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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會有一場重頭戲——歡合樓頭牌臨淵公子難得一見的劍舞表演。 故而,今日來歡合樓的人比往日還要多上一倍。 魔域之內開放且混亂,不論男修女修,都愛縱情享樂。但凡有些錢財與修為的,都愛往這里跑。 男魔修們來這里愛點妖精似的女奴云雨,女魔修們則愛點風情妖嬈的男奴伺候。 不過,也有女魔修點女奴,男魔修點男奴的情況,更有甚者,男奴女奴都點。 歡合樓作為魔域最負盛名的風月場,那服侍的奴隸們自然都是美貌絕倫的。 作為歡合樓的頭牌,臨淵公子,不必多說,自然是世間罕有的絕色姿容。 一雙媚眼如絲,兩頰艷艷含情,穿著一身薄如蟬翼緋色輕紗,臨淵公子握著一柄冷光森然的利劍,一套劍舞舞得人心蕩蕩。 隨著表演的進行,歡合樓大堂之中,聲音漸小,最后竟鴉雀無聲。 眾魔修看得眼睛都直了。 林重羽沒看穿臨淵的修為,單看這舞劍的劍勢,至少也得是化神期。也不知他是出于什么隱情來歡合樓做情|色交易。 林重羽正看得出神。 忽然,“咚咚”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林重羽循聲望向了另一邊朱紅色的門。 門被打開,進來了一個身材頎長、著錦衣玉帶的男人。 推門的人是歡合樓的龜公,他弓著身體道:“北王殿下請。” 林重羽一驚,原來此人竟是前些日子娶親的主角。 他怎么才娶了親,就來這種地方浪蕩? 不過轉念一想,林重羽又覺得在預料之中。 他從沈師兄那里看過不少三界之中記載奇人軼事的卷軸。 關于魔域的北王,恰巧,他讀過一二。 卷軸記載,北王本體乃一只魔狼,性嗜殺,手段狠辣殘虐。作為魔域的一個大將,有這些描述再正常不過。 又有關于魔域北王的風流卷軸言稱,北王生性風流愛美人,但不愛紅妝,偏愛那韶華正好的少年郎。 簡而言之,北王是一個斷袖。 斷袖、殘虐以及風流。 這些詞匯放在一起,想也知道,北王在帳中是一個怎么樣的性子了。 林重羽腦補了一下這個畫面,默默地對北王妃表示同情。 然后,不知怎么的,林重羽腦中忽然一個變幻,那些殘忍惡劣又風流曖昧的畫面里,北王妃的臉變成了他自己,而現在榻邊擺弄他的人也變作了他師尊。 “……” 更要命的是,那場景,他忽然一點也不覺得殘忍惡劣,只覺得香艷異常。 完蛋了。 林重羽心想:我病了。 我饞我師尊的身體。 我有罪。 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只聽這魔域北王又哈哈笑道:“我道是誰,在我魔域惹出這么一番大動靜,原來是修真界尊主。” 公孫陵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并不理會他。 北王也不惱,一邊旁若無人地往里走,一邊對跟在他身后的龜公道:“表演結束后,讓臨淵過來伺候尊主。” 聽到后一句話,林重羽心中驟然一緊。 只見這個龜公點頭稱是,而后退了出去。 “這位想必就是你的爐鼎徒弟吧。”北王隨意坐在了一邊,嘖嘖稱奇,“這姿色,竟能與臨淵平分秋色。難怪有傳言道你對他甚是喜愛了。” 公孫陵眼睫微抬,掃了一眼北王,轉移話題道:“北王新婚燕爾,不在家陪嬌妻反而來歡合樓尋樂,不大好吧?” 這時,歡合樓龜公領著兩個著裝艷艷的男奴進來,北王摟住了其中一個,手指輕佻地勾住他的下巴,道:“有什么不好。不都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么?” 說罷,他又問那龜公:“臨淵呢?” 龜公答:“去換衣裳了,隨后就到。” 北王揮退龜公:“下去吧。” 林重羽沉默地看著這個場景,暗道北王真是個人渣,自己風流成性還要帶壞他的師尊。 想起方才臨淵舞劍時堂中眾魔修癡迷的模樣,林重羽不知為何,心情沉沉。 外面大堂內,表演落幕,一片不滿的嘩然聲。 林重羽抬頭看向師尊。 正巧公孫陵也看向了他,于是林重羽這一抬眸,便撞進了公孫陵漆黑幽深的眼眸里。 剎那間,林重羽的心跳仿若漏了一拍,更覺那眼中有萬千意味。 安靜片刻后。 林重羽微微側首,不再直視公孫陵。 公孫陵瞧著他,眼中多了幾分探究之意。 又過不久,廂門再次打開。 臨淵換了一身衣服,不似方才舞劍時的輕透,但也艷麗逼人。 正與男奴玩樂的北王抬頭看向臨淵,指了一下公孫陵,吩咐道:“過來伺候仙尊。” 臨淵垂眸:“是。” 第十八章 身為歡合樓頭牌,臨淵天生一副好皮囊。 墨眉秀長,紅唇微潤,明明眉眼風情萬種,偏偏眸底清淡冷漠。 北王讓他上前來伺候,他也只淡淡應了一聲“是”,便走至公孫陵身旁。 北王的手放在男奴的腰間,指尖碾磨了兩下,那男奴便宛若受了什么刺激般,身體微微顫栗,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鼻音。 魔域果然風氣放浪,竟然就這么當眾調起了情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