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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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舔著舔舔的冰淇淋,喝著奶茶,白野還是不可抑制地感覺幸福得想哭,整個人都有些呆呆的。奶白的冰淇淋擦在她唇邊,葉瀚藝笑著拿紙巾幫她擦干凈,葉冬蕓牽起她的手,一家三口往車里走。 晚餐是在商城附近吃的,吃完去逛商城消食,走著,白野的目光突然被一個巨大的鯊魚玩偶吸引住。 毛茸茸的大鯊魚,大概有一米多長,一嘴白白的鯊魚牙咧著,眼神呆呆的,很可愛。 白野眨眨眼,其實她也對毛絨玩具不感興趣,但她今天到葉青蔓的房間后,就潛意識感覺葉青蔓的房間太冷了,她想往房間里塞點兒毛茸茸的可愛玩偶,就像這個大鯊魚。 葉冬蕓注意到到白野的目光,直接拿起大鯊魚送到白野懷中:寶寶,喜歡嗎? 大鯊魚的布料很軟,摸起來很舒服。 白野抱緊了它,點點頭。 葉冬蕓沒問寶寶怎么突然轉性了,喜歡上毛絨玩具了,她大手一揮,十分豪邁:買! 晚上,白野是抱著大鯊魚入睡的。她已經把大鯊魚洗過一遍,放在烘干箱里烤干了,臉蛋埋到柔軟的鯊魚絨毛上,能聞到一股香香的味道,讓她覺得很安心。 葉青蔓的床也是軟的,白野剛開始還有點不習慣,可是躺久了,就舒服得不想動。 房間里沒有開燈,星空投影儀照在房頂上,像是能看見整個銀河。房間里開著空調,溫度正好。白野望著頭頂星空,又一次感覺,這就像是一場美好過頭的夢境,一輩子,也不想醒來。 白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白野是被炙熱的陽光灼醒的,她睜眼,看見近在咫尺的小書桌,很熟悉。她揉揉眼睛,從床上坐起來,往窗外看,是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死寂田野。 再環視整個房間,空間狹小,布置很熟悉是她,白野的房間。 四周安靜得可怕,什么聲音都沒有。白野一個人孤零零坐在床上,緩緩抬手摸了摸頭發,是剛剛披過肩頭的短發,不再是齊腰長發。她張開唇,突然有些想哭,又哭不出來。 白野怔怔地想,果然只是一場夢。 夢醒了。 第4章 小洋房里很安靜,顯然養父母一家還在夏令營那邊,沒有回來。 分化時難受的疼痛感和灼燙感早已消失了,年輕alpha的身體里蘊著用不盡的活力,可白野坐在床上,無神地看著窗外死寂田野,卻感覺自己疼得厲害,說不清具體是哪個部位,全身都在疼,一點兒力氣都沒有。 白野好像被一股難以言明的疲乏感浸沒。 在葉青蔓身體中的那兩天,究竟是一場夢,還是真的穿越了? 白野怔怔在床上坐了許久,終于翻身下床,快步跑去客廳的座機那兒看時間。這年頭就算在鄉下,智能機也很普及了,但養父母沒有給白野準備手機,說是小學初中生不需要,等高中再給她買。但meimei趙小悅不但有手機,平板都有好幾個牌子的。白野知道養父母收養自己,給她飯吃,從來不讓她餓著,已經對她很不錯了,她不應該奢求太多。只是偶爾看見趙小悅抱著手機玩,她仍然會感覺酸澀地羨慕。 座機上顯示,今天是七月二十五日,離白野分化剛好過了兩天。 白野若有所思地歪歪腦袋,又快步跑回房間,她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自己亂糟糟的房間變得異常整潔,地上一粒灰塵都找不到。書桌上的課本,分門別類地擺好了,衣柜里的衣服甚至按照季節分類放好,顯然是有人特意整理過。 白野幾乎是一下子,就想起了葉青蔓的房間。 如出一轍的整潔干凈。 白野的眼睛倏地亮起來,金色的眼眸仿佛在發光。 所以、所以過去兩天的經歷不是一場夢?她真的穿越了!不過不是她以為的那種穿越,而是和一個叫葉青蔓的omega,交換了身體! 是真的!太好了! 想到這兒,白野差點沒蹦起來。她沒目的地跑出房間,在小洋房中上下蹦了一圈兒,可是又很快消停,怔怔停在電話面前,拿起聽筒。白野突然在想,就算是真的穿越了,可是又怎樣呢? 白野的手指僵在半空。 她只知道葉青蔓和葉家夫妻叫什么,住在海城,可是具體是哪個位置,她們的電話是多少,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知道,又怎么樣呢?她難道能打電話過去,告訴葉青蔓的爸爸mama說,自己曾穿越到葉青蔓的身體里? 葉爸葉媽對白野好,是因為她頂著葉青蔓的身體,而不是因為她白野。 她什么都不是。 握著電話聽筒的手在抖,聽筒咔噠一聲被放了回去。 白野跌跌撞撞跑回房間里,翻開桌上的書本,雖然書本被整理得整整齊齊,卻沒有多出一點兒筆跡。和她交換身體的葉青蔓,沒有在這里留下任何痕跡。 白野臉上殘留的激動神色徹底消失了,她一下子失去全身力氣似的,坐到冰涼的地板上,雙手緊緊抱住膝蓋,臉頰埋進去。白野的肩膀微微地顫抖,她沒有發出聲音,在無聲地哭。 哭過了,白野手背用力擦擦眼淚,從地上蹦起來。 她晃晃腦袋。 穿越這種事雖然似乎是真的,但還是當做一場夢好了!既然現在夢醒了,就不要再去想了!她才不要,傻傻地沉溺在夢中。 只是,十二歲的白野還不知道,見過陽光以后,又怎么會甘心,再度回到黑暗中去?(注1) 養父母一家是在當天下午回家的。白野和往常他們出去旅游時一樣,乖巧地跑到房門口迎接他們,她咧出一個燦爛的笑,想要開口叫爸爸mama,可是話到嘴邊,又立刻被酸澀地吞進腹中。 見過葉爸葉媽那樣的父母后,她面對養父母,竟然有些喊不出來了。 爸、媽白野的聲音很小。 養父母都沒注意到她,反倒是趙小悅警惕地看過來,瞪著她,好像下一秒就要哭喊出聲。 白野立刻識趣地躲開,熟練地給三人倒好溫水,放到茶幾上:爸,媽,小悅,在外邊玩累了吧?喝點兒水? 謝謝小野。養母心情很好,端起水杯一飲而盡,養父也喝了口水,就抱著趙小悅坐到沙發上,打開電視。沒有人問白野分化情況怎么樣,更沒有人關心她。 白野站在客廳邊緣,就好像是多余的。 白野捏了捏衣角,很懂事地后退一步:我先回房間了 嗯。養父點點頭。 白野轉身就溜,才走一步,就聽見養父母聊天的聲音。 怎么有股刺鼻的味道腺體也有點不舒服,感覺是alpha信息素的味道養父嫌惡道,小蘭,你聞到了嗎? 養母打個哈欠:好像是有點? 小野,你等等。養父突然嚴厲地叫住白野。 她回頭,看見養父微微皺眉,神色不耐,正伸手撓著后頸的腺體:小野,你分化成alpha了? 白野乖乖點頭,下意識有點怕,手指緊張地捏緊。 真是的,王醫生沒告訴你嗎?alpha在腺體成熟前,是要用阻隔劑的,不然信息素飄得到處都是,別人聞到了不舒服。養父從包里掏出一盒阻隔貼,扔給她,喏,回去貼上。 養母無意識地抱怨一句:怎么就分化成alpha了呢?真麻煩。beta多方便啊。 白野拿著阻隔貼回到房間里,鎖上房門,才發現自己手在抖。 原來養父母口中刺鼻的味道,是她信息素的氣味 白野之前在孤兒院讀的小學,六年級才轉到鄉下學校,沒有學習過生理內容,她以前對信息素、對ABO三種性別,只是一知半解。在葉家那邊,葉青蔓分化成omega,葉瀚藝雖然簡單和她講解了一下,但也是站在omega的角度。 omega和alpha不一樣,除了發熱期和發情期,她們幾乎不會控制不住信息素的外泄。不像alpha,必須要成年后,等到腺體完全成熟才能控制。 白野對alpha幾乎一無所知。 白野用力聞了聞,她這時才發現,房間里的確有一股若有若無的氣味,是她信息素的氣息。養父母說她的信息素味道難聞,可是她根本就聞不出來是什么味道,只是本能地感覺,是香的 除此以外,白野感覺不到自己和分化前有什么太大的區別,好像只有力氣變得更大了一些。 可是養父說她的信息素難聞,刺鼻。養母說她分化成alpha,麻煩。 這些話落入白野耳中,讓她覺得頭都在疼。 嗚白野瑟縮到被窩中,整個人蜷成一團,身體可憐地顫抖著,喉嚨中發出輕輕的嗚咽聲,像是一只被拋棄的小獸崽。 白野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夢中,一個又一個斑駁的畫面閃過。養父母嫌惡的眼神、輕鄙的話語,趙小悅惡狠狠地瞪過來,一家人仿佛拿著利劍,把她往狹窄黑暗的角落里逼。 退無可退時,白野感覺自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有股讓她感覺安心的味道。葉冬蕓溫柔抱著她,問:寶寶怎么了?怎么哭了?有人欺負我們寶寶嗎? 葉瀚藝站在旁邊,摸她的腦袋,瘦弱的身體仿佛能支撐起整片天:誰欺負你,我們欺負回去。 嗯!白野哭著,重重點頭。她一用力,夢忽然就醒了。 她睜眼,看見自己還縮在被窩里,淚水打濕被蓋,呼吸都有點不暢。天已經黑了,房間里更是黑沉沉一片,只有慘白的月光灑進來,窗外煩人的蟬鳴陣陣。 眼前哪兒還有葉家夫妻的影子,黑暗帶來的孤獨感,幾乎要將白野吞噬。 白野緊緊抱著雙腿,呼吸急促,帶著鼻音,好一會兒才緩過來。腦海中仍然滿是夢中的碎片,白野怔怔看著漆黑的墻壁,無神地發呆。不知過了多久,她忽然翻開被窩,一躍下床,打開小臺燈。 在昏暗的燈光下,白野打開衣柜,迅速找幾件衣服塞進背包中,又在柜子里翻騰一陣。翻到書桌最下面的小柜子時,白野愣了愣,里面放著一小瓶噴劑,上邊寫著阻隔劑,還有詳細的使用說明。 噴在腺體上,可以阻隔信息素的氣息。 原來葉青蔓在白野的身體里,已經用過阻隔劑了,只是白野早晨翻房間的時候,翻得太急躁,沒有發現。 白野坐到書桌前,拿起小鏡子刨開頭發,往后看。alpha的腺體就在后脖頸上,分化那天,白野也感覺那兒疼得最厲害。可現在脖頸皮膚一片白皙,用手摸也感覺不出來,只是比其他地方要癢一些。 白野小心翼翼地往腺體的位置噴了點兒阻隔劑,眉頭一下子皺起來:嘶 腺體那一小塊地方感覺辣辣的,倒也不疼,就是有點不習慣。 不過噴了阻隔劑后,白野又用力嗅了嗅,果然感覺空氣中的香味淡了下來。她怕不夠,又把養父給她的阻隔貼拆開,貼一張上去,這下,完全聞不到香味了。她把阻隔劑和阻隔貼都扔進背包里。 最后,白野翻出一個本子,咬著筆桿想了會兒,然后大刺刺地揮筆寫下幾個字。 【叔叔阿姨,我走了。很感謝你們。這一年的養育之恩,我賺到錢后,會還給你們的。】 寫好了,白野把本子擺到書桌正中間,最后檢查一遍背包里的東西,然后一把拉開玻璃窗,嫻熟地順著窗檐一躍而下! 年輕alpha的身軀輕盈無比,像一匹孤狼般無聲地滑入田埂間,消失在夜幕中。 第5章 養父母陪著小女兒參加夏令營回家,第二天一早,又開車進城處理生意上的事兒。等他們發現白野消失,已經是第三天中午。 小野? 養母敲了幾次白野的門,沒有聽到回答后,終于拿鑰匙打開房門。房間收拾得整整齊齊,她一眼就看見書桌上那個打開的本子,養母走過去,看見本子上的內容,聲音一下子變得尖利: 老公!老公你過來看!小野她 養父急沖沖地跑上來,看見白野留下的字跡后,臉色一下子變得青黑。 cao。 白野是什么時候跑的?她一個剛剛十二歲的小孩,又能跑到哪兒去? 兩人一時間又氣又著急,養父連罵幾聲小白眼狼,養母皺緊眉頭,猛地跺腳,連忙打通報警電話。只是他們心里都清楚,這邊鄉下太過偏僻,不遠處就是茫茫大山,要找到一個小孩談何容易。 而且再走一段就是熱山自然保護區,野生動物遍地都是,如果幾天內找不到人,說不定那孩子已經 之前養父母不夠關注白野,對白野不好,他們心里其實門清,就是不在意。到了這時候,他們氣白野忘恩負義離家出走的同時,心底反而止不住地開始涌起內疚感。 與此同時,白野在山里流浪了整整三天,很幸運地沒被野獸叼走,遇到最危險的事情就是不小心踩滑從小山坡上跌下去,擦得渾身是傷,不過分化后她的身體素質夠強,拍拍泥土,沒事人似的繼續往前走。 白野在鄉下生活那一年,養父母經常把她一個人忘在家里,白野一個人在附近的山里亂晃,摸索出了不少生存小技巧。 這幾天,白野渴了就喝喝山泉水,餓了就摘點兒果子和野菜吃,弄得滿身泥濘,白皙的皮膚變得灰不溜秋,頭發雜亂地披著,渾身都是擦傷,看上去慘不拉幾的。那雙金色眸子卻越加明亮有神,尤其是夜晚看過去,就像是蟄伏在黑暗中的幼獸。 她一點兒不覺得累,反而新奇極了。 這天中午,白野終于走出荒無人煙的大山,抵達山腰間的一座小鎮。 白野爬到樹上,遠遠就看見了那座小鎮。今天不是趕集日,鎮上沒多少人,很清凈,不遠處有座打沙場。白野猶豫一下,決定過去看看。她離家出走的時候就想好了,自己總不能在山里流浪一輩子,得先找個地方打工,賺點兒錢,等穩定了下來,再想辦法還養父母的錢。 白野雖然還不太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但總之先過去看看再說! 一下午過地很快,傍晚,白野拖著疲倦的身軀,坐到橋洞下休息。 她本來以為,打工應該不難的,可是她在小鎮上晃悠一下午,都沒有店家愿意收她。至于那座打沙場,她一靠近,就聞到一股刺鼻的信息素氣息,混雜著汗臭味。沙場里都是成年alpha和beta在工作,白野才分化,腺體受不了這么多信息素的刺激,差點扶著墻干嘔。