘴就讓一旁的慧姨娘給捂住了:“別說了別說了雨蘭,老太太這么決定,我們就聽著就是……” 林雨蘭沒聽懂老太太話里的意思,慧姨娘可是聽得個明白。 這種事情,哪有什么另一條路,若是其他情況下林雨蘭入了朱府,那自然也是高夢攀,喜事一樁,但也眼下這事是算計來的,指不定結(jié)不成親還得鬧成仇,老太太這些年的手段她也是看在眼里,何況老太太可不缺庶孫女,林雨蘭再說下去,老太太也是做得出來一條白綾斷了命,對外只說一句發(fā)了急病便完了。 林老夫人見慧姨娘還算醒目,便看向了其他人:“其他人還有什么意見嗎?” 老太太cao持林家多年,素來是說一不二,她發(fā)了話,其他人也就不敢說什么了。 于是這件事情,就這么烏云雷電而來,小雨收場。 不得不說,老太太這雷厲手腕也委實了得,林雪芙從頭瞧到尾,也是佩服不已。 也不知是出于想要讓林雪芙多見見世面,多知些事,還是她正好也目睹了那事情經(jīng)過,所以她也叫老太太給喊了過來聽著,只是她并未在堂前,而是在偏廳聽著。 事情完了,該發(fā)落的發(fā)落,該敲打的敲打。 林老夫人忙了一天,也未再見林雪芙,只讓江嬤嬤給她傳句話:說是讓她好好管著身邊那兩個丫鬟,也未再說說別的。 林雪芙在老太太屋外行了福禮后,這才轉(zhuǎn)身回了宜青閣,途經(jīng)詠梅閣的時候,她看向了里面,正好看見桂嬤嬤帶著人抬著一箱一箱的東西出來。 她微微抿了抿唇,正想帶著環(huán)兒與菊兒回了自己的宜青閣,就見桂嬤嬤喊住了她:“三姑娘且等一等。” “桂嬤嬤有事?”林雪芙停下了腳步,輕聲詢問。 “二姑娘這些年占著您的身份,得了家里家外不少人的禮物,但這些東西實則都是給三姑娘的,老太太吩咐奴婢把東西都給繳了后物歸原主,眼下搬了一些,您看看讓人接收一下。” 林雪芙微愣了一下,她知道老太太精明,若是徹底棄了林仙之,自是不會讓她帶著這些東西走,但是未曾想老太太并未把東西充公,而是將這些東西地給了她。 “……勞煩嬤嬤。”林雪芙只沉吟片刻,便客氣地說道,轉(zhuǎn)身又讓環(huán)兒去與桂嬤嬤接收對帳。 幸好兩院相隔,東西搬起來也方便,但饒是如此,也搬到了子夜才把東西都搬完,林雪芙原本空蕩蕩的小倉庫,一下子就給填得滿滿的。 環(huán)兒小菊兩人捧著小帳本,蹲在林雪芙的旁邊,笑得跟兩個小傻瓜一般。 尤其是小菊,興奮起來,小嘴兒也關(guān)不上: “姑娘,我長這么大從來沒見過這么多寶貝呢!” “姑娘,您現(xiàn)在可是發(fā)家了。” “姑娘,您是不知道,有一尊紫玉茄子,可好看可好看了,通體紫得發(fā)亮,我聽桂嬤嬤說,是那位及笄時,大爺送的,可貴重了。姑娘,您說咱們要不要挑幾件好看的擺進(jìn)屋里來呢?” “暫時不必了,如今這樣就挺好。” 林雪芙并不是那等子喜歡奢靡之輩,而且說實話,林仙之的東西,讓她擺在屋里,她怎么想都覺得膈應(yīng)。 環(huán)兒點(diǎn)了點(diǎn)頭:“行,那姑娘,您早些歇息吧,明日還得早起給老太太請安呢。” 說完,她又將小倉庫的帳冊放在了桌上。 林雪芙對這些東西無甚興致,隨手拿起就給放在了一旁的博古小架上,起身正打算就寢,便聽到窗外響了動靜。 她腳步一頓,而后就急急地走向了雕窗,“是您嗎?” “嗯。” 聽得男子那低沉磁啞的聲音,她咬了咬唇,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是一直在等著他。 耳廓微微有些燙,她伸手捂了一下,而后才伸手去開了雕窗。 “您今夜怎的這般晚。” 窗外風(fēng)夾著雪吹過來,林雪芙顫了一下,沈從白微側(cè)了一步,正好擋在了風(fēng)口那兒,反手便將那窗給關(guān)上了。 “等了一個時辰。” “家里出了些事情,讓您好等。”林雪芙說著,人已經(jīng)走到了桌前。 壺里的茶水是新添的,還燙著,她倒了一杯,遞給了他:“侯爺喝口茶暖暖身子。” 沈從白隨手過去接,拿茶的時候,也不知是有意無意,正好碰到了她的小手。 他的手在墻角蹲著的時候凍得冰涼,這一觸,林雪芙敏感一縮,差點(diǎn)兒就將茶給灑一地。 她看著他,一雙杏眸水盈,因著故做鎮(zhèn)定,還瞪得圓了幾分:“您是要來換藥的嗎?” 沈從白拿著茶水,喝了一口,目光似不經(jīng)意般瞥過了那因著慌張而揪成小拳兒的小手,一根根青蔥玉指,白得跟羊脂玉兒雕得一般。 他從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女子的手指竟是這般好看? 見她還等著他回答,便隨口應(yīng)了一句:“嗯。” “我這就去拿藥。” 林雪芙說著,就轉(zhuǎn)身去柜子里拿藥。 這段時間給他換藥,倒是換得熟練了,不一會兒功夫,就拿好了藥,開始為他拆繃帶,本是做得熟練的功夫,但是也不知怎的,今天晚上硬是看得心里慌耳根熱。 她站在他的背后,咬著唇,臉都開始熱了起來,心想著得說些話,才不叫她一直盯著他的身子看。 “您的傷口已經(jīng)大好了,等再過兩天就能把線給拆了。” “嗯。” “只是這傷口勢必要留下傷疤了。” “無礙。” 林雪芙聽他這么說,‘嗯’了一聲,想再尋些話頭來說,卻發(fā)現(xiàn)無從說起,這越想,越緊張了起來。 目光所及,男子肩寬而厚,腰卻勁瘦,結(jié)實的肌理,讓人瞧著心慌。 林雪芙覺得自己指定是瘋了,心跳得越發(fā)快了。 便在這時,聽到沈從白提了一句:“為什么不下點(diǎn)狠手,直接把林仙之給送走。” 本是心慌亂跳的林雪芙,聽到他的話,心里咯噔一下,那滿身的熱氣,一下子散開,一股說不出來的寒意,從腳底升起。 抿抿唇,看向了他后腦勺,似在猶豫著要不要怎么說,險然他即是這般問了,不說全都知道,肯定也知道到大半了。 “您怎么知道?” 今日這事情老太太雷厲風(fēng)行,一下子就把人全都關(guān)了,連夜把又處理干凈了,按理說不可能傳出去。 而她雖是托了袁掌柜買了藥材,但是她當(dāng)時留了心眼,還特意多拿了幾味,讓人瞧不出要做什么用。 那他是怎么這么快就知了這事情?還知道她是背后黑手? “我自有知道的渠道。”沈從白看著她小臉發(fā)白,眼神閃爍,有些慌亂的模樣,勾著唇角,低低笑道:“你在怕什么,忘記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 “……”什么一條船上的人,她可沒敢這么想。 兩人不論從哪里來看都是不對等的,他要對付她輕而易舉,她……別說沒這個想法,就是有這個想法,那也辦不到。 “侯爺全都知道了?” “嗯。”沈從白點(diǎn)了點(diǎn)頭。 林雪芙見他模樣并沒有怪責(zé),也沒有瞧不上的意思。 于是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這件事情我不宜過多插手,要不然牽扯進(jìn)去,就摘不干凈了,一個不好還會引禍上身。” 說到這里,她猶豫著又說了一句:“而且我也只是不想林仙之太好過,也沒想做得太絕。” 她前世的事情,沈從白不知。 她怕自己說得太狠毒,怕是會驚嚇到他。 “以后這種事情,你直接說一聲。” 林雪芙不大明白他的意思,一邊為他纏著繃帶,一邊看他,湖水一般的眸子里,全是懵懂。 “你也算是救了我的命,這種小事,我隨便便能為你解決。”沈從白見她一臉懵懂不解,只好細(xì)細(xì)道明。 小姑娘的手這般干凈,就不應(yīng)當(dāng)沾些臟東西。 林雪芙未曾想他會這般說,她先前還在擔(dān)心他知道她心思如此歹毒,會不會嫌棄厭惡,此時時心底便是滿是意外與感動。 “雪芙多謝侯爺。” 沈從白瞧著她那模樣,沒忍住,笑了一聲。 林雪芙也輕輕地笑了起來。 沈從白還是頭一回瞧見她笑得這般燦爛,面前那姑娘唇紅齒白,眉眼彎彎似月芽兒,望著他的眼底,似閃著璀亮的光,瞧著竟是比春日里那盛放的芙蓉還要艷上三分嬌上兩分。 林雪芙是很開心的,今日算是報了仇,而且還得他這般護(hù)著。 雖說她下一次出手,也決不會找沈從白,但是她還是很開心,有一個人,愿意幫她。不管他是因著什么原因,仍叫她感動。 其實林仙之會不會送去許州,她從來不擔(dān)心,想要對付一個人,多的是法子,慢慢來,日子還長著,后頭不愁沒機(jī)會再繼續(xù)下手。 男人的目光灼炙而專注,在這樣一個靜寂的夜里,孤男寡女之下,林雪芙突然間有些笑不出來了。 她忙尋了個話題低下了頭,“我再給侯爺?shù)贡琛!?/br> 說著便轉(zhuǎn)身去茶壺,咬唇間,心就又開始亂跳了起來,她背著他連連深吸了兩口氣,才上叫自己平復(fù)了心緒,轉(zhuǎn)身端了茶去給他,只是這一次也沒敢遞進(jìn)他的手里,而是放在了他的手邊上。 “還有粟子嗎?”沈從白手指輕輕轉(zhuǎn)著茶杯,突然開口。 林雪芙眼神閃爍了一下,隨即道:“……沒有。” 其實是有的,她前日還特意讓環(huán)兒多命一包,但是此時,她卻并不想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