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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重羽似懂非懂地點(diǎn)頭:“所以我是本體進(jìn)來了?那邊那兩個……” 他手指著包廂內(nèi)正在與北王交談的那兩個人。 “傀儡。”公孫陵言簡意賅。 林重羽和師尊一邊說著一邊往前走。不知師尊的目的是什么,繞了這歡合樓整整一大圈。 從一樓到三樓,從大堂到廂房,里里外外都逛過了。 這里是歡合樓啊,所以一路上林重羽一點(diǎn)也不敢亂看,只不過各種令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還是讓他從腳底羞到了頭發(fā)絲。 然后經(jīng)過一間屋子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林重羽停下了腳步。 是臨淵和北王。 北王竟然離開了剛剛那個廂房? “方臨淵,你放開我!” 林重羽聽清對話后有些驚訝,這是北王的聲音。 一陣窸窸窣窣的動作后,臨淵的聲音傳來:“別怕,我不會再像新婚夜那樣不知分寸了。” 北王咬牙忍耐著什么,崩潰道:“你這叫知道分寸?” 臨淵聲音溫柔,不似方才在包廂中的誘惑勾人,帶著一種哄騙的意味:“你方才那般折辱與我,總要付出些代價,你說是也不是?” 隨后,里面?zhèn)鱽淼穆曇舯闩c其他房間的聲音一模一樣了,不,他們的動靜比別的要激烈得多。 北王的聲音,慘痛之中,帶著一種深切的后悔。 第十九章 林重羽目不斜視地繼續(xù)往前走,臉上的表情看起來十分淡定,但耳根卻通紅。 公孫陵不緊不慢地跟在他后面,隨他亂轉(zhuǎn),瞧見他越來越紅的臉時,無聲地笑了一下。 也不知是不是錯覺,林重羽發(fā)覺這虛無之界似乎變得亮了一些。 走了一陣,前方隱隱有絲竹之聲傳來。原來已經(jīng)到了歡合樓奴隸的教坊。 一排衣著統(tǒng)一的奴隸在訓(xùn)練嬤嬤的長鞭之下擺出了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林重羽看了咋舌不已。這簡直比前世那些瑜伽教練們的廣告動作還要夸張。 走近一看,只見這些奴隸各個容顏絕麗,身姿纖瘦,妖嬈魅惑之中又有一種弱不禁風(fēng)的感覺。 另還有一些奴隸在另一邊或吹奏樂器、或執(zhí)筆作畫、或鉆研茶道……還有專門在珠簾隔出的小間內(nèi)練伺候男人技巧的,那教導(dǎo)嬤嬤還在一旁時不時出聲糾正他們的動作。 這嬤嬤那般正經(jīng)地教一些不太正經(jīng)的知識,林重羽聽得臉紅,不知不覺卻是聽進(jìn)去了許多。 這倒不是他想聽,而是那嬤嬤的話里摻雜著法力,自動將她的話一字不漏地灌輸進(jìn)聽者的耳朵里。 等林重羽察覺時,他發(fā)現(xiàn)那些東西就怎么也沒法從腦子里移除了…… 他羞得腦袋都熱,趕緊偏頭不再看那些場景,也下意識用手捂住了兩邊的耳朵。 視線一偏,林重羽便看見了站在一旁的公孫陵。 公孫陵托著掌心焰,金燦燦的光輝圍繞在他的身邊,有點(diǎn)點(diǎn)的火星在他的手掌上跳躍,像極了天上活潑眨眼的星子。 公孫陵也正看著他,此時對上了視線,他微一挑眉,伸手?jǐn)傉疲菆F(tuán)明亮的火焰便分散開來,化作了無形的光團(tuán)漂浮在空中,如夢似幻。 如此美景,林重羽卻無法欣賞。 他想的是,師尊也聽到了剛剛那嬤嬤教那奴隸怎么伺候男人的話,再加上在魔域之中,還盛傳著他是師尊男寵爐鼎之類的流言,林重羽瞬間尷尬到腳趾蜷曲。 公孫陵的存在感太強(qiáng),林重羽怎么也沒法把自己從這尷尬的境地里解救出來。 也不知是想證明什么,林重羽腦子一團(tuán)暈,還是很鎮(zhèn)定地、用一副我什么都知道的語氣說道:“也沒什么。” 公孫陵輕笑一聲:“是嗎?” 林重羽面不改色道:“是。” 畢竟是看過某島國片的人,林重羽什么沒見過。 上高中的時候,林重羽是寄宿在學(xué)校的。十六七歲的男生正值對性懵懂好奇的年紀(jì)。室友不知道從哪弄來的資源,傳了他們寢室每個人一份。 林重羽晚上帶著耳機(jī)窩在被窩里打開來看,好家伙,還是帶劇情帶字幕的。 學(xué)習(xí)生活單調(diào),沒什么娛樂的項目,這還算有劇情的片子以及男主角出色的相貌還是吸引了他繼續(xù)看下去。 看著看著,林重羽就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 這……好像兩個主角都是男的? 他疑惑地看下去。 然后…… 林重羽震驚到腦中大地震。 臥槽,還可以這樣?! 不知道其他室友看這個片子的時候什么感覺,反正林重羽是一邊臉紅一邊好奇又驚嘆地看完了。 第二天上午,找資源的那個室友匆匆忙忙在微信群里道歉了。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發(fā)錯了!】 【你們沒看吧?】 其他室友紛紛留言說還沒看,林重羽淡定地也跟著發(fā)了一句還沒看。 這件事本該和前世所有的事一樣塵封在記憶的深處,但經(jīng)這嬤嬤一通強(qiáng)制灌輸,林重羽便自然而然地回想起了這件事。 高中宿舍的單人上鋪里,夜晚靜謐,他把被子往上拉蓋住了頭,沉悶在心底的青春期的燥動和好奇,在那一刻都釋放了出來。 除去初中的生物課上老師模糊地講解,那算是林重羽第一次清楚地認(rèn)知到性這回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